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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羽和隐在另一边看窗外的风景,因为薄荷他们正在聊洛以为婚礼的事,隐是完全没兴趣就干脆带着一羽去看风景给他指建筑物。

洛以为这周去看了婚纱和戒指,因为有力都要给她选最好的所以她才知道有力竟然是个有钱人。

“从前就以为他是湛一凡的跟班,也没多少工资,没想到你老公还挺大方,总裁特助也不是个小职务,至少他的年终奖就够我赚一辈子的了。”洛以为喜上眉梢的说起这件事儿,薄荷鄙睨的看了洛以为一眼:“所以,你就沾沾自喜吧。既然工资不低,那还要我们送房子!”不够,年终奖到底是多少?湛一凡也是真的在给有力买房子,动作很快已经让他在云海市的秘书去办了,薄荷听见他打过电话,所以还知道地段在哪里,果真是云海市如今最贵的地段。

“那是红包,不一样的。”洛以为挑眉,如今的她也成了小女人,让薄荷又是啧叹却又是欣慰,这女人结了婚果真是不一样的,就好比自己,虽然知道那都是应该的,但是想起那么一大笔红包……还是忍不住的心疼啊。

“醇儿,你今天怎么老是发呆?”洛以为推了推坐在一旁心思却好像并不在的醇儿,醇儿‘啊?’了一声醒过神来,薄荷静静的看着醇儿:“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醇儿摸了摸后脑勺,心里咯噔害怕自己的反常被小姑看了出来:“没事……”

薄荷蹙眉,一次两次她还愿意相信,可是次数多了她以为她还会相信她真的没事?这一个星期以来都是这精神恍惚的样子,就连前天昨天在老家都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舅妈和表嫂一个劲儿的问自己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薄荷才注意这醇儿……或许是真的有了别的事?

薄荷盯着醇儿一直瞧,醇儿也心虚。她是不是走神走的太厉害了?谁让她今天看见李泊亚,偏偏还就在一个空间里,两个人陌生的就像路人,气氛掉到了最低点,刚刚见面时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微笑他看都懒得看一眼似的,桐儿知道如果要做陌生人他一定比做得好,他原本就是那样的人不是么?

温柔的时候能似水,冷的时候却又如冰。况且他还几乎从未对自己温柔过,醇儿郁闷的叹息,她这是究竟招谁惹谁了?不久闹个分手嘛,搞得自己真的失恋了似的,那是失去床伴又不是恋人。

“真的没事,小姑……”她才不想让小姑知道自己和李泊亚苟且过的事儿,要成为永远的秘密才好。

“如果没事,你就鼓起精神,整日这样萎靡不振的样子给谁看!?”薄荷厉声低吼,就连湛一凡也扭头看了过来。但薄荷是真的发了脾气,她看不惯平日里那么没心没肺乐天的醇儿这一周的模样,整个人都像失了魂似的,虽然勉强伪装的很像没事,但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丫头根本就是有了心事!?

醇儿埋下头,眼眶发红。薄荷哪里吼过她半句?她也知道小姑是为了自己好,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难忘那李泊亚混蛋的背影和眼神而已,她又没有想别的。

洛以为一向也怕薄荷,就算觉得醇儿可怜顿时也不敢说话。

李泊亚静静的看着醇儿,微微的勾了勾唇,只是他对别的人一向都是这般温柔浅笑的模样,所以湛一凡并无觉得他的神色又和差别,扭过头来便又继续和李泊亚嘱咐起公事来。

“小姑,我错了。”醇儿捂着脸凄凄道,“我知道我这几天让你担心了,我答应你,我一定振作,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都不能再影响我的心情!”

薄荷见醇儿认错,态度又那么可怜和诚恳心便软了下来。其实也只是想给醇儿提个醒儿,并无真心想给她下马威什么的。

伸手轻轻的拉着醇儿的手腕,看着醇儿那通红的双眸:“真的知道错了?”

醇儿点头:“嗯。就不该为了别人的事情而影响自己的心情。”

“别人的事情?”

醇儿顿了一下点头:“嗯。”

“别再拿案子的事情糊弄我,你以为我还信吗?”

