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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意外地,她听见了女人低低的笑声,很是放肆,就知道秦玖一定会觉得她矫情,这该死的女人,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的,不是说过吗?对孩子,一定要诚实的吗?她就是很诚实了,这没有什么错吧?云深觉得哑然了。

好一对般配的母子。

但是秦玖高兴了,小慕秦却不高兴了,小家伙嘟着嘴巴看了看云深,再看看秦玖,动了动红红的唇,想要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小慕秦想要说什么?”云深看出了慕秦的小情绪,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家伙却不理会云深了,从凳子上滑下来,跑到秦玖的身边,拉扯了一下她的裙摆,仰着小脸迷茫地看着秦玖,看到秦玖望过来了,才眨巴着眼睛开口:“妈咪,你不是说,男朋友一定要亲自己的女朋友一辈子的吗?我都是每天都会亲oliy的。”

小家伙一脸的迷茫,甚至有些的委屈,眼睛一直看着秦玖,感觉自己受了欺骗一般,很是焦心。妈咪说的话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既然oliy是他的女朋友,就要每天都亲她,为什么云深阿姨说现在她的男朋友不亲她了呢?

云深觉得头顶有黑压压的乌鸦飞了过去,这对活宝母子,秦玖竟然会教小慕秦这些东西,存心是要带坏孩子,不过云深再转念一想,秦玖这样教慕秦也是有道理的。

她明白秦玖的用心,无非就是给他灌输一种忠诚的信仰,希望小慕秦在未来的人生路上,如果爱一个人的话,就坚持一辈子,因为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能够得到祝福和美好的结局。

所谓忠诚,在现在看来,已经太缺少了。

而秦玖什么都交给慕秦,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害怕了,她害怕自己的时间不够来支撑她看着小慕秦成长,她那么爱他,很爱很爱,所以总是想要教会他在没有她的路上,能够积极成长。

想到这里,云深的心里,就剩下一阵阵的难过翻天覆地,秦玖还这么年轻,生命就要逐渐地消退,每每想到这样的结果,云深都会伤心不已。

连云深都这么难过的事情了,她在想,如果慕云霄知道了,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伤?怪不得情好如斯的时候,秦玖还是选择了离开。

云深不知道要是换了位置,她站在秦玖的位置上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和她那般做到,就算深爱,也不忍他伤心难过,选择留着恨,让他还有希望。

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云深不知道,但是,却能体会到秦玖的心疼。

秦玖定定地看着小慕秦,然后略微低下身子去抱起了他,把他抱在膝盖上,似乎沉吟了一下,才轻轻地开了口:“小慕秦还小,你只要记住妈咪的话就好了,以后会懂的。”

她说完后,俯下身去亲吻小慕秦的廉脸颊,这话有些伤感,却偏生的,秦玖却还是云淡风轻,云深都觉得心里难受异常。

小慕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很听秦玖的话,也就不再问了。

三个人在都没有开口,病房的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护士带着暖生从未外面进来,暖生已经下了轮椅,在护士的扶持下,可以慢慢地走路了。

暖生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木偶人,很简单的雕面,是一个做工简单的人体雕像,女人一头长发很抢眼,眉目低垂,唇微抿,似乎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抚摸,那木头的表面都很是光滑了。

“lisan阿姨。”暖生看见云深醒过来了,苍白的小脸上显然有些怔忪,动了动嘴唇,就交出了云深。

云深有些的恻然,纪柏然和她说暖生醒来后迟迟不肯说话,现在看见她,他竟然一下子就交出了她的名字,原来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的分量,真的决定着另一个的命运。

“暖生乖,过来给lisan阿姨看看。”云深生怕他在黑暗中留下什么后遗症,现在看来,他只是暂时不想开口,想要开口的时候,自然很容易。

“云小姐,看来暖生是很喜欢你了,我哄了他一天他都不肯开口,就只是抱着木偶人,担心了一天,现在好了。”护士微笑着把暖生带到了云深的病床上,很是安慰地开口。

有些害怕这孩子在黑暗和恐惧中留下什么后遗症,现在他开口了,自然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了。

