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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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姐微微一笑,脸上闪过未知的忧伤:“肖先生,你的事情你都将给我听了,我的事情,你也全部知道。你不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难道我会爱上你么?”

肖子鑫一颗心这才放下,这世上没有两个陆小路。陆小路不要他了,若是真的要结婚,这金小姐一定会是个贤妻良母。

话说这金小姐,还是学姐介绍给他的。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路路彻底离开,定居法国,她就开始不停的为他物色结婚对象。

尤其是一年半前,她在自己公寓里大哭了一场,变得更加的热衷这事。而她推荐的这些人里,金镶露无疑是最合适的。被爱情伤的体无完肤的人,没有了再爱人的能力,也不渴望再次被爱。他们两个多像啊!于是经过一年的交往,两人决定步入婚姻的殿堂。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每次他谈起金镶露,学姐都是一副直冒泪水的表情,就像是阿鑫犯了天大的错误一样,但是去问她,她却说只是激动。

家尚不是没有暗示过我,每个星期学姐都要去巴黎,每次回来都是通红的眼睛。

后来他被说动了,终于去了趟巴黎。

见到的却是这样的场景。

一个小男孩在院子里玩沙子,那个也叫苏的外国男人搂着路路站在一边,陆爸陆妈也是笑意盈盈的看着那孩子。

那一刻,阿鑫所有的希望都碎裂了。这让站在院子外的他只觉得讽刺,人家一家五口,幸福快乐,自己却是满怀担心,匆匆的飞到巴黎!真是讽刺啊!于是,他头也不回,决然的转身。

只是他这一转身,没有见到,陆爸陆妈的笑容里全是泪水,陆小路的整个身子都在苏身上,已经没有力气再站着。

回到b的阿鑫开始四处风流,绯闻漫天。

对于这些传闻,他以为最为愤怒的会是老爸。但却不是,而是学姐!

当艾原在酒吧里见到肖子鑫喝的微醉,搂着一个行装暴露的女子时,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他一个耳光。而后顿在地上,抱头大哭,嘴里喃喃的说着些什么。不知道是酒吧的音响太大,还是自己喝的太多,阿鑫始终没有听到艾原说什么!

这是艾原第一次伸手打了阿鑫!

阿鑫却觉得莫名,只是,以后就真的没有再去风月场,安心的接受着艾原安排的一场场相亲。

今天,阿鑫终于要结婚了,艾原的脸却是无比的凝重。看着阿鑫的眼光甚至带上了悲哀。

艾原的眼光真的不错。谢家尚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看着艾原的眼神中带着赞赏。抛开别的不说,金小姐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

双方交换了戒指,也说过了誓言。于是神父宣布:新郎,你可以吻新娘了!

阿鑫面色里全是冷酷,没有半分的表示。

神父只得宣布:这对新人正式成为夫妻!

底下一阵掌声传来,隐约却夹着一声稚嫩的呼喊!

待掌声熄灭,那声音也是凸显了出来!

“爸爸!”那声音如是说!

阿鑫听在耳朵里,瞳孔却是阵阵收缩!

最终章他是你的儿子

宾客们一听也是一阵愕然,不知做何反应。

原本跟随着新人的花童,身着一身缩小版的西服,大大咧咧的跑上前去,面目上全是激动。

阿鑫双眼紧紧的盯着小男孩,他一双黑玉似的眼,像极了路路。眼底一颗泪痣,分明就是路路的样子。他心跳如鼓,路路,是你回来了吗?是你么?

男孩奔跑着,没有在阿鑫面前停留,越过他,直奔新娘。

孩子含着泪,仰头看着高贵的新娘,猛的就抱住了新娘的腿,甜甜的喊了一声:“妈咪!”

金镶露看着抱着自己腿的男孩,心里一阵恍惚。若是,若是当年的那个孩子还在,应该也到了现在的年龄。想着不由的低下头,摸摸男孩的头:“小朋友,是不是找不到妈咪啊?!”

念中抱着金镶露,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咪,妈咪你不认我了么?”

