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步步紧逼,人有三急,这会儿谭旸刚好离开,惠苒卿神经一向敏锐,因为前几天被人在后突袭的经历,这下子更提高了警惕系数。
她握紧罐装咖啡回手朝来人抡去,詹子桓将抬起的纤纤手臂掐住,微微用力,阻止那落下来的武器。
“随便打人可不好,没想到你越变越野蛮了。”
惠苒卿一看是他,放下咖啡,顺手启开,喝一口压压惊,挑眉看詹子桓:“你上来干嘛?你不是评审嘉宾吗?”
詹子桓在茶水间踱了几步,似在寻找,也像在打量。“评审嘉宾话说多了,口渴,想喝水。”
“詹先生,你不是又上来故意找我的茬的吧,我没闲情逸致破坏你和你女朋友,楼下评委台上给你们准备足够的矿泉水,你怎么不喝,来茶水间喝?您还有什么问题想和我探讨,我们可以一次性解决。”
詹子桓不说话,眼神随着她手里的咖啡走,皱眉说:“你以前喜欢喝柠檬茶,不太喝咖啡的。”
惠苒卿哼笑,抱着双臂不屑地看他,喝口咖啡。
“人的口味可以改变的不是吗,有什么是一成不变?感情、忠贞、诺言,哼,没有一样不是。”
詹子桓大步朝她走过,阴郁的气场压顶而来。“白昕潼,你到底想说什么?”
惠苒卿单手将他推开,惊觉掌下熟悉的触感,像认得他身体似的,在上粘了一阵,到了他的心口。“詹子桓,你怕吗?怕不怕违心的事做多了会遭到报应,下地狱?”
“你……你要是敢动‘夜星’一根手指,下地狱的不止是我,还有你。”镜片后的两眼泛起冷光,透着浓郁的狠意,“你装成失忆也好,利用霍昶做靠山也好,你们……没那么容易得逞!”
惠苒卿转个身,左肋阵阵绞痛,却忍着不让这种感觉将她侵蚀,如果没有那场空难,如果她和白昕潼没有调换灵魂,她会怎么选?
如鲠在喉,她说:“柠檬茶真难喝,咖啡也喝够了,我忽然想吃酸柠檬,你要吗,詹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没写全。。。为了完成我二更的许诺。。先写这些。。明天中午之前补全。。
好像据说。补全之后再买应该是不会另花钱的。就当为我今天又围观bs赎罪了呀呀呀。
那个啥,有啥米情况可以向我反映。。我会及时处理的哈。。
对鸟。。留言吧。。我三天留言是大零蛋了。。。真苦逼啊。我咋还写的劲劲儿的。。呃。。留言可送分呀呀呀。。我一堆分送不出去,悲哀鸟
5当往事尘埃碎满地
、(一)换魂阴谋
詹子桓愣怔的空档;惠苒卿不管他的反应,扔掉咖啡罐从茶水间出来。
那决绝转身的背影;让詹子桓莫名有些熟悉;看着看着,有些呆怔;心底竟涌动起想一种要挽留她的冲动。
办公桌的附近是美容板块的同事正在讨论下周主题;其中有一个根据十二星座而选择瘦身配餐的专栏;惠苒卿坐下来,余光瞟见詹子桓离开,才恢复几分原来的平静。
老天真可笑;她现在是该庆幸詹子桓对夜星保持着那么浓烈的感情呢,还是应该怨恨命运捉弄她变成他辜负的白昕潼的事实。
这时,一个外出的同事哭丧着脸到了美容板块那一桌,抱怨说:“是谁让我找那个拙心的?白跑一趟,还吓个半死!包我两顿饭,听见没有?”
“怎么了,人家说这个拙心很玄的。”
“玄顶个什么用啊,我们是要专业的星座命理师,不是神棍。我千辛万苦找到那儿的时候,你猜怎么了?她那地方居然拉了警戒线,还有几个看门的警察,我一问才知道,拙心前天晚上攻击两个拜访的客人,畏罪潜逃,现在警方正抓捕呢。”
惠苒卿不安地听着,吐口气,另个信奉拙心的同事小周说:“哎,这也不一定吧,也许是人家出外游历呢,我上次听个朋友说,有阵子拙心去哪里哪里修行来的,回来的时候就学会了一种可以换魂的方法,当时说的很跟真事儿似的。”
背脊吹过一阵阵冷风,惠苒卿像被电击一样腾地站起身来。
那边的同事看过来,纳闷问:“你没事吧,霍太太?”