“嗯,谢谢,他会没事的。”云深拉着暖生的手,对护士说了一声谢谢,那护士也就退了出去,留下他们四个人面面相觑。

云深把目光调转回来,才看见暖生正睁着眼睛看着她,怀里还抱着那木偶人,想要说什么,却又不说,目光很平静,似乎经历了这一场灾难,暖生突然就成长了许多。

“来,给lisan阿姨看看你的木偶人,她是暖生的朋友吗?”云深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只觉得暖生变得更加的沉默了不似以前的活泼了,有点心酸。

暖生拿起怀里的木偶人看了看,有些迟疑,但还是递给了云深。

云深拿过那木偶人,似乎是上等的木块,做了有些年头了,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她的手指轻轻地拂过那木偶人的眉目,突然就觉得有些的惊讶。

这是lisan阿姨。。”暖生终于开了口,眼睛还是直直地看着云深。

云深愣了愣,知道这木头和做工不是一般市面上可以买到的,而那木偶人的眉目,的确有几分她的影子,雕刻她的那个人,该是多么熟悉她的。

因为她一贯的表情就是,低垂眉目,唇微抿上挑,神色有些的惶然,原来她在那个人的心目中,会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哀怨而死气沉沉。

她听见她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不知道在震惊什么,或者是在期待什么:“谁给你的?”

暖生好不容易地眯着眼睛笑了笑,露出可爱的门牙:“是然叔叔,他早上来看我的时候送给我的,说我如果不想说话,就对着木偶人说,他说木偶人士lisan阿姨,他以前也是这样对木偶人说话的,还要我不告诉你。”

暖生该是多么单纯啊,纪柏然要他不告诉云深,可是因为他和云深的感情比较深厚,还是愿意和云深分享这个秘密。

云深拿着木偶人的手就停顿在了面前,虚空地捏着,逐渐地收紧,她的手一用力,胸口被贯穿的地方就疼得撕心裂肺。

木偶人的表面很光滑,是不是在很多漫长的夜,那个男人还是和往常一样深夜睡不着,总是害怕她会突然跑出去,又是一场的烂醉。

那个适合云深的身体已经不是很好,特别是胃,所以那时候,睡觉的时候,纪柏然都是紧紧地抱着她的,生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不见。

他对她的那份心,在当时看来像是一种束缚和禁锢,现在看来,却是一种莫大的感动,再没有这么一个人如同纪柏然这般对她了。

她捏着那个木偶人,很是矫情地,眼角湿润了开来。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最爱云深的,还是纪柏然。

已经离别,相会无期。(三)

更新时间:201310241:05:36本章字数:4254

云深拿着木偶人哭得很惨烈,心中有什么在重新慢慢地构建,其实这些年,她从来都不敢仔细地想过纪柏然对她的好,只怕每一次想起来的时候,都回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的不可能,那个时候,她的心还没有现在这般宽广,总是不愿意接受这样不知道还要历经多少艰难的爱情。

秦玖把怀里的小慕秦放了下来,伸手去把暖生从云深的身边抱了下来,轻轻的在小慕秦和暖生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两小孩牵着手就往客厅里去了。

秦玖一直跟着暖生他们,直到确定两个人做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玩耍,才重新回到了病房里,黄昏的光晕从落地窗照进来,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她偏着头看着窗外,脸上还挂着泪珠,那晶莹的泪珠被阳光折射出光芒,有些不能言说的唯美。

她迈开脚步轻轻地走到云深的身边,伸手去拿过她的手里木偶人,葱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拂过那光滑的表面,心里有些的恻然,她能够想象,那个男人在雕刻着人像的时候,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可以想象,那个时候的他,该有多专注。

木偶人上哪女人细致的眉目,像极了云深,秦玖想,那个时候的纪柏然,肯定是怀着一种很是虔诚的心情,才会把她的神韵雕刻得如此生动,而且,这木偶人的木块,极其珍贵,那男人定然是用了一点的心思了轹。

她的手指轻轻地拂过那木偶人的眉目,脑海里浮现出了纪柏然的摸样,秦玖的唇际不由地掀开,笑意就这样漫不经心地弥漫了开来,那个男人该有多专情,才能日日夜夜抚摸着没木偶人的眉目,以至于日深月累,痕迹也就越来越深。

