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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流年整个寝室就被集体迁至二楼,教官的理由是不让流年等再买东西。然后刚哥得到消息后,要求流年等人写一千字的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买东西。流年们也照做了,对于新寝室,流年等人觉得非常满意,因为这个寝室本来是仓库,所以很大,十五个人每人都有3平米的空间,还有很多的空间可以放东西。这让整个寝室的卫生保持得非常好,虽然几天后大伙的身上都臭了。但大家身上基本上都是一个味,所以相互间也不在意,倒是晚上的紧急集合,让大家都睡得提心吊胆。川哥整整齐齐地穿好军装,躺在铺上发短信,流年见问:“川哥,你不热?”川哥回答:“再热也要忍着,一会紧急集合怎么办。”流年笑说:“你倒想得周到。”川哥得意:“那是,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流年望着牛哥,牛哥也微笑点头示意明白流年的意思——瞧这大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

深夜,伴随着蛐蛐的撕斗声传来了流年最不想听到的紧急集合声,流年以最快速度穿好衣服,一看,川哥早就出门了,大骂狡猾。结果,虽然流年因为太慢被教官判定不合格,但是川哥同样站在了不合格这一边,原因是太快,教官断定肯定是事先就预备好的。对于这种作弊行为,川哥被罚了50个俯卧撑。虽然川哥有着一米八的个子,但瘦骨如柴,做了十个就不行了。教官摇着头叹道:“哎呀!现在的年轻人一代不如一代。”流年站在队伍里,看着川哥艰难地完成一个有一个不太标准的俯卧撑,脱口骂道:“丢人!”牛哥听后也跟着附和:“还没我媳妇儿强呢。”流年惊异,问:“哇操!你们北方姑娘都这样。”牛哥纠正:“我是河南人,不是北方人。”然后流年感到后面有人踢他,回头见凯子:“都说我们山西煤多,云南烟多,贵州酒多,你知道河南什么多不?”流年摇头。凯子小声说:“骗子多!”流年望着牛哥咯咯笑。牛哥茫然:“啥?”

三十七

更新时间:200991513:53:30字数:3663

三十七

川哥:“这军营里只要是个姑娘我都觉得漂亮。”流年不忿:“哇操!你他妈真的是饥不择食。”川哥望着流年,笑说:“你不能这样说,人家都说,读大学就是谈恋爱,如果大学毕业了都没谈成恋爱,那大学就白读了。”

当流年渐渐习惯这样残忍的生活后,他觉得事实上也不是那么残忍。流年对自己超强的适应能力非常欣喜。尽管每天川哥总会烦躁地抱怨、咒骂,可教官们也会变着法子折磨这些所谓祖国未来的骄子。凯子第一次离开家门,离开了他熟悉的山西,经过这么多些折磨以后,似乎扛不住了。流年正和牛哥玩牌,凯子一直趴在窗台上打电话,从他说山西话可以判断,他在跟家里打。流年和牛哥自然听不懂他说些什么,先还在笑,过一会就开始抽搐,然后,一阵爆发降临。凯子说着说着就哭出来了,流年回头,与同样惊慌失措的牛哥对视一眼:“不至于吧!”牛哥点点头,又说:“但是发生了呀。”其他同学也是不住地安慰,流年过去抱了抱凯子,在凯子耳边说:“别哭啊,一会川哥看见了,就要写论文了讨论你了。”凯子在这么多同学的安慰之下仍然哭得不可收拾。也许这是种发泄,凯子知道同学们在用自己的家乡话或者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给他说些显而易见的道理,不管他听没听懂,凯子都哭着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流年等凯子比较平稳后,继续和牛哥玩牌。凯子在旁边坐了会儿,拍了拍流年,流年关切地问:“嗯?”凯子含着眼泪,吸着鼻涕,带着哭腔:“我也要玩儿!”不久后,同学们就发现,凯子带着些许眼泪和流年、牛哥玩得不亦乐乎。“你们自己看看你们手里的牌,怎能与我抗衡。”流年拿着牌,愁眉苦脸。牛哥输得一脸惨白。川哥串寝室回来,见凯子笑得极为豪放,料定赢了很多,但见到凯子眼睛是红的,还有泪痕,不解地问:“凯子打牌竟然打得这么投入,都喜极而泣了。”

