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妈越看越恼火,这齐承铭到底还是不是她生的?这都是要闹哪般啊?当初要是不喜欢白净,干嘛还死乞白赖的非要娶她?娶了又不好好珍惜!这要不是儿子现重伤昏迷,她真想破口大骂!打断那混小子的腿!
齐爸沉了脸,将手中舀着的一叠材料放到茶几上,摘了眼镜,按了按太阳穴,“看样子怕是真的了。”
“不管是真是假,齐家也容不下那狐狸精。”齐妈掷地有声怒气冲冲。
“但是那孩子……”
齐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齐妈给截了过去,“孩子?孩子怎么了?当现还是封建民国啊,也只有们男会把血统看那么重!对们女来说,凡是小三的孩子都不待见。那狐狸精也不睁大眼瞧瞧,是那种一见到孙子就不辨是非的古董奶奶吗?想母凭子贵入住齐家?门都没有!哎?说,莫名其妙提孩子做什么?孙子现澳洲好好的呢,又不是没有,别看见一个孩子就跟苍蝇似的……”后面吧唧吧唧各种顺溜的话全都给带出来了。
齐爸年轻的时候就是妻管严,平时齐妈待他很好,也挺顺着他的,但是只要齐妈一发火,齐爸就只有闷不吭声的份,哪敢吱半点声。这几日他也知道妻子是既伤心难过担心又憋着一口恶气,爱妻一号的他自然也只有等妻子骂够了,消了火气了,才试探性的缓缓开口道:“看,被气着身子了,来,先喝口水。哪儿是那意思呀。是说害怕金丽华利用那孩子外面乱说,给咱们齐家造成不好的影响。”
“怕她?”
“谁也不怕,最厉害!”齐爸讨好的比了个大拇指,“们公司还做生意,绯闻会对公司的声誉有影响,说咱们不顾及自己还要顾及那些股东啊,公司上上下下那么多还指着这个公司吃饭呢,再说那也是咱半生的心血啊。还有总觉得这事儿还透着股蹊跷,咱们现能做的也只有先将这事给压下来,一切等承铭醒来再说。况且事情是他做下的,总不能让咱老俩口来给他擦屁股对吧?”
齐妈到底是将齐爸的话给听进了心里,若有所思的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其实刚才她那么毫无顾忌的一说也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而现实生活中,需要顾虑的事情太多,做做事都不能太冲动,如今儿子昏迷不醒,他们除了要接管公司,让公司正常运转之外,也得要稳住金丽华,免得横生事端;还要瞒住白净,让她安心待产。
况且血统问题是中国最看重的事情,即使她齐妈再不为所动,看轻这些。可是看以往那些材料儿子对那孩子的种种,也足以说明儿子是将她当掌上明珠一般的疼爱的。更何况国内媒体舆论的导向,他们不了解儿子到底想怎么样,作为尊重儿子选择的父母也不会轻易的帮儿子做决定。
那,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字:等!
作者有话要说:入v了,后面尽量保证日更吧,谢谢美人们。
、30白净归国
齐家的父母想的是“等”,但是事情的发展往往并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生宛若棋局,有执子突围的,也有误入棋盘的,只是大家都身其中,无法旁观者清而已。
白净刚下飞机,就看到了来接机的贾真真一行。
钱玉兰看了眼她凸起明显的肚子,笑了笑,“有四个多月了吧?真好。”虚抱了抱白净,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
“大家都上车吧,这里来往的,不是很适合聊天。”贾真真吩咐着孙浩帮忙提了行李箱。
白净自从回到澳洲后就断了网,每日除了练练琴就是画画儿,一是为了养胎,二个也是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不想一不留神知道了某些自己不想知道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有时候没有某的消息才真真就是好消息。
前几天齐爸齐妈走的匆忙,脸上撒谎的痕迹很明显。她也不想去寻根究底的一探究竟,毕竟他们都是她的亲,她相信既然他们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肯定也是为了她好。
直到昨天中午贾真真给自己打来了电话,她才恍然知道出了什么事。
贾真真满脸忧色的看了眼白净苍白的脸以及凸起的肚子,心理很后悔昨天的一时冲动,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了,可是眼见着媒体如此虚假的报道,以及齐家爸妈的沉默。她不得不蘀自己的好朋友着急了。
为此她还特意找来了钱玉兰,俩一商议,共同的担忧只有一点,那就是齐家长辈若是认可了金氏母女,定会损害白净的利益。况且现给他们齐家怀孕受罪的是白净,他们摸不透齐家长辈的心意之前,只想着能提前知会白净一声,让她做好准备,免得到最后吃亏的总是自己。
这世道不为己天诛地灭,她金丽华步步为营,阴谋算计。就不许白净也为自己和肚里的孩子挣取点好处?
