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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雪望进他的眼底,他那晶亮的眼眸深处,除了认真,还是认真。

她困难地咽了咽口水,“如果我还是说不呢?”

她以为这个恶霸男一定会强迫她,谁料他却说,“我等你!但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我的耐性——并不好!”

“好!你给我一段时间想清楚,至少,我得知道你值不值得我付出!”白墨雪并不是拖泥带水的女人,如果对方都不介意她会消失,那她又何必介意他会不会伤心?

萧破天并不是欧子诺这样的乖乖牌,也不是徐毅然这样的好男人,他其实和她一样,都是一肚子坏水的人,所以,她根本无须对他客气,既然他心甘情愿地送上门来讨好她,真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她也不介意成为他的人。

不!应该说,她不介意让他成为她的人!

见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萧破天眼底一暗,俯下身又吻住了她的唇,那轻轻柔柔地吻,反而更让她有一种酥麻入骨的感觉,慢慢地,她也伸出舌尖,和他紧紧地勾缠在一起。

良久,萧破天才放开她,眸光灼热地看向她,哑着声音问,“我们回家吧!”

他的这一句“我们回家吧”,说得是那么地自然,说完了,他便敏捷地从她的身上爬起来,重新回到驾驶位上,发动起车子,朝着他的小岛别墅疾驰而回。

他的神情看起来挺愉悦,白墨雪却被他的回家二字给弄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家,对她来说是那么遥远的距离。

她会陷入冷弑君的陷阱,就是因为冷弑君给了她一个家的温暖和温馨,让她渐渐地放下了杀戮之心,渐渐地,只留下他在身边,只希望能和他一起厮守,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生活。

可惜,奢望永远是奢望,她那样满手血腥的人,是注定得不到幸福的。

老天爷,总是眷顾宅心仁厚的人。

百年才修得同船渡,千年才能修得共枕眠,呵呵,可她前世修的却不是福,而是孽,她还有资格得到幸福吗?

她的唇角泛起自嘲地笑,恰好落在了萧破天的眼里。

看着她那无奈中带着点悲凉的笑容,他竟然有一刹那地心疼。

他宁愿看她坏坏地笑,看她耍脾气,宁愿看她发狠,看她瞪眼,也不愿意她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

这个女人就像个谜一样,越是和她靠近,就越发现她身上有很多值得挖掘的东西。

萧破天当然没有忘记她刚才说过的话,她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难道……她是从其他界过来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萧破天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他修习武道,当然听说过六界的传说,但她如果不是人界的人,那为什么她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一切,他都很想知道。

待他们回到小岛别墅的时候,凌志和萧天爱早已经换好了居家服,安然地坐在沙发上,咬着水果,看着电视,等着他们回来。

一见白墨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萧天爱便马上扔了手中的水果,朝她扑了过去,兴奋地在她的耳边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白姐姐,你太厉害了!哈哈哈,看到那几个坏女人那精彩的表情,我就痛快!痛快极了!”

她又瞅了瞅一脸淡然的白墨雪,又换上了一脸心疼的眼神,“白姐姐,你没事吧?有没有被他们伤着?你别听她们胡说八道,那些人就是嫉妒你比她们漂亮,比她们有气质,所以才会乱说的,你不知道,你们那火热的出场方式,华丽丽地让全场的人眼睛都看直了,你的气质冠压全场呢。所以,你别伤心了,好吗?”

白墨雪朝她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那些小跳蚤,我才不会放在眼里。”

萧天爱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就知道,白姐姐最棒了!话说,白姐姐,你那是什么功夫啊?我看见你身上发出一道道白光耶,那气场真的好强大啊!嘿嘿,你的功夫,能不能教教我啊?”

白墨雪有些讶异,“你能看见我发出来的白光?”

