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怀仁和苏亦心下朝直奔考场,考题已然发布,考生们正自凝神皱眉、挠头托腮。
见他俩入场,穆正纬做了个手势,示意身份都已核查无误。苏亦心不由一笑。
反复核查考生身份是艾君季那届之后开始的。艾君季用“不见七杀胜见七杀“的创意惊艳全场的那届,毛缄冰也同样用他的神技在江湖留下不灭的传说……
那年普通科举有位考生叫毛缄冰,艺类科举有位考生叫毛减冰。可怜缄冰路盲、减冰弃考、考官眼花,于是当年的毛大人就苦逼地坐在了艺术类考场,苦逼地看着考题:请以“七杀”为题作画。
苦逼地内牛满面……
据说最后考官收到的一份神一般的答卷是这样的:
一只鸡……然后被墨团团涂掉……
然后一只脖子扭了的鸡……被墨团团涂掉……
再然后一只全身骨折错位英勇鸡……被墨团团涂掉……
最后,作者显然怒火中烧,吐血写下力透纸背、银钩铁划、羞愤悲绝、杀气四溢的七个大字:
杀杀杀杀杀杀杀!
……造孽啊……
当年的刑部尚书碰巧看到这份答卷,对这腾腾杀气的《七杀神贴》一见倾心爱不释手,回头又看到毛缄冰补考的普通科举考卷也是优秀,于是特招进刑部,成为麒麟国又一段佳话。
那什么……
来来,我是一杯冰沙,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咳咳。
怀仁和苏亦心放轻脚步走入考场,徐步巡弋。
绕了几排,苏亦心远远看到了风满楼,正要颌首示意,忽然闻到一股血腥气,下意识第一反应将怀仁护在身后,然后警惕四望。
怀仁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戳戳苏亦心的背,然后指了指风满楼前面的那个考生。
擦!想吓死爹啊!
只见雪白的宣纸上血红的六个大字:桔球寸,我爱你!
……痛苦捂脸,脑残粉这种事物在任何时代都要不得啊那个要不得……
不过话说他仿毛匡先生的签名还仿得蛮像的哎……
不愧是艺术类考生,嘤嘤嘤嘤。
苏亦心若有所思地拿起那张血书,啧啧称赞:“你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派?”
说完余光扫到风满楼一眼。
风满楼一呆,挠挠头,什么派?什么泥什么鸡什么派?
看苏亦心还在看自己,只好站起来,嗫嚅:“我只知道苹果派……”
……来来,我是一个苹果,过……
……
一片寂静。
苏大人,艺术生一般对文化课成绩要求不高的呀,那个什么泥什么鸡的太凶残了啊嘤嘤嘤嘤……
继续一片寂静。
于是风满楼之后的考生错误地估计了形势——嗯,现在是小学时代的开火车回答问题环节么?——
“……还有香蕉派。”
“……提拉米苏。”
“……凤梨酥。”
“玛丽苏。”
……
你们到底在干吗……
受不鸟啊!!!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讲相声的两只也终于忍不住拍桌狂笑起来。
……痛苦地扭过头,这个国家没救了吧……一定是这样的吧……
这段插曲过后,考生反而倒放松了不少,零零落落地开始挥毫落墨起来。
两个时辰过后考试结束,众人将考卷密封收存,考生们讨论着考题,三三两两地出了场。而吏部工部众人则紧张而有序地开始布置考场,为第二天工科的“最大受力装置”考试做准备。
结果第二天,上朝到一半,吏部一个小官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了正心殿,满头大汗地站在殿门口冲着龙椅旁边的怀仁一个劲儿地挤眉弄眼奋力比划。怀仁瞧着不对,赶紧带着苏亦心溜出殿。
一问才知道,今早开考前去仓库开封条取那每人三十根木条工具的时候,才发现总共三千多根的木条,已经被老鼠东一口西一口啃了小一半儿……
硕鼠硕鼠,无食我木。天子之怒,塞你老母。
……
监考人员全体傻了眼,都苦巴巴地看着太子殿下。
苏亦心也深感棘手:如果只用完好的木条,那每个考生只有十几根,能设计的结构就非常有限;如果临时换题,首先,谁这么点时间想得出合适的考题呢?其次,万一新出题的人怀有私心,曾经将此题告诉过考生,那谁来担这个责任?
苏亦心忧心忡忡地搓搓手,苦于不是工科出身,一时半会着实想不出合适的题目来。转头看怀仁,却是一愣,怀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丝毫不见慌张。
考场里的考生见久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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