车内静默良久,白净顿了顿突然开口,“钱姐,的官司打的怎么样了?”
“嗯……”钱玉兰叹了口气,目露忧色,“邓家辉咬死了是单身不能很好的照顾女儿,就是不放手。虽然现经济条件不错,但是没有家庭的话,法官也会考虑这一层面的影响。而且欣欣本来就有点轻微自闭症,有社交恐惧,不习惯更换生活环境,更何况她从小又不是跟长大的,若是法官要参考她的意见的话,那就更难了。”
“但是无论怎么说钱姐一定要将欣欣给争取回来,看孩子都被那姓邓的养成什么样了?再那对贱男女身边的话,欣欣定会被他们给彻底的毁了。”贾真真热心肠的说道:“关于这个案子,前天还和师兄聊起了,师兄说也有突破口,不过等有时间咱们请师兄一起坐下来慢慢聊。”
而后又转头看向白净,喋喋不休苦口婆心的开始说起了大道理,“白净,的公公婆婆到底是什么样的?还有金丽华那个贱、嘴脸真是受不了了。虽然一直都挺痛恨齐渣的,但是该是的东西,可半分都不能便宜那对母女。现这个世道可不是圣母白莲花的时代了,要是过分善良那就不叫善良了,叫窝囊,叫二。是的就该争取,若是拱手让给别了,别只会笑傻,根本没会同情。不要故作清高,也不要冷艳高贵,生红尘中就不能免俗,齐渣是孩子的爸,他的遗产就该留给们的孩子……”
白净带着宽大的墨镜,看不清表情,但是脸上扯起了一个苦笑,声音涩涩的,“他还没死呢,想要遗产律师也不会同意的吧。”
贾真真又絮絮叨叨说了一路,白净知道她身为自己的闺蜜,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她还是不了解她的,因为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什么,只是用着自以为很好的方式尽可能的维护她。
白净俩个好友的陪同下先去了趟医院,穿上医院的防护服,进了重症监护室,看到浑身插满管子,打着呼吸机的。白净没什么表情的静静看了他很久,直到值班的医生催她了,她才淡淡的问了句,“他会死吗?”
