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呢这时的我应该是动过手术了,正在调养中了,所以如果不出意外,下个月应该会万字更新,但万一出现了意外我会提前通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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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陈浮生and陈龙象'top'
'更新时间'2012070210:00:01'字数'3166
170陈浮生and陈龙象
(说点题外话吧,相信看过二狗的人肯定想过陈浮生和陈龙象之间的关系最后怎样收尾,烽火这厮没有写,我很遗憾,所以就试着动笔写了写,至于好不好,大家品鉴吧)
“看破浮生过半,心情半佛半神仙。”
这一句说的是陈浮生名字的来历,名字是他爷爷帮他取的,是他那个在外人眼里永远半疯癫、半神仙的爷爷取的。
如果说他爷爷帮他取这个名不寄予厚望那肯定是假的,张家寨压他二十年,不就是为了以后能富贵一世吗?
满身怨气,厚积薄发,用在陈浮生身上绝不为过,有几人能像他那样被人咬过、跪过、低头过?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荣耀。
屹立南京二十年而不倒,岂是一般?
在场的四人,陈浮生、陈庆之、王虎剩、张三千,脸上尽皆是斗志昂扬,陈龙象在他们眼里的确是个能称得上对手的对手。
南京希尔顿大酒店,陈龙象站在顶层的窗口目视前方,身后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浮生这孩子也不容易,要不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龙象打断。“不行,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这点你是知道的。”
“可那毕竟是你的孩子,龙象,输给自己的儿子不丢人。”
“是吗?你怎么知道我输了?”陈龙象歇斯底里的叫道。
“龙象,本是一家,何必相残?”女人走上前,用自己的胸口抱住陈龙象的头,说道。
“你不懂,你不懂,你不懂啊!”陈龙象推开女人,边走边摇头道。
“龙象,龙象。”女人紧随陈龙象的身影,边走边喊道。
“三十年众生牛马,六十年诸佛龙象。陈半仙啊、陈半仙,牛马我做了,龙象轮不到我了。”陈龙象喃喃自语道。
女人站在陈龙象身后,看着他一副如此表情,暗忖了下,最终并没有上前安慰,因为她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自己说再多还是无用。
这个女人全身上下给人的感觉很是普通,可以用其貌不扬四字来形容,但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绣花鞋,让她整个人的气质变的诡异起来。
北京,某四合院内,陈红熊低着头,朝正前方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师父,我错了。”
“哼,哼。”前方坐着的男人发出两声冷笑,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听到这两声哼哼,陈红熊头显得更低了,半响都没有说话。
“行了,南京之旅你已经玩完,安心呆在北京吧。”李夸父不咸不淡、语气平静的说道。
“是,义父,不过,我听说,这次陈浮生遇上大麻烦了。”听到李夸父开口,陈红熊嘿嘿一笑,说道。
“哦?是吗?你说说。”李夸父露出一个好奇的表情,回道。
“是啊,我听说这次和陈浮生作对的是陈龙象,真没想到啊,义父,你说这陈家父子是唱的哪一出啊?”
