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口了,声音轻柔温和,像汨汨的细流,他说:“三个月,先观察三个月,如果肿瘤有长的的趋势,我们必须要放弃孩子做手术,好不好?”
薄福荐倾城
叶荀的妥协只能到这个地步,这个地步已经是让他心惊胆战,长安当然知道,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叶荀的脸上这才挤出些清冷的笑,在众目睽睽之下拥长安入怀,长安听见叶荀在她耳边,似情人间的低喃,似叹息:“我绝对不能失去你。”
从医院回到家后,叶荀似乎是怕长安再偷跑出去,一整天都没让长安再离开他的视线,好在,长安回家后一直很安静。
怀孕初期,长安的精神状况一直不怎么好,也不知是精神压力太大还是怎么,医院检查的结果也还好,叶荀逐渐把时间都挪到在家陪长安上,公司不怎么去,就是苦了他的助理要来回奔波给他送文件或是传达客户的意思。
到了第二个月例行检查的时候出了点状况,长安的肿瘤,增大了些。
叶荀阴沉着脸盯着拍的片子看了好久,医生就在一边心惊胆战的陪着,长安在一旁坐着,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叶荀,唯恐他说出什么让自己无法接受的话来。
终于,叶荀转过身走向长安,脸色还是没有缓过来,长安还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叶荀自然是知道她害怕,可他现在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吓人,叶荀说:“把孩子拿掉吧,我们做手术。”
“三个月还没到。”长安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说。
“太危险了,我们先做手术。”
“三个月还没到。”
“你听话。”叶荀无比的后悔当时的心软,他怕了,他怕这三个月内如果出现什么变故来,他后悔当初答应长安了。
“叶荀。”长安拉拉他的手,一脸的哀求:“再等等,不会有事的,我们再等等好不好。”
叶荀没有回答她,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她看,一丝一毫都不放过,长安也就一直这么哀求的看着他。
叶荀做事从来没有顾虑过什么,他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后果,他能承担的起,可他所有的果断坚决似乎在面对长安时都失去了效应,他也开始害怕,开始后悔,开始会畏首畏尾,原来,他还没有那么无所不能。
最后,叶荀又一次的妥协了,答应在观察一段时间,长安又松了口气。
好在,上帝或许对长安并没有那么无情,也或许是不舍得真的收回她的孩子,肿瘤在那之后并没有再长大,长安这才松了口气,这一个月来她和叶荀都过得如履薄冰,叶荀手头上所有的工作都停住了,专心在家陪着长安。
肿瘤不再增长,长安之后的反应也和正常的孕妇没什么差别嗜睡,贪吃,叶荀的心稍稍放下些,工作也开始继续,只是还是不怎么去公司。
转眼就是中秋节,叶家大大小小除了实在回不来的叶荀父母,其余的都回来了,唯独叶荀,连个电话都没打,老爷子的脸绷了一晚上,看谁都不顺眼。
一顿饭吃的大大小小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盼着赶紧吃完散场他们好有人。
“叶荀呢?”老爷子到底是没憋到吃完饭,以往每年中秋叶荀和叶礼都陪在他身边过节,这冷不丁的没人了,连个电话都没打,肯定是陪在那个乱七八糟的女人身边。
“给他打电话了,说是今天就不回来了。”叶哲抖着胆子跟老爷子交代。
“不回来?以后也不用不回来!”老爷子动了怒直接摔下筷子走了,留下一干儿孙面面相觑。
“爸!”大一辈的赶紧追上去劝,叶哲他爸还抽空瞪了儿子一眼:“还不赶紧给叶荀打电话,你们这帮兔崽子越来越不像样子。”
被训到的几个人摸摸鼻子,叶哲一摊手:“荀子已经说不来了,那我这个电话还打不打?”