医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这里上班很多年,每次只要是重症病进来家属无一例外的都会哭喊着求他救自己的亲,而决口不提什么死不死的?即使想问,也只是问成活的几率。
这个冷淡的女,眼里沉积着浓的化不开的忧伤,可是问出的话却是那么的不讨喜。
“从目前情况来看,一切都朝着良性发展。若是就这样没有什么感染并发症的话,最多一周时间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但是体结构复杂,病情的发展千变万化,也不能打包票,只能说继续观察吧。”
白净又回身看了齐承铭一眼,“谢谢。”没有多余的话,她挺直脊背走出了监护室,只是临近门口的时候身体猛然晃了晃,幸好有一名男护站一旁一把扶住了她。
白净出去后,贾真真像是搜寻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白净的脸上看了许久,才赞许道:“好样的嘛,本来还当进去,一定会泪如雨下,还担心半天,怕动了胎气。现看来,倒是坚强了许多,值得表扬。”
白净脸上表情淡淡的,肯定的说道:“都说祸害遗千年,他死不了。”
四出了医院,京华路找了一家餐厅用了午饭,又断断续续的聊了许久,白净拒绝了三的好意,固执的一个打车回家了。
临行时,钱玉兰很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到家里给们打个电话。”而真真更是直接,“若是有谁敢欺负,给打电话,去帮灭了他们。”
白净靠出租车后座上,脑袋搭靠背上,目光无意识的看向车顶,车子渐行渐远,快到御府华庭小区的时候,她突然说道:“师傅,将车开到风华街去吧,记得那里有家风味独特的农家小灶。”
司机师傅是个非常没有好奇心的,既然乘客这么吩咐,他也就照办了,且业务素质很好的直接停了那家农家小灶的门口。
白净下了车,直接跟大堂的服务员要了个安静的包厢,坐好后,一一给钱玉兰和贾真真打了个电话报了声平安,贾真真仍旧不放心的又是一叠声的叮嘱,白净被吵的头脑发涨,最后借口自己累的不行,才勉强挂了电话。
饭菜上齐,满堂堂的一大桌,就连上菜的服务员也诧异的对了好几次传菜单生怕弄错了。
白净笑了笑解释道:“怀孕了,胃口很挑。麻烦出去的时候,将门关好,有事的话,再喊,谢谢。”
服务员礼貌的退出去关了门,白净优雅的铺开餐巾,摆好餐具,仍旧的面无表情,从自己面前的菜盘子开始一样一样的往嘴里送,毫无意识的机械的动作着。
有甜的,辣的,苦的,咸的,酸的,还有清淡无味的,油腻荤腥的……
白净吃的泪流满面,眼睛红了,鼻子也红了,涩涩的苦苦的,最后味蕾麻木了,连她自己也辨不出是什么味道了。
“不好意思,还有一道……”服务员端着一碟拔丝香蕉走了进来,看到白净此刻的状态时,显然大大的吃了一惊。
白净抹了抹眼角的泪,越抹却是越多,笑了笑,才发现脸皮有点僵硬,“这拔丝香蕉来的的刚刚好,嘴都辣的麻了,们家的菜真是吃的太过瘾了。”
*
“叮咚,叮咚,叮咚……”急而短的门铃声。
保姆刘敏连忙放下手头的活快速的跑去打开了门。
金凤兰脸上本来堆满了笑,张口正待说话一看是个佣,脸上瞬间冷了下去,一脚踏进了屋内,手里还拉着金灵,也不搭理刘敏,横冲直撞的走进了大厅。
刘敏自两年前就开始这座宅子里干活,后来虽然白净回了澳洲,但是因为习惯了用她,齐承铭仍旧让她按照老规矩来屋子里打扫做工。
“这位阿姨,请问您找谁啊?”刘敏追了几步,客气的问道。
金凤兰白了刘敏一眼,心里很是不爽,“叫谁阿姨?叫谁呀?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满脸的褶子,还乱喊。”
刘敏齐家干活那么久,还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所以她的认知里有钱都还是很有涵养很有礼貌的,此番乍然被金凤兰这么一骂,倒有点不知所措了。
“外婆,爸爸的房子好漂亮啊!比们住的要大好多。”金灵转着小脑袋,一脸天真的说道。
“什么爸爸的房子,这里是爸爸的家,自然就是的家了,”金凤兰笑的得意,又不满的看了眼刘敏,“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去给沏杯茶?也给们小姐冲一杯牛奶。”
二楼的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一道干脆冷硬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么么,谢谢各位支持正版的妹子!送上香吻一个,好吧,若果你不喜欢的话,“吧唧”我自己亲我胳膊好了……
、31上门挑衅
二楼的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一道干脆冷硬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是什么人?”