“有意思,真有意思,看来南京还要唱一场父与子的大戏啊!”李夸父显然是被陈红熊带来的消息震惊到了,竟然从他那竹躺椅上站了起来,惊叹道。
“不行,红熊啊,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一起去南京看看这场大戏,我想绝对会很精彩。”李夸父在四合院内来回踱了几步,想了想,说道。
“是,义父。”陈红熊满脸兴奋的答应下来,心想,南京,我又要来了。
同一时间,东北的纳兰长生听到纳兰红袍说的消息后,惊讶的看着纳兰红袍,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以及肯定,这事千真万确。”陈红熊笃定道。
“那好,收拾东西,我们去南京看戏,陈浮生、陈龙象,父与子,有趣,有趣,实在是有趣。”
同一时间收到消息的还有很多人,他们或亲自去南京,或叫心腹去南京,当然也有一部分人自己没有来南京,也没有叫心腹来南京,但不管是来南京的还是没来南京的,都将目光注视在了南京,可见陈浮生和陈龙象的这一次争斗牵动了多少人的神经。
陈浮生四人在陈家大院先是做了一番精密部署,接着由陈庆之代表陈浮生向陈龙象下了封战书,约好时间、地点和一些其它的东西,做完这一切后陈浮生心头松了一口气。
由陈龙象带来的压力,让这个很久没有认真动过手的人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被动也好,主动也罢,总之陈浮生这个二十年前的天字一号凤凰男,总算是开始行动起来。
时间,慢慢的往后过了三天,陈浮生和陈龙象约定的日子到了。
这天陈浮生清晨就爬了起来,先是在陈家大院里练了一通拳。等陈庆之、王虎剩、张三千三人来了以后,陈浮生收回拳头,大声说道:“出发。”
同一时间,陈龙象叫上那个其貌不扬的女人,这一次女人并没有穿绣花鞋,而是换了双布鞋,走起路来给人的感觉如脚上无物一般,很是轻巧。
其貌不扬的女人,加上陈龙象自己,这就是陈龙象行走江湖时的人数,但偏偏这两人走出希尔顿大酒店门口时给人的感觉仿佛身后有千军万马一般,昂首挺胸,毫不胆怯。
南京,有一个名为大千山水的地方,此处是驴友和爱好野外生存人士的最爱,因为这个地方渺无人烟,但却有山有水,并且离南京城不远,可以说是既得天时又有地利,可谓是登山、探险的天然去处。(这个地方纯属杜撰,各位书友切莫当真,南京应该没有这个地方,如有雷同,那肯定是巧合。)
今天,天还没亮,大千山水的入门处就被一群黑衣人拉红绳拦住,不允许外人进入,特别是在前后进去两拨人后,黑衣人直接将整个入口处封闭起来。
黑衣人封锁入口处后不久,突然来了四辆挂着军牌的卡车,从车上跳下一百左右的身穿军装的军人,替代黑衣人守住入口处,并拿出几个写着军事演练的牌子,放在了入口处。
等军人将这一切做完,卡车上走出个肩上挂满星星的魁梧大汉,朝守在入口处的军人问道:“二狗和那位进去了吗?”
“报告将军,陈爷和那位都已经进去了。”一个营长回道。
“嗯,守住入口,天塌下来也要给我守住,任何人都不准放进去。”
“是,将军。”年轻的营长看着眼前的这个四十岁不到就封将的魁梧大汉,恭敬的回道。
四十岁,正直壮年,陈富贵已经封将,如今距陈富贵封将已经过去五年,而陈富贵也由五年前的少将晋升为中奖,是整个南京军区的大佬之一,军职为南京军区副总司令员。
说完,陈富贵快步朝大千山水内走去,此刻他的心情极其复杂,一方面是对陈龙象的愤恨,另一方面又不希望陈龙象和陈浮生拼个你死我活,毕竟是父子,血浓于水,父子相残,这。。。。。。
依稀还记得当年陈龙象从张家寨走出时的样子,那时的二狗还没出生,自己也才刚刚走路,四十年没见,父亲,你还好吗?陈富贵想道。
父亲,你为何要回来?爷爷当年说过,你不如浮生,陈家的崛起只能在浮生身上,爷爷压他二十年,为的就是以后的一生富贵,难道今日要毁于一旦?
陈富贵心头掠过千般思绪、万般想法,最终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他实在想不通为何陈龙象会这个时候来找陈浮生,还是以敌人的立场出现,父与子,不是朋友却是敌人。本应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两人,今日却要兵戎相见,这是个讽刺?还是个应有的结局?
爷爷,四十年后的今天,这一切是否还在你的算计之中?
龙象、浮生、富贵、半仙,陈家三代,四位男儿,到底谁对谁错?
天下无双谁人敌的陈富贵头疼了,一向大智如愚的他面对家庭问题时也不能置之度外,虽有心不管,可两人都是至亲,原则上陈富贵是站在陈浮生这边的,可一想起爷爷,陈富贵心中就隐隐感觉这事没有表面上的如此简单,他的心头始终被一股不安萦绕。
脑中边想陈富贵边向前走,突然,他感觉到耳边传来一阵风声,喝道:“是谁?”
