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苒卿倒抽口气,一脸血红,咬唇教训:“霍昶,我有话要和你说,昨晚就没说上,现在必须……呃……”他抽出一点,惠苒卿以为他放弃了,转眼间,深处却没头没脑地又被迫撑开,倏然,从身底下开始,仿佛被一股电流击中,她瑟抖着倾身钻进他的怀里,娇声埋怨,“你能不能……让我说句完整的话啊。”
“能。不过得安抚好它。”
安抚完了,惠苒卿觉得自己也快被折腾得驾鹤西去,而那厮折磨她的人一脸悠哉游哉,吻了下她的鼻梁。
“有什么话,说吧。”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沉吟片刻,“是你说过我门要一起想办法的是吗?”
惠苒卿撅撅嘴:“是。”
“所以……全都告诉我。”
惠苒卿把他拉到身边:“拙心现在在包谅那里,昨天她约我出来,说她可以用咒语解除你和水晶球之间的联系。”
霍昶沉眉思考半响:“她开了什么条件?”
“救她的妹妹拙人。”
霍昶探寻她的目光:“还有呢?”
她埋下脸摇头:“没有了。”
“没有?”霍昶抬起她的下颚,追逐几欲躲开的闪烁眼神,“和那种人打交道,最好不要尽信他们的话。”
“我知道。”惠苒卿举目对上幽深且露出些厉色的黑瞳,“可那是你能脱离白昕潼威胁的唯一方法,怎样也要……”
霍昶掐着她下颏的手指微微用力:“什么方法?”
“她有咒语……”
“不用别的了?”他眼中有丝痛惜闪过,铿声问,“你要我答应过你什么,你自己却做不到?”
惠苒卿眼珠移开,向没有焦点的远方看去,慢条斯理坦然说:“把水晶球里禁锢的性命……换成我的……”
霍昶咬着牙,嘴唇抿成笔直的直线,把她的脸扶正,看着她,沉重且坚定:“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还要写《惹火》那边。。先放这些。。
最近写文写的有些疲软,想求花讨鼓励。。
、完结篇(二)
惠苒卿想多解释几句,分析分析利弊,霍昶都不让。
“别说了,我不可能让你冒险。”他语气沉定,轻缓,却和往常一样,有不容任何人质疑的意味。
“你……”
霍昶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握住她的肩膀,定睛看她,眼里全是忧心,好像有很多话说,最后只简短地命令:“好好呆着!”
说完这话,霍昶就穿衣服打通手机,把谭旸叫上来,转身对惠苒卿说:“从今天开始,你又恢复有谭旸跟随的日子。”
惠苒卿捂着胸前,懒懒发嗔叫:“喂——一定要这样吗。”
霍昶回头,坚定说:“再多的理由都构不成你说服我去用我爱的人的命与我自己的交换。如果这就是你说的爱我比我想的多,我宁愿你别那么爱我,听懂了吗?”
惠苒卿叹口气,声音诺诺:“听懂了,不过可能有人要失望了。”
如果依拙心所说,把霍昶保存在水晶球里的灵魂和她的对调,那么即使白昕潼得到了水晶球她也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因为,只要她一打破水晶,灵魂归位的同时,她的也会死去。
下午,惠苒卿从霍氏的会议室里出来,不知道是开会开的,还是今天早上折腾得太累,有些头晕,还有点恶心,捂着嘴便快步向卫生间走去。
趴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惠苒卿连连干呕,泪花都翻了出来,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竟然一时有些眩晕,她只是体力越来越差而已,连霍昶的几个回合都扛不下来,可也不至于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正想着,身体失衡,眼前发黑,顺着马桶栽倒在地上。
“我要的是确切的结果,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
“霍先生,您先冷静点。”
jade颤颤巍巍的声音。
“我没办法冷静!你快点把医生找来——算了!我自己去。”
还是jade,这会儿惊喜起来:“霍先生,您看,太太好像醒了!”
惠苒卿的眼皮很沉,微微张开一条缝,就被霍昶的整张脸都填满了。
“卿,你觉得怎么样了,是我。”
惠苒卿无力点点头,嘴唇发白,伸手去抓什么,温热的手心紧紧包裹住她冰凉指尖。
“我在哪儿?”