金镶露面带疑惑,看向肖子鑫。

阿鑫一双眼里含满了期许,四下寻找着路路的身影。

可是,没有,路路的身影在他的心里,已经是永远的铭刻,但是这里真的没有。

教堂的门缓缓的打开,一双年过半百的老人相互搀扶着,慢慢的步进了教堂。

他们似是身体不好,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身后跟着一个男子。

阿鑫的目光似电,这是苏,还有陆爸陆妈,可是路路呢?路路在哪儿?

原本抱着金镶露的小孩见到三人,满脸的激动,手却没有从新娘的腿上拿下来,愉快的声音越过阿鑫,传进众人的耳朵里:“外公外婆,苏,你们看我见到我妈咪了。”

两位老人听得念中这么说,心里一阵疼痛,眼中含着悲戚。

阿鑫就站在大堂中央,看着三人一步步的向他靠近。只是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他只觉得三人一步步,都踏在自己心上。

“阿鑫!新婚快乐!”陆爸陆妈已经隐去了那片刻的伤神,笑容淡然。

起先对阿鑫,他们不是没有怨恨的。但到了最后,这些怨恨都抵不住路路的一句,要帮他幸福。

阿鑫看着面前的这对老人,心里不知如何想法,只说了声:“谢谢!”

这时候,念中已经拉着金镶露靠近了这群人。

他小小的手,紧紧的拉着新娘婚纱的裙摆,那么的用力,金镶露也只得一起过来。

念中冲着陆爸陆妈笑,满脸都是幸福:“外公外婆,你们看,妈咪真漂亮!”

阿鑫一听这话,双眼一眯,盯着苏。

苏淡然一笑,如清风拂过山岗,带着些许泥土自然的气息。

“这是你的儿子!”

阿鑫更是愕然,他与金镶露,从未做过什么像情侣的事情,又怎么会怀上这孩子呢。

而看着孩子也有五六岁,那时候,那时候他和路路在一起啊!心里慢慢的升腾起一股狂喜的味道,脸上已经扬起了大大的笑容:“这,是我和路路的儿子么?!”

苏点了点头:“这是路路和你的孩子!”

阿鑫见到念中依旧粘着金镶露,不由得问了声:“那他,为什么喊金镶露妈咪?”

陆爸陆妈听了这话,心里一阵荒凉,好似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做梦。她们多希望每天早上醒来,面前依旧是路路的笑。

“因为她是个好女人!一定会好好地照顾念中的!”陆爸的话,说的干脆。

“那,路路呢?!路路哪里去了?!”阿鑫却仍旧是疑惑,现在的脑子里,全部都是陆小路的影子。

“路路·····”陆爸接了一句,陆妈已经哭倒在他的怀里,只能退出讨论。

看着陆妈伤心欲绝的泪水,以及陆爸眼里隐忍的悲痛,阿鑫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没来由的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无法呼吸。

“爸爸,你是在说妈咪吗?妈咪说,她去了天堂哦!”念中眨着眼,笑容甜蜜,将大人们一直不敢点破的秘密,捅了个通透。

阿鑫的瞳孔猛的一收缩,脸上惊喜的表情尚且来不及收起来,便瞬间冷却。

这孩子在说,路路不在了。那个,女人真的不在了么?

他一遍遍的问自己,那个臭女人这次是真的抛下自己了么?

然后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这不是真的,他们一定是在骗我。

他猛的蹲下身子,目眦欲裂,眼神凶狠的看着念中,双手就势要抓住念中的肩膀:“臭小子,你告诉我,妈咪在哪里,妈咪在哪里?!”

念中全身打了个寒战,虽然在同龄人里,他已经胆色过人,但毕竟只有五岁!直吓得往苏身后躲,扯着苏的裤管,不敢探出头来。

阿鑫要伸手过去拉,苏已经挡住了他。

阿鑫这才发现,苏的脸色也不好,脸色中带着丝丝的惨白与青黑。这个男人,怕是也不好过。

最终章她,真的不在了

“肖先生,你要做什么?”苏的中文已经是接近纯正。

阿鑫站起身来,伸手狠狠的拽住苏的衣领,青筋暴露:“你个洋人,学什么说中国话,现在还不让我碰我儿子!”