金凤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气质高贵,仪容端庄的中年妇人站在楼梯处,目光凌厉咄咄逼人。这一怔愣之下,金凤兰本来嚣张的气焰又减弱了半分,竟一时忘记了回话。
齐夫人缓步而下,走到客厅的时候又不客气的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兀自坐到了沙发上,端起刘敏刚刚斟上来准备招待客人的茶水,“小刘,你去楼上打扫一下吧,这里暂时用不上你。”
金凤兰终是无法容忍自己被忽略掉的愤怒,一屁股坐到齐夫人对面的沙发上,理了理过于绚丽的衣饰,“我说亲家母,怎么说你也是有身份的贵妇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齐夫人轻轻吹了吹茶叶,慢条斯理道,“如你所说,我待的是客,不是匪。”
老东西!金凤兰暗暗骂了句,心道:对手要比想象中的强大,那自己断然不可能丢了气势。脸上笑意浓厚,“亲家母,我知道你们这样的有钱人肯定是眼高于顶看不上我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但是你又能有什么法子呢?您儿子可是看上我闺女了,而且他们连孩子都有了。您不高兴也没法子,您的儿子现在也是我的亲女婿啊,这层关系不是你想断就能断的了的。”
齐夫人一不小心被她恶心了一下,冷了脸色斥道:“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有话快说!”
金凤兰却笑的更得意,“既然亲家母这么痛快,那我也不妨将话直说了,你们齐家的孩子,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处理?”
齐夫人清清冷冷的盯着金凤兰看了一会,未置可否。
金凤兰被看的不自在,怒气冲冲的从包里翻出一叠纸张,“这是你儿子和你孙女的亲子鉴定,你自己看。”
齐夫人目光闪了闪,最终还是舀了起来,金凤兰看齐夫人怔怔发呆,自以为聪明的说道:“这是复印件,真正的原件我还收着呢。若是你们齐家不认账的话,对不起,那我只有将这份鉴定交给媒体,由大家去说道说道。不过我想你们齐家怎么说也是有脸面的人,不会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齐夫人握着亲自鉴定书的手骤然一紧,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一直安安静静靠在沙发旁的灵灵。腾的,笑了起来,“金女士,您这样说话就不对了,承铭重伤住院,现在仍旧昏迷不醒,我们齐家也没有说不认灵灵这个孩子,但是这也要等我儿子醒来以后再讨论这些吧,事情是他做下的,自然也是要他承担是不是?咱们都是老人家了,有这闲情不若安享晚年,孩子们的事就由孩子们去吧。”
齐夫人这太极打的漂亮,金凤兰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一击重拳打在棉花上一般,浑身的不得劲,心里也窝着一口气,忒不痛快了,“亲家母,你说的倒是轻松自在,您现在几十亿的家产,不愁吃不愁喝的,当然可以无动于衷满不在乎,可是我们家是要穿衣吃饭的,灵灵她爸现在昏迷不醒,你总得给我点生活费,让我们过日子吧。”
瞧,重点终于来了,齐夫人闲适的换了个坐礀,微微笑开了,“灵灵她奶奶,您这话说的我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您说这谁家的钱不是自己一把血一把汗挣下来的辛苦钱,你如今一口一个我们齐家几十亿的家产,可这家产也是从承铭他爷爷起,起早贪黑的攒下的,承铭爸创业的时候,我可也是陪在身边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别的女人穿金戴银,我却是一连几年都没买一件新衣裳。如今日子好了,那也不是我们偷来的抢来的……讹诈来的,您说是不是?”
