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烟雨行客
你我天涯两头,相望不及,恨此生苦命。风狂乱红飞,愁绪千万屡。何处诉相思?
还记得,湖岸芳草地,纸扇轻摇,你孤独地美丽,剪水破月。在我平静的心湖上泛起涟漪阵阵。对你的思念如昨夜长风,砭骨入髓,教我如何才能自已?
天色已晚,月泛朦胧,请再让我为你别上最后一支针簪。只因从此后,你为天涯行客,我是江湖故人。风依然放肆,雨仍旧无情,落花满径的长夜里,除了朦胧的月,就剩下我对你飞扬的思念。
风停雨歇后,花依旧,湖仍留,就那飞燕都还留念。却剩我,一个人面对眼前这山山水水,无时不刻,不能相望,承受着这世间最绝的人面桃花苦。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作别的话,我本欲说出,却在此刻哽咽。孰不知,泪在心间狂涌,这却步的滋味,本不该如此难受。
闻说那秋桥月下,桃花似火,清山如雾,本欲与你同去。却此时,别话已出,何苦再留。只怕挽留,会再予你多些烦恼。天府烟雨国,你衣襟后的那条红丝带,渐行渐远。转身后,身缚重重愁绪,踏碎一池荷露。
泛舟于湖,青衫渐湿,一池荷花,太过刺眼。回首,盼见你双眸。却只见雾霭蒙蒙,关山万重。我与你,又岂只万重关山,那心与心的遥远,只恐非银河不可比拟。
泊船于岸,自取苦酒消愁。怎知愁本苦,苦酒入口,愁上愁。夜已深,人更远,千里外,有我念你,你自做行客。千山之后,得你之土,便种下一支菏籽,开出满池莲,如我相守。
酒已毕,欲起舟,却望湖之广,舟亦小,愁太沉。挥一挥衣袖,仰看苍穹,可知你我皆为俗子,落入凡世,既不能成诗,也无法入画。取一支笔,就此写下思念,随风,随雨,随云雾山河。
四十五
更新时间:200991513:55:24字数:3322
四十五
中年妇女火了:“我什么时候说了日本话,我说得是上海话!”墩哥差点晕了过去,碍于面子,说:“这是四川,你说上海话作甚,这不是找事儿吗?”墩哥瞬间就将民族矛盾变成了内讧。
农历一月的头几天总是忙碌的,流年和父母在亲戚间纵横穿梭。团年饭,压岁钱,这些自流年记事起就在走的过场自然驾轻就熟。随着国家这几年经济水平的飞速提高,各亲戚都过得相当不错。自然给流年的压岁钱就比往年要多很多。流年都一一笑纳,终于把过场都走完了,寒假剩了不到20天。流年有空陪同学朋友,然后发现,自己的日程表也排满了。今天初中同学会,明天高中同学会,后天小学同学会。流年母亲打趣说:“你们这些孩子,二个人是同学会,三个人也是同学会,二十几个人还是同学会。”流年对此也是非常恼火,毕竟天天喝得烂醉对身体伤害极大,所以提出了建议——外出旅游。这得到了大家的赞同,既然决定了就要行动,墩哥负责联系旅行社。目的地——江南。
冬天当然不是去江南旅游的最好季节,可流年们就是要图个清净。流年、墩哥、杀手以及周火华四人把身体裹得紧紧地,踏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流年找到了他们的软卧包间,大声召唤,因此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一位中年妇女。那中年妇女满口日语,流年只能从表情上看出中年妇女是对他不满。流年对朋友们说:“那几个女的是日本人。”墩哥也是没有闹清楚状况就瞎起哄:“狗日的,日本人敢在这撒野,这是我们中国人的地盘。”不料那女的听得懂墩哥说得话,用普通话骂道:“你说谁是日本人,说谁呢,老娘是正宗的中国人。”墩哥驳回说:“我朋友听你说日本话,你也是,好好的学什么日语!”中年妇女火了:“我什么时候说了日本话,我说得是上海话!”墩哥差点晕了过去,碍于面子,说:“这是四川,你说上海话作甚,这不是找事儿吗?”墩哥瞬间就将民族矛盾变成了内讧。大家进了包间,感觉非常暖和,这要感谢墩哥,他家里庞大的关系网络使火车票价对流年们打了五折。
31个小时的火车旅行充满了乐趣,特别是越过秦岭以后,窗外的景色不再是一重又一重的高山草木。而是一片辽阔寂静的平原。流年拿出相机记录这些变化,偶尔一些地方还下着雪,这使这四个二十年没见过真正的雪的人非常兴奋。更是用相机照个不停。以至于到了西安,看到那伟岸的城墙时,相机却没电了。墩哥气愤地说:“这下好了,不该照的时候照了。现在真要照的时候,照不了了。只好将就手机,区区200万像素的摄像头让四人与这千年古城留了影。火车到达郑州站的时候,窗外已是大雪纷飞,墩哥要杀出去感受,顷刻便跑了回来,说:“妈的!穿得太少,冷死了。”四人只好乖乖地呆在车厢里,看着白色的雪花让黑夜下的郑州火车站显得更加壮观。