“你看着办,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叶祁掏了掏耳朵:“老爷子也是没劲,他不是说不让荀子回来了,现在人真不回来他自己倒是气着了。”
“好了,你们两个,该干嘛干嘛去,我上去看看爷爷。”叶礼离开位子,白了两个哥哥一眼,这俩人就会说风凉话。
“等等,我和你一块去,早完早回去。”叶祁在后面跟着她上楼,留下几个小的大眼瞪小眼,叶哲眼光扫过两个小的:“看什么呐,快点吃!”
叶航和叶萱撇撇嘴,又不敢违抗他,于是闷了头吃饭,叶哲又不乐意了,敲了敲盘子:“别光吃饭,吃菜,你们俩是越过越倒退了,连饭都不会吃了?”
“哥!”叶航不乐意地冲他瞪眼。
叶哲眉尾一扬:“找练呐?”
叶航想想叶哲的身手,息声了。叶哲也不逗他们俩了,出去给叶荀打电话去了。
两个人的中秋节俩人都是第一次过,叶荀是因为每次中秋不是和家里人一块就是和那帮哥们儿在一起,而长安是早几年和爷爷奶奶一块,后来就是她自己过。
俩人一块做了一桌的菜,看着就有食欲,俩人正其乐融融的吃着,叶荀电话响了,看了看是叶哲来电,叶荀又给长安剥了只虾,擦净手拿了手机去阳台接了。
“喂?”
“老爷子可是发火了。”叶哲也不绕圈子,直接说。
“嗯。”猜也能猜到老爷子肯定会不高兴,所以他很无所谓。
“还不回来?”叶荀转过身倚着栏杆,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长安坐在餐厅吃饭的背影,在鹅黄色的灯光下很温馨。
“嗯,不回去了,长安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啪。”叶哲打着火把烟点上:“你这可陷的真够深的,老爷子也无所谓了?”
“胡说什么。”
“你背着老爷子结了婚的事回头让老爷子知道了怕是有你好受的。”
“早晚要知道的。”叶荀还盼着他能早点知道呢。
“嘿,你是不是什么都算计好了?”
“我不喜欢有事情不在我的掌握内。”说着又看了长安一眼,头有些疼,意外就这一件就够他受的了。
“你家那位是怎么受得了你的。”叶哲是部队出来的,里面都是真汉子,从不转弯抹角,像叶哲这号的在他们部队已经是心机很深的了,放叶荀和叶祁面前真是不堪一击。
“嗯。”叶荀呡了呡嘴唇。
“要不你趁现在老爷子要见你把你家那位带过来趁热打铁昭告天下好了。”叶哲闲着无聊开始给叶荀出馊主意。
“算了,长安最近身体不怎么好。”
“怎么了这是?”嫁给他弟弟,那长安就是他们自家人,听说长安不舒服叶哲还是有些关心的:“听叶祁说你最近都没去公司,出什么事了?”
“没事,长安最近身体不好,我不放心就就在家里陪她。”
“怎么个情况?病的很严重?”叶哲也拿不准,听叶荀的口气就好像长安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不算,长安……怀孕了。”
“怀孕?!!”叶哲懵了,怎么就怀孕了?又一想,我去,他比叶荀还大了两岁,人都结婚有孩子了,他连个对象都没有,还有,怀孕不是该高兴的事??怎么到这货嘴里就跟得了绝症似的?叶荀抬头看见长安不在刚才的地方坐着了,皱了皱眉头对叶哲说:“我这还有些事,不和你说了。”说完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推开玻璃门进去了。斜晖脉脉水悠悠
长安端着杯水回到位子上坐下剥虾子,叶荀过去拿过她的碗又给她添了点饭:“多吃点。”怀孕这俩月她食量增加,倒是吃胖了些,这点挺好,对于养胖长安,叶荀还挺有成就感的。
那边叶哲握着挂掉的手机傻站在那里好久,低咒了一声,烦躁的绕着院子走了两圈,呡了呡嘴唇,进屋了。
“扣扣。”
“进来!”老爷子的声音现在听来还是中气十足。
叶哲撇撇嘴,推开门进去,他爸爸和二叔还有叶礼都在那陪着,看见叶哲进来,他爸又冲他瞪眼了,叶哲尴尬的挠了挠脑袋:“那个……叶荀说……他不回来了。”
“怎么回事?”他爸脸黑的跟包公似的。
叶哲咽了咽口水:“说是长安最近身体不舒服,他不放心,要陪着。”
“多大的毛病,要他在那陪着,连回家吃个饭的空都没有?”这次连他二叔也开始瞪他了,叶哲在心里把叶荀翻过来覆过去骂了千万遍。
“说是长安……怀孕了。”
怀孕了?一时间屋里所有人的表情都跟刚刚叶哲刚听说时的一样,最早反应过来的还是老爷子,又惊又喜,又气又怒,捶着桌子冲儿孙吼:“那个小畜生呢,还不快把他给我叫回来问清楚!”