过了几天,中秋节。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同学们趁着放假半天,都在军营里的公用电话亭给家里打电话。流年虽然没什么话跟家里说,但也要跟个潮流。流年打到家里,母亲接到儿子电话很是高兴,尽是嘱咐,流年开始后悔打这电话,说:“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流年母亲听出了儿子的不耐烦,转而问:“学习紧不紧张。”流年回到:“不紧张,因为还没开始学习。”母亲想起儿子还在军训,又问:“那身体好不好。”流年回答:“好得很,胸肌都练了两块起来。”最后流年撒了个善意的谎,结束了电话。本想给安琪也打一个,但想来想去不知道说什么,把电话让给了后面排队的同学。晚上学校的领导们来到了军区,流年在领导队伍里认出了上次醉酒的刘校长,准备上前打个招呼,又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行为,觉得不妥。然后又是领导们长篇大论的发言,同学们依然只有静静在下面坐着听的份。刘校长讲完后学校党委书记讲,川哥在下面激动的很:“你看你看,是书记诶。”流年憋他一眼,不耐烦:“他是你舅舅还是姑爷,你激动个屁。”接着每上去一个领导,川哥都认真听其言论,把各位领导说得都牢记在心,以免以后自己当领导不知道说什么。

终于领导们说完了,可以开始什么晚会了,每个中秋学校总有晚会,所谓晚会就是把整个年级全部集中到一个空地上,然后按照系别出些节目。这让流年想起了上次的毕业晚会,林sir再怎么也弄了个音响,这连音响都没有,所有上去表演唱歌的,除了见嘴在动,听到的,就是周围同学的谈论声。流年还是采取了老战术,到厕所抽烟。不料刚走到正巧遇到黄班长,流年叼支烟吸着,黄班长见流年吊儿郎当不学好,说:“烟囱!”流年不理。黄班长见流年无动于衷,很是气恼。流年见黄班长迟迟不走,似乎有话要说。黄班长来回踱步,终于走到流年面前,流年叼着烟问:“干嘛!”黄班长凑过去:“你老实告诉我。”流年茫然:“告诉你什么?”黄班长左顾右盼:“你寝室有没有一个叫刘川的。”流年点头:“有!”黄班长为了确认:“是不是高高的,瘦瘦的。”流年点头。黄班长兴奋地“yeah”了一下。流年还是没搞懂。问:“你有事找他,我现在把他叫过来都行。黄班长连忙打住,说:“不不,我还没准备呢。”流年:“嗨,你见个人有什么……”接着:“等等!你不会!”黄班长见流年搞明白了什么,离开了。流年扔了烟,一边快步往回走,嘴里还念着:“复杂了,复杂了!”最后走到川哥身边坐下,川哥正看上面两个同学,傻不拉基地表演什么街舞。流年拽了拽川哥的衣袖:“好看?”川哥傻笑着:“诶……还行,那姑娘还漂亮。”流年仔细看了一下:“那也叫漂亮?”川哥:“这军营里只要是个姑娘我都觉得漂亮。”流年不忿:“哇操!你他妈真的是饥不择食。”川哥望着流年,笑说:“你不能这样说,人家都说,读大学就是谈恋爱,如果大学毕业了都没谈成恋爱,那大学就白读了。”流年觉得新鲜,第一次听说读大学是为了谈恋爱的。然后观察了川哥的表情,川哥看哪个姑娘都是一脸淫邪样子。觉得跟黄班长真是天生一对,立刻给黄班长发了条短信:“我觉得你可能是我们川哥比较喜欢的那个类型。”黄班长立刻就回了:“流年,你要是敢乱说,我就把你皮刮下来。”流年气闷,放下手机,自言自语:“老子好心帮你,你还这大小姐德行!”川哥以为流年给女朋友发呢,说:“不能这样,动不动就吵架。”流年莫名其妙,说:“关你屁事!”想了一下:“不,还真关你的事。”川哥更是莫名其妙,问:“关我屁事。”