“医院。很快就有医生来了,别怕。”霍昶深吸口气,回头怒视,jade吓的牙打颤,小跑着去找医生。
很快医生带着大队人马把惠苒卿的病房重重围住,拉上拉帘。
霍昶在外面烦躁地等,整整来回检查一个上午,做了若干项的化验,最后妇产科医生得出结论:惠苒卿怀孕了,已经有十五周。
上了些年纪的女医生直言不讳告诫霍昶:前三个月是胎儿最不稳定的拾起,他们夫妻房。事的频率必须减下来,最好能避免,以保证孩子安然度过前三个月,他是个男人,要对妻子和孩子的健康负责,该收敛的时候一定要收敛!
他从来没被人这么严词教训过!
不过,霍昶这会儿对医生的话全盘接受,表情也十分复杂,震惊,欣喜,但更多的是懊恼和后悔,全都在他脸上一一上演一遍,如果他发现惠苒卿又怀孕的迹象……他绝对不会整晚带着她没什节制地做剧烈激烈运动了。
惠苒卿第一次看见他那窘迫又好笑的模样,内心不比他好平静多少,本来她还打算亲自再和拙心谈谈,或者试图说服霍昶同意拙心的提议。
但,她既已怀孕,一切变得更加没有定数。
惠苒卿只是身体虚弱,加上近几日房。事的疲惫才导致她晕厥,从医院回到霍氏,霍昶还不放心,把罗医生也叫来,根据惠苒卿的情况再仔细检查两遍,然后吩咐他提出一些孕妇在怀孕和哺乳期间,他所要注意的事项。
等人都走了,霍昶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不停亲吻,一会儿低头痴笑,一会儿皱眉发愣,最后说:“对不起。”
惠苒卿努努嘴:“干嘛说对不起?”
他长叹口气,把手握得更紧:“唉,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有怀孕的迹象呢,是我不对,太鲁莽不知道节制了,差点害惨你,还有……”霍昶把手伸向她的小腹,柔声呢喃,“我们的孩子,都是我的错。”
惠苒卿摸了摸他的脸颊,也羞愧低下头:“我们俩都有责任,幸好孩子没事,要不我祷告的时候该怎么对他解释……太难为情了。”
“这都怪我……没有尽到当父亲的责任,跟你没有关系,你教训教训我吧,夜星,怎么教训我都行,打我,踢我,咬我?”
霍昶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知道有了小孩,所以自己也跟着幼稚起来,一双眼睛从未有过的澄澈,来讨一个女人的教训。
他的动作有些大,惠苒卿捂着唇又难受地想干呕,霍昶更手足无措,火急火燎地要打电话给罗医生之前,被她制止:“我没事,你的宝宝也许是不高兴了,想让他爸爸消停点。”
“好好,我就安安静静陪在你身边。”霍昶比个噤声的手势,抱着她的后颈,轻轻吻一下她的唇,“别再胡思乱想了,一切都有我,好吗?”
惠苒卿半起身,钻进他的怀里,安心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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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昶要找到包谅并不是件难事,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听说过私家侦探“包大人”的名号,而当惠苒卿为了调查空难而找到浅沙湾,他也并不意外。
开门的是steven,见到他时一脸愕然,惊恐,随后又握紧拳头砸了下门框,牙齿间蹦出几个字:“你来干什么?”
谭旸的身影从霍昶侧身而过,挡在他前面,抬起手臂欲大力推开steven,虽然steven身为模特身材不在两人之下,但和特种兵出身的谭旸,显然还是有一定差距。
霍昶唇齿微启,声音冷冽:“我来找拙心。”
steven被谭旸推得险些一个踉跄,支起身来,眉目清冷地迎视两人:“她不在我们这里。”
里屋的小助手妙妙正拿出一摞洗好的杯子出来,看见这阵势吓得一声惊叫:“steven,这……你们是谁?”
霍昶慢慢走过去,寒冷而凶煞的气场让妙妙不得不退后几步:“您是……霍先生?”