大家这才如梦初醒,这可是叶家的第一个重孙子啊,重长孙啊,大家哪还能计较叶荀为什么中秋不回来,早点把人叫过来问清楚才是重要的,叶大先生叶二叔一个眼光杀过来,叶哲缩了缩脖子,下去给叶荀打电话去了。
大家围着现在已经不知是喜是怒的老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叶荀早就算到了叶哲还得给他打电话,在他和叶哲说长安怀孕了的时候就算到了,如叶哲所说,他走的每一步都是计算好结果的,今晚他是势必要回一趟叶家。
安排了长安几句,叶荀只身回到叶家,叶哲就在门口等着他,叶哲刚刚冷静了下,又想了想,才惊觉被自己表弟给利用了,这家伙算准了自己会把这么重要的消息跟老爷子说,想到这,叶哲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叶荀进了客厅就被叶哲的爸爸喊到老爷子的书房去了,然后老爷子又把叶哲爸爸他们都赶出来了,就留下老爷子和叶荀关着门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唉,你说老爷子会不会因为重孙子接受叶荀的媳妇?”叶祁和叶哲没什么事凑在一块八卦开了。
“早晚的事。”叶哲肯定的点点头,就叶荀那心眼,就算老爷子现在不因为重孙而接受长安进门,他以后还会找这样那样的原因让老爷子接受,早晚的事。
在叶哲看来,叶荀和叶祁都是极有心计的,但俩人的心计又不一样,叶荀的心计是那种潜移默化的,在人家不知道的时候就中了他的计,偏偏这招对老爷子极有用,就算叶荀不用上算计,只要他使劲拖,拖到最后老爷子没办法了也还是会答应的。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叶荀就从书房出来了,看表情也看不出来什么,叶礼凑过去问他:“爷爷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明知道叶哲他们都等着听他讲,叶荀偏偏不说,连坐都没坐一下就走了:“长安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先回去了。”
“丫现在怎么越来越有异性没人性?”叶哲很不齿叶荀这个样子,整一情圣,他是不是应该弄个防弹玻璃镜框把他装起来展示啊。
“我觉得我哥现在挺好。”叶礼白了自己两个堂哥一眼:“比你们俩强多了。”说完就噔噔的上楼去了。
被骂的俩人大眼瞪小眼,叶祁说:“这丫头是想造反还是怎么着?嫌弃咱们俩?”
叶哲站起来,瞟他一眼:“其实我也挺嫌弃你。”
叶祁的桃花眼慢慢眯起来:“怎么着?练练?”
“走着!”叶哲就等他这句话呢,他们家能和他交上手的也就只有原来也在部队呆过的叶祁了。
叶荀回去的时候长安已经睡着了,叶荀轻轻的过去给她掖了掖被子,长安迷迷糊糊的闭着眼,说:“回来啦?”