“富贵,二十年没见,你还是如此小心。”李夸父笑盈盈的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回道。
“你不也一样?二十年没见,还是喜欢装神弄鬼。”看清来人后,陈富贵淡然一笑,说道。
“不对,还是有点不一样啊,以前你不会这么伶牙俐齿,难道你从实力派转为偶像派了?”李夸父愕然道。
“别说废话,你怎么来了?”陈富贵懒得搭理李夸父,开门见山的问道。
“看戏啊,南京这出大戏怎么能少的了我李夸父呢?”
“恐怕有些人要失望了,有我在,你们想看的估计是看不到了。”
“那也未必,我们拭目以待?”
“不到黄河心不死,李夸父啊、李夸父,看来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当年那个笑傲众生的李夸父最终也只能看戏嗑瓜子、做个闲人了,可悲、可叹!”
“无所谓啊,只要能天天看父子相残的大戏,做个闲人我也心甘情愿。”李夸父暗讽道。
两人你来我往的用话语交锋,很快就走到大千山水的空旷处,此地四面环山,景色怡人,场上泾渭分明的站着两拨人,正是陈浮生四。人帮和陈龙象两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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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父与子,何去何从'top'
'更新时间'2012070220:00:00'字数'3073
171父与子,何去何从?
其爷如老龟,死于无名。其兄如饥鹰,搏击北方。其父如瘦虎,东临碣石。
而陈浮生则在英雄和奸雄之间来来回回、走走停停,像个应该挨千刀的妖孽一般,前一步,英雄,后一步,奸雄。
陈浮生来到大千山水时天色已经大亮,时间与和陈龙象约定的时候还要早上一个小时,跨过红绳,陈浮生朝站在入口处的黑衣人说道:“辛苦了。”
“不辛苦,为陈爷看门是我们的荣幸。”站在入口处的某个黑衣人大声回道。
“嗯,一会应该还有一男一女前来,你们看见了就放行,至于其它人,一概不准入内。”
说完,陈浮生朝身后的三人招了招手,四人并排朝大千山水内走去。
离陈浮生一行人过去不到半小时,领头黑衣人远远的看到一男一女不快不慢的朝自己站得位置走来,说道:“准备放行。”
陈龙象不屑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吐了口痰,道:“没出息。”
年近七十的他依然还是如从前一般,对于人多势众毫不在意,身后的女子笑了笑,紧随他的脚步往大千山水里面走去。
陈浮生四人在前,陈龙象两人在后,父与子,一前一后。
大千山水,前两字取自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山水很简单,就是有山有水,加起来就是山多水多,像个大千世界一般。
陈浮生一路走来,看到了很多奇景,比如说东面是山、西面却是水;北面是奇峰,南面却是一条宽阔的石子路;眼睛前方明明是群山,往前走两步却发现水就在山后,山中有水,水中有山,这就是大千山水。
路上,陈浮生在想,自己和陈龙象见面时的第一句话会说什么,或者说陈龙象看到自己后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当真正的陈龙象站在自己面前时,陈浮生发现两人竟然无话可说、无言相对。
两人就这样看了十分钟,最后还是陈浮生身后的王虎剩没有忍住,问道:“怎么玩?”
“想怎么玩?那就怎么玩。”陈龙象冷笑道。
王虎剩还待说些什么,却被陈浮生拦住。
“陈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陈叔。”按捺不住的张三千朝陈龙象说道。
“是八百啊,当年我走时你还没出生,这声陈叔我受的起。”陈龙象轻易的叫出张三千以前的名字,回道。
“那好,陈龙象,直说吧,手上见真招?还是再聊会?”张三千别过头,说道。
“随意,你们很急?”
“不急,我们不急。”陈浮生接过话,道。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回来?”陈龙象突然问道。
陈浮生摇摇头,道:“不知,也不想知。”
陈龙象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执拗,不过,这样也好,人生中总还是有些事需要坚持的。”
陈浮生听着这个不像是回答,反而有些像是自言自语的喃喃声,显得稍微有些哭笑不得。
“二十年前,你刚在南京站稳脚,我就知道老爷子当年的话是正确的,我的确不如你,我在四九城苦熬了二十年,才算是熬出了些东西,你出张家寨三五年,就坐到了南京龙头的位置,时也命也!”