流年迷迷糊糊被火车的急刹车摇醒。看看下铺的反映,墩哥依旧鼾声如雷。周火华好像早醒的样子,手机的光线照亮了他整个轮廓。流年问:“到哪了?”周火华说:“好像是南京。”天已经蒙蒙亮了,地理知识告诉流年,南京离上海不远了。火车经过一座桥,流年看见桥下的长江,虽然这个季节不是雨季,但是南京的长江也足够壮阔了。流年想起了小学课本上见过的南京长江大桥,心想现在经过的是不是就是这座传说中的桥。但是很遗憾,流年没有发现标志性的桥墩。看着窗外的景色,隐隐已经有了一些江南的味道了。终于,在流年第二次醒来的时候,火车进入了上海站。
四人背着行李下车,第一反应就是冷。流年搓着手说:“操!失误了,应该穿多点儿的。”周火华在旁说:“注意你那素质,别张口闭口就操!”墩哥走在前面,还说:“出站后有人接我们去酒店,我爸的朋友开的。”流年惊喜:“你爸就是好,哪都有朋友。”果然,流年们在站外没等多久,就碰上了接车的人。热情地招呼了流年们,并邀请众人上了一辆本田商务。流年坐在后座欣赏着上海这座国际大都市同时又是祖国的经济中心。不时发现了衣着单薄的民工,这些不能回家过年的打工者继续为着他们的梦想,家人的寄托打拼在这个充满希望的城市。另一面,具有中国特色的红平凡映入了流年的视角,那些衣食无忧的上海人欢快地过着自己的新年。漂亮时髦的年轻姑娘,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夫妇。这是大都市习以为常的景象,穷人夹杂在高楼林立的巷子中生存,富人在高楼里生活。流年想起了母亲常对他说的一句唠叨话:“长大一定要有出息!”
旅途的疲惫没有让大家兴奋的情绪有丝毫缓和。所有人都拿出电话给家里报平安,向家里诉说着上海的繁华和喧嚣,流年父亲在电话那头得意地说:“我说对了吧,跟你说过,上海是个非常漂亮的城市。”流年微笑着回答:“是是是,您老人家见过世面。”
本田商务载流年们来到了一家坐落于浦东新区的商务酒店,东方明珠就在不远处。这也就说明了外滩也在那。到了酒店房间,流年第一件事儿便是给相机充电,他认为上海还会有更多的惊喜值得他去记录。墩哥在前台潇洒地拍出了500块,这是两个房间的房钱,打了五折,墩哥对于这家四星级配备的酒店很是满意,出钱也是相当的潇洒。
洗完澡后,墩哥谢绝了酒店老板愿意当免费导游的请求。四人直奔东方明珠,大家都想瞻仰这座亚洲第一高的电视塔有什么特别之处,是否是座通天塔。墩哥了解了一下,告诉大家坐电梯可以到观景台,也就是塔上那个球形的地方。买好票后流年带头冲了进去,大脑的兴奋让四人仿佛只是孩子,忘记了很多礼仪,不过,谁管他的!流年乘了一次有生以来最快的电梯,失重的感觉使他还没看清楚楼层的数字,便被着急的墩哥推出舱内。听见杀手傻模傻样地说:“我已出仓,感觉良好!”
站得高看得远这句话不是到哪都有用的,潮湿的空气使得远处的景物有些模糊,流年只能看到相近一些的高楼,有一座很高的很漂亮的大楼,流年不知道它是否就是金贸大厦或是其他什么别的。反正是很漂亮,墩哥付了望远镜的钱,四人都去看,有了这家伙确实清晰得多,流年甚至看到了黄浦江上一艘轮船里几个打牌的人。墩哥又有新想法,他说:“上面还有个旋转餐厅,要不要上去试试。”其他三人都觉没有什么太大的必要,况且上去还要钱,都使劲摇头。墩哥也就作罢,四人下去后,在底楼的销售纪念品的商场转悠,发现都是些骗外国人的东西,没了兴致,马上杀到第二个非常想去的地方——外滩。
四人虽然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但是外滩似乎比吃东西更重要。流年随便抓了对正在外滩调情的情侣,请其照相,那对情侣本事好心,但是不料流年等就一直让人家照,照完一张又一张,整整耽搁了这对恩爱情侣二十多分钟的亲吻缠绵时间。所以当把相机还给流年时,男朋友拉着女朋友赶紧走了。看着黄浦江过往的船只和外滩远处绚丽的欧式建筑,上海称得上是一个富有的城市,但对于流年这样的人来说,这些都是奢侈且遥不可及的。流年梦想着下次再来时,可以随意进出那些名贵的商场,当然,要带着母亲和女朋友。想到这儿,却又影现出来安琪的轮廓,不免有些伤感。看出这点的周火华搭着流年的肩默不作声。流年安慰说:“我没事儿?”周火华吐出的热气在空气中消散开来:“忘了吧!”流年欣慰地笑着。不料墩哥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一边拍摄外滩的景色,一边大声地说:“消除感情最好的方法不是删除而是覆盖!找一个吧!”流年扔了烟头过去,马上意识到这是上海,怕被罚款。赶忙捡起,这说明了环境的确可以决定人的素质。像这样华丽漂亮的景色,谁会舍得弄脏它呢?