“嗯,吵醒你了?”叶荀干脆倚坐在她身边,亲了亲她的额头。
长安最近睡眠越来越浅,有些动静就能惊醒,所以并不是叶荀把她吵醒的:“没有。”
之后就俩人都没在说话,叶荀侧坐着,长安依在他身边,等长安又睡熟了,叶荀才轻手轻脚的起来去洗澡。
中秋后一天,长安接到了来自大洋彼岸叶母的电话,叶母可能是刚知道长安怀孕的消息,在电话里还难掩激动,仔仔细细叮嘱了长安一堆需要注意的事宜,还把叶荀埋怨他好一顿,他孙子都快要成形了他们这当爷爷奶奶的还不知道孙子的存在,实在是太过分了,叶母说完后,叶父也接了电话,问了她身体有什么不适没有,还叮嘱让叶荀好好照顾她,叶父不善言辞,说这些已经证明他很喜欢长安。
叶父和叶母的电话让长安感觉很温馨,这种温暖她已经有十多年没感受到了。
和叶父叶母通过电话后,长安想起了一些事,有些闷闷不乐,叶荀看在眼里。
“怎么了?”叶荀剥了只山竹递给她。
长安接过来,笑了笑:“没事。”
叶荀把手放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虚环着她:“刚才你洗澡的时候香寒给你打了个电话。”
“嗯。”香寒现在跑到了维也纳,已经在那呆了有一个月了,听她说好像有个法国的摄影师一直陪着她,应该是在追求香寒,只是不知道香寒是怎么个态度,现在她和香寒打电话还是不敢提徐子敬,怕是她还没有走出来,知道长安怀孕后,香寒每天定时一个电话,俩姐妹联络联络感情。
“对了,咱们抽个时间去看看你爸爸,爷爷和奶奶吧。”叶荀突然开口:“毕竟咱们结婚了,也该让他们知道,我可不想让你没名没分的就结婚了。”
长安想了一天的也就是这个事,她没想到叶荀会知道,一时忘该如何反应。
“傻样。”叶荀笑了,顺了顺她脸边的头发:“后天吧,后天有空。”
执子之手
回到阔别已久的家里,长安不知该如何表达她的心情,胆怯?欣喜?或是烦躁?因为长安的坚持,叶荀把车停在小区外,牵着长安慢慢的走着,长安在想开了门后不知她爸爸,爷爷和奶奶是个怎样的反应,自己三四年没有回来过了,连电话也很少打,不知他们是不是已经忘了他们家还有这么个孩子?
“要不咱们先不去你们家,我第一次来,你带我四处看看,让我看看你长大的地方。”察觉到长安的胆怯和犹豫,叶荀又不忍心了。
“不用了。”长安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就今天吧。”既然早完是要见的,她不如早死早超生。
叶荀握着长安的手紧了紧:“别怕有我在。”
“叮咚,叮咚。”
长安站在门外有些紧张,手心沁出的汗沾湿了叶荀干燥的手心。
“谁呀?”门被打开,一个中年女人的头探出来,先是看见了叶荀,眉头皱起:“你找……”之后看见了站在叶荀身边的叶荀,没说完的话停住了,大概是没想到会看见长安,女人的表情先是吃惊,而后眉头皱的更紧了,开了门,冲里面喊:“长青,你女儿回来了!”
叶荀轻不可见的皱了下眉,长安似乎毫不在意,拉着叶荀进去了。
“谁女儿啊?”长安父亲从卧室里走出来,脑子还没转过来,大概是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看见长安的时候直接愣住了:“安安?”