阿鑫见他笑,面上的愤怒更甚:“你笑什么!”这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念中一见,一只小手探向喜娘的礼服裙摆,拽了拽:“妈咪,妈咪,你快要爸爸住手吧,苏是好人!”

金镶露慢慢蹲下身子,将念中抱在怀里,手伸过去,搭在阿鑫的手上:“阿鑫,这么多人在,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阿鑫狠命一扯,手算是离开了苏的衣领。见金镶露的手还搭在自己手上,便不着痕迹的甩开。

金镶露也不恼,露出一个善意的笑,看着堂里的宾客:“婚礼仪式到此结束,请大家移步酒店用餐!”

陆爸陆妈见此情景,心里一块石头轰然落地:“阿鑫,以后念中就交给你和你妻子了,我们老了,带不动他了!”

阿鑫双眼一眯,拳头紧紧的握住:“爸妈开什么玩笑,就算你们已经年老,不是还有路路么?”

两位老人听得阿鑫叫他们爸妈,心头一阵,脸上露出欣慰。现在看来,这阿鑫确实是个重感情的人,念中交给他在合适不过。但听得他并不相信路路已去,脸双双白了白。叹了口气,陆爸道:“阿鑫,路路,真的不在了!若不然,我难道是要诅咒我的女儿么?!”

见了二老眼中的悲伤,阿鑫终于相信,那人,是真的不在了。

眼中瞬间迸射出浓厚的悲伤,连同这春天的太阳都照不进那么浓厚的情感里。一双眼,似是出现了死寂。瞳孔剧烈的收缩,足见主人的心绪起伏。

强忍住就要喷薄而出的泪水,他哑着嗓子,问道:“爸妈,怎么会这样?一年前,路路不还是好好的吗?!”

被问及这个,老人的眼再次湿润:“造孽啊!路路那个时候,已经是肿瘤晚期,路都几乎不能走,怎么说好?!”

“什么?!”阿鑫惊叹,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泪就那样,湍急的流了出来。

脑中全是那次夜里第一次见到三年后的路路的场景。

怪不得,怪不得全程路路都没有下来,一路都是由苏抱着。原来,他们之间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暧昧,有时候眼睛真的能欺骗人啊!可是,当时为什么自己什么也没有察觉出来,难道眼睛看不清楚,心也连着盲了吗?

怪不得,怪不得路路那么坚决的要离开,完全不给自己机会。却原来,她一早就计划好,死亡的重担,她不要他一起承担。怎么自己就看不到她惨白的脸,以及瑰丽的不像话的波浪长发。到底是自己太过幼稚了吗,这么多年,依旧不能成熟起来。

于是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在机场,她抱着那么多的人哭。她看着b城天空,眼中的不是离别的伤感,而是彻骨的绝望。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艾姐每次为他安排相亲的人,都是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家尚支支吾吾的暗地透露,蒋松的言辞闪烁。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了,却都愿意为了她,老来演这场诀别的戏。

可是,路路,你怎么可以剥夺我见你最后一面的权利。你怎么忍心,念中的前面五年我都不曾参与?

若是我知道了这些,我们怎么也会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可是,现在我们之间美好的记忆都停在八年前,你让我的余生里,靠什么来度过漫漫长夜?

教堂里的宾客慢慢都走了,只余下新娘一家,新郎一家,艾原一家,还有路路一家。

艾原看着面前泪流满面的男子,心里全是纠结在一起的疼痛。阿鑫从来没有哭的这么伤心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阿鑫只会难过,却不会哭!

新娘一家看着新郎哭泣,眼中均是闪着迷茫。这个女婿不知道招了是好是坏,女儿,他们可怜的女儿,会得到幸福吗?

阿鑫一家,骤然听到噩耗,双双红了眼眶。两双眼,巴巴的看着念中,不知作何动作!路路那个孩子,竟然已经不再人世了,而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原来是自己的孙子!

“学姐!”阿鑫的声音沙哑的厉害,一双泪眼里闪动着复杂的光:“路路,葬在哪里了?”

