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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以前的事?”

“嗯!”

“行,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就算是亲密话,从夜战枭的嘴里说出来,也带着丝丝寒气。

白墨雪把脸一别,“不亲!你爱说不说!”

他凑近她的耳边,“那换我亲你好了。”

说完,唇已经落到白墨雪的脖子上,痒得她笑着轻叱,“无赖!”

耳边,似乎还在响着当时他那低沉而愉悦的笑声,绵绵延延地响彻每一个角落,也响进了她的心灵,荡起一波一波的涟漪。

而白墨雪所能想起的记忆,也只到这里为止。

后来还发生了什么事,她竟然再也想不起来,而夜战枭究竟有没有将他们前世的事告诉她?她也不记得了。

既然不记得,那应该是没有吧!

可他为什么不肯告诉她呢?难道以他的鬼冥之尊,还会有什么苦衷不成?而她一醒来就躺在了这里,她又是怎么回来的?

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感觉一切很荒谬,荒谬得像是她做了一场梦似的。

梦里梦外的一切,都是那么虚幻,虚幻得像是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那该死的夜战枭,胆敢招惹了她,又将她扔回原地,还一个理由都不给,真是岂有此理!

下回再让她碰见,一定不饶他!

白墨雪跳下床,迅速冲进浴室,刷牙洗脸一气呵成,待她再看向镜中的自己时,瞬间愣住。

她的双眉之间,竟然隐隐约约地多一个银色的菱点。

她伸出手指轻摸上去,皮肤光滑得像是完全没有这个银色菱点存在,可是,她却又偏偏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就像是一个活物一般的存在。

而且,更让她感觉到可怕的是,她一摸上这个银色菱点的那一刻,她就能联想起自己的手摸在那夜战枭身上的那种销魂感。

她用力地甩了甩头,她一定是中了他的魔蛊了。

这个银色菱点,会是他种下的印记吗?

不然的话,她怎么会一醒来就无时无刻不想着他,连一举一动都能受他的影响。

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墨雪总感觉,这夜战枭就像一阵风,在她的生命中吹起一波涟漪之后,便再了无痕迹。

不行!

她得去看看那个地方,她得再去找那个男人,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死,也得让她死个明白,不能这样平白无故地给人吃了,还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

为情?为钱?为爱?为欲?

哪怕是让她知道,他们之间只是互相白嫖了一场也好,只要把事摊开来说清楚,她白墨雪也不是放不下的女人。

可是,她讨厌现在这种感觉,云里雾里,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只是被夜战枭给搅乱了她一湖春水,他却若无其事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墨雪没有发现,她已经再没有往日的沉静和冷淡,心绪早已经乱成一团。

而她想要解决的究竟是谁想要她命的这件要事,也被她丢到了九霄云外去。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在恋爱中的女人,疯狂而迷乱,满脑子全是夜战枭,完全没有理智可寻。

这个男人,究竟是她的劫?还是她的福?现在,谁能说得清呢。

*

正在客厅里为白墨雪哀愁满脸的一干人等,突然看见白墨雪从楼上冲了下来,直接朝着门外冲去。

那快如闪电的速度,让他们惊骇,也快得让他们完全反应不过来。

本来对她突然醒过来已经够惊喜了,可还没喜上心头,又被她这样惊慌失措地冲出去而吓了一大跳。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真的是中邪了吗?

萧破天最先反应过来,马上运起真气,朝着白墨雪的身后直追了出去。

接着聂无情也反应过来了,也跟着追了出去。

原本正在念经的聂尔瑜,也想站起来追出去,却被萧天爱给一把拦住,“伯母,你就在这里等吧,有哥和小舅舅追出去,嫂子不会有事的。”

“可是……唉……”

聂尔瑜长叹一声,只好又坐了下去,双手捏紧了手中的念珠,双眸盈满担心地看着门外,刚刚看到墨雪清醒而狂喜的心还没缓过来,这会又吊起来了。

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老天爷,求求你,保佑保佑我的小雪儿吧!我求你了!

奔跑出门的白墨雪,满脑子全是夜战枭的身影,她要去找他!

她一定要找到他!