晚会后,大家有组织有纪律地回到了各自的寝室,学校领导非常满意,都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部队的教官们,表示谢意!流年在楼上刷牙,川哥在旁边洗脸,然后给流年做分析:“你看那是谁谁谁,他头上有谁谁谁,他头上的头上是谁谁谁。”流年反感,刷完牙洗牙刷。川哥将就盆里的水一点一点给流年泼去。流年拿着杯子还击,有些水顺势泼到了楼下。就听下面一个陌生的声音:“谁!再泼试试!”流年一听,还有这种类似争着挨打的要求,拿了川哥的盆,接了整整一盆水,“刷”就下去了。还说:“老子就泼,咋啦?”结果一看。刘校长和党委书记两人都恶毒地望着楼上。川哥兴奋地问:“谁?”就要把头伸出去。流年拽上就:“走!出事儿啦。”两人快速跑回寝室,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地样子。很快,流年就听见楼道上传来教官的脚步声,进来就问:“你们有谁刚才在外面?”牛哥没有了解到行情,说:“流年吧!”教官看着流年,流年灵机一动:“对,我刚才是在外面。”教官旁敲侧击:“在水池边吧!”流年冷静地回答:“本来是要去的。结果有两个人一直在那玩水,我就回来了。刚转身,他们就风风火火地跑开了。”教官又问:“跑哪了?”流年:“不知道,没看清,走廊上人太多了。”最后,流年和川哥心惊胆颤地睡了一晚,第二天,二楼寝室的全部不准吃饭,教官说除非有人承认。同学们纷纷骂开:“谁他妈做的事要承认啊,负责任啊!”牛哥肚子饿得在呻吟也跟着:“就是,谁他妈这么缺德。”川哥有些抗不住了,就要承认了。不料流年:“妈的!这人定不要被逮到,逮到大伙一起海扁一顿。”大伙都同意。川哥在旁边小声:“你他妈贼喊捉贼!”

终于,军训迎来了最后一天,上午安排大家看电影,这部影片拍摄时间肯定早于流年出身,用现在的分类我们可以归类在战争片里。故事发生在朝鲜战场,影片的高潮是我们的几个志愿军战士面对敌人的围攻依然坚守阵地,只可惜志愿军不是超人,没有以一敌百的能力,最后就只剩下了一个连长。而这个连长同志面对眼前千千万万的美国佬依然无所畏惧,发誓要为牺牲的战友报仇。提着一挺机关枪向着敌人扫射。而美国佬的装备自然没有现在这么精良,无论打着的没打着都挨个倒下。而我们英勇的连长同志站在高高的山岭上居高临下,面对敌人的子弹是躲都懒得躲一下,手里那挺机关枪更是了不得,子弹怎么打都用不完。最后估计敌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见连长同志头上掠过一架飞机,然后一颗炮弹落在连长同志的脚下。连长同志不等炮弹爆炸,就“啊”的一声扑倒在地。烈士的鲜血洒在了朝鲜这片土地上。然后我军后援举着战旗就杀了过来,美国佬被击退了。最后部队的领导抱着连长同志,热泪盈眶……