“包先生在吗?我现在就想见他。”
“包……包大哥……他……”妙妙断断续续,杂志上挺帅挺和蔼一人,怎么真人是这么惊悚的啊。
霍昶耐心询问:“麻烦你告诉我包先生现在在哪里,我有急事找他。”
“他去工作了,唔,他去找那个谁了——”
steven突然在一旁大喊打断:“妙妙!”
“啊?”妙妙楞了楞,捂住嘴,抬眼看霍昶,又被那眼神迫得颤颤巍巍。
谭旸拎起stevent恤的领子:“闭嘴!让她说!”
霍昶仍然不疾不徐:“这件事关乎到我太太的性命,请你告诉我。”
妙妙小心退后:“我……我不知道……”
霍昶脸色越来越差,双眼有抹浓浓的狠色划过,恰在这时,身后响起包谅铿锵有力的声音:“霍先生,不用为了找我而为难一个小姑娘吧。”
妙妙见包谅回来,纵身跑到过去,躲进他身后。
霍昶回头,眼神定定:“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为了找你,而是拙心。”
包谅沉眉,摸了摸被拙心打伤的眼角:“其实我也正在找她。”
萧瑶在前些天来包谅的调查公司的时候,无意说出惠苒卿已经怀孕的事实,被正在调查公司躲避白昕潼的拙心偷听到,今天一早,包谅再来找拙心,她正准备带着水晶球离开,她知道霍昶早晚会找到这里,索性溜之大吉,两人碰个正着。
“你要去哪?”
“去哪里都好,我不用你帮忙了,我自己会想别的办法把拙人救出来。”
包谅扯着她的胳膊向后拉:“你认为在这个城市,你可以躲得掉霍昶吗?”
拙心双眼充泪,咬唇说:“躲不掉,那我就回去把水晶球还给白昕潼,她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我和拙人没事,我不会再顾忌其他。”
“你太天真了,无论怎样,霍昶都不会放过你们。”
拙心向后退,手悄悄去够包谅办公桌边的书,话里带着哭腔:“那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昨天萧瑶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夜星用白昕潼的躯壳怀怀了霍昶的孩子!这下霍昶更不会同意我的提议,我和拙人不是落在霍昶手里,就是会落进白昕潼手里!包谅,你难道忍心看着我和拙人流落到这个地步?如果有一天,拙尔回来看到她姐姐们的尸体,她会很难过的。
一提到拙尔,包谅的眼神顿时浑浊起来,拙心趁他失神,将书的一角挥向包谅的眼角,推开他,大步逃开,出门口的时候,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包谅捂住被打得发痛的眼睛,一转眼拙心就消失无影。
霍昶之前有过犹豫,如果白昕潼真的打算和夜星换回灵魂,他不是不可以接受,毕竟他最初爱上的夜星,而不是白昕潼的这副身体,可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他绝不能让白昕潼再以空难的证据来要挟他,或者继续她的换魂计划。
拙心只是个女人,还是个衣着和怪异的女人,谭旸找了一行人堵在城市里所有拙心可能经过的各个关卡,而包谅带着霍昶来到以前她们三姐妹学习星相学的旧房子。
“我觉得拙心应该在临走之前还会回来一趟。”他进屋打量一遍房间里全部都是有关星象命理的陈设,拿起一个相框端详半响,低声说,“我帮你忙,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霍昶拉开窗帘,向窗外望去,目光锁在后面庭院的一个狭窄的仓库,锁已被安然打开,摇摇晃晃挂在门把手上。
“什么事?”
“放过她们姐妹。”
霍昶哼笑:“包先生,给她们找麻烦的并不是我,而是真正的白昕潼。”
包谅看着照片里的拙尔,目光温柔,淡淡说:“如果,我可以如白昕潼所愿换回灵魂,是不是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包谅笑容浅淡:“是steven,他已经去找白昕潼,只要白昕潼不再想要换回灵魂,不用伤一兵一卒,大家皆大欢喜。”
霍昶猛地回头,身体像瞬间被冰冷雪峰包裹,来到包谅面前,扯住他的衣襟,怒目咬牙:“你故意引我来的,好让steven去找白昕潼?”