“一北一南,同为都城,以前我从不信命,但现在想想,这未尝不是一种命,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要享福,有些人劳苦一辈子,最终也不过混个饭吃,但不管是什么人,最后不都是入土为安吗?剩下的不都是一盒灰,一捧土。”
“当年老爷子是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人人称其为陈半仙,多么风光?但最后不也死在了那个穷山沟里?”
“老爷子压你二十年,换你如今的一身荣华富贵,我本想毁了它,但现在想想这也许也是老爷子的安排,三十年众生牛马,六十年诸佛龙象,牛马我做了,龙象就给你了。”
“浮生,帮我像富贵说声对不起,当年离家出走并非我本意,陈家没落了,不经过两三代人的努力怎么能重新荣耀?”
“前面的路你要一个人走了,还有富贵,虽已是中奖,但还是那个憨憨笑的魁梧大汉。”
“我陈龙象这一生,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陈家、也对得起你和富贵,唯一对不起的就是生你养你的女人和身后的红拂。”
“老爷子,我来了,孩子他娘,我来了,死后将我葬于你娘身边,可以吗?”
陈龙象边说边吐血,说到后面整个人都蹲了下来,倒在了身后的女人怀里,闭眼,就这么走了。
陈富贵远远的就看到陈龙象再向陈浮生说着些什么,快步走上前正准备偷听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喊:“爸!”
接着他就看见陈龙象倒在了一个女人的怀里,明白大事不妙的陈富贵立马上前,走到陈龙象身边,摇着他的身子说道:“爸,你醒醒,你醒醒。”
“没用的,没用的,陈龙象,你当真就这么走了?你可曾记得你说的长得最像你的阿蛮?她还没来看你啊,你可曾记得你答应我的?你不是说要和我相约百年吗?”
“三十年,六十年,龙象,牛马,一切都过去了。”
“最后还是你负了我啊,陈龙象,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抱着陈龙象的女人突然从口袋中掏出把剪刀,轻轻的自己喉咙上一划,断断续续的说道:“黄泉路上。。。。没有。。我。。你会。。。。寂寞。。。。。的。”
陈浮生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他怎么想也没想出个这样的结果,纳兰长生、李夸父看到这一幕后对视一眼,纷纷离开了大千山水,临走时他们在想,这是悲剧吗?
陈富贵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眼陈浮生,叫道:“二狗,二狗。”
陈浮生听到富贵的叫声后立马醒来,走到陈富贵身边,抱住他的身子,哭泣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或许就是命吧。”陈富贵抱紧陈浮生,道。
张三千和王虎剩还有陈庆之三人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尽皆摇摇头,苦笑,有些痛,说不出来,才最痛。
意料中龙争虎斗没有上演,却来了副生离死别,始料未及的事接连发生,先是陈龙象走了,李红拂也跟着走了,来时走着的两人,走时却是躺着出去。
陈浮生流着泪看着陈龙象安详的面容,跪着说道:“爸,父亲,我一句都没叫过你,你就这么走了,娘泉下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骂我不孝。”
“其实,娘并不怪你当年离家出走,她临死前说这一辈子最不后悔的两件事,就是嫁给你,生了我和富贵。”
“两件事,说起来不就是一件事吗?为你生孩子,嫁给你,说到头不还是为了你吗?”