他和她之间,一定隐藏着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又或者说,是她所遗失了的重要记忆。

夜战枭眼眸深处那偶然闪过的黯然神伤和无奈,还有他对他们俩之间曾经有过的那一段简而化之的说词,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将灵力贯注入双腿,飞快地奔跑,倾尽全力地忘我地朝着暗夜咖啡厅的方向奔跑而去。

那一闪而逝的身影,就像一阵风掠过,快得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却不知道有一个人真的已经从他们的面前一闪而过了。

全力施展起灵力来的白墨雪,身形实在太快了!

快得让人无法形容,快得让追出来的萧破天,只看见她的一个背影,待他飞跑着追出小岛别墅,已经再看不见她的身影,只能无助地跺脚。

就在此时,聂无情已经开着他的兰博坚尼轰鸣着疾停在他的面前,“破天,快上车!”

萧破天脚尖一点,高大的身子像皮球一样弹起,一个跳跃便迅速钻入了副驾位坐定,“快!无情,到暗夜咖啡厅,我敢肯定,雪儿一定又去了那里。”

“我猜到了!”不用萧破天提醒,聂无情也已经有了这种直觉。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金黄色的阳光慢慢地往下沉没,将最后的一点余光散发成一点一点金黄色的光辉,给人们带来这一天最后的灿烂和余辉。

兰博坚尼就在这夕阳的护送之下,穿梭在车水马流之中,咆哮着往前冲。

一路所过之处,聂无情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少红灯,经过了多少关卡,只知道,在他抵达“暗夜”咖啡厅门口的时候,交警也紧追而至。

可是,此时的他们,没有一个人为罚单的事情而争吵烦扰,所有人、包括那些路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那个站在“暗夜”门口的女人身上,只是一眼,就再也收不回来。

那个女人很美很美!美得让人无法形容,倾国倾城亦不过如此。

一身雪白的宽松的棉质衣裙,衬着那一头长极腰间的黑色长发,衬托出那一张精致的小脸苍白得惊人,却也美得惊人。

一身空灵缥缈的气质,恍若是误坠人间的仙子,正为找不到回去的路而忧愁一般,让人禁不住心生爱怜之意。

而最让人感到揪心的是,是这个有着倾城之颜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悲绝苍凉的气息,和那一身浓烈得让人无法释怀的哀愁。

她的眉尖紧锁,一双如梦如幻般的美丽水眸,就这么痴痴地看着“暗夜”紧锁的大门,哀伤满地,哀痛满身,就像是被深爱的情人抛弃了一般,明明心在滴血,明明痛不可止,可她却一滴泪也不流。

她这样压抑着自己,努力想让自己坚强的模样,却更加让人心疼不已。

萧破天和聂无情看到这样的墨雪,两个男人瞬间红了眼眶。

虽不知道墨雪进去里面的那些时光里发生过些什么,但能让一向淡然沉静的墨雪在乎至此且伤心至此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更不是一般的人。

他们一左一右地走到她的身边,萧破天哽着声音说,“雪儿,他们已经走了!跟我回去吧!”

聂无情也粗嘎着声音说,“小雪,别再伤心了,你还有我们,还有你妈妈,她一直担心你,现在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家吃饭呢,跟我回家吧!乖!”

这一次,白墨雪竟然没有反抗,任由他们牵引着,乖乖地跟着他们上了车。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这才一哄而散。

而那个骑着摩托追赶而来的交警,直至兰博坚尼载着白墨雪疾驰而去,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忍不住暗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靠!第一回看女人看得这么入神,竟然连罚单都忘记开了。

待想要再追他们时,兰博坚尼早跑得没影了。

留下那小交警站在那里懊悔不已,呆会回去,等着被那黑脸头儿收拾吧!

*

白墨雪静静地坐在车上。

不!更确切地说,她是坐在萧破天的大腿上,兰博坚尼的跑车只有两个位置,而聂无情要开车,萧破天则当仁不让地抱着她坐在副驾位上。

原本预备了白墨雪会大力反抗的萧破天,都已经作好了和她斗争的准备,却没想到,白墨雪压根就没有一丁点的斗志。

她整个人的气势都消沉了下去。

那魂不守舍的模样,让他看了既是心惊,又嫉妒得快要发狂。

她是在为那个黑衣面具男哀伤吗?她是在想着他吗?那男人的离开,对她的影响就真的有那么大吗?