“怎么了,现在才知道人家的好?”秦玖做到了云深的身边,口气还是淡淡的,并不打算安慰现在流泪的云深,甚至是秦玖的眉目间,都还有一些淡淡的凉笑。

生性凉薄的女子,总是能够很快地看破了云深的心事,很多时候,我们都是一样,本来很珍贵的东西,我们通常都不会太珍惜,总是要等到失去以后,才会幡然醒悟,这是人之本性,谁也不能责怪谁,因为我们都是这样的人羧。

云深擦了一下眼泪,她已经鲜少哭了,特别是在别人的面前,而在秦玖的面前,她总是很轻易地落泪,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哭得像一个傻瓜,明明秦玖每一次都不会安慰她,而且很是凉薄地看着她哭,这个女人的心,始终是冷冰冰的。

但是,不可否认,这世界上,要是还有什么人能够对她的心情感同身受的话,那就是秦玖了,她无比明白她的心情,不用安慰,但是却总能排解她的难过之处,所以,云深爱秦玖这样的女子,胜过于很多东西。

两个同样际遇的女人相互心疼吧。

“你就知道取笑我,我记得你当时也是这样的。”云深假装不满地掩盖了一下流泪的尴尬,想起当初秦玖和慕云霄之间,也是经历了很多之后,各自身边都有过别人,后来的秦玖,才终于在苦痛中明白,最爱她的,还是慕云霄。

要有多大的勇敢,才能让一个女人在离开了那个男人之后,还是义无反顾地生下了他的孩子,不让他知道,不管多么辛苦,都执意地让那个孩子,过最好的生活,她是单亲母亲,活得也很辛苦,但是,云深就没有见过秦玖流过一滴的眼泪。

秦玖的手指不断地在木偶人的眉目之间摩擦而过,指腹碰到那雕刻细致的眉目,有一种酥痒的触感,听见云深的话,神色也没多少变化,只是点点头,温和地笑了笑。

“如果想好了,就勇敢滴去做,人生哪里有那么多个七年,云深,你再也没有一个七年来任性了,好好想想。”秦玖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正经了许多,眉目深沉。

秦玖知道云深用了七年的时间去颓废,去四处行走,总是不愿意去直面那些曾经让她难堪的事情,只是女人的一生,哪里有那么多个七年?也许就像她一样,再也没有了一个七年。

云深听出了她话里的惆怅,伸手去握秦玖的手,发现那双苍白的手冰冷无比,这些年的莫斯科,寒冷严重,秦玖的身体又不好,所以情况更是严重了一下,不要说七年,云深害怕,她连三年,都没有。

很显然,云深这时候的预感是正确的,到了最后,秦玖真的没有等来她的另一个七年,她走得匆忙和安静,只是遗憾,最后还是没能见慕云霄一眼,幸好,最后那个男人,在她走后,把她带回了家,终生守候。

这些都是后话,要想说到这些,这其中的几年还是要经历一些事情的,彼时的云深,还在和命运坐着搏斗,而秦玖,却显得淡然和平稳了很多,守着慕秦,疼爱有加。

“其实我知道的,七年太长了,该任性的也都任性了,有些累了,想安定下来。”云深把脸埋进秦玖的手背,那眼角有泪流下来,浸湿了她的手背,流入她的手掌心,湿了一片。

秦玖伸手去拍她的背,表示理解,两个人也就没有了对话,那太阳已经落至地平线,病房内的宁静,是另一番的光影,她们都已经不年轻,总想要一些稳稳的幸福。

秦玖走的时候,苏生刚好来了,看见秦玖,两个人拥抱了一下,秦玖是认识苏生的,在她去看云深的时候,她的身边,总是有这样的一个男人,每一次看见苏生,秦玖总是不可避免地想起另一个男人。

任默生。

这似乎是一个魔咒,秦玖每一次想起任默生的时候,心里都是酸涩的,有些愧疚,要不是她,任默生现在指不定已经儿女绕膝,妻子端庄温柔,他需要一个这样的女人。

但是这些年,他不断地为了她到处奔波,就算他从来都不提感情的事情,秦玖也知道,他肯定是没能释怀,身边始终是没有人,一个人来去匆忙,秦玖看着很心疼,但是每一次劝他的时候,总是被男人淡淡的话语拒绝。