金凤兰被这么一番批评说教,堵的哑口无言,恼羞成怒之下,叉腰愤恨道:“好!其他的我也不和你多说了,咱们就等着承铭醒过来看他怎么说,反正他娶我女儿那是板上钉钉的事。”说着将灵灵往身前一推,“这是你们齐家的孙女,就是你们的义务,如今我和她妈都缺衣少食的了,根本没能力养活的了她,从今起她就放你们这儿了。”
灵灵被外婆猛的一推,跌倒在齐夫人身上,小姑娘措不及防之下,惊吓的哇哇大叫。
“可以,”齐夫人也不推辞,淡淡笑了。金凤兰本来只是意气用事,见此番齐夫人也不恼火,暗恼自己过于激动,怕是中了这老妖婆的道了,焦躁之下,又给女儿拨了个电话,电话接通,连哭带喊,说什么妈妈对不住你啊,咱们养不起灵灵就只有将灵灵还给齐家了云云。
齐夫人目瞪口呆之下还未欣赏完金凤兰的撒泼打滚颠倒黑白,门铃又被叮咚叮咚按的又快又狠。
刘敏在楼上呆了半天没事,其实楼上的卫生她上午才打扫过,正在上面闲的发霉,一听门铃声赶紧的跑下了楼开门。
“妈……”金丽华脸上挂满了泪水,冲了进来,带着几分埋怨几分痛心疾首,“您老糊涂了是不是,灵灵是我生的,我是她的母亲,她当然由我来抚养,再苦再累我也认了。”
金丽华扑到齐夫人的跟前就将灵灵抱在怀里嚎啕大哭,齐夫人被吓了一跳,往旁边让了让。
金凤兰上前拉起灵灵的胳膊就想从金丽华的怀抱里扯开,也跟着哭道:“我可怜的女儿唉,你别傻了,留着这个孩子,你怎么养活的起啊。承铭现在还没死齐家就如此欺负人,若是承铭有个万一,你又带着个孩子,往后你们母女俩的日子还怎么过啊。你这个不争气的丫头啊,多少年前我就告诫过你,说有钱人家你高攀不起,可你非说你和承铭两情相悦,现在好了,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还白白耽误了大好的青春,连姑娘家最看重的名誉都毁了,这往后该如何是好啊……”
灵灵许是被外婆和妈妈互相拉扯的弄疼了,也或许是被俩人卖力的表演真的吓到了,哇的一声也跟着哭的荡气回肠余音缭绕。
齐夫人正被这祖孙三人惊吓的错愕不已,门“咔嚓”一声,齐爸胳膊上挎着个公文包,下班回来了,与妻子遥遥对视一眼,结结巴巴道:“这,这……这是……”
“爸,”金丽华一眼扫到齐爸,拖了个长长的颤音。金凤兰一听女儿这么喊,脑中一个激灵,绞着一方帕子就扭腰摆臀的靠了过去,“亲家公,您可回来了啊。”
齐爸往边上闪了一步,躲开金凤兰,却还是看向妻子,“这,什么情况这是?”
齐夫人嫌恶的看了眼不停想往自己丈夫身边靠近的金凤兰,双手交抱胸前,冷哼一声,“什么情况?你还不明白?”
齐爸将公文包交给刘敏,“都别哭了,别哭了,有什么事儿,坐下来慢慢说。”
金凤兰抽噎道:“还是亲家公通情理,”又絮絮叨叨的将自己的所需所求兜兜转转又给说了一遍。
齐夫人看着那对母女,额上的青筋就一跳一跳的生疼,索性离了客厅,坐到了厨房那边。
齐爸被女人们哭的心烦意乱,可是他是很有涵养的绅士,忍了半天,才开口道:“我知道了,生活费那是肯定要给的,明天我就让小李给你们送些钱过去,你们放心?”快走吧,快走吧,老头子许久没上班,今天已经被公司的事搞的焦头烂额了。
齐夫人一怔,本能的快速的转头看了丈夫一眼,旋即又不屑的将头扭到一边。金凤兰满脸堆笑,巴巴道:“亲家公就是好说话,男人那果然和女人不一样。”而金丽华却抽抽噎噎的又道:“爸,我们不要你的钱,这都是我妈不懂事儿。钱的话,我们可以自己挣。其实我心里只有一个愿望,这也是承铭的心愿,我们一直以来只想让你们认了灵灵,其他我们真的别无所求。’
“……”齐爸看了眼齐妈,这次倒没刚才那么痛快了。
“爸,承铭现在昏迷不醒,我们是一家人更要在这种时候相亲相爱,互相扶持了。”
“爷爷……”灵灵机灵的喊了声,并主动扑到了他的怀里。
“……”
“叮咚……”门铃再次响起,等铃声响了一遍,顿了两秒才又按了第二次,不疾不徐,可以看出,来人不骄不躁的性子。
作者有话要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美人们,你们相信这句话吗?