“是啊!怎么了?难道,你发出的光别人看不见?”萧天爱眨巴着大眼的模样,特别可爱逗人。

白墨雪点了点头,“一般人是看不见的,除非是修炼到了一定程度的人,才能感觉到我发出的气劲,能看到我发出的实质白光的人,极少极少,看来,你确实适合修炼。”

萧天爱马上欢呼出声,“那大好了!师傅在上,徒弟这厢有礼了!”

白墨雪有些无奈地瞪她一眼,“你先不忙着拜师,我还要考考你呢!过不了关,别想拜师。再说,这拜师哪有你这么儿戏的?真正的修炼大家,这宗门派别的规矩是很严格的,你若真通过我的考验要成为我的徒弟,不经过三跪九拜怎么成?”

萧天爱俏皮地朝她吐了吐舌头,“白姐姐,我这不是想逗逗你开心嘛!其实,我这人很听话的,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无二话!”

萧破天和凌志一直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她们互动,也不掺和她们的事,自己喝自己的茶,由了她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白墨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等我想好了怎么考你再说吧,我先上去休息了,明天一早得去看我妈妈。”

萧天爱马上热切地说,“白姐姐,我陪你去吧!”

这时,萧破天的声音响起,“你就别瞎凑热闹了,有我在,轮得到你吗?”

萧天爱暧昧地笑着,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哥,那给白姐姐护驾的任务,就交给你啰!”

萧破天凉凉地看了她一眼,看着白墨雪上楼,他也跟了上去。

*

第二天一早,白墨雪下楼时,就看到萧破天已经坐在楼下看报纸,一见她下楼来,马上说,“先去吃早餐,吃饱了再走。”

白墨雪一看,餐桌上果然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早餐,早餐很丰富,有鱼片粥,有包点,还有小吃、牛奶和荷包蛋,样样精致又有营养。

她坐了下去,倒了一杯牛奶,就着荷包蛋和咸菜吃了几口,正想放下筷子,在对上萧破天那不赞同的目光时,又多吃了半碗粥,这才站了起身。

她走近他的面前,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吧!”

说完,便率先踏步而出,萧破天大步赶了上去,还是那么霸道地箍紧了她的腰,在对上她眯起的眼时,萧破天咧嘴一笑,“先试试感觉!”

白墨雪没有再跟他争,因为知道,跟他争也没用,最后输的人一定是她!

当她坐在布加迪威龙上,车子开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大门口停着的那辆黑色奔驰车前,正靠着一位长相俊逸有如玉树临风的男人。

033他会宠她

墨雪一见是徐毅然,马上喊道,“萧破天,停车!”

萧破天看了徐毅然一眼,勾唇冷笑,不但不停车,反而脚下一踩油门,布加迪威龙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飞驰而去。

白墨雪气得差一点一掌拍到他脸上去,打掉他那得瑟的笑容。

待在看到徐毅然很快反应过来,上车追了上来时,她的唇角这才微微勾起。

萧破天看到她在笑,轻哼一声,也跟徐毅然杠上了,脚下不断地加大码力,布加迪威龙像是疯了似地,在车流中钻来钻去,吓坏了一路司机的魂,咒骂声不断地响起。

“尼玛的,赶着去投胎啊……”

“他妈的,找死啊!”

有些看到布加迪威龙冲过来赶紧闪躲却又刹车不及的车辆,“嘣嘣嘣……”全都撞在了一起,一瞬间,马路上乱了起来,很快便交通堵塞。

徐毅然唇角勾起淡淡地笑,在堵车前的最后一个紧要关头,脚下一用力,奔驰车飞也似地冲了过去,紧咬在布加迪威龙的后面不放。

看着萧破天甩不掉徐毅然,俊脸上一片黑沉的颜色时,白墨雪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你真以为我甩不掉他?”萧破天咬牙冷哼一声,“若不是看你在车上,我早把他给甩了!”