惠苒卿整理一下满脸狼狈,若无其事说:“没什么,我对预言啊水晶球什么的挺感兴趣,我可以过来一起听听吗?”
“哎?霍太太也知道拙心有水晶球?其实我也有点想去那里看看将来呢。”
有人质疑:“看未来?真的假的。”
小周摇摇手。“唉,信则有,不信则无呗。”
惠苒卿故作轻松:“其实,我也是听朋友说的。对了,你刚才说……换魂……是怎么一回事?”
“……过来坐吧。”
其余几个人给她让了座位,惠苒卿从容坐在她们当中,嘴角保持着不露破绽的弧度听。
“我一个闺蜜听说,拙心有一次为了证明她真有法力,不小心承认她的水晶球可以帮助两个
人换魂,就是……假如a女想和b女换魂,条件是,必须找个两个人可以同时生死一线的机会,比如说,车祸啊,自然灾难啊,或者……两个人的意愿达成一致的话,还可以故意制造一个,然后,在关键的生死交替的前一刻,拙心念咒开启水晶球的力量,还有,最重要的,在此之前,必须有个第三人也愿意把性命压在水晶球里,这样,换魂的过程才能顺利进行。”
之前嚷嚷白跑一趟的小同事嘟嘟嘴:“可是……谁这么无聊换魂啊,自己活自己的不是挺好,干嘛要变成别人。”
“啧,说你什么好,如果让你变成……身材高挑万人瞩目的大明星,变成……一出生就亿万身家的名媛,或者……像霍太太这样的,你说你换不换?”
小同事瘪嘴思考着,望向惠苒卿,惠苒卿的思绪还停留在水晶球换魂一说,双手紧紧攥拳,神经像要快崩裂了,她和白昕潼一同发生意外,不正是符合了拙心利用水晶球换魂的条件吗,可那个关键的第三人,是谁?
小同事在她眼前挥挥手。“霍太太,霍太太……”痴痴想,低声嘟囔出来,“变成霍太太的话……我是很愿意的。”
惠苒卿甩头,三魂七魄归位,挤出个笑,若有所思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听的太入神了,不知道是不是真能……发生这么神奇的事。”
小周见她神情认真,辩解道:“警察说他们是诈骗惯犯,霍太太您可千万别上当,我在这里胡诌的,不过,星座什么的她还懂得挺多,本来凭这点就可以赚不少钱了,为什么还诈骗呢,真是想不通。我随便一说啊,你们权当听玄幻故事吧。”
惠苒卿微笑点点头,在旁人眼里是故事,可在发生在她就是现实。
人群都散了,有几个人还在准备星座瘦身专栏的资料,惠苒卿来到小周身边。“小周,你朋友……有没有听拙心提过,被换过的灵魂还能换回去吗?”
小周犹豫道:“她这倒没说过啊,因为当时请拙心算的客人都不相信拙心的话,她一时冲动,才用这事炫耀了一下,在那以后,别人怎么打听她都闭口不提了,还说那晚她是喝醉酒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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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苒卿回到座位里又座会儿,静不下心,一个想法始终缠绕在脑际,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这么多巧合,她和白昕潼同时搭乘了去米兰的私人飞机,经历了坠机之后,她醒来变成了白昕潼,而白昕潼恰
好被在两人之间徘徊的恋人詹子桓接走,詹子桓回国见到“白昕潼”不久,“夜星”就紧随而来,还有,拙心看到她时的怪异反应……
惠苒卿找到了包谅的号码,她知道包谅这些天在调查别的案子,暂时把她的搁置,电话打过去几遍,对方仍然不在服务区。
发现谭旸去了卫生间这么久都没回来,忽然更加烦躁,便回到刚才去过的室内泳池。
池水映蓝,靠门口的这边是深水区,向里才是浅水区,泳池两边,一侧是比较狭窄的过道,一侧的是通透的落地玻璃窗,阳光照进来,水波荡漾,光色粼粼,所有的工作人员和拍摄都集中在对面光线较好的地方进行,为了避免再次遇见詹子桓,惠苒卿站在离门不远的泳池台边,朝附近望了一圈,没见到谭旸,打算回办公室,反正没有根大块头在身后晃,也乐得轻松。
一转身,猛地发现白昕潼站在身后仅仅不到一米的地方,脸上残留的一抹狠戾掠过惠苒卿的眼底,她惊的低呼一声,从台上敏捷地跳下来,问:“你怎么在这儿?”