“不是。”醇儿立即摆手,“是我刑警队里一个别的女孩儿……”醇儿又开始满头冒汗,如果小姑再继续问下去她可能就要再一次露出马脚了。

薄荷对别人的事也没兴趣,而且看醇儿也是打定主意不和自己说便罢了。

“自己调整心情吧,不然我看你这状态就算去上班也办不了案子。”薄荷冷冷的道完便又去拿洛以为带来的婚纱册,里面有伴娘礼服和新娘礼服的图片,洛以为今天原本就是想要她们帮忙选一选才带来的。

洛以为也立即引开话题:“我就觉得这个婚纱不错……”

醇儿瞥了一眼婚纱册,郁闷的用手指在自己膝盖上画圈圈,要不是李泊亚,自己会这么不在状态么?要不是他最后用那怪怪的眼神盯着自己,要不是他用那冷漠的背影对着自己,她一定不会被小姑注意然后还被责骂。

醇儿突然抬头,狠狠的眼光向李泊亚的背影射去,李泊亚突然坐直身子,对面的湛一凡轻佻眉梢的看着今天也总是不在状态的李泊亚:“怎么了?”

李泊亚挺了挺鼻梁上的眼睛淡淡道:“没事。”

湛一凡突然眯起眸子,怎么说辞和某个人那么像?轻抬眉眼,湛一凡向醇儿望去,醇儿猝不及防的被姑父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立即收回自己的视线,埋头不语,心里却惊慌的直跳,怎么姑父会突然抬头望来?

湛一凡收回视线,淡淡的看向对面的李泊亚:“我知道你一向喜欢挑战,但是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做,自己应该有个尺度。”

李泊亚眯了眯双眸淡淡的‘唔’了一声:“我知道。”

湛一凡再看李泊亚,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才又继续讲起公事来。

“到了!”有力听稳了车子回头大声而道,这一次他们来的不是山谷,而是海边。

有力先下了车,洛以为被他单手抱了下去,两个人牵着手就踩着软软的细沙冲向湛蓝的大海。

房车就停在沙滩上,因为并不是热闹的景区,只是比较冷清的海滩边,所以除了他们几乎没有别的人。薄荷先下车,醇儿在后面蹦下来,醇儿很少见到大海,所以尖叫着便向有力和洛以为追去。

薄荷抬手挡了挡天上的太阳,头上一重,薄荷抬头,原来是湛一凡从后面给她戴了顶大边遮阳帽。

“好热。”薄荷撅了撅嘴,这种时候其实呆在家里才是最舒服的。

已经快六月的天气的确是炎热无比,湛一凡立即回头看向李泊亚,李泊亚点了点头便去拿早已经准备好的沙滩遮阳伞和躺椅搬出来,隐自然一起搭手,薄荷觉得自己也不能闲着便也上车去帮忙搬东西,但除了一些水果和零食之外湛一凡几乎是不让她碰别的东西的,比如冰箱这样的东西几乎就是隐自己扛下来的。

薄荷嫌热便在躺椅上躺着,一羽在一旁提着小桶捡能捡的贝壳,隐和李泊亚则在车上不知道做什么,湛一凡在帮薄荷做冰凉的水果汁。薄荷觉得全身都没劲儿,就只撑着下巴看着在海边玩的不亦乐乎的三个人。

醇儿纯属电灯泡而不自知,有力抱着洛以为在海里转,醇儿就在一旁朝他们二人泼水。有力怒了,放下洛以为便朝醇儿回泼,醇儿成了落汤鸡洛以为便帮醇儿的忙回泼有力,有力为了洛以为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又气又急,最后抓着洛以为便站在海里接起吻来,醇儿终于感觉到了尴尬,畏缩缩的便回来了。

浑身滴答着水狼狈而归的醇儿冲到湛一凡跟前拿起切好的菠萝便吃,湛一凡冷飕飕的瞧了她几眼才将盘子拿开:“要吃,自己切去。”

醇儿郁闷的看着拿走了盘子的湛一凡竟然捶胸:“姑父小气!就知道给小姑准备,可怜的我没人疼没人爱啊!”