白墨雪轻笑着揶揄他说,“萧破天,是男人就有种一点,你赢不了就赢不了,别拿我来做借口。”

不知道怎么地,她就看不惯他那拽拽的酷样,一见他拽,她就有一种想蹂躏他的冲动。

他越生气,越憋屈,她心里就越高兴。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你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

萧破天气极地怒吼完,布加迪威龙竟然加快到了极速四百公里的时速,白墨雪感觉她不是在坐车,而是在飞车,这家伙,竟然用真气来控制车辆,这样一来,徐毅然哪能赛得过他?

正常人飙车到二百多公里已经是奇迹了,他运用真气来作弊,飙到四百公里,哼,赢了也不算本事!

当萧破天的布加迪威龙像龙卷风一样地停在仁和医院时,他得意地朝白墨雪露出一个笑容,“怎么样?女人,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强者为尊!他徐毅然想抢我的风头,下辈子吧!”

白墨雪懒得看他在那得瑟,自顾自地走进了医院,直接走到问诊咨询处,“请问一下,有一位名叫聂尔瑜的病人住在哪号房?”

问诊咨询处的护士一看白墨雪,客气地回了一句,“请稍等!我帮你查一下。”

这时,萧破天走到她身后,一把勾住她的腰,“我知道在哪,跟我走!”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手捧鲜花和手提水果篮的黑衣男人,白墨雪这才知道,原来这男人早就派人守在这里,他早就准备好了。

“你能不能放开我?”

她刚刚问出口,就遭到他一记冷眼,顿觉寒气大盛,再不敢吱声。

萧破天看她垂下眸,身上的气势被他给压了下去,薄唇偷偷翘了起来,这个女人就是欠收拾!

在他的眼里,女人就是用来温暖男人身心的,只要有男人保护就好,女人无须太强!

像天爱多好,有他和凌志护着,这么多年来,不也是安然无恙嘛!

他就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偏偏不喜欢依靠他?偏偏喜欢自己出去闯,闯得头破血流死也甘心的那股子志气,让他既生气又无奈,还带着一点点钦佩。

好吧!她喜欢闯,他就让她去闯,反正有他在,他会宠着她的!

他昨天带着她出现在萧家大宅,等于也把她是他女人的风声传出去了,谅也没人敢动她,萧破天想到这,脑海中突然闪过白晓雾那张装模作样的脸,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冰雪般的寒意。

香城四大家族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白家还在四大家族之外,要不是白家不知道怎么搭上家里的那个老太婆撑腰,萧家大宅哪有这白晓雾进门狐假虎威的份。

如果她真不长眼敢下坏心去动墨雪,他不介意直接毁了她的依靠,要灭掉一个白家,不过是他一声令下的事。

萧破天想不到,白晓雾不但敢这么做,而且,她还用她的手段,笼络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童家和郑家,准备一起对付白墨雪。

天空晴朗,太阳高照,谁会想到,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

仁和医院的门诊大楼后面是住院部。

在萧破天的带领下,白墨雪终于站在了聂尔瑜的病房门口。

在推门前的那一刻,她的心竟然有一刹那地停顿,竟然有一种近乡情怯的害怕和不安。

她在怕什么?她在不安什么?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聂尔瑜是这具原身最在乎的亲人,她的执念深深地留在她的脑海里,她得替这具原身尽尽孝道,才能让原身的执念释然。

萧破天看着她绝美的脸上突然像是笼上了一层雾一般,那轻蹙的秀眉,那微微黯然的表情,和她一直以来的强悍和傲然是那么地不同。

这个时候的白墨雪,柔弱了许多,让萧破天油然生出一股怜惜之意。

他温柔地推开了门,霸住她腰的大手转尔换成牵着她的手,轻声地说,“墨雪,来,进来!”

他的大掌透出一股温柔有力的暖流,渐渐地蔓延至白墨雪的全身,奇异地帮她祛除掉了心头的害怕和不安。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眼里,她看到了鼓励和安慰。

原来,这男人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有点好的。

“谢谢!”