白昕潼收回要推出的双手,放在身后,表面风平浪静说:“这么紧张干什么呀,霍太太,现在是休息时间,我出来喝点东西。”错身欲走。
惠苒卿不信她如她面上做的那样单纯,回头叫住:“能问你一个问题吗?elsa。”
对方的脚步停驻。“这话怎么说,别客气,随便问,如果你想给模特选拔赛提意见的话,我们也可以到里面和同事们一起谈。”
惠苒卿转个弯面朝她,摇头:“都不是。方才一位星座专栏的同事对我说,她们正在为找一个像样的星座命理师烦恼,正好,我认识一个,也和她算熟悉,我想把她推荐给她们,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白昕潼没表情地看她一眼,一副提携后辈的样子,温柔地笑问:“那位命理师叫什么名字,最好把她的背景查一下,以免引读者走向歪路。”
“叫……拙心,我今晚正好准备去她那里见识一下,elsa有兴趣一起去吗?”
白昕潼的脸色刷地变成说陌咨抗饩鄢闪街讣馊竦恼耄19潘羲?
惠苒卿肯定,到现在为止,她已经猜对了至少七成,拙心换魂一定与白昕潼有关。
“真对不起,我没兴趣。”
意兴阑珊地匆忙要走,惠苒卿在后多跟了几步。“是
么,不要紧,你失忆以后肯定很想找回过去吧,拙心还有个神奇的水晶球……说不定可以帮你看到过去的事。”
白昕潼蓦地冷眼垂眸看她:“霍太太,我没记错的话,您只是失忆了,脑子没坏吧,怎么会相信
这种不着边际的东西?”
惠苒卿无谓地耸肩:“中国人有句话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没听说过?”
两人不相让地争执着,都停下来。
白昕潼唇角大动,看着她半响,平静说:“好,那我找一天要angus陪我去吧,没有他
在身边,我没有安全感。”
惠苒卿轻松笑答:“好啊。”却在白昕潼同样给她个笑容离开后,偏脸盯着那属于她自己的影子良久再准备离开。
白昕潼走了两步,想到惠苒卿明示暗示的话,身体忍不住顿然僵直,迎面走来一个搬背景板的道具小工,向她打了声招呼,白昕潼愣愣点头,站在游泳池台上,方便他把背景板从自己身边挪过去,她微微一侧身,不知道从哪里多出来的一块横梁正好打中她的额头,高跟鞋踩在池边本来就有些打滑,这一倾斜,脚下轰然变空……
惠苒卿听见身后一声女人尖叫和扑啦啦的水花声,本。能地快步找去,搬道具的小工也意识到闯了大祸,把东西放到一边求救,惠苒卿回到了白昕潼落水的地方,看见自己的身体在湛蓝中挣扎,浮浮沉沉,眼睁睁数着白昕潼费力的呼吸次数,她一次又一次把手伸出水面,却承受不住重力的拉扯,再坠下去,精干的黑色短发散开,像一块小小的飘萍,在湖中飘曳。
她立在那里不动声色没有感情地低头望,有一瞬间,她明确了自己的想法,她想让白昕潼死,让这个为了詹子桓换魂的主谋去死,恨到极时,她宁愿牺牲自己的身体,也要她的灵魂消亡。
道具小工惊慌失措大叫几句“有人落水了!救命啊!”,拨了拨她的肩膀,剧烈地喘息,“你,你会不会游泳啊?”