“对不起,霍先生。”包谅神情平静,“除了这个办法你还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两全其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为了你女朋友的姐姐有可能害死我的孩子,你说这是两全其美吗?”
包谅沉默,片刻道:“这里就是换魂的地方,他们最后都会回来,你会怎么抉择?”
“我从来不是正人君子,也不会满嘴仁义道德,却做肮脏卑鄙的事。包谅,我是敬你是个有情之人,还帮过我太太,才和你说这些话,晚一些,我就不会再和你客气,当然,还有拙心。”
霍昶嘴边挂起冷冷的笑,将窗子拉开,跳出去,堵在仓库门口,把拙心从黑暗潮湿的库里拉出来,包谅皱紧眉头,手掌握成拳,他没想到拙心真的回到这间年久失修的破房子。
有点小颠覆。。包谅也是没办法。。有些事也确实无法两全。。。不过,最后还是霍老大险胜一筹。。。。
本来想写三章字数多点的,然后完结。。结果。。呃呃呃额。。。好吧最多还有两三张。。。扩展到五章了
、完结篇(三)
惠苒卿在霍氏霍昶不让她做剧烈运动,好好休息,整天整天在床上看有关孕妇妊娠期间的书籍,这会儿,她呆的无聊,到了中午正好想找jade出去转转,霍渊的贴身阿姨兼老师打给她电话,说霍渊在霍宅大闹脾气,不肯吃饭,也不肯老老实实看电视,张罗着要找她。
霍昶今天不知道又去哪里忙,往常开会出差jade都会跟着,而今天,那两兄弟从早上开始就神神秘秘,惠苒卿有点担心他要找机会去解决和白昕潼之间的恩恩怨怨,试图多次和他商量交涉,霍昶都委婉地拒绝。
他说,有他在,都交给他。
惠苒卿拿着手机叹口气,放弃了再找霍昶的打算,叫上jade一起去霍宅,刚出了霍氏门口,一辆出租车出现在眼前,车子停在两人脚边,里面走出来的是狼狈得让惠苒卿认不出来的詹子桓。
“我想找你谈谈。”
他的眼里充满血丝,不难看出他很疲惫。但惠苒卿只是看了看周围,让jade去商场附近的儿童餐厅里等她一会儿,然后和詹子桓走进一间咖啡馆,坐下来。
“一定要在这里谈么,会有很多人认识我。”詹子桓的精神显然很糟糕,用有点发黄的白色棒球帽遮住疲惫憔悴的脸,下巴布满青色的胡渣,说着话,还缩了缩肩膀,好像真的很害怕似的,“我不想别人看见我现在的样子,昕潼,我们回我的别墅去,好不好?”
惠苒卿难受地垂下眼睛,昔日那样永远干净整洁,在众人面前永远潇洒傲气的詹子桓,竟然变成这幅模样,她现在并不是有多心痛,而是真的只有同情他。
“angus,有话在就在这里说吧,我还要去霍宅看霍渊。对不起。”
他的眼里有极端的痛楚,她看得很清楚。
对视良久,詹子桓埋下头淡淡说:“我知道了。你现在过的这么幸福……我不应该来打扰你,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他戚戚然地,竟然笑了,“你说过,我早晚会下地狱,我现在相信这种说法了,我活着,看见你这么幸福,我却生不如死,还不如下地狱。”
惠苒卿缓缓抬眼看他,目光复杂:“你为什么这么说自己?难道你失败一次就认为再也不能重来了?angus,振作点,好吗。”
她对他不再有爱,但也不忍心看他自暴自弃。
“你相信我?我可以重来?我都不相信我自己。”