她难得地道了一声谢,第一次任由他握着她的手,不再反感。

这是一间贵宾病房,走入客厅,才能进入病房,那客厅里正坐着两名特护,正在那里无聊的闲嗑牙说八卦,一见两个俊男美女走了进来,瞬间一起站了起身,先看了一眼萧破天,双双眼底闪动着红心,在萧破天冷冷瞪眼的时候,她们才抖了抖身子,将目光投到白墨雪的身上。

看着这个冷淡如冰的绝色美女,其中那个苹果脸的女特护稳住心神,问道,“这里是贵宾病房,请问你们是……?”

白墨雪淡淡地说,“我是病人的女儿!”

两个特护这才发现,这个绝美的女人真的和里面的病人长得有几分相像,马上笑道,“病人在里边,你们进去看看,她有时候情绪会不太好,你们要小心。”

白墨雪见这里的医护人员态度还不错,也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

当白墨雪在萧破天的陪同下,走入病房,看到那个穿着一身蓝色条纹病服,一脸憔悴,神情木然地抱着一只公仔狗在那里喃喃自语的女人时,心中瞬间波涛汹涌,那曾经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怨恨,又重新涌上她的心头。

两行热泪,就这么不受她控制地掉了下来。

中年妇女虽然容颜憔悴,两眼无神,却依然看得出她曾经有过的美丽。

“妈妈……”

一声颤抖地呼唤,让床上的女人瞬间一震,猛地抬起头,看向白墨雪。

当她看清楚来人是白墨雪的时候,那女人一把扔掉手中的公仔狗,哀叫了一声“雪儿”,便激动地朝白墨雪扑了过来。

034白母揭秘

墨雪本能地张开双臂抱住了她。

柔软的身子,熟悉的味道,脆弱的哭泣声,一声一声像是催化剂一样,让墨雪感同身受,竟陪着白母一起掉泪。

萧破天看着她那梨花带泪的模样,她那双一向淡漠得似是没有任何波澜的灵眸中,此时竟然盈满了温柔慈爱的光芒,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丝沉静柔美的味道。

萧破天就这么靠在门边,痴痴地看着她,深邃的眸光中,有着他不自知的温柔和宠溺。

聂尔瑜和白墨雪母子俩抱头哭了一会,聂尔瑜这才发现慵懒地靠在门口的萧破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墨雪,眼底有着审视,“雪儿,他是谁?学礼呢?怎么没有陪你来?”

听到聂尔瑜的问话,白墨雪这才想起,她被唐家赶出来,和唐学礼离了婚的事,这聂尔瑜还不知道呢。

白墨雪有些犹豫,这事要不要跟她说?说了以后,会不会又刺激她了呢?

就在犹豫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两声轻喊,“徐副院长好!”

徐毅然终于赶到了!

聂尔瑜在看到徐毅然的时候,显然要比看到萧破天热情地多,她笑着和徐毅然打起招呼来,“徐副院长,你来了!”

徐毅然走到她的面前,温文有礼地笑着打招呼,“伯母,我不是让您喊我毅然吗?我和雪雪是好朋友,您喊我徐副院长,这不是显得太生疏了。”

萧破天冷哼一声,“我觉得喊徐副院长就很好,徐毅然,墨雪可是我的女人,你以后少在她跟前献殷勤,再让我看见你意图不轨,我对你不客气!”

徐毅然轻笑着看着他,冷冷轻讽,“萧破天,我看这恐怕是你一厢情愿的吧?我可不相信雪雪会答应你,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萧破天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哼,那咱们就走着瞧,到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聂尔瑜看了看萧破天,又看了看徐毅然,最后,她看向白墨雪,直问,“雪儿,他们俩这是怎么回事?你已经名花有主,他们这是在争什么啊?瞎闹啊这是!”

白墨雪的脸早就冷了下来,如今一听聂尔瑜的质问,更觉得他们这俩男人不会看人眼色,当即低声喝道,“你们要吵,到外面去吵,别忘了,这里是病房,请你们闭嘴,安静!”