“爸爸。”长安淡然的跟他打招呼。
“这位是?”长父疑惑的看着这个一直牵着他女儿的手的男人。
“伯父,您好。”因为他是长安的父亲,他给予他应有的尊重:“初次见面,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说着就把手里拎着的礼品递过去。
“好,好,坐吧,莉莉,倒两杯茶过来。”长父照顾长安和叶荀坐下,趁着空先是打量了一下叶荀,看叶荀的气度打扮就知是有钱人,又看向自己的女儿,自然不会忽略掉长安微微隆起的肚子,顿时眉头皱了起来,女儿未婚先孕让他很是不悦。
“安安好久没回来了,过年也不回来,今天是哪阵风吹过来了?”长安的继母端了水过来,对长安说的话都带着刺,她不喜欢长安,长安也不喜欢她。
“莉莉!”长父制止住她:“威威该放学了,你去接他,顺便买些菜回来。”
“知道了。”继母不悦,但还是出去了。
“你弟弟也该考高中了,什么都不会,不像你原来都不用我们操心,对了,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
“我不工作。”对于自己亲爹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长安没一点失望。
“不工作?大学上完了吗?”长父有些尴尬,女儿的事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问过了,上什么学校,学什么专业,找什么工作,在哪里,他一概不知,只知道当年女儿考上大学的时候好多人恭喜他,还挺荣耀。
“我大学毕业也有几年了。”
“哦,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长父转问叶荀。
“会计。”叶荀也没说错,他的工作在他看来和会计性质一样,只是会计没他赚钱多,没他有难度。
“会计?会计也不错。”
“嗯,还行。”
“孩子……几个月了?”长父显得有些局促,无论是和长安还是叶荀他都找不到能说的话题。
“三个多月了。”再这么说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转入正题,叶荀怕长安会不耐烦,干脆直接挑明了:“伯父,我今天来是向您提亲的,希望您能同意我和长安的婚事。”
“这……你的父母知道吗?”
“知道的,他们很满意长安。”
“那……你们想好就行了,我尊重安安的意见。”长父实在不知自己该怎么说,要结婚的虽然是他的女儿,但他就像是个局外人。
“谢谢伯父,我父母说等什么时候有时间和您见一面,商量一下结婚的事宜。”
“好,好。”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长安,长父对叶荀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也是忽略她了,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伯父请放心。”叶荀握住长安的手:“我会好好待她的。”
他们的事三言两语就说完了,长安想走,但她爸爸已经留他们吃饭了,他们也不能硬要走,只能留下来吃饭。
一顿饭吃的长安食不知味,她看到了那个长的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弟弟长威,俩人年纪相差有十岁,没什么感情,两人就相互看了一眼,连个招呼都没打长威就进到卧室去了,长父还在后面埋怨他不懂礼貌。
吃完饭,长安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跟她爸爸告别,然后拉着叶荀就要走,她爸爸还有些不舍,站在门边,看着长安眼睛都红了:“爸爸对不住你,这里也是你家,什么时候你想回来了都可以。”
长安拉着叶荀快步走开了,那句话,他若是再早说几年,自己绝对会感动,可是现在,她都已经把幸福攥在手里了他才说出来,她绝不需要,就算是有一天真的在外面混不下去了,也不需要。
见过长安的父亲回来,叶荀似乎是忙了起来,长安以为是公司的事,就不去管他。
“嗡嗡——嗡嗡——”
“喂?”窗外太阳即将落下,长安放下手里的杂志,伸了个懒腰。
“在做什么?”叶荀倚在办公桌上,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勾勒出他结实的身材,衬衫上木质纹扣上面刻着的英文缩写,证明这衣服出自长安的手,好像是从长安送了他第一件衬衫开始,他的衣橱里渐渐挂的都是叶太太出品,纯手工制造。
“看书,好无聊啊。”长安不满的嘟囔了一声,寻思着她是不是应该出去工作了?
“你还没下班吗?”
“嗯,今晚要加班。”叶荀鼻梁上架了副细边银框的眼镜,嘴角噙着笑,那模样看起来正如诗文所说:公子颜如玉。
“哦。”加班……就预示着她要自己吃完饭了,长安兴致缺缺。
“去换件衣服,我一会儿让维宁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长安疑惑了,林维宁要带她去哪?
叶荀却不肯说了:“你去了就知道了,先不跟你说了,我有事。”
“哦。”长安乖巧的不再往下问。
挂了电话,叶荀立刻拨了另外一个号码:“准备好了吗?”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叶荀笑了一下,然后挂了电话。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林维宁把长安带到g&d的办公大楼停了车,长安不明所以,来这里干嘛?她又不买衣服。
“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卖了。”
“你不敢。”长安解了安全带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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