“父亲,爷爷当年说你不如我,可你却不知爷爷当年还说过他不如你,我陈家男儿,只能跟自己比,跟下一代比,老爷子说自己不如你,说你不如我,只是想说我们陈家一代胜似一代。”
“爷爷说那么多,只是为了说陈家复兴有望,没想到你却将它理解为爷爷看不起你,理解为你不能振兴陈家,都错了,都错了啊。。。。。。。”
说到最后,陈浮生泣不成声,好似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只说了这么多,可惜陈龙象听不见了,不然他肯定会欣喜若狂,得到老爷子的认可,对陈龙象而言不下于为他正名。
李红拂今日之所以换上一双布鞋,是因为这双布鞋是陈龙象给她买的,是黑色的,来时李红拂就隐隐感觉到陈龙象有些不对,直到陈龙象说着说着吐血而亡时,李红拂终于想通了为什么陈龙象会这时来针对陈浮生。
原来陈龙象已时日无多,他想在自己人生的最后阶段给陈浮生一个教训,也顺便给他一个机会,给他一个铲除长三角一带大佬的机会。
如今陈龙象死了,长三角一带的大佬也没有了,陈浮生作为长三角首屈一指的大鳄,接受一些势力真空的地盘对他而言毫无压力。
可以说陈龙象临死前下了一盘大棋,他用自己的势力邀请所有长三角地带的大佬联手攻打陈浮生,也为陈浮生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陈龙象的目的达到了,明白他苦心的李红拂死了,陈浮生和陈富贵现在还是半懂不懂的猜测着,不过这一切迟早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到那时,谁敢说陈龙象不是好男儿?不是陈家的好男儿?
陈家三代,四人,用前两代人的牺牲来保住后一代人,孰是孰非,自有后人评判。
远在上海沪大上课的陈安突然心好疼好疼,她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这种感觉就像几个月前她弄丢玉佩一样,很是不安。
没心没肺的陈平此刻正在床上补觉,但紧闭着的双眼却溢出两行泪水,一边鼾声如雷,一边却挂上泪水。
离开大千山水,纳兰和李夸父两人找了家餐馆,要了三副碗筷,摆上三个杯子,倒上酒,两人一饮而尽,另一杯却被泼在了地上,只听两人喃喃道:“陈兄,一路走好。”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身后事'top'
'更新时间'2012070310:00:04'字数'4034
172身后事
俗话说人死如灯灭,陈龙象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为陈浮生留下了一个真空的长三角,他的死,如果从功利角度来看是完全死得其所,但从个人情感角度而言,陈浮生一时半会肯定接受不了。
陈龙象走了,李红拂也跟着走了,黄泉路上这两人一路相伴,应当不会寂寞,再加上很久以前就在下面的陈半仙和孩子他妈,一家人在地下团聚,未尝不是一种安慰。
死者安然,生者依然还要继续苦逼的日子,即使陈浮生在接受不了,总归还是要面对。
人嘛!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
陈浮生和陈富贵兄弟二人抬着陈龙象走出了大千山水,李红拂则由王虎剩、张三千、陈庆之三人打理。
来时步伐矫健的两人,走时却被人抬着出去,正应验了那句老话,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一路无言,一个小时后,五个走着的人和两个躺着的人一共七人进入陈家大院。
大管家张三千很快就让佣人们穿起白色丧服,同时陈家大院的门口挂上了一对白色灯笼,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接到电话的陈平和陈安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到南京时已经是深夜。
陈平远远的就看见自家门口挂上的白色灯笼,深夜的陈家大院并没有往日的寂静,反而是一片忙碌,到处可见身穿白色丧服的佣人和脚上别着一朵黑红相间颜色花朵的亲属。
陈家,在南京没有亲戚,这些亲属大部分都是从张家寨走出来的穷苦刁民,算是陈龙象的娘家人,半个亲属。
陈安和陈平同时走进陈家大院,入目的是一个由稻草编织而成的灵堂,那里安静的躺着两人,地上还跪着两人。
不用看,陈平和陈安就知道跪着的肯定自己的父亲和大伯,快速的放下行李,陈平走到陈浮生面前,说道:“父亲,我来守夜!”
“大伯,我来吧。”陈安乖巧的走到陈富贵身前,小声说道。
陈浮生摇了摇头,道:“你们去休息吧,我和富贵守就可以了。”
陈平听着父亲用他那与往日雄厚嗓音完全不同的沙哑声音说出这句话,抬头好奇的看了眼父亲,发现陈浮生眼睛红红的,都是血丝,很显然是刚刚哭过。
想到这里,陈平拦住一旁准备劝阻的陈安,道:“那好,我先带安安去睡觉了。”
陈浮生点点,道:“去吧。”
陈平和陈安往房间的方向大概走了三十米,陈安回头看了眼陈浮生所在的位置,小声道:“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劝劝父亲和大伯啊?都那么大年纪了,守夜这种事应该有你我来做,哥,你不会是怕熬夜吧?”