真闹不明白这俩男人,平时一个冷酷无情,一个温文有礼,可是每次一见面就吵,真让她头大心烦。

萧破天和徐毅然一看她生气了,马上闭上嘴。

白墨雪却还是将他们一起给推了出去,“你们俩都给我去外面歇着,有问题好好解决,我要和我妈单独谈一谈。”

依她看,聂尔瑜根本没事,她是在装疯卖傻。

至于聂尔瑜为什么装疯卖傻她不知道,但估摸着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墨雪想了想,这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不是她的风格,既然聂尔瑜她有本事装疯卖傻,还能不让别人看出来她是装的,那她应该也是个精明的女人,她的心里应该对整件事情还是有个底的,所以,白墨雪还是决定将她和唐学礼的事告诉聂尔瑜。

白墨雪坐到聂尔瑜的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妈,你觉得刚才这两个男人,比起唐学礼来,是不是要好很多?”

聂尔瑜的目光一闪,定定地看着白墨雪,直接问道,“雪儿,是不是学礼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她聂尔瑜不是笨蛋,好歹也是从聂家走出来的人,经历了老公这件惨事之后,她又怎么可能会看不清楚这些事?以唐学礼敢陷害自己丈夫的行为举止,他会对墨雪做出什么事来,也是预料中事。

只是,女儿的变化倒是大了点,刚一见到她的时候,聂尔瑜都有些不敢认了,淡定从容,绝色清丽,虽然是同一张脸,但以前的墨雪是唯唯诺诺的样,连看人的目光都不敢直视,难道,是生活的巨变,也改变了墨雪吗?

“妈,我实话告诉你吧!唐家把我赶了出来,我和唐学礼已经离婚了,他一分钱也没给我,我出来后,又遭到雷劈,这一劈,倒是把我的脑子给劈开窍了,这几天没来看你,是因为进了医院,又居无定所,最后,所幸遇到了天爱,她给了我一份工作,后来遇上徐毅然,他说你转移到了这里,我这才特地抽出空来见你,要不然,我以为你还在那里,可能,还得迟几天才会去呢!妈,对不起!”

聂尔瑜轻叹一声,轻抚着她的脸,“傻孩子,跟妈妈说什么对不起?妈很高兴,你变了,变好了,变坚强了,雪儿,妈妈其实一直最担心的是你,那个唐学礼离了也好,我真的没有想到,一个曾经那么温文有礼的年轻人,竟然会心狠手辣至此,竟然敢对自己的岳丈下手,雪儿,是爸妈对不起你,竟然让你嫁给了一个这样人面兽心的男人。”

“妈,您别说了,和唐学礼在一起,是我自己死要坚持的,当日我种下了因,才会有今日的果,是我该对您和爸爸说对不起,是我的错,才会连累了你和爸爸,落到今日这样的下场。”

白墨雪紧紧地抱住了聂尔瑜,眸中有着泪光闪烁,分不清楚这是自己对亲情的渴望,还是原身对自己母亲的依赖。

在聂尔瑜的身上,她深深地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疼爱和关心,如果能多一个亲人在身边,如果在寂寞的时候能有个人陪你说话;在你伤心的时候,能给你安慰;在你难过的时候,让你的精神有个依靠,那么,多一个亲人也是一件大好事,不是吗?

更何况,她是原身的母亲,她也有责任要照顾好聂尔瑜。

聂尔瑜回抱着她,哽咽着说,“雪儿,我别的什么都不想,我只是替你的父亲委屈,他一生清廉,没有想到,却以这样屈辱的方式进了监狱,在冤屈还没有平反之前,他就死在了监狱里,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雪儿,我恨我没有能力,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要帮你爸爸平反,你爸爸不平反,我就算死,我也死不瞑目。”

看着聂尔瑜那赤红的双眸,白墨雪的眸底迅速闪过一丝寒光,这件事除了牵涉到唐学礼和郑慧心一家以外,恐怕这里面还隐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看来,是要好好查一查了。

“妈,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我一定会为爸爸平反的,一定!相信我!”