詹子桓苦笑,定定看她,绝望的眼神让惠苒卿心理莫名一抖。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夜星都猜对了,我也许真的还很爱你,即使我愿意承认。我骗我自己,我爱她,因为我欠她太多,并不只是欺骗她的感情,更多的,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光想着逃命,辜负她对我的期待和信任。而夜星,幸好她是那么的坚强,没有我,她也许会过得更好。”
詹子桓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无法说下去,惠苒卿也沉默。
响久,他才抬起头。
“而对你,我曾经伤害你得太深了,甚至让你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当初不是那么急功近利、急于求成,被功利和虚荣蒙蔽了双眼,我就不会狠心抛下和利用你,也不会去追求夜星,那我们之间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他重重叹气,头复再埋下去,“唉,可惜,时间已经回不去了。”
看来白昕潼对于换魂的事,一点都没有透露给他。惠苒卿甚至有种冲动,想告诉他,她根本不是白昕潼,他这般幡然悔悟应该让真正的白昕潼知道,而不是阴差阳错讲给她听。
“angus,如果……我告诉你……”
詹子桓猛抬头,看着她涩涩地笑:“别说了……看见你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给不了你的,你能从任何人那里真正的得到,我也会感到放心幸福。我很累了,我想回到别墅休息一下。”
惠苒卿看着他弓着背垂头向外走,有点不敢想象这段时间他经历过什么,让他迅速变得那般绝望,他对白昕潼的爱也许早超过了她的想象。
steven在包谅的提示下,去机场接白昕潼,飞机起飞降落的轰声隆隆,他和白昕潼坐在出租车上,两人相顾无言,过了几分钟,白昕潼扯了扯嘴角,低声说:“你这么看着我,一定是知道了,是拙心告诉你的?”
steven绿色的眼睛多了几抹暗沉,脸撇向另一边的窗外,把她当成真正的他回忆里的惠苒卿简直难上加难,是,很多真相他都不知晓,这个真正身份叫白昕潼的女人从头到尾只是利用他,甚至从来没爱过自己,他在短暂的记忆中不停重复着一个她爱他的假象,反复回味,一再咀嚼……转回来身体的时候,两道浅浅的泪痕挂在steven的脸上。
白昕潼默默别了脸,不愿直视。
steven没有质问为什么换魂,为什么利用他,为什么……现在还要将灵魂换回,只沉吟:“我需要怎么帮你?”
白昕潼不可置信,但似乎也料到steven会这样表现,他就是这么个纯净的人,然而她却没有认真想过珍惜他给的最干净单纯的爱。
“把我送到angus的别墅,你就当帮我了。”
steven眉心绞紧,唇边涩然掀动:“为了和他在一起,你可以冒两次险,你知不知道那一次空难死了多少人,为什么要其他人为你陪葬?”
“你不明白,如果不是有那么多人的命在里面搭着,我怎么才能抓住霍昶的把柄,威胁他。”
steven摇头,苦笑一声:“说到头来,你真是疯了,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疯了。在你疯狂地用这种方法变成了别的女人时,我居然还在原地傻等着你离婚,和我在一起。可能……我也疯了。”
到了城郊詹子桓的别墅,白昕潼下车,后面那辆出租车里下来两个美国大汉和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正是拙人,眯起双眼抬头看向天空。
这一次,本就该是她的绕了几个弯总算归她了吗?