下午的阅兵典礼后就可以回学校了,大家实在高兴。以至于在过场似的阅兵典礼上大家就真当成过场了。流年所在的班级被评为最差的,这让刚哥非常气愤,也让教官非常没有面子。但是很快这一切随着同学们的离开而化解。当教官还在训斥流年等人时,其他连队的同学已经把教官抛了起来。流年等互相使了使眼色,教官训着训着觉得不对,一回神,正要跑,被五个人逮住并且抬起,听川哥说:“跑得脱是马虾!”接着就把教官扔在了空中。当流年们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车时,很多教官都哭了,同学们也哭了。流年看着这些画面,鼻子虽然有些酸,但军训结束的喜悦远比分离的悲伤更有感染力。所以尽管流年认为这个画面很感人,很美好。却更想回去洗澡!不一会儿连长出来了,与大家握手作别,流年因为忘了手机充电器,当中赶回了寝室。然后见连长在屋里喊:“小王,帮我把垃圾桶收拾一下。”流年知道小王教官是二等兵,接着听见小王教官向远处吼:“小李,过来把首长垃圾桶收拾了。”小李就是带流年的教官,是个刚入伍的新兵。流年拿了充电器,坐在回程的车上,微笑地看着渐行渐远的军营,默默祝福这个单调却整齐的地方,祝福那些教官们,不管他们来自哪里。

三十八

更新时间:200991513:53:44字数:3134

三十八

流年摆手:“我只是喜欢看书。文学?我还没到那个境界。况且文学社只是一群自予为今后中国文坛新星舞文弄墨泡女孩的地方……

回到学校以后,同学们都认为学校是天堂,至少跟军营比是这样的。流年躺在自己的床上悠闲地听着音乐,以至于他没有听到川哥正叫他。于是,川哥踩在连接上下铺的梯子上,向流年做出了很不礼貌却不得不这样做的行为——用手指狠狠地弹了流年的鼻子。流年受此一击,疼的“嗔”一下就从床上翻起来。一边强忍着鼻子的刺激一边骂:“我……操……你他妈……他妈有……病啊!”川哥若无其事地看着流年。流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确定没什么大碍,不好气地说:“干嘛!”川哥看着窗外:“学生会正招人呢,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流年恼火川哥竟然为了这等小事差点把自己鼻子给毁了,再次怨恨的吼道:“不去!”川哥鼓动不了流年,见牛哥独自发着短信傻笑:“老牛,去看看?”牛哥一边摁手机一边说:“参加了有什么好处?”川哥耐心解释:“好处多着呢,特别是以后入党,拿奖学金还有啥啥啥的都得靠这个。”牛哥听后稍微考虑了一下,爬了起来:“走!”凯子刚从外面回来,见两人出门问:“上哪?”川哥得意:“看看学生会。”凯子又问:“都去?”牛哥不回答,拉着就走。流年被川哥打扰,全没了欣赏音乐的兴致,见寝室都被川哥怂恿出去,自己不甘寂寞,但又搁不下脸,毕竟刚才那句“不去”说得是理直气壮,精神抖擞。终于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个回合之后,也出去了,还特地换了身衣服。

流年来到学生会招新的地方,跟菜市场一样,只是讨价还价变成了询问及自荐。流年找不到川哥等人,自己随处看看,这也跟逛市场差不多。流年东瞧瞧西看看,没有什么自己满意的活儿,正准备回去,不巧又碰见黄班长,嘴里却说:“哟!老黄,又是你,太巧了。”黄班长看着流年:“你来这干嘛?”流年说:“我看人多,以为有什么送话费之类的好事儿,过来瞧瞧,结果是学生会招新,全没新意,回去了。”黄班长见流年如此,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看看你,到了大学都还是这个样子,一点也不主动。大学一定要主动的,不主动的人在大学是会被淘汰的。”流年指着周围的那个社这个社,这个部那个部说:“我看了,没有我喜欢的。”黄班长说:“你不是喜欢文学吗?去文学社啊!”流年摆手:“我只是喜欢看书。文学?我还没到那个境界。况且文学社只是一群自予为今后中国文坛新星舞文弄墨泡女孩的地方;这个用猜的就能知道。”黄班长反驳:“我们学新闻的,以后也拿文学学位,你这样说是在煽自己耳光。”流年笑了笑:“你说得这样之好,那你为什么不去。”黄班长抬头挺胸:“我要去办公室,那是最能接近老师的地方,只要跟老师关系搞好了,在学校就会很顺利。当然,那里也是人最多的地方,竞争激烈,我这样的人,当然要去这样的地方。”流年虚伪地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对对对!老黄档次自然要高我一等。”黄班长神气地笑了笑:“既然你没事,不如跟我去长长见识。”流年点头答应,心里却想看黄班长怎样出丑。