薄荷扔来毛巾,哭笑不得道:“快上去换衣服。”

“哦。”醇儿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上了车,只是没想到李泊亚一个人在车上,而隐早已经从另一边的窗户跳了出去买东西去了。

“一羽,”薄荷指着远处的一个红贝壳道:“那个,那个红色的看见了吗?”

一羽提着小桶跑过去,薄荷微微一笑,她怎么觉得一羽越来越聪明了呢?

“那是谁?”和有力牵着手回来的洛以为突然伸手指着马路上的人影道,“好像是薄烟?”

薄荷闻声蹙眉,站起来走到能看见马路的地方望去,不是薄烟……是谁?只是她身边的男人并不是穆萧阳,薄荷也认得,正是那个和自己有过交手后来又有模特过节的律师言毕。

182别再叫我姐,听着恶心

他们怎么在一起?薄荷拧眉,看他们二人也并不是十分熟络,薄烟站在车外,言毕坐在车里,像是在说什么薄烟的侧脸看起来很严肃,而言毕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轻佻模样。

薄荷转身回到原位坐下,洛以为撒手跑过来拉着薄荷问:“你就不着急啊?”

“着什么急?”薄荷轻慢的看向洛以为,反倒洛以为更像个当事人。

“我记得这个言毕曾经是你的手下败将吧?人家还是个律师。而这个薄烟是什么人!你最清楚的。”

“以为,你太紧张了。”薄荷轻轻的拍着洛以为的胳膊笑道,“不急。等会儿再说。你先去换衣服,要是一直玩水就干脆换上泳装去,下来我给你抹防晒霜。”

洛以为见薄荷没一点儿事似也觉得是自己多管闲事儿了,叹了口气便慢悠悠的向车门走去。有力有些担忧的看向薄荷:“真的没事?”

有力是知道上一次薄荷被言毕的女友纠缠的事,所以不得不比别的人多一份儿担忧。

湛一凡挑眉,有力何曾管过薄荷的事?他们二人的关系何时变好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湛一凡看向有力,有力对湛一凡是忠心耿耿的几乎从不撒谎,虽然有薄荷的明示暗示却还是将自己那天所见所闻统统告诉了薄荷,原本正要上车的洛以为听见便也回头望来:“你们那天约会了?”

洛以为关注的点永远都和别人的不一样。

薄荷看向有力,看你怎么解释。

有力立即过去拉着洛以为去一边解释,洛以为听完一脸恍然大悟的看向薄荷:“所以我和有力和好全是你的功劳?”随即又是一脸嫌弃的看向有力,“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就开窍了,原来是因为有人教育呀。”

有力赶紧握住洛以为的手:“媳妇儿,我对你的心原本就是忠贞不二的啊,只是迟钝了些没认清自己的心,所以多亏了夫人的提点。”

“没事儿,婚礼上多敬我两杯就好了。”薄荷笑眯眯的道,洛以为含羞带怯,有力却是双手紧握只怕洛以为跑了似的。薄荷难得看见这冷酷男人这样,心里也觉得有几分痛快了。

湛一凡将果汁递过来,杯中还带了几块冰块儿,薄荷怯怯的看了他几眼才缓然的接过来,拿着吸管猛的吸了一口,果真降温了许多,薄荷又看向还在沙滩里独自玩耍的一羽喊道:“一羽,到姐姐这里来喝果汁。”

一羽回头,提着小桶便跑了过来。

薄荷见一羽脸蛋儿已经红扑扑的,便将它拉到自己身边来,至少遮阳伞还能遮一遮,只怕中暑就麻烦了。薄荷将吸管递给一羽,看着他喝饮料自己心里也满满的温柔,当然也是故意避开了湛一凡紧追而来的炽热视线。

“一羽,”湛一凡突然弯腰拉着一羽的胳膊温柔道,“上车去找你大侄女玩儿去。”

一羽看向薄荷,薄荷摸摸他的头:“上去休息一会儿吧,上面凉快。”

这儿太热了,薄荷还是担心一羽会中暑,毕竟他还不到六岁。

一羽跟着洛以为他们上车去了,车外顿时只剩下薄荷和湛一凡二人。

薄荷挪了挪屁股拍着身边空出的位置笑看湛一凡道:“坐,别站着。”