詹子桓还没有回到别墅里,白昕潼知道他乘飞机回到中国,立马也搭乘下一班回来,也许他回来的正是时候,不久,他们就可以像以前一样在一起了,她想着有些兴奋也有些期待,今天正是和拙心约好一同实行换魂的日子。
她已经做好一切准备,重新回到自己的躯壳。
头顶那片天空湛蓝如洗,纯净得没有任何杂质,而远方的天边,乌黑一片,像拖着水的海绵,正在像这边飘动……
惠苒卿从咖啡店里神情不安地出来,看见jade正在和餐厅门口的一个表情不太愉快地说话。
“你怎么在这儿……常伯?”惠苒卿走上前去,打断他们的争执,疑惑问。
常伯的头埋得很深:“太太,我听渊渊的老师说,渊渊现在病的很重,想要你立刻去霍宅,渊渊生病,我也很着急,所以……我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就想开车过来接您过去。”
jade仍旧没给好脸色:“算了吧,常伯,你真的肯定霍先生和太太想看见你吗,就连渊渊恐怕都不想看见差点把他房子抢走的人吧,谢谢你,我们自己做出租去就好了。
惠苒卿也没多言,jade见状扶着她的手臂,转个方向从常伯身边走。
“太太……等等,雇我在拍卖会上举牌的人……的目的……”常伯苍老的声音在后面顾自断续说些什么。
惠苒卿回头走神的同时,余光看见身边的jade忽然被什么击倒,而她还未反应过来一个黑色袋子一下子罩在她的头顶上,女人的尖叫和她的挣扎声很快引来霍氏门口保安的注意力,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两个男人已经将惠苒卿塞进后车座,而jade被打晕在地。
霍昶这边拎着拙心,刚接过的一个电话让他牙齿咬得紧紧,手机却又一次响起来,电话那头是谭旸急躁迫切的沙哑声:“哥,白昕潼带着拙人回来了,都怪我,只顾让他们堵出境,没有注意到白昕潼已经悄悄入境。”
霍昶眉心骤敛,掐着手机,手心渗出汗滴:“刚才有人告诉我,夜星和詹子桓在咖啡店说完话,就被一个人带走了。”
“詹子桓?会不会是他的人把夜星带到他那别墅。”谭旸眸色瞬地变暗,立刻长臂一挥,调动身边的几个保镖上车。
“现在就到詹子桓的别墅,白昕潼也有可能去那里。”
谭旸指示一行人准备开往郊外詹子桓的别墅,坐进驾驶座,系好安全带:“那个带走夜星的人是谁?”
“陶若杰。”霍昶咬牙,忽而苦笑了一下,现在,是全世界都联合起来和他作对啊。
不过,他看了看正在他手底下瞪着他挣扎的女人,脸上神色狠煞,肌肉微微抽动,他也并非一个砝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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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苒卿觉得有人将头上的黑布袋摘了下来,可是她的嘴还被毛巾堵住,散落的碎发遮住眼睛,等她定睛一看,眼睛蓦然睁大。
陶若杰看到将惊愕恐惧的眼神,换来了一个十分狰狞的笑,幽幽说:“想不到是我?”
惠苒卿的双手双脚都被胶带紧紧缠上,她警惕得向另一边看去,是个彪悍的陌生男人。jade应该被身旁的打手和陶若杰其中的一个打伤,而前面开车的竟然是常伯。
她从后视镜里看见常伯满是愧疚的双眼直直望着前面,不愿和她对视,惠苒卿咬着毛巾呜呜叫了两声,试图唤回常伯的注意,她早该从常伯那番漏洞百出的话中听出些端倪,霍渊生病,他为什么开车特意来接她,这个时候,他应该送霍渊去医院才对。
可是,常伯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帮陶若杰来绑架她。
她眸中闪烁的深深不解,被陶若杰看破,把她嘴巴里的白色毛巾拿出来,挑起眉毛,箍住她的下巴,微微上抬,嘴边还是那可怕的狞笑,以一种逗弄的姿态说:“你想问什么!问……常伯为什么效忠霍家这么多年,却反过来帮外人出卖霍昶?”
惠苒卿大口喘着气,心跳咚咚地加速,怀孕以来,她的身体比以往弱了很多,也变得容易心率过速,她手腕无力地挣扎几下,无果,绑得实在太紧了。
陶若杰见她不说话,看看用一双眼睛恶狠瞪他,手指用力:“说话呀,你是不是想这么问?”
惠苒卿依情势,只能点头,轻声说:“为什么?”
陶若杰松开手,把她的脸扭到一边,他答应过“夜星”不能伤害惠苒卿的身体,否则他要潜逃出国的钱一分钱也从她那里拿不到,他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要他绑架惠苒卿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如果能把钱弄到手,剩下的事,他不会再管,现在当务之急是趁相关部门搜集证据的途中,赶紧离开中国。
“为什么,因为我是常伯的私生子。”陶若杰不疾不徐。
惠苒卿惊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
陶若杰轻笑:“怎么就不可能了,如果不是常伯,就凭当年我穷小子的身份,能认识霍如那样的豪门名媛?”
惠苒卿又试图从后视镜里与常伯的眼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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