、32我是你们的女儿
“叮咚……”门铃再次响起,等铃声响了一遍,顿了两秒才又按了第二次,不疾不徐,可以看出,来不骄不躁的性子。
“啊?”刘敏突然间反应过来,低呼一声,刚才躲角落里只顾着看豪门悲喜剧直播了,一时太投入,竟没注意到门铃声。
房屋的门大开,刘敏紧跟着惊讶的喊了起来,“白小姐!回来那!”后面一句还带着十分欢喜的情绪。
白净努力扯了个淡淡的笑,拎了个行李箱直接走进了大屋内,刘敏眼明手快的赶紧上前帮忙。
屋内静默几秒,白净一一扫过众的脸,并未多做停留,轻声打了声招呼,“爸,妈,”然后直接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净净,”齐妈一直僵硬憋闷的脸终于出现了崩裂,惊讶而无措的往她身边快步走了过去,带着几分试探和小心翼翼,“,怎么回来了?”
白净安静的看着齐妈,说实话,她真的不想从妈妈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他们是一家,心连着心的一家,有什么不能如实以告,非得相互隐瞒呢?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她虽然不是他们的儿媳妇了,可还是他们的女儿呀?让老父老母独自承担这样的痛苦,而自己却还逍遥度日,她这个做女儿的能不愧疚吗。
“妈……”白净将将开口,金凤兰突然站起身,不屑的指责道:“怎么到这来了?不是已经和承铭离婚了吗!来有什么目的?”
齐妈眼神一暗,白净已经挡开了齐妈,露出明显的肚子,温温婉婉的一笑,带着几分刻意,“们来这儿是什么目的,就是什么目的。”
“,”金凤兰怒的冲口而出,“和承铭离婚的时候,他已经给了他一半的身价,怎么还好意思回来和女儿孙女抢遗产。”
遗产俩个字才一出口,金凤兰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果然齐爸齐妈的面色明显瞬间降至零度以下了。
金丽华及时补救的大哭一声,“妈,胡说什么呀,承铭不会有事的,他说过会娶的,他是不会忍心抛下们母女的。只要承铭能好,即使他什么都没有,也愿意和他清贫一辈子不离不弃。”
白净被吵的头疼,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否则当年若是她能和齐承铭各让一步,也不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俩个同样倔强的刺猬,若不能敞开胸怀互相拥抱,那也只剩彼此被对方刺的遍体鳞伤了。
齐承铭的时候,她呕着气不言不语,冷眼旁观,只是因为她想看齐承铭的反应,好让自己真的慢慢死心。但是现她已经不乎了,冷冷的看着这母女二,斥责道:“哭什么?齐承铭还没断气呢。”
金丽华湣粢幌伦幼プx税拙坏挠锊。邢似鹄矗翱奘且蛭荒苁ニ南褚坏窝劾峋兔挥校话棺缰渌揪褪歉隼淠耷榈呐?
白净幽幽的一叹,声音有种虚无缥缈的恍惚感,“若是死了,还需要哭吗?哭也没有意义了。若是不死,他也不属于,为何要哭?”不再搭理他们抬头挺胸的上了二楼。
“这女!”金凤兰还待说什么,齐妈已经不耐烦的喝了一声,“小刘,送客!”