那他萧破天在她的眼里算什么?

他倾尽一切只想讨她欢心的付出,在她的眼里,是不是只是笑话一场?

萧破天的心正在滴血哀泣,手机却在此时突兀地响起。

他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有些恶狠狠地问,“什么事?”

赌场经理人卫金慌乱的声音从话筒的那一头里传了过来,“老大,有人到咱们的赌场圈钱来了,对方是拿着黑卡的vip客户,短短一小时,已经圈走了一千万,现在还在速度圈钱中,老大,您看怎么办?”

黑卡vip客户,仅有五张,通常是天鼎大酒店送给极为尊贵的客人用的vip卡。

并且,这黑卡vip还是由萧破天亲自签发出去,可想而知,能持有这张黑卡的人,身份该有多尊贵。

萧破天浓眉一挑,沉声问道,“来人的身份查清楚了没有?立言和司马呢?”

赌界有赌界的规矩,赌界也有专门的赌博协会。

赌博协会,由赌界最有名的三大巨头控制:米国拉斯维加斯的沃野家族、以及欧洲摩纳哥的蒙地卡罗家族、还有澳门的何家,每一年八月,由赌博协会举行世界赌王大赛,赛出赌界二百强的排名。

每一个在赌博协会排上名的赌博高手,均被各家赌场以高薪聘请或以入股的方式请去坐镇看场。

而立言和司马,便是萧破天从赌博协会请来的赌博高手,立言排名一百五十名。

而司马,则排名四十八。

只听卫金恭敬地回报,“对方自报家门是赌博协会排名五十八的余镇江,现在立言已经败下阵了,刚由司马上场对阵,如果司马再败,那我们赌场就没有人能顶得住他们了。老大,您快想想办法吧!”

听卫金的声音,都快要哭了!

如果这一次赌场真输惨了,恐怕他这个赌场经理也要干到头了,不想失业事小,他跟了老大这么多年,愧对老大托付才是真的!

“我马上过去!”说完,萧破天便挂了电话。

聂无情淡淡地扫了正蹙眉沉思的萧破天一眼,“怎么?你的酒店遇上大问题了?”

萧破天点了点头说,“无情,麻烦你送我去天鼎大酒店!”

随即,他恶狠狠地说,“我倒想要看看,是哪个龟孙子敢到我的酒店来捣乱!玛丽隔壁的,小爷定让他有来无回!”

原本已经开往小岛别墅的兰博坚尼,又来一个急转弯掉头,再以飞快的速度朝着天鼎大酒店疾驰而去。

天鼎大酒店。

卫金一知道萧破天要过来,早早地就到酒店的大门口等着了。

萧破天和聂无情带着白墨雪到达天鼎大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天鼎大酒店在那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妖娆迷离。

兰博坚尼疾驰而来,在卫金以为碰上哪个疯狂份子正暗自心惊肉跳的时候,“咯吱”一声,以完美的急刹猛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卫金按压下心中的惊怒,扬起职业的笑容,正要劝说,举眸一看,却看到了让他感觉惊骇的一幕。

副驾位上坐着的人,赫然就是他等的人,他的老板萧破天。

而让他惊骇的是,萧破天的大腿上,竟然破天荒的坐着一位绝色美女。

而那美女,显然不怎么卖老大的帐,低垂着双眸,就连车子停下了,她还是一副慵懒无力的模样,连下车都是让萧破天给抱下来的,这样的出场方式,让人一见,当真以为老大和她刚刚发生了什么激情事件,一想到这种可能,卫金内心着实冷寒了一把。

萧破天哪还顾得上自己的下属那目光有多怪异,而他,也从来不是一个会在意别人眼光的人。

当下,他抱起了白墨雪,冷眼直接扫向卫金,“还不带路!”

卫金身子一抖,“是!”

心里暗忖,这老大的气势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强,一句话,就够让他们震上几震。

待萧破天和聂无情一起入了酒店的电梯,卫金才开始继续介绍现在的情况,“萧总,现在那个余镇江已经赢了司马两盘,又再圈走了一千万,目前正在进行第三局,依我看,司马的排名虽然在余镇江的前面,但这个余镇江的排名显然是藏了拙,司马不是他的对手!”