她怎么可能不明白任默生,他的心里肯定是悲戚的,当初她去找任默生帮忙的时候,已经想到了这个男人在往后可能会有心理负担,但是当时的秦玖,该是多么自私啊,明明知道结果,却还是为了让慕云霄少一分的难过痛苦,给任默生,加上了很多不属于他的奔波和悲痛。

“晚点过来看你。”秦玖亲吻了一下云深的脸颊,摆摆手就走了,留下苏生和云深面面相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云深仔细地听着客厅外的动静,听见秦玖和小慕秦以及暖生说了一句:“走,我带你们出去玩,云深阿姨和苏生叔叔有事要说。”云深不禁有些的哑然失笑,那个女人的心境总是透彻的,知道她云深的路走到了哪里,应该做什么样的决定了。

苏生看见云深唇边绽开的笑容,眼睛有些生痛,这个女人终于愿意笑得如此释怀,却不是因为他,难道只是因为一个秦玖么?他想了想,答案是不是。

想必是人生突然豁然开朗,柳暗花明之后,心胸突然就开阔了很多,是啊,人生本来就该真有,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失去的也不再回来,最重要的是要好好地向着未来而去。

“你怎么来了?”云深笑意清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苏生在这些年里帮过她很多,尽管她也那么拼命地去工作,想要偿还欠下他的债,但是,人情债,永远是无法还清的,云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怀着对苏生的尊敬和愧疚,对这个男人,总是有几分的温和的。

“公司在国内刚好要上市,所以就回来。”苏生轻描淡写地带过他回来的真正原因,其实哪里是什么公司上市要回来?公司上市还要一段的时间,而他的行程安排回国的时间,还远着。

是顾琳一个电~话打过去,当时他正在宽敞的办公室内,面对着一群西装革履的男男女女开会,电~话那头的顾琳颤抖着说出云深出事的消息,他没来得及交代半句,就从会议上离开,连夜赶了回来,那份焦虑的心情,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的。

云深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愿意明说,那么她也就遂了他的愿,不去刻意地揭开可能导致两个人的关系尴尬的事情,他们两个更懂得如何去经营两个人的关系,从来不说爱,但是却总有一个人,把另外一个人放在心尖上疼。

“还走吗?”云深问。

“不走了。”他口气平静地回答了,说罢看到了桌面上的保温盒,料想是护士送过来的,伸手去拿过来,开始慢慢地盛粥。

“你刚醒,一定很饿,来,喝点粥吧。”他把盛好的粥,用勺子盛了递到云深的面前,动作娴熟,自然无比,仿佛这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丝毫也不觉得唐突。

云深的手臂多处受伤,行动有些的不便,况且在过去,苏生这样喂她吃过很多次饭,她也没觉得此刻又什么不对劲,如果别扭,更显得不合时宜了。

再说现在她真的很饿,刚才和秦玖聊天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被苏生这么一说,才意识到饿得不行,她笑了笑张开口吃了一口,眉目都是温顺的笑意。

两个人在轻声地说着一些琐事,气氛很好,各自都有笑容,谁都没有看见,微微开启的门外,纪柏然手里提着保温盒,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里面的那一幕,脸色煞白,手掌紧紧地握成了拳。

似乎现在才终于懂得,原来云深所有的冷漠,只是针对他的,对别人,她竟然可以这样,笑逐颜开。

这让他的确很受伤,从来都以为,这个女人是在这些年的磨折中形成的冷淡的性格,对谁都没有那么的温暖如春,现在看来,是他太过于天真了,云深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她的心里,也是有一片不属于他纪柏然的温暖的。

里面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云深说了一句什么,苏生温柔地伸手为她擦拭了一下嘴角,口气温和地说了一句:“傻瓜。”

然后云深很是不满地伸手捶了他一下,笑骂他:“你才是傻瓜。”似乎这话有些伤感,如果苏生不是傻瓜,怎么可能明明知道她云深不爱他,却还是愿意留在她递到身边?