“唉,亲家母,们的事还没谈完呢……那亲家,灵灵,这孩子……”
“好了,好了,”齐爸也烦的心乱如麻,虚伸胳膊将他们往外面赶,“说的都知道了,明天就让将钱给们送去,灵灵们先带着,她那么小不能没有妈妈……好的,放心,放心,钱一分都不会少们的。”
大门终于关上了,一切总算又归于安静。
齐爸齐妈面面相觑,互相都有责怪的意思,却一时没想好该由谁上去,该怎么和白净解释这刚刚发生的事。毕竟是他们的儿子对不起白净,外面生的孩子都那么大了,回想白净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他们只觉得一张老脸都被儿子丢的没地方搁了。
“乒乓咚”楼上突然一阵响动。
齐爸齐妈吓的不轻,慌里慌张的都奔上了楼去。
二楼卧室内,传来一阵阵呕吐的声音,刚才“乒乓咚咚”可能是因为白净急切的冲进卫生间带倒了几样东西。
齐妈紧张的脸色也跟着白了白,轻抚白净的后背,“这都这么回事啊,都有四个多月了,怎么还吐啊,们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嘛,这,这,书荣,还傻站着干嘛?快快倒杯水来,准备去医院啊。”
白净吐完后,脸色惨白的由齐妈搀扶着虚脱的靠床上,齐爸拧紧了眉头,焦急的站一旁额上都出了汗,“现去医院吗?”
“不用了爸,”白净勉强打起精神,“没事儿,今天吃的多了,重食了,吐了就好了。”
“书荣,还是去打电话请一个医生过来,给净净输点液吧,吐了那么多,怕电解质失衡,对身体不好。”齐妈吩咐道。齐爸得了妻子的指示,旋即走出了房门。
齐妈将白净额前凌乱的头发理了理,满含疼惜。白净拉住齐妈的手,贴脸颊,蹭了蹭,像个等待爱抚的小兽一般,“对不起妈妈,是不对,现这种时候还让们挂心,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可怜的孩子,”齐妈将她抱了怀里,“是们齐家对不住,让受委屈了,妈妈对不起。”
白净埋她怀里忍了许久,终于哭出了声。
“别哭了孩子,承铭没有那个福气,他不配!那个姓金的女,是不会让她进齐家大门的,她有了孩子又如何,们齐家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们齐家名正言顺的继承的。”
白净挣开齐妈的怀抱,偏过头擦干了眼泪,静静的看着齐妈,“哭,不是因为受了齐承铭的委屈,而是,一直以为齐家这么多年,虽然姓白,但是爸妈早就将当成们的闺女了,可是……”
“是们的闺女啊,”齐妈不安的喊出声。
“若是闺女的话,妈妈怎么会说出齐家对不起的话?因为的心目中齐承铭才是亲生的唯一的儿子,所以他犯错的时候,妈妈就会不由自主的将他的责任全揽自己身上,才会觉得是您对不起。和承铭结婚的时候们已经是成年了,们知道对们自己的感情负责,感情的事没有对错,只有不适合。固执,倔强,冷漠,猜忌心重,所以才会造成和齐承铭后来的不幸,这些又与妈妈何干?若是的女儿,您还会说出同样的话吗?您还会害怕生气,小心翼翼的试探?还会跟前明确的表态不认金丽华为的儿媳妇?已与齐承铭离婚,他的新欢旧爱又与何干?要是们的女儿,妈妈何需如此?”
齐妈妈被白净质问的哑口无言,难道心底深处她真的是这样想的吗?说是公平对待,都是儿女,可难道这私心里就没有一点点的偏袒?白净要比齐承铭对他们孝顺许多,这她心里清楚。当初也就是因为太舍不得这个女儿,所以才会极力的撮合她与承铭。即使知道白净和承铭离婚,她心底深处,也还是想着等孩子出世后,让承铭给白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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