最终章我一定会幸福的

春日慢慢的落了下去,在落日的余晖里,b城郊区的墓场里,一个男子,形同雕塑,双手抱着一个墓碑,头轻轻的碰触着,就这样,再无动作。

从正午阳光正好,到现在的落日西沉,已经整整过了六个小时。这个男子就这样站在墓碑前,脸上的表情哀恸的吓人。

结婚礼服还来不及脱去,阿鑫便压着艾原,来了这墓场。

这个墓园,阿鑫是知道的,而且经常来。可是每每都是为了来看常娴,心里的那么多苦闷,他还是喜欢对着他心目中的姐姐诉说。

面前的这个坟茔,没有太过突出的特点,就那么隐藏在一众坟茔里。坐落在一条小路的边上,阿鑫每次来,都必定要经过这里。学姐说,路路很早就要她买下了这块地方,就是因为阿鑫来得时候,她可以看看他。

一次次的路过,他却从来没有在她这个地方落下一个眼神。

手触过墓碑上的名字:陆小路!她终于将名字改过来了,她终于还是自己的路路了。

泪水再次落下来,路路啊,你怎么这么傻?

伸手捡过路边一块尖锐的石头,一笔一划,在碑上刻。痕迹慢慢的由浅到深,终于现出两个字来:吾妻。

自颈间取下一个吊坠,吊坠上,一个翠玉戒指来回滑动。

“路路,这个就是我们的结婚戒指了。我知道,你的戒指你带走了。放心,我的一直在。”

缓缓的将吊坠绳子解开,取下戒指。将原本套在无名指的戒指摘下,面色庄严的套进翠玉戒指。

“路路,看,看,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到了那边,也必须要承认,你是我的妻子!”

坟茔的不远处,艾原早已哭倒在谢家尚的怀里:“家尚,家尚,你说,为什么路路这么好的一个人,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啊!”

谢家尚看着远处的阿鑫,面上没有半分表情,只是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妻子:“艾原,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要好好的在一起啊,不要等到失去了,找不回来了,才学着阿鑫去忏悔了伤心。”

苏在一旁,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忏悔有什么用,当初路路的那次发烧若是肖子鑫注意了,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

艾原抬起头来,满脸的惊愕:“你说什么?路路的病,和那次发烧有关系?”

苏微微叹口气:“当年的那次发烧,就是路路脑子里肿瘤的警告,若是治疗的及时,路路又哪里会有这样的结局?!”

靠近艾原他们的阿鑫听完,脸色顿时惨白到没有丝毫的血色。原来,原来是自己的疏忽,才让路路死去的,原来自己不过是个刽子手,再多的忏悔,又有什么用?!

“苏”,艾原声音带着颤抖,“路路知道这件事吗?”

苏抬起头,看着已经慢慢暗沉下来的天空,眼睛里全是空洞:“怎么不知道,路路那个傻女人什么都知道。”

“那,路路一定是不怪罪阿鑫的,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安排的。”

苏苦笑一声:“是啊,路路爱她,怎么会怪罪她。就像她说的,她走之前,最不放心的,还是他啊!”

“对,我们一定要让阿鑫幸福,这样,路路在另一个世界,才会过得安稳。”

阿鑫的拳紧紧的握着,幸福么?都这样了,他还怎么可能一个人幸福?

脸色暗淡的从藏身的地方垮了出去,看着苏,他深深的鞠了个躬:“苏,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照顾路路和念中!若以后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肖某一定竭尽全力!”

苏的双眼紧紧盯着阿鑫,眼中的悲哀慢慢的隐去:“肖子鑫,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你没有必要谢我。在说,我马上就要回法国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中国。我想,我以后应该不会有要你帮忙的时候!还有,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念中,除了你,路路最挂念的就是念中今后的成长和生活!”

阿鑫郑重的点着头,“念中,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的。我,也会幸福的!”

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心中默念,路路,我要走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中国,不能再来看你了,相信有了那个男人的陪伴,你应该也不会寂寞吧!