白墨雪坚定的语气让聂尔瑜松了一口气,“雪儿,还有一件事,我和你爸爸瞒了你二十多年,现在你爸走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命在了,总不能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现在,也是时候该跟你说了。”

035身世之谜

墨雪淡淡地应道,“妈,你说吧!我听着。”

聂尔瑜从怀里掏出一块碧绿通透的圆形玉佩,那玉佩上精雕细刻着一龙一凤,聂尔瑜一拿出来,白墨雪就清楚地感觉到玉佩上传透出来的灵气,而且,玉佩的灵气很浓郁,白墨雪眼睛一亮,此物出身绝对不凡。

“雪儿,这个龙凤玉佩妈妈一直保管着,它是……”

聂尔瑜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眶一红,停顿了好一会,这才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它是你的亲生父亲在临终前,亲手交给你爸和我,说要传给你的。”

说完,聂尔瑜小心翼翼地看着女儿的脸。

可白墨雪只是秀眉轻蹙了一下,淡定冷静得反而让聂尔瑜感到意外,“雪儿,这事……你不觉得意外和打击吗?”

白墨雪摇了摇头,“妈,在我的心里,你和爸爸永远是我的爸爸妈妈,即使我是别人生的,但养大我的,始终是你们!”

她不过是借尸还魂,这具原身过往的一切,对现在的墨雪来说,影响确实不是很大,除非是原身执念很深的人,比如唐学礼和聂尔瑜,才能让她的情绪产生强烈的波动。

聂尔瑜的眼底闪过一丝感动,“好孩子,谢谢你!谢谢你不嫌弃我们。”

白墨雪有点不喜欢聂尔瑜突然有些疏离和好像担心她不会要她的语气,遂笑了笑,“妈,儿不嫌母丑,您永远是我妈,您还是快点说事吧!”

上一世,她没能享受到母亲给的爱,这一世,她怎么着也不会让聂尔瑜有事的,不管她有什么病,就凭她现在的灵能,她就可以对聂尔瑜进行简单的治疗,虽然现在她的灵力不敢保证治愈聂尔瑜,但她都有把握,让聂尔瑜好好活下去。

聂尔瑜点了点头,开始沉入回忆中去。

“那一天,十二月寒冬,很冷!我和你爸爸带着我们亲生的女儿去医院,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大晚上得了急病,双唇乌青,满脸呈紫绀状,口吐白沫,我们夫妻俩被孩子吓得胆都寒了。我俩刚走出马路口,就听到一声巨响,看到一部小轿车被一部大卡车从后面狠狠地撞了过去,还连撞几下,直把那小轿车给撞得连翻了几下,然后倒在地下,又看了一眼小轿车里的人,那个大卡车才快速逃走了。”

“当时路上没几个人,我们带着孩子本来急着去医院救命,想不理这事,可车里突然传出一阵孩子的哭声。一听到有小孩的哭声,你爸爸便说,我们过去看一看吧,若能救人一命,也算是为咱们的孩子积德。”

“就在这时,我发现,我怀里的孩子已经断气了。我抱着孩子傻在了那里,你爸爸却扑过去救你了。”

聂尔瑜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停了一会,她稳住情绪才继续说。

“小轿车内是一对年青的夫妻,还有一个正窝在父母亲的怀里,没有受一点伤,却吓得在那哇哇大哭的孩子,你的亲生父母,用他们身子挡下了全部撞击,用他们安全的怀抱救下了你,可他们的身体却都受了重伤,被严重变形的车子给压得变了形,你的亲生父亲仅留着一口气。”