湛一凡伸手拿过薄荷手中已经空了的果汁杯,淡淡的看着她眼神变得有了些冷意:“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薄荷弯了弯唇角,依然笑对,哪怕湛一凡眼眸里的冷意有些伤人。

“你受了委屈,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处理的很好。而你在伦敦,告诉你,有用吗?”薄荷的笑也渐渐的消去,表情也逐渐变得冷漠了起来。

湛一凡握了握拳头,将果汁杯放下:“当然。即便我不在云海市,我也能让人决绝这件事。那个模特叫什么名字。”说着便摸出手机来。

“不用了,”薄荷淡淡的看着他摸出来的手机冷冷道,“她在模特界混不下去的。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欺负我,除了你。”

湛一凡微微一顿看向薄荷的眼睛,薄荷把头上的帽子往下一拉,身子往后一趟,躺在躺椅上用帽檐盖住所有的光亮:“湛一凡,即便我告诉你了又如何呢?你又不在身边,我需要的并不是你替你办事的人,你知道的……从来都只是你。”

湛一凡的手微微的一抖,手里的手机竟然也觉得自己握不住了。

薄荷烦上心头,他就要回伦敦了她并不像和他吵架,但是她知道,如果这些事不和他说清楚往后还是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身边突然一重,薄荷知道移开的位置,他还是占用了。

薄荷又往旁边移了一些,湛一凡伸手将她纤弱的身子揽入怀中,低头嗅着她的头发亲吻:“宝宝。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受委屈。”

薄荷挣扎,并不想他抱的那样紧。

“宝宝,我知道你能保护你自己,我也知道……我不在你身边是我的不是。可是下一次即便你能解决的问题也告诉我,好吗?”

“可是你在英国的事情也没告诉我啊。”薄荷抬眼,突然觉得什么也看不见,想起在英国黑暗的那段日子便又自己揭开了帽子去。抬眼看向湛一凡,这个男人已经将他高大强壮的身躯躺进了自己的躺椅里,两个人的重量躺椅似乎有些经受不住,吱吱呀呀的响。

“那都是琐事,不用你劳心的。”

“那我的事也是琐事,不老您费心。”

薄荷顶嘴,她就知道,湛一凡的心始终有些大男子主义的,她的事凭什么就要样样的向他报告!?

像是瞧透了薄荷的这个心思,湛一凡将薄荷压在身下,手指轻轻的挑开她额前的碎发,低头轻轻的吻着她的唇瓣喃喃而道:“因为……我更爱你。”

所以,哪怕是一点点的委屈,也不愿意你受。即便你自己能够完美的解决,但那是你的事,我要做的,是我的事。

薄荷心跳加速,看着湛一凡的眼睛……迷醉。

*

醇儿上车换衣服才发现竟然只有李泊亚一人。

醇儿一顿,隐呢?看向那大开的窗户,醇儿知道了,隐那小子身手一向好,一定是从窗户跳下去了。

醇儿轻轻的咳了一咳假装镇定的走向里面。里面有个小床,还有个小柜子,只是没门,只有个……小帘子。

醇儿拉下两边的窗帘,又合上帘子。鞋在下车前就脱下了,所以本就是光着的,就是现在每个脚趾缝里都钻满了沙子有些难受,而且车上的地板已经被自己弄脏了,只希望一向有洁癖的姑父不要骂自己。

醇儿将早上放进柜子里的泳衣找出来,黄色的比基尼布料真是少得可怜,但是这已经是在小姑的柜子里找到布料最多的泳衣了,据小姑说这都是姑父让人给她买的,小姑自己都没穿过,醇儿早上去选泳衣的时候大大小小的数过有十几套呢,而没一件的标签都挂在上面,简直暴殄天物嘛。

醇儿脱下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丢在地上,却丝毫不知道此刻帘子外面的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正盯着帘子下面露出的那一截白嫩的小腿和沾满沙子的脚丫子。

醇儿很快就穿上了比基尼,拉开帘子然后蹲下来收拾衣服。

醇儿不胖不瘦,虽然平时名为吃货但是因为好动所以身材也比较纤细,虽然比不得薄荷那样骨感,该丰满的地方也不如薄荷那样丰满,但是总体来说身材还是可以的,穿着比基尼出去一晃也是能迷倒一片宅男的,只要不说自己是个警察还是有无数男人投来仰慕的目光的饿,更何况醇儿从前还兼职钢管舞舞娘,所以身段非常柔软,身材也属于中上等,自认为也有自傲的本领。