正如黄班长所说,办公室确实是一块圣地。在小小的桌前已经排了很长的队。而且负责招新的学长也是非常地神气,举手投足间都在向新生们展示他们有多么多么地优越。黄班长激动地很,拉着流年一同混在了如信徒一般虔诚的人群中。流年左顾右盼,听到个熟悉的河南口音:“那货他妈居然插队,老子弄死他。”流年踮起脚尖,发现牛哥等人都在其中,于是大喊。待两拨人会合,流年向牛哥等人介绍了黄班长,凯子假惺惺地说:“记得记得,我们不就是一个班的嘛。”黄班长看见川哥,此番更加地激动,双眼弥漫出爱的火花。川哥同时也在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尽管在旁人看来,他的注意力在如何进入部门上。虽然周围不时有同学企图见缝插针一样地插到靠前的位置,但是流年等人之间默契的配合往往使这样的人得不偿失。待五人都领了表,川哥说:“这一定要好好填,把字写得漂亮点,只要有面试的机会,就有进入的可能。”黄班长也非常赞成川哥的意见,跟着附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投机。流年看着自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凯子没听清,疑惑地望着流年,流年摇头表示没什么。四人一起回到寝室,川哥开始拿出本子打草稿了。牛哥胡乱了事后,站在川哥身后,感叹地说:“哇操!这么认真。”川哥说:“别打扰我,我大学的一切可就在这表上了。”流年趴在床上,一边歪歪扭扭地填写一边说:“你他妈真没出息,大学什么不好,你非得把自己交给一张纸。”凯子一边笑一边说:“还不如交给个女人呢。”流年借题发挥:“对,我看我们老黄不错。”川哥一边摇头一边含羞地说:“不……不合适……不合适!”但是其他三人怎么听怎么觉得川哥是在说:“嗯……合适……合适!”

晚上杀手打来电话,问流年近况如何让,流年做完汇报以后,把黄班长的事给杀手说,两人隔着电话笑得前翻后仰。流年告诉杀手黄班长很可能与川哥发生点什么,杀手说:“那你要叫你寝室的哥们做好心理准备,你不能这样知情不报。”流年说:“放屁,他俩都是典型的激进份子,正好合在一块儿。”说完两人又是大笑。

第二天,流年等一并把表交给川哥。大家看到川哥的表后都齐声惊呼,只见一个个汉字都力透纸背,显然是灌注全部的精神力量,单看字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是多么多么地想加入。流年诚心地说:“汉字的神韵也就与此。”牛哥听了不懂问:“啥意思?”流年鄙视:“对不起,我没照顾到你,简单地说,写字再好,也就这样。”牛哥恍然大悟地“噢”。

下午,流年下课就和牛哥冲进网吧,两人联机对战实况足球。正打的焦灼,流年突然收到短信,于是流年敲下空格,此时牛哥正控制着c。罗纳尔多从右路内切,进入禁区,就要起脚打门之际突然被暂停了,大骂:“混蛋!”流年掏出手机一看:“我是部长,快来面试。”流年全忘了上课时川哥就说下午面试,但是现在游戏正在高潮,怎能中断。看了看牛哥说:“面试,去不去,部长发的。”牛哥全神贯注盯住屏幕,大脑构思这球是打近角还是远角:“去个球!”流年照着牛哥的意思回复:“来个球!”然后全网吧都听见牛哥失望地大吼:“操!打飞啦。”