惠苒卿凝神看着在水波中不断起落的女人,脱了鞋子,一个纵身,如鱼般灵巧,跃入水中。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原谅我一困就写这么多错别字啊啊啊啊啊
开始崭新的一部分了。。这部分冲突较多。。咳咳。。
真相总是狗血而又出人意料的。。。xdddd。
第三人。。猜到是谁了吧。。
、(二)以命换命
因为泳池太长;加之休息时间,救生员正从对面赶过来时;惠苒卿已游到白昕潼身后;熟练地一手箍住她的下颚,一手划水;费力向泳池边托拽;正在休息的同事也纷纷赶来;一时间,整个室内回荡起喧闹声,两个救生员见状一跃而入;从两面分别帮助惠苒卿把白昕潼推出泳池。
来到平地后,人群自动让开一块空地,救生员接手急救,好在白昕潼只是呛了几口水,在救生员的施救下吐出池水便迷蒙睁开眼,清醒几分。
围观者有两个神情慌张的男女冲出来,一个是詹子桓,一个是白昕潼的助理。
詹子桓蹲在白昕潼身边,将她从地上捞起来,轻轻拍打她的脸颊,脸色惨白地连声唤:“elsa,elsa……”稍一转头,看见不远处亦是浑身湿淋的惠苒卿,眸色倏尔暗淡,换做一股杀气从中迅速腾跃奔啸,他放下白昕潼径直朝她走来。
“是你……”
那表情可以称得上咬牙切齿,恨意满满,却又有一点悔意和痛惜,他把她拎起,手指修长,紧紧攥着她的衣襟和领子,泛白的唇在哆嗦。
她被他野蛮地像猫一样提起,周围人却没一个人出来阻止,惠苒卿脸上还淌着水珠,和顺额头的碎发滴落下来的一起汇聚在詹子桓手背虎口的位置,她淡淡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气愤,反倒是那浓浓的哀怨和失望让他詹子桓胸中涌出一股酸疼。
惠苒卿垂下睫毛冷笑一声,脑中回放着两人热恋时候的各种影像,他温柔而用力的吻,他火热的手和唇,他温柔深沉的眼神,原来,他和自己的一切都那样清晰完整地保存在记忆里,的确,她是个念旧的人,自诩坚强高傲的夜星在回忆面前竟是那么卑微,那么心心念念着她无法忘怀的曾经,可在命运偶然的安排下,她看见的却是另一个迥然不同的男人,无论今夕她是否还是夜星,她必须承认:过去的风景再美,当路过之后,都将成为一个画面一个片段而已。
“你笑什么?到底是不是你?是你推elsa下水的?”
詹子桓大声质问,终于把所有人的目光从白昕潼那里引到了他俩身上,之前的道具小工听罢,慌乱地跑过来,说:“不……不是……其实这位小姐救了……”
詹子桓眼睛盯着惠苒卿,大吼:“我没问你,给我闭嘴,我问的是她!”
小工哆哆嗦嗦地还想说话,被詹子桓瞪了他一眼,乖觉闭上嘴,怯怯地看向惠苒卿。
“你怎么不说话?白……”他有所顾忌,稍稍收口,“霍——”
“啪”地一声,随着清脆的音落,混乱的室内泳池在一刹那间立马恢复宁静,鸦雀无声,耳边似乎只有女人重重地呼吸声,为
了救白昕潼,她费尽体力,甚至喘息偶困难无比,此时为了挥出这一巴掌,更是拿出全部的气力。
詹子桓紧紧皱着眉,抓紧她衣襟的手也松开来,眼镜被打偏一点,他不可置信慢慢扭过头,眼底一片火光,熊熊燃烧着惠苒卿。
她握拳,比打出时还要用力,两人眼神被不明朗的爱恨充斥,互相缠绕,交织,詹子桓人前斯文的形象尽数崩塌,面目扭曲得无法形容,惠苒卿闭上眼,复又睁开,目光坚定地淡然问:“詹子桓,你难道忘了夜星曾是洲际游泳冠军吗?”