萧破天双眸一眯,凛冽的寒光毕射,“好!呆会我来会会他!”

萧破天在赌博协会也是有排名的,但他的排名并不靠前,也仅仅比司马靠前三位而已,排在第四十五名。

一般来说,赌博高手隐藏实力,就是为了防止别人挑战自己,一旦有人挑战自己,自己还有回旋的余地,可以打败挑战者,稳固自己的地位和名声。

否则,一旦被其他赌博高手挑战成功,那他的赌博生涯基本就完蛋了。

就像是之前的那个“香城赌王”吴耀发,他的排名是三十五,是香城排名最高的赌博高手。

他被白墨雪打败之后,白墨雪在赌界声名雀起,而他,就一落千丈了。

萧破天当然不会相信这个余镇江的说词,他的背后若没有势力支持,他是绝对不敢来扫他萧破天的场子的,谅他也还没这个胆量!

但这个人是谁?是谁想要对付他萧破天?

萧破天垂眸看向窝在他怀中的白墨雪,她正轻眯着眼,像是在瞌睡似的,柔弱得就像是秋风扫落叶中的那一片飘零的落叶。

那卷缩起来的身子,像是孤单而无助,又像是将自己隔离开所有人,将自己关闭在一个专属于她的地方,不让任何人靠近。

雪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萧破天真的很想知道,他在她的心中到底有多大的份量,如果他有难,她会袖手旁观吗?

当他抱着白墨雪走入至尊贵宾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将视线全集中在他们的身上,一个个脸上全都写满了讶异和佩服。

抱着美女上战场!

不愧是萧破天,够霸气,够狂妄,也……够浪漫!

就在此时,萧破天突闻耳边传来一句清冷的声音,“放我下来!”

他猛地低头看向怀中人儿,白墨雪正冷冷地看着他,那眸中,寒冰四溢,像是不带一丝感情。

萧破天本能地感觉到白墨雪蜕变了!

经过了前面的挣扎和迷惘,孤单和无助,再次振奋起来的她,变得更为冷冽和锐利,有如一把出鞘的冰刀,寒气毕露。

这样坚硬如冰的她,少了之前的一些温暖,反而让萧破天感觉更是心惊,他和她才刚刚拉近了些许的距离,似乎一下子又拉开得老远,远得……他似乎都快追不上她了。

在他失神的这一会,白墨雪已经轻轻从他怀里跃起,飘然落在地下。

“小雪,你还好吧?”聂无情上前,握住她的肩,带着安慰似地,轻轻捏了捏。

她的肩膀是那么地纤细单薄,可偏偏这样柔弱万千的身子,却蕴藏着一股不为人知的力量,她总是在适当的时候,才会让你大吃一惊。

白墨雪朝聂无情点了点头,“我没事!”她又转头看向萧破天,“你尽力而为,我给你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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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破天听到墨雪的那一句“你尽力而为,我给你殿后!”时,激动得差一点泪流满面。

他现在可以肯定了,墨雪的心里是有他的,不管是将他当成亲人,还是把他当成朋友,他有难,墨雪也不会置他于不顾。

萧破天想得没错!白墨雪的心里确实是有他萧破天的,就算自己的心情再颓废,再怎么不好,但听到他有难时,她还是振作了起来。

她不是一个冷血人,她的心也会被温暖,她也会被感动。

谁对她好,她对谁好;谁对她坏,她会比谁更坏上十倍百倍。

萧破天和萧天爱这对兄妹俩,从她重生开始,就一直在默默地帮助她,就算她不把萧破天当成是爱人,但她也早把他们兄妹俩当成了亲人一般的存在。

正是因为他们给了她家的感觉,她才会将聂尔瑜接入小岛别墅,和他们一起住。

从她们母女俩下定决定进入小岛别墅的那一刻,她便决定,从此以后,要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地守护。

现在萧破天有了困难,她又怎么会弃之不顾呢?