苏生伸手抓住云深捶打他的手,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口气宠溺:“好了,别闹了,伤口裂开,你又该疼了。”

然后是云深的回答,两个之间,相处得那么融洽和和谐,好一对璧人。

纪柏然转过身,把手里的保温盒随手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悄悄滴拉开门,消失在已经黑下来的夜色中。

背影寂寥。

要是曾经,纪柏然定然是很愤怒的,可是现在,对于纪柏然来说,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就算他多么骄傲,被云深反复的磨折之后,也就学会了低头认输。

云深没有错,只是她不够爱他罢了。

所有的纷纷扰扰,不过都是为了一个情字,如果真的有缘无份,就算他的手段再怎么狠厉,都是突然的。

也许,他真的应该离开,如同云深当年的那样,悄无声息地走,去感知一下云深当年的心情,看一看,他的这分坚持,是否真的正确。

一经离别,相会无期。(四)

更新时间:201310250:59:18本章字数:5289

秦玖是在天色已经完全昏暗的时候回来的,推开病房的门的时候,苏生已经不在,病房里很安静,云深倚在床榻上,枕头垫得很高,灯火忽明忽暗之中,女子低垂着眉目,仔细地端详着握在手里的木偶人,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拂过那女人精致的眉目。

看见秦玖走进来,她才舍得把手里的木偶人放在身边,伸手向着秦玖招手,脸上有淡淡的笑意:“玖儿,你过来坐我这。”她拍了一下身边的床位,对着秦玖这样说的时候,那眼角眉稍,都是一些看不明的清晰。

秦玖的心里急速地闪过很多的想法,这云深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阴谋的味道,她站在原地略微地沉思了一下,才迈开脚步向着云深的身边走去,然后慢慢地坐在了她的身边,很是严肃地看着云深,生怕这个阴晴不定的女人下一刻就作出让她后悔的事情。

“你干嘛要这么严肃?”云深看见秦玖如此戒备地看着的她,顿时哑然失笑,伸手去拉过她的手,放在手掌心轻轻地拍着,恶作剧地捏了一下秦玖的手掌心,笑得异常的妖艳。

秦玖更觉得诡异了,这云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妖媚了?笑起来的时候,那眉目间,都是动人的神韵,颇有一股子的狐狸精的味道,秦玖这样想着,也就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轹。

看来这云深是认识她秦玖太久了,这心思也就学到了她几分,笑得不知道深浅,妩媚娇艳,却最是难以捉摸透心思,也只有云深自己才最是清楚,这些年,藏在各自的心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天地?或苦或悲,都要安静地微笑。

“云深,你现在的身价不一样了,想要我帮你,价码也就相应地提高了。”秦玖坐在云深的身边,深处葱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拂过云深苍白的脸,她的下巴极尖,摸过去的时候,都是条条细致的骨节,甚是让人怜悯。

云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拍掉了秦玖放在她脸上的手,不得不说,如果有谁能这么快地看出她的心境,那就是秦玖这个女人了,她的眼睛里总是有若有若无的流光,心底异常的透彻,她云深,想必是达不到她的这个境界的羯。

就连同样呆在她身边,这么了解她的纪柏然,都不可能这么轻易地看出她的心事的,云深有些感慨,秦玖啊秦玖,果真是妖精级别的人,也不枉她历经这么多事,这么多人了。

“真是知我者秦玖也。”云深感叹了一声,讨好地贴近秦玖,一双漂亮的凤眼眯成了一条缝,笑得很是欢快,有些谄媚地握着秦玖的手,等着秦玖的反应,当然,秦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也能猜到一二的,这个女人,能感兴趣的,不过那么一两事。

秦玖斜着眼睛看着云深,抿唇稍微低想了一下,眼神轻轻地飘过她的脸,然后轻声地叹了一声,口气里有些的倦怠:“云深啊云深,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偏得等到受尽磨折,才能懂得谁最适合你,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秦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定是想清楚了,苏生是不是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秦玖不尽知道,但是却也能猜到几份,苏生一定不会阻挠云深,希望云深幸福的,苏生不比任何人少,其实秦玖有时候觉得,苏生真的很好,只是,遗憾的是,云深不爱他。

他的好,他的心疼,就只能被放在朋友的角度上去衡量,虽然各自心里都有一面明亮的镜子,能看到彼此最真实的心,但是,谁都不会去捅破这层窗户纸,因为害怕,到最后,做不成情人,做朋友,见面都回尴尬,这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