话音一落,詹子桓转眸想几秒,眼前晃了晃,仿佛站不稳,惊愕地蓦然回头,看着地上浑身虚弱的“夜星”,顿感哪里不对劲,再想多问“白昕潼”一句她怎么知道时,打他的人已经消失无踪,只看到从原地到门口一路一连串的水滴拼成的痕迹。
夜星是学校里的游泳高手,捧过好几樽奖杯,在夜家破产的时候,她舍不得扔,来回奔波又不方便,所以她把那些东西全部都寄放到朋友家,一件也没带走,他怎么可能忘记。
难道是,夜星的失忆导致她连最基本的生存技能也忘记了吗。
救生员建议先把“夜星”送到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为好,詹子桓的注意力无法集中,烦躁地捏着眉心,点头表示同意,在人群里又看到那道具小工,把他揪过来问:“你有没有看见夜主编被推下水?”
小工拨浪鼓似的连忙又摇头又摇手:“詹先生,没有人推夜主编,是夜主编被我的道具刮到才掉进泳池里的,我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幸好刚才那位……打了您的女士……救了夜主编。”
詹子桓彻底愣住,难以置信,不知哪里来的冲动,转身顺着水印追出去。
惠苒卿浑身湿哒哒只觉得冷,漫无边际的寒风将她从头到脚地笼罩,钻心刺骨,手摸向侧兜,找到手机,好么,又报废一部。
她低着头凝视许久,似乎在期待什么,身体忽然一暖,被罩进一个黑影里,她从梦境惊醒般抬头,看到来人,错愕地退后一步,身体开始战栗发抖。
“你不是出国吗,怎么会在这儿?”
“出国就不能回来?我才离开几天,你就给自己搞成这副狼狈相。”
霍昶的语气不难听出有几分愠怒,她肩膀覆盖的正是他的西装外套,垂头看了看,脸上掠过一瞬凄苦,如果不是考虑到有机会能再换一次魂,变回从前的夜星,她可能根本不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去救那个女人。
“谭旸去哪了?他不是你派来保护我的吗,擅离职守,你看怎么办吧。”她太冷,下意识把西装裹紧,身体不断地向里缩,他的味道很好,总是清凌凌的,她
从不排斥,也不觉得自己吃亏。
霍昶吐口气:“是我要谭旸去接我的,没想到这才几十分钟,你就……”他抬手拨了拨她发顶,无奈地皱眉,嘴里发出嬉笑声,“落水了?还是,司马光砸缸救人来着。”
惠苒卿伸手打开,不情愿地低声说:“我想回去休息。”
“好,我让jade帮你请假,我来就是接你回霍氏的。”霍昶耸耸肩,他巴不得听到这句话,揽着她肩膀向电梯口走的时候,发现她还光着脚,敛起眉头,问:“你真不打算告诉我发生什么吗?”
惠苒卿明知瞒不住,便胸怀坦荡地一边拧衣服上的水,一边说:“刚才偶然看见elsa掉进泳池,我正好在她身边,就大发善心救了……虽然可以袖手旁观亲眼看她死掉的。”最后一句是她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说出的。
刚刚嘀咕完,脚下忽而腾空,身子落入霍昶的怀里,她像受惊的小马,慌乱扯着他的衬衫,嘤嘤挣扎几下,觉得没力气,也懒得再动。
“我还湿着,别把霍先生衣服弄脏了,你放下我,我自己走。”
霍昶把怀里的人向上一颠,唇线拉出道弧度,不怀好意地笑说:“我不会让霍太太当赤脚大仙的,再者,湿着……好办事。”
惠苒卿累极,告诉自己一万遍不和他计较,腿还是忍不住空蹬,想去踹他。
等电梯一来,用几个同事陆续从身边走过,惠苒卿乖乖钻进霍昶怀里,把头藏起来,嘴里嘟嘟囔囔地念。
金属门关闭,两人同时从最后的一条缝隙中看见詹子桓从离电梯几步之遥的室内泳池门前跑出来,目标锁定的就是这间电梯。
惠苒卿想都没想,将脸向里偏过一个角度,躲避詹子桓复杂的视线,霍昶眼睁睁地看,即使可以誊出一只手,也理所当然选择冷眼旁观。
电梯里静了一会儿,惠苒卿说:“你回来的倒挺及时。”
霍昶低头看她,眼光灼人,环在她腰间的手悄声无息地像上滑,按住一蔟棉柔,手下撩。拨地捻,口中仿佛浑不在意似的悠悠调笑:“再晚一步,会发生什么呢。”