她想起那个该死的夜战枭,他和她双修后,夜战枭确实给了她强大无匹的灵力。

在她清醒的那一刻,她已经清楚地感觉到,她的灵识强大了许多,已经从第二级的灵能师,一跃进入第三级的中级灵能相。

连破三级,靠她自己修炼,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可是,夜战枭给了她一天一夜奇迹般的爱和能量,却又在她想要找他的时候,彻底地在她的生命中消失。

她迷迷糊糊地被他带入他的世界,又迷迷糊糊地被他踢出了他的世界。

这让骨子里有着傲然和不羁的白墨雪,感觉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委屈和痛苦。

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灰姑娘少女,突然有一个让人心动无比的白马王子走到她的面前,白马王子深情地告诉她,他很爱她,他们有前世今生的缘份,此生永远要一起共度。

可等灰姑娘真的欣喜地靠向他的时候,白马王子却像幻影一般地消失了!

这种被人愚弄的感觉,这种从飘飘然的天堂一下摔入地狱的强烈对比,比从来没有得到过,还要更让白墨雪感觉到一种彻骨地疼痛。

这痛入了心肺,入了骨髓,让她忍不住生出一股恨意来。

她的心本就不易情动,一旦动情,却又入心入骨。

可这一次,她仅有的一次真正心动,却又被人弃之如敝屐。

罢了!夜战枭,你今日既敢弃我,他日也休想让我再看你一眼!

天下的男人,出色的不只有你一个。

你今天给我的痛,你对我的遗弃,我记住了!

他日我一定也会让你后悔,让你痛!我会让你知道,没有你,我白墨雪一样可以过得很好!也一定会过得比你还要好!

白墨雪从来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一旦慧剑斩断情丝,她的心就又重新退回到自己建造的那个壳里去,再不动半分情思。

而夜战枭带给她的一身怒意和恨意,让她浑身都透出一股冷冽的气息,写满了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站在门口的白墨雪,扬起一双清冷的灵眸,带着玩味,冷冷地扫了全场一眼。

长发披肩的她,穿着一身素白的无袖连衣裙,让她清丽的容颜更显得超凡脱俗,不沾一点尘埃,那精致俏丽的五官,冷冽中又透着几许冷艳,让人在仰慕她的同时,又生出一丝不敢亵渎的高贵。

众人看着她,在感到惊艳之余,又在心里暗暗猜测着她的身份。

一个能让萧破天如此小心翼翼不顾世人目光紧紧抱在怀里的绝色美女,更多的人,把她归纳入萧破天的情人之中去。可萧破天的为人,大家也都有听说过,他这人是从不让女人近身的。

这个女人,对萧破天来说,是不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众人又再看向白墨雪身边的聂无情,今天的聂无情并没有再穿黑色的衣服,身上穿的是一套正式的衬衣西裤,配上他那修长挺拔的身姿,浑身透着一股贵族般的优雅和尊贵。

他冷傲地抬起眸子,斜睨着众人,宛若王者巡视一般,在他犀利的眼神之下,一个个低垂下了头,不敢与他直视。

而萧破天,则还是一惯的黑衣黑裤,高大健壮的虎躯,狂霸之气毕露,哪怕是他不说话,只是这么轻瞄你一眼,你也会感觉一股寒气打从脚底升起,恨不能马上退避三舍,再不敢轻拭其锋。

此时,那奢华至极的大厅内,只有至尊客人才能尊享殊荣的那张宽大的牌桌前,左右各坐着一人。

从桌面的牌来看,他们此时正在玩梭哈。

而那张青色的赌桌中间,已经摆满了一大堆上面刻着1,后面跟着无数个晃眼的0字的大额筹码,少数也有几千万。

而且,此时双方刚掀开第三张牌,赌注,似乎还在不断地加大。

在赌桌左方坐着的是一位年约五十的老头,穿一身毕挺的黑色西装,头发用发蜡打成油亮油亮的全往后梳,露出那光洁的额头和犀利的三角眼,看起来像毒蛇一般阴冷狠厉。

第四张牌已发,他桌面上的牌是j,q,k,a,这样的牌,要不是臭牌,要不就极有可能是梭哈中最大的同花顺。

从他那脸上的得意笑容来看,他应该就是那个前来挑战的赌榜排名第五十八的余镇江。

坐在余镇江对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一头短发,配上那棱角分明的五官,显得阳刚硬朗。

可能是因为他已经输了几场,此时手中的牌又不太好,三个k,一个j,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焦虑,额上已明显见汗。