李泊亚收回自己的视线,在醇儿起身抬头望来的时候。脑海里却在静静的回想着她光着身子在自己身下与自己缠绵的时刻……

醇儿轻轻扭捏了一下,看着李泊亚那冷若冰霜的侧脸,心竟然慢慢的静了下来。他做的比自己好多了,说放就放,至少不扭捏,不像自己这般,明明是她提出来的却还在那里情绪作怪。

醇儿微微的叹了口气,鼓起勇气朝李泊亚微微一笑:“嗨,李先生,您……您在看什么呢?”其实醇儿只是想像普通人一样和他打个招呼,她也以为他会像普通人一样至少礼貌的回复自己一下吧?

让醇儿意想不到的是,李泊亚竟只是轻佻眉梢的睨视她一眼便又低了头,整个过程没有正视,连一个正眼都没有,更比说一个字了。

她和他说话,他却一副懒得理她的模样,可真是绝啊。

醇儿叉腰有些气哼哼的模样:“喂,好歹我和你打招呼你也该理一下吧?对陌生人还不这样呢。”至于装陌生人装的这么像么?是,她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就算下床了散伙了,但是当着小姑姑父的面也不能假的像路人甲乙丙丁吧?她可不想被小姑怀疑。

李泊亚挺了挺鼻梁上的眼睛,依然没有抬头只淡淡而道:“对陌生人,我连看一眼的心情也没有。”

醇儿愕然,他这话的意思是……他对她的态度比陌生人还要好一点儿?

醇儿竟越想越愤怒,指着男人便道:“你以为我瞎子吗?至少你还能对陌生人微笑,再不济也不会这样板着脸侧着脸对人吧?我看你根本就是在介怀我踹了你这件事儿。那行,你要是觉得心里实在过不去,你就再说一次,你也把我踹一次行了吧?小气吧啦的,也不知道从前是谁提议要做情人,只做不爱的,怎么……难道你爱上我了?”

醇儿说的纯属是气话,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李泊亚这样的人会爱人?呵,笑死人了。她知道,他这种男人最擅长的就是用最温柔的姿态对待情人儿,可是也会用最残忍的姿态一脚踹开旧人儿,所以醇儿从不相信他这样的人可能会爱上某个女人。

李泊亚眸子一沉,在醇儿看来也只是镜片一闪,那抹白光闪过之后的眼神她看的并不真切。

“笑话。”李泊亚淡淡一笑,朝醇儿抬头微微一笑:“你在说笑话吗?”

醇儿一怔,陌生的李泊亚。

就像是对任何人那样的他,戴着一副最完美的面具。突然,她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过的那些话了……

“咔!”有人上车,正是带着一羽上来的洛以为和有力。

“哇哦……”洛以为上车,看到醇儿那火爆的身材立即转身捂住有力的眼睛:“不许看!”

有力就真的不看,醇儿立即将手里拿着的白衬衣披上并在胯部系了一个蝴蝶结。

“我下去找水果吃。”醇儿迈步下车,洛以为缓缓的放下捂着有力眼睛的手,看向李泊亚也只是好奇的问:“她怎么了?”

“不知道。”李泊亚淡淡微笑的道。

洛以为突然探头探脑有些奇怪的又道:“不过醇儿在车上换衣服,你就一直坐在这儿?”

有力从后面推着洛以为上去:“那里有帘子,你快去换衣服,我在外面守着。”

洛以为看去,果然是个帘子,但是就算有帘子他们也不会觉得尴尬或者有什么不妥?难道醇儿不开心就是因为李泊亚在车上不下去?