随着夜幕的降临,上海市政府的工作成效得到了很好的展示,那些辉煌的灯光,把外滩照得姹紫嫣红,光彩夺目。那些曾是象征殖民的欧式建筑在这些光环下也显得是那么的高贵和美丽。仿佛一位典雅的英国皇妃,在这袭人的冬季傍晚带着她奢华的珠宝和优雅的气质翩然而至。上海,因为外滩而越显尊贵!
晚饭墩哥很建设性地提出吃上海菜,大家都没吃过,都觉得可以尝个新鲜。但是结果确是只能尝个新鲜。流年吃了几口,桌上的菜全都尝过了,说:“什么都是甜的。”墩哥放下乘有米饭的碗:“饭都是甜的。”而杀手再一次展示了他过人的生存能力,话都不说,就吃。而他的理由是:“饿了!”三人无语。回到酒店,四人端着泡面吃得津津有味。
墩哥在前台询问了第二天怎样去苏州,回来后便睡了。流年把疲倦的身子放在床上,房间里还有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而这味道与安琪有些相似,都是柔和的、轻灵的、让人留念的!
四十六
更新时间:200991513:55:35字数:3077
四十六
“是不是还经过纳米技术的特殊处理,防尘,防水,防摔?”老板哈哈大笑:“那……倒不是,不过我可以给你订货,只是就要加些……”
在上海的第一个晚上大家都睡得不错。结果睡到了中午,墩哥把去苏州的安排推迟到了下午。意思是下午去玩,晚上在苏州呆,然后再去杭州。流年们现在什么都不多,就是时间多。自然没有异议,在酒店餐厅随便将就了午饭,大家决定下午要去南京路看看。
流年们各自背着硕大的包,尽管是冬天,但都带着墨镜。俨然一副旅行的样子,流年们经过一家体育用品专卖店时,旁边有小贩悄悄问:“走私阿迪、耐克、彪马、卡帕……三折起……”墩哥没理,小贩缠着杀手,杀手瞪了过去,周火华避而远之,小贩最后盯上流年,还说:“兄弟,看看,绝对好货啊。”流年笑说:“走开走开,我都是做这个生意的。”那小贩警觉地问:“是吗?”
与很多大城市的商业街一样,南京路除了人多就是名牌多,来自世界各地的连锁商场把这条商业街带动的非常繁华。可惜上海的气温还没有低到要让流年等人买衣服,在流年的催促下,大家决定换个地方。大城市的好处就是,这个地方不满意,你还可以换个地方。多的是商业区,而并不以买东西逛街为目的的流年们,自然选择了像城隍庙这样又有逛头又有看头还有吃头的地方。这地方与南京路不一样的就是,南京路的东西都很贵,但是百分之九十是真的。而这里的东西都很便宜,但百分之九十是假的。当然,麦当劳和必胜客不算。墩哥利用流年们挑选玉坠的时间给大家捎了烤羊肉串。流年咬一口吞下,说:“嗯……连这东西都有上海特色。”城隍庙的人同样很多,流年们跟着人群糊里糊涂就到了一个景点——九曲桥。这个桥就很有江南味儿了,蜿蜒曲折,逐渐绵延,桥下的金鱼也很讨游客喜欢。游客们都在桥上拍照,也包括很多外国人。所以,造成了桥上的交通堵塞,流年只好拿出相机,随波逐流为大家拍照留影。流年们就在城隍庙逛,时而有舞龙舞狮的表演,更离谱的表演就是一群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自称是精武门的。
杀手在一家卖上海纪念品的地摊前挑得出神。流年见那东方之珠的玻璃模型还不错,拿着问:“老板,这个多少钱?”老板正在骗一外国客人,外国客人好像一直在砍价,老板直摇头:“no!no!no!”外国客人转身要走,老板马上就:“yes!yes!”然后卖了东西。流年料定这人只做外国人生意,问:“howmuch?”老板望着流年:“koreanorjapanese?”流年无语:“chinese!”老板笑了笑,拍着自己的前额:“你要那玩意儿?”流年点头:“我是要这玩意儿!”老板拿出更多的货,大小不一说:“有小号中号和大号,小号30,中号50,大号80。”杀手在旁边悄悄对刘年讲:“这上厕所呢,还大号小号。”流年一时也就顺着说:“我上个大号!”然后:“操!不是,我要个大号。但是太贵了,便宜点儿!”老板拍着胸脯:“小伙子,你看看,这是来自美国的高级水晶,而且全手工雕刻,你看这做工,你看这手艺难道不值80。”