他,就是赌榜排名第四十八的司马峻。

司马峻一看到萧破天等人出现,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像是得到了安慰似的,神情竟然逐渐稳定了下来,输赢在此一局,就算败,他司马峻也要败得有风度。

余镇江自然也看到了萧破天等人进来,但他只是扫了一眼,神情依然专注在牌上,一点心神都不分。

白墨雪不得不佩服这个老男人的定力。

只可惜,这老男人碰上了他们,今天非得让他输得脱光裤子,从这里爬出去不可。

由于接下来有可能是萧破天出场,白墨雪自甘退于其后,与聂无情并肩站在一起。

他们俩男俊女美,皆为人间绝色,站在一起,更是完美和谐得有如一对壁人,让人望之,皆感艳羡惊叹,哀叹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不把自己生成此等人间绝色,好享受众生膜拜。

聂无情一见白墨雪站在自己的身边,唇角微扬,心里欢喜,连带着身上那冰冷的气场都暖柔了下来。

而萧破天,此时大敌当前,也无心与聂无情争锋,他只得按压下心中翻腾的醋意,准备全力对敌,先过了这一难关,再与聂无情算帐。

司马峻和余镇江的这一局,此时四张牌已发,只等最后翻底牌了。

虽然有了萧破天等人压阵,但这一局的输赢举手就是三千万,司马峻在揭底牌的时候,还是手抖了。

余镇江看着司马峻被自己虐得浑身冷汗,在那里冷冷地笑着嘲讽,“怎么?司马先生是不是胆怯了?不会是不敢开牌了吧?我原以为,天鼎大酒店在香城也是数一数二的知名酒店,应该不会连这么一点小钱都输不起吧?”

三千万一局,竟然被他大言不惭地说成是一点小钱。

萧破天伸手拍了拍手掌,“余先生果然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司马,咱也别让人小瞧了,揭牌!”

司马峻闭了闭眼,猛地一掀底牌,在发现手中的牌是一个10时,司马峻顿时脸如菜色,双肩无力地垮了下去。

三个k,一j,一个10,连一个炸弹牌都形不成。

这样的臭牌,除非余镇江的那手牌比他还要臭,否则,他这一盘是输定了!

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把清脆却冷冽的声音,“你别紧张,我会帮你赢的!”

司马峻脸上一震,正想看看是谁在跟他说话,又听到那把声音在说,“镇定!不用找我,别让余镇江看出问题来,到时你自会知道我是谁。”

司马峻不着痕迹的微一点头,听着这脆脆的声音,如冰珠入盘一般,瞬间让他的大脑清明起来,神情也恢复了一向的淡定和从容。

但在这个已经翻了底牌几乎已成定局的时候,她又会怎么给他一个翻身的机会?

余镇江一见司马峻翻出的那臭底牌,更加狂妄地哈哈大笑起来,“萧总果然是财大气粗,有气魄!输个三千万,确实是不算什么,那我今天可就不客气了。”

他这底牌还没掀,余镇江就以为自己必赢,站起身就想张手收筹码。

萧破天却一把按住他的手,凉凉地说,“余先生,现在收筹码还早了点,你这不还没掀底牌吗,怎么就知道今天一定是你赢了呢!”

余镇江鄙视地看了萧破天一眼,“萧破天,我的牌可是同花顺,愿赌服输,你该不会是输不起吧?”

萧破天勾唇冷笑,“我萧破天当然输得起,但要让我输,你总得让我输得心服口服吧!余先生,你该不会是对你的底牌没信心,所以才不敢揭,妄想蒙混过关,将筹码赢走吧?”

余镇江大怒,“你别胡说八道!我的是同花顺,稳赢的牌,我有什么不敢揭的!”

余镇江一边怒斥萧破天,一边用力地翻开了自己的底牌,用力一拍,“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是同花顺!”

萧破天一看,在看到那个底牌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余先生,你这是同花顺?哈哈哈,想骗钱也不带这样骗的吧?你这样做实在是太没德了,会让人鄙视加痛扁的。”

“萧破天,你……”

余镇江正想再骂,眼睛在落向自己掀开的底牌时,突然双眸瞪大,满眼的不敢置信,一下脸如死灰,双脚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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