云深的没有有些皱了,看着秦玖,似乎也有些的迟疑,停顿了许久,才慢慢地开了口:“你好不容易回一趟国,帮我一个忙,听我话,去见一见慕云霄吧。”云深说完,连忙仔细地瞧着秦玖的脸色,生怕提起这个男人的名字,秦玖就会变脸。

但是秦玖没有预料之中的激动,只是有些惊讶地看着云深,她心里一直以为,云深找她帮忙,是为了她的事情,或许还和纪柏然有关,但是现在,云深竟然是希望她能够回去见一下慕云霄,顿时心里一阵的翻涌,很是不知道滋味。

她伸手去反握云深的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云深能感觉得出来,秦玖的手掌逐渐地变得冰冷,锦城和海城的距离并不远,秦玖要是想要去见一下慕云霄,自然是很容易的,但是,很显然,她是没有这个打算,所以,云深才说让秦玖帮忙,就当是她要求她去的。

病房里一阵的默然,秦玖不愿意开口,云深等不来秦玖的回答,只能轻轻地叹一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就在云深要放弃劝说的时候,突然就听见秦玖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不是关于她和慕云霄,而是关于纪柏然。

秦玖把手从云深的手掌中抽回来,双手交叠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指轻轻地敲打着大腿,眯着好看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深,竟然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云深以看到她这样的笑容,就觉得很恕?

秦玖每一次这样看着她笑,云深都回知道,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情的,果然,秦玖一开口,便能扰乱她所有的思绪,然后把她推向进退不得的边缘。

“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看见你男人了。”秦玖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神色风轻云淡地看着云深,口气平稳自然,她知道云深懂得她说的那男人是谁。

云深瞪了一眼秦玖,没有说话,对她来说,纪柏然是谁的她不知道,但是那个男人和顾暖心之间,定然也是有万般牵扯的,坠马的时候,那老医生就曾经提起过纪柏然和顾暖心的事情,那个女人愿意这样为他付出,可谓是情深意切了。

这仿佛有些可笑,君知萧的身边有美人纪阑珊,而纪柏然递到身边有有情人顾暖心,云深就曾经问过君知萧,一个这么美丽优雅的女人在身边,他真的就没有一点的动心吗?

当时的君知萧的答案很模糊,云深分辨不出来,他究竟有没有那种心思,反正就是这样,男人说的话,只能取三分,七分都是不可信的。

秦玖看见云深没有说话,似乎也不急,异常悠闲地坐在那里看着云深,就是要等她忍不住问出来,她就不相信云深不担心那个男人的事情,也不过是自尊太过于强烈的女子,自然还是不愿意放下身段。

云深看了一眼秦玖,女人风轻云淡地看着她笑,胜券在握的表情里,眼底的自信,都带着几分的放荡不羁。

她在心底碎碎念地骂了这个女人一声,实在是不能和秦玖玩这样的心计,迟早她会把她都给吃掉的,云深想着,甚是无奈地翻了翻眼睛,幽怨地开口:“他有什么事情吗?”

既然云深在医院遇见了纪柏然,那么就表示他已经来过医院了,可是,他并没有进来这里,云深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些堵,莫名来的烦躁,她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的,这些年,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够这样轻易地让她感到狂暴。

秦玖的手指松散地交迭在一起,眼角眉稍都是得意的笑容,看云深那小样,就知道会先忍不住,还在那里装,看吧,这么快就忍不住跳出来问了吧。

哎,这些人都这么矫情,想要爱就爱,想要在一起就应该在一起,哪里用得着去在乎世俗的目光?只要不是生离死别,应该都没有什么能够阻碍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的。

至少对秦玖来说,是这样的,当年她离开慕云霄,是因为有了死别的潜在危险,不愿意让他伤痛,她选择了离开。当时在一起的时候,所有的人,有谁是祝福他们的?很少有,但是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秦玖的放荡不羁和散漫自由就是这般好,总是不去刻意地在乎别人的目光,肆意地想要爱就爱,想要离开就离开,虽然这些在别人看来是自私的,但是,却也值得,因为她获得了她的幸福,一直以后,就算分开了,她还是觉得很幸福。

很想告诉慕云霄,谢谢他,是他给了她慕秦,这是她这短短的一生中,收到的最美丽最珍贵的礼物,所以,她很幸福。

“有一个很美丽的女人把他接走了,经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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