惠苒卿举目,嫣红的唇似要滴血地咬着。“霍昶,你再动一下,我就回tina那里。”
霍昶手指僵直,不再捻,而是把大手整个若有似无地盖在那块儿,撑住她的身子,遵命听从似的点点头。
“嗯,好有力的威胁,真让人闻风丧胆。”
“你再跟我没完没了的说成语,我……要回tina那里……”
“可以再想个有力一点么。”
^_^
白昕潼遵医嘱留院观察一晚,夜里,助理照料完离开,病床边只剩下詹子桓。
他拾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吹口气,以前,夜星会咯咯笑着说痒,然后毫不留情挥过来
一个枕头,眉眼弯成可爱地形状和他闹成一团,而眼下,“夜星”的手顺势爬上他的脸颊,摩挲新冒出的胡茬,缓缓睁眼:“你回去吧,我可以照顾自己。”
詹子桓双手捏住她的手心,眉间微微颤抖。“elsa,我问你问题好么。”
“好。”“夜星”乖巧地点头。
“你以前会游泳的,你还曾是美国洲际游泳冠军,为什么,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溺水?”
“夜星”深深闭眼,睁开时,水光一片,哽咽问:“你什么意思?我失忆了,忘记游泳的动作要领,不行吗?”
“我刚问过加拿大的主治医生,她说你脑子受伤的部位根本不会影响类似游泳这种动作反射的行为,换句话说,你即使失忆了,现在还是会游泳。”
“夜星”怔怔看他,泪珠大颗的往下掉。“你是想说,是我故意陷害白昕潼的?她对你说什么了?”
霍昶抱着“白昕潼”站在电梯里的画面忽地在眼前闪过,詹子桓心底无端生出一股酸楚。
“她什么都没说,而且……是她第一个跳下去救你的,elsa,你如果不想看见她,我会想办法让她离开《风韵》,你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当时……我当时腿抽筋了行吗,咳咳,咳咳……”她越说越激动,歇斯底里地扯头发,还挂着吊瓶的手不停拍打床边,翻来覆去地咳嗽,“我当时一害怕,就……你怎么这样想我,我没有陷害她……是她,她对你说过什么!你应该相信我,我是夜星,我是你爱的人!你应该信任我!”
“elsa!别乱动了,你还在挂吊瓶!”站在起身抱住她的肩膀,控制乱摆的手臂,温声劝道,“好,好,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只是不想让你为了不可能发生的事去冒险,如果真的出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不能再承受第二次了。”他深情款款去吻她的手背,“答应我,好吗?”
“夜星”剧烈地喘,在柔情蜜意的裹挟中,情绪缓下来,伏在他肩膀上抽泣,詹子桓一下下轻轻抚她的背,说“我爱你。elsa。”
她喜欢听他一遍遍说,爱她,但她厌恶后面那个名字,十分的。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错别字
内容提要有点邪恶。。咳咳。。抱歉现在才更新。。卡文有点严重。。又到周末了有木有。。思路顺畅的话多更点。。么呀
、(三)过眼云烟
当晚;惠苒卿高烧不止,梦里翻来覆去地重回空难那天的情景;窒息、漂浮;鼻端萦绕着烧焦味和血腥。
霍昶在楼下沙发上根本没睡踏实过,再听见她一会儿惊惶、一会儿悲伤的呓语;忍不住起身上来看看。
额头和鼻尖沁出一层晶亮的汗滴;她还沉浸在无边的噩梦;感觉到身边有什么东西飘飘荡荡西靠近,像是身处汪洋大海中偶然发现了一块救生浮木,惠苒卿深吸口气;游过去,拼死抱住。
殊不知那木头是霍昶的手臂。
“救我,救我!”声音里满是急切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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