洛以为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儿多了,但是却又忍不住的多想,刚刚她上车的时候可是瞧见醇儿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啊。

*

“醇儿。”薄荷又在喝湛一凡制作的第二杯果汁,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轻声唤另一边躺椅上正在小憩的醇儿。

“嗯?”醇儿扭头望来。

“你去看看马路上那辆惹眼的跑车还在不。如果在,就请他们下来坐坐。”

因为醇儿上车早所以并不知道薄烟和言毕二人在马路上,不过薄荷一吩咐交待醇儿便从躺椅上跳起来侧头一看,醇儿低呼:“是薄烟吗?小姑,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嗯,还有那个律师,你应该认识。”

醇儿的视力一向好,立即点头:“对。所有警察的死对头,他似乎只为坏人打官司。”

“因为坏人往往都是有钱人。”说完薄荷顿了顿,怎么感觉把他们自己也骂进去了?

“小姑你要让他们过来坐坐?你确定?”醇儿不是不知道小姑从前在那个家遭受了些什么,也不是不知道小姑和那个家断绝了关系。

“嗯,去吧。”薄荷淡淡道。因为她相信……薄烟是不会来的,而且会惊慌的离开。

醇儿淡淡的点了点头:“哦……”然后摸着便向马路跑去。醇儿与薄荷本来就长得像,又是突然出现,薄荷简直能想象他们被撞破时的表情,该有多精彩?

不一会儿醇儿便回来了,不过跟着她回来的只有言毕,照薄荷所想的那般,薄烟根本不会出现。

“果真是你。”言毕见着薄荷并不意外,毕竟醇儿与薄荷太过相似,一看便知是有血缘关系的人。

薄荷微微一笑从躺椅里坐起来看向言毕轻佻眉梢淡淡道:“我只是想请言先生过来坐坐罢了。”

湛一凡上前冷冷视之并清冷的打招呼道:“你好。我是薄荷的丈夫,敝姓湛。”

言毕不动神色:“湛先生鼎鼎大名无人不知。”

两个人男人冷冷的打了招呼握完手薄荷才缓然的从躺椅上站下来并道:“请言律师来,只是很好奇言律诗今天怎么刚好和我妹妹在这里约会了?”

薄荷问的直接,倒是让言毕有些猝不及防。

“难得薄检察官有兴趣,我必定尽相告之。只是很好奇……”说着言毕的视线停留到醇儿的身上,“我记得薄家没有第三个女儿吧?”

“谁说我是薄家人了?”醇儿冷哼哼道,“那薄家人我才不稀罕做。还有,我姓白……”

“醇儿,上去帮我看着一羽。”薄荷冷冷扬了扬下巴打断醇儿的话,醇儿‘哦’了一声便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立即转身上车。

“言律师坐。”薄荷伸手示意一旁的椅子,湛一凡瞥了薄荷一眼,在薄荷刚刚躺过的躺椅躺下,并给薄荷留了一小块能坐的位置。

言毕实在没想到今天会在这样的情形下遇见薄荷,心里是有些激动的。他对薄荷有一种很复杂的感情,也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在法庭上打败自己的人,也许是因为他后来知道杰西卡故意惹她竟然被她亲手料理并且她能让凌家少夫人动手让杰西卡从模特儿界消失的能力,反正这个女人无论何时都在做着让自己意外并且和别的女人都不相同的事。

“其实……”言毕轻咳了一声,“有水喝吗?”

薄荷亲自去倒了一杯水递给言毕,说实话她是不待见这个人的,可是她却想知道他和薄烟在说这些什么,不过是法律的一些事宜?还是薄烟自己的私事,无论是什么只要扯上薄烟,她就不得不提防。

因为薄烟不肯受邀而来便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薄烟和她正式对立了,薄烟心虚着,薄烟在挑战自己。

“谢谢。”言毕接过水,有些挑衅的看向躺椅上戴着墨镜悠闲无比的湛一凡。湛一凡冷冷的收下言毕挑衅的眼神,这个男人对他的宝宝是怎样的心思?

“可以说了吧。”薄荷在湛一凡留给自己的位置坐下冷冷的看着言毕问。

“其实,令妹找我无非是为了一件事。事关法律,只是我没有答应她……所以告诉你也无妨。”言毕看着薄荷眸光闪烁,他的确没有答应薄烟的任何条件,那个女人也是真正的可笑,竟然知道他言毕和薄荷有过过节,所以才来主动示好。但是他与薄荷的过节他自己会处理,薄烟那女人蠢到家竟然想利用他?也不照照镜子他言毕岂是她能利用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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