部长正在给川哥面试,接到流年回的短信,顿时一脸绿色,川哥看情况不对问:“怎么了?”部长翻了翻表,说:“流年是你班的?”川哥点头。部长把自己电话屏幕对着川哥,还说:“从来没人敢跟我这样说话。”川哥解释:“嗯……这个部长……他的意思……是……是会……像球一样马上滚过来。”部长斜眼看他,说:“我不是傻子,你不要帮他说话,小心耽搁你自己,你其实还挺不错的,又是预备党员,加入本部门也表现得很积极。”川哥畏缩地“呵呵呵”笑,部长慎重考虑后决定收下川哥。川哥临走还赠了良言一句:“年轻人有时有些哥们义气是正常的,但是你应该成熟了,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当流年从川哥口中听到这句话后,流年气得很:“好,老子明天就找个麻袋,往他头上这么一套,得着就打,老子就做坏人给他看,算个球的东西,当个部长就不认识自己了。”

后来知道了不仅川哥进入了学生会,黄班长也如愿以偿。流年也觉得这两人在学生会必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价值。像自己这样的人,是万不能进的。流年整天徘徊与校园的各个角落,希望见到部长同志,但是这样寻找好比大海捞针,一点收获都没有,随着气消了以后,也不计较了。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到图书馆借书。这是好听地说法,正确的说法是,流年除了每天上课睡觉,空的时候就到图书馆看有没有什么最新的小说可读。

就在这样的生活当中,流年们迎来了一个惊人却又意料之中的消息——川哥和黄班长真的走到了一起。依川哥的解释是——经常在一起工作,日久生情,而且这姑娘确实不错,虽然脾气差点,但挺上进,且长得还很乖巧。流年听后就不明白了,暗想到底是老黄真对了川哥的口味还是自己不懂得欣赏,居然有人会这样形容,流年只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三十九

更新时间:200991513:53:59字数:3332

三十九

这又被陈教授听到,转身见流年跑得飞快,发火说:“你这个同学太过分了,不接受教育还骂老师。骂完还跑真是龌龊。”

来成都已经3个多月,除了每天上课,流年都将自己多余的经历奉献给了足球场。当然,这也使得诸如川哥此类的宅男非常不满。因为流年等人每次踢了球,袜子和球鞋总会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味道。川哥已经为此耗费了两瓶ck香水,就为了在学生会工作或和黄班长约会时有一种贵族气息。在川哥的宣传下,办公室很多同学都知道了流年的名号,流年的境况就如那句歇后语所云——屎壳郎坐船——臭名远扬。在有限的时间里,川哥和黄班长打得火热,每次回寝室流年等人都会仔细调侃一番,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夜里,阴冷的风贯穿着周小薇单薄的身体,脸颊上杂乱的泪滴已经弄花了她精心打抹的淡妆。散在风里的长发在风中躁动地飞舞,随着她的抽搐变得更加杂乱。一个背影绝情而悠扬地向她作别,她心里在恨着这个男人,只因曾经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美好的承诺,虽然开始她不相信,但她爱着他,最后她深信不疑,她以为他说的全都能实现,但就在今天,这一切都将随着这阴冷的风被带走。而带来的,是对这个男人的恨,和余下的无尽心痛。她向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大声地喊着为什么,伴着她的哭泣,她想用这样的声嘶力竭让这个男人了解到她的撕心裂肺,但她得到的答案却依旧是冷漠无情,她小声的低语,小声并不是因为没有力气,而是死了的心不再打算做任何挣扎,她知道,这个背影一旦离去,就再也不会回来,哪怕只是给她一个软弱无力的拥抱。“是你说让我们都报这个学校,是你说你会爱我一辈子,是你说只要你在就没有人能欺负我,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就这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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