“笑话,我夜店小王子岂会怕区区熬夜?我刚刚注意了下父亲和大伯脸上的神色,发现这两人明显是刚刚哭过的,可见我们那从未蒙面的爷爷在他两心中地位应该不低。”
“你现在劝阻是没用的,还不如睡好觉、养好精神明天晚上接班,心病还需心药医,你我说再多也打不开他两心中的结。”
陈平听到陈安如此说自己,一蹦三尺高,先是反驳,然后解释道。
“这倒也是,哥,你说我们那从未蒙面的爷爷是个怎样的人物啊?”
“不知道,不过我听说也是个大枭级的人物,我陈家男儿,有哪个是一般的?”
“切,尽往自己脸上贴金,陈平,我告诉你,不带这么不要脸的。”
“行了,别说废话了,爷爷走了,你我在这世间又少了一个亲人,哎!”
“是啊,哥,好好睡觉,晚安。”
“晚安。”
次日,陈平一大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窗子边拉开窗帘,发现今天是个好天气,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让人感觉全身上下懒洋洋的,很是舒坦。
在这初冬时节,有阳光享受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不过一想到大厅里摆放的灵堂和躺在那里的两人,陈平莫名的心情变得抑郁起来。
默默的穿好衣服,陈平三步并两步的走到灵堂前,一声不响的磕了几个头,道:“爷爷,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爷爷,我的血液里流淌着属于你的印记。”
“爷爷,素昧平生的爷爷,从未蒙面的爷爷,陌生而又熟悉的爷爷,一路走好!”
“小时候父亲总跟我提起祖爷爷的事情,他总说祖爷爷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说他能有今天全靠祖爷爷的栽培,那时我就在想,我的爷爷会是个怎样的人物。”
“会像祖爷爷对父亲那样用力栽培,还是会像很多人家的爷爷那样溺爱孙子,我甚至在想,我的爷爷是不是也会像很对人的爷爷那样给睡在身边的孙子讲故事。”
“我唯一没想到的是我见爷爷的第一面竟然是在灵堂。”
“安安从小就喜欢问家里除了父亲、大伯和哥哥还有没有人,那时父亲总会点头说还有,那时安安会用她那单纯的微笑追问是谁,而那时的父亲仿佛就像链子一般卡主了,没有下文。”
“我一次偶然中听大伯说我还有个爷爷,那时的我欣喜若狂,我不止一次的在脑中幻想过爷爷的长相,也不止一次的憧憬过与爷爷见面时的场景。”
“可我千想万想也没能想到我和爷爷见面竟然会是在这里,竟然连爷爷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竟然连亲口叫一声爷爷的权力都没有。”
“爷爷。。。。呜呜。。。。爷爷。。。。。”
说到这里的陈平已经是泣不成声,只是不停的呼唤着爷爷二字。
空荡荡的灵堂里没有人能给陈平一个回答,而这时阳光正好照进灵堂,给挂在正中间的那张属于陈龙象的头像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一刻钟后,陈平揉了揉由于跪着时间较长有些酸痛的大腿,站起身,恭敬的朝正中间的头像鞠了三躬,道:“爷爷,我走了,晚上再来陪您!”
陈龙象的死在一夜之间传遍大江南北,很多收到消息的人都亲自前来陈家大院吊唁,这既是对陈龙象的尊重,也是对陈浮生的认可。
傍晚时分,忙于接客应酬的陈平终于闲了下来,他又像早上那样重新回到灵堂,跪在了陈龙象身旁,开始自言自语的说着些什么,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时陈平才从陈龙象的灵前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张家寨,还是那个穷乡僻壤的张家寨,但今天的张家寨与往日似乎有些不同。
因为今天一大早村民们就听见了好些汽车的轰鸣声,还有那敲锣打鼓声,和比过年还要多的鞭炮声。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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