流年心想这年头只要跟美国、手工、高级这些字眼儿扯上关系的,都是骗人的伎俩,说:“是不是还经过纳米技术的特殊处理,防尘,防水,防摔?”老板哈哈大笑:“那……倒不是,不过我可以给你订货,只是就要加些……”流年不能让他再吹下去了说:“行行行!你老实说,大家爽快点,多少?”老板再三思量:“一口价70。”流年拉着杀手转身就走,还说:“就你这破玻璃玩意儿!”老板拉住流年,嬉皮笑脸:“好好好,小兄弟,这样,50,你看行吗?”流年亮出三根手指。老板还是嬉皮笑脸的:“加五块。”流年摇头,说:“我可要可不要,30不卖就算了。”老板连忙:“好好好,30就30。”流年后悔没砍到20。掏了30块给了老板,杀手看着说:“你就带个这破玩意儿回去?”流年敷衍:“这就是回去交差的,别说到了上海啥也没买。”
下午晚些时候,流年们已经蹋在了苏州的土地上,老天爷没有故意和流年们开玩笑,苏州近段时间气温还不错,前几天还在下雪,今天气温反而回升。流年们抓紧时间,打的来到苏州比较出名的一个园林。来了苏州自然要看看苏州的园林,而苏州又有很多的园林,对于像流年这些对这片土地一点不熟悉的,只好求助于出租车司机了。苏州不愧是驰名中外的旅游城市,出租车司机的人很好,没有烧流年等人,一路上还帮忙推介苏州有名的小吃。但是对于江苏菜,流年们在上海就已经见识了,也没放在心上。进了苏州园林,很便宜,一人20门票,进去就是一面墙。“这叫什么来着,反正就是让游览的人产生一种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幻觉;或者是让你觉得别有洞天。”周火华打住说:“江南出才子,你到这儿就忘本了。”墩哥摇头不同意:“江南应该更多的是美女。你看看人家形容的,什么江南的姑娘都水灵灵的,温柔淑芬。”杀手:“好了好了,你两个都别在那儿装博学。”由于这次旅游墩哥只让旅社联系住处,没有导游,所以流年们在欣赏园林时都是瞎转悠。不过就算如此,那些假山,小桥,走廊都别具一格,尽管没有春夏的红花绿草,蝴蝶蜻蜓。就如此,才更能展现园林的静雅和闲致,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四人刚进来都是吵吵闹闹,最后却都被园林的一景一物深深迷恋,安静地呆在这里,就是舒服的,轻松的。直到出了园林,才仿佛回到了现实当中。流年才反映过来没有拍照,又折回去,挑了几个有特色的地方照开。墩哥看了看表,认为现在赶到寒山寺还来得及,于是,四人匆匆作别了这桩静静沉睡在苏州城里的园林,向寒山寺赶去。流年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园林,它就在那儿躺着,无论是战火纷飞还是改革开放,它都静静地坐落在那,它也不理会现在流行的哈韩或是哈日,它都是那个模样,并且永远都是那样——秉承着它的经典,静静地不为所动。
苏州是个浪漫的城市,古时候的那些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虽然已灭了踪影。但只要置身于此,谁都会有浪漫的遐想,在这样的城市里,成为诗人很容易,而且一定是个婉约的诗人。正想着诗人,墩哥便打车门下来,伸了懒腰面对着寒山寺大门。但是时运不济,好像在维修,不能进去。流年给了车钱,失望得很。四人只好围着寒山寺外围静静瞻仰,流年坐在石头栅栏上,他背后是一条独具江南特色的水渠。苏州的巷子里这样的小河道随处可见,从前,这是些河道与苏州的交通息息相关,因此,这个美丽的城市也被称为东方威尼斯。当然流年认为这两者没有可比性,中国人要是愿意的话,也能称威尼斯是西方的苏州。两个城市都是水做的,都蕴含着深刻的古典美,却由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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