最终章路路终于原谅他了【完结】

那人低笑,

浅眉轻扬,

只是走的太快,

我飞步去追,

却依旧慢慢的失了她的身影。

眼角慢慢溢出温热的液体,

于是我知道,

在梦里,

我泪也雨滂沱。

-------肖子鑫

结婚已经五年,那个梦依旧是每天都做。不知道是梦太执着,还是人太执着。

念中已经十岁,少年老成的模样,对待金镶露不似小时候那么依恋。再不会甜甜的称呼一句妈咪,只是很正式的喊上一声:母亲。此时的他,早已经懂得天堂的含义。也明白,那个温婉的女人,对自己很好,但却不是自己的亲生妈妈。

他每天要学的东西有很多,因为爸爸说,要快些将公司交给他,他也好早早的退下来,去陪他妈妈。

但是爸爸说这句话的时候,念中也没有多少注意。

他知道爸爸每天都做噩梦,小时候和爸爸睡在一起,便是天天夜里被爸爸的惊呼声惊醒。他还记得,爸爸嘴里喊的,就是妈咪的名字,他喊:路路,不要走,不要走。然后,眉眼间全是失落,开始泪流满面。

他相信爸爸是爱他妈咪的,而且非常的爱。这五年来,外界传闻,爸爸爱母亲如命!其实我知道,母亲也知道,两人之间不过是相敬如宾。

他有时候会好奇,为什么爸爸爱妈咪,妈咪爱爸爸,两个人最后没有在一起。

念中眼下的泪痣,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明显,也越发的妖娆。

阿鑫有时候趁着儿子睡着,会伸手轻轻的触碰那粒泪痣。眼神温柔的不像话,柔软的指腹轻轻的婆娑在他的脸颊上。

然后阿鑫就会想,这泪痣一定不是什么为了寻找前世的爱人,而是父母爱的结晶。父母爱的越辛苦,那粒泪痣便越鲜艳。这凸显出来的黑色,是路路当年的苦涩积下的啊。

他和金镶露本就没有感情,两人在一起,也不过是彼此都不想再爱,凑合着,便在一起过了。

多年来,对路路的思念,已经到了蚀骨的程度。他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提醒他,他想念路路。

但是面对父母时候后,他还是会和金镶露有极好的表现,就像,就像两人真的是一对夫妇,琴瑟相和,举案齐眉。其实,在现实中,阿鑫待金镶露真的很好。而金镶露对阿鑫本就没有爱情的成分,见他这样痛苦,慢慢的心里甚至是怜惜他的。

艾原的眉头也是慢慢的舒展开来,人的一辈子,不能因为失去一个人,就让自己的生命变得再没有价值。所以,她还是希望阿鑫早些振作起来,忘却一些东西。

看着阿鑫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安谧和淡然,她都要以为他真的放下了,只是,若是放下了,怎么人会越来越憔悴。

五年过去,阿鑫也只有三十六岁,头发却已经花白,身体也是瘦得不成样子。

念中会悄悄的告诉艾原,爸爸夜里失眠,每夜都是噩梦。

艾原的心都连着呼吸,疼痛起来,阿鑫,阿鑫,为什么你就是放不下呢?!

此时,谢晋已经十二岁。

他喜欢和念中一起玩,可是,念中总是很忙。只是,念中俊美的眉目,忧郁的气质,却是迷倒了一众女生。

念中不爱笑,只偶尔的笑一两声,均是被他逗得。谢晋想,要是哪一天他不在念中身边,念中会不会最后变成面瘫?

金镶露对念中是极好的,俨然就是一个优秀的母亲。

以前的爱恨纠葛,她现在想起来,已经是恍若隔世。此时,只求安稳度日,再没有其他的想法。

又是六年。

阿鑫四十二岁,头发已经全白,牙齿也慢慢有了松动的痕迹。

念中成长的很好,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慢慢的阿鑫开始退居幕后,手中的权利一放再放,终于完全脱手。

这天,阿鑫来了路路的坟前,对着镜子照了照,喃喃道:路路,我现在这么丑,你还会要我么?

一阵风吹过,夹着春日里的花香,连同整个墓园都熏香了。

香风中,他好似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念着:阿鑫,阿鑫,阿鑫。

唇角慢慢的绽放一个绚丽到极致的笑,笑容中有释然和解脱,路路,终于原谅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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