“他看到你爸爸上前,赶紧扯下身上的玉佩塞到你爸爸的手里,求你爸爸救救你,他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求我们将你带离开香城生活,他还把身上的卡给了我们,我们没要。当时,你爸爸答应了他,将你从车里抱下车来,那一年,你大概也就三四岁的样子,那哭泣的模样一下让我们心疼不已。”

“刚好我的亲生女儿逝去,虽然事情很突然,可我们还是觉得,你是一件上天送给我们的礼物。你的亲生父亲撑着一口气,他说,他叫白文轩,妻子叫颜眉,你是他们的女儿,名字叫白晓雪。他求我们,让我们把那死去的孩子放到车上起,和他们一起上路,说也好路上有人陪着不孤单,他们会在下面照顾我们的女儿,这样一来,也好断了那些人的后路,以为他的孩子真死了,才能保孩子无恙。”

“他说他很自私,但求我们看在他们即将死去又同为父母的份上,帮帮他。我们看着他的妻子就倒在一边,又看着他那流泪恳求的模样,心里一软就答应了,把我那苦命死去的孩子放到了车上,然后,把你抱在了怀里。”

“之后,看到油箱不断地漏油,车子很快就要爆炸,你的亲生父亲推着我们,让我们赶紧离开,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再回香城。”

“我们才刚刚远离汽车,车子就轰然炸响。你爸爸当时很理智,他当即打了电话报警,想了想,他说,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我们哪也不去,就在香城生活,只是怕别人认出你和我女儿的长相不同,我们才搬了一个地方住。说来也算是缘份,你们也姓白,你爸也姓白,之后,我们便将你的名字由白晓雪,改成了白墨雪。”

“有了你,我们的丧女之痛也很快便抚平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车祸的后遗症,你的胆子从小就特别小,一听到爆炸声或者一看见火光,就会吓得浑身直抖,大哭不停,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变过。”

聂尔瑜叹了一声,轻抚上白墨雪有些苍白的脸,“雪儿,这些年来,爸爸妈妈一直待你如已出,你的幸福也一直是爸爸妈妈牵挂的事,咱们母女俩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对爱情的执着却如出一徹。”

她的神情再一次陷入回忆中去,“我也算是出身名门,当年爱上你的父亲,他当年还是个穷小子呢,我家里一直反对,当年,家里已经帮我找好了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准备联姻,见我执意要跟你父亲在一起,他们便以脱离关系来威胁我,但我还是选择了你的父亲,从此,我与聂家便再无来往,直到我的母亲去逝,他们才通知我去拜别。”

白墨雪看到聂尔瑜的眼中有泪,她出声安慰她,“妈,你没有嫁错,这么多年来,你和爸爸的感情很好,我很羡慕。”

聂尔瑜想到那个她爱了一生的男人,微微一笑,“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嫁给你的父亲,这辈子,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当年的选择。”

相较之下,白墨雪的执着是没有爱对人,遇上了唐学礼,她才会有这么悲惨的下场。

白墨雪在脑海中过滤了一下聂尔瑜的话,她沉思了起来。

白家,白文轩,白晓雪,难道他们也是那个豪门白家的人?那他们和白晓雾之间,是不是还有什么关系?再还有,母亲的娘家姓聂,她说出身名门,难道她也是那四大家族中的聂家女儿?

真没有想到,看似家庭简单的白墨雪,她的身世还真的隐藏了一个这么大的秘密。

谋杀,又是谋杀!

这具原身的亲生父母和养父都死于谋杀,难道上天送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要替他们报仇雪恨吗?

若白墨雪身世一事真把这两个豪门家族牵扯在一起,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白墨雪还在想着,已经听到聂尔瑜在她的耳边说,“雪儿,妈妈能看出来,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能变得坚强,妈妈很高兴,我这一辈子没求过人,看在你父亲和我养大你的份上,这一次,我求求你,给你的父亲洗清楚冤屈,我给你跪下了!”

说完,聂尔瑜直接朝着白墨雪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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