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殷父的手上又来回捏了一会，深深的望着躺在病床上的殷父，走了出去。
顺手关上门，殷小宋无力的靠在门上，闭上眼睛，深深吐了一口气：“爹地，你还没醒，我很难过，但是我不会再用哭来表达我的难过，我会用做的最好来迎接你！”
跟着黑衣男人重新回到了病房，殷小宋拿着手机，给乐乐，丁牧，李美，王申，陈子航都打了电话，妈咪的出殡礼在明天。
一番电话下来，殷小宋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
明天，她可以的！
*
而凌夜南和杜乔还有seven都在‘情夜’的夏之夜包房。
上午的‘情夜’实在太安静。
夏之夜包房里更是安静到诡异。
“他们死了。”
“啊？夜南，你是说那个胡芦和他的手下死了？”seven的桃花眼诧异的弯到了太平洋：“不是说跑路了，那还有谁能杀了他们？”
刚问完，seven眉头一皱。
“不错，只有他们的雇主吧！”杜乔接话，脸色沉重，一抹危险溢出双眸：“到底是谁对芊芊有这么大的仇恨？”
沉默，沉默。
三个男人脸上都是弑杀的表情。
“殷母不是跟那个女人有亲戚关系吗，那那女人没有什么动作吗？”seven微敛桃花眸问道。
189
“我觉得这是两件事。”凌夜南回睨了seven一眼。
“那这么说，这边的线索也断了？”杜乔交叉着双手抵着下巴，自问一般，“总会有破绽的吧！”
“哎，怎么感觉我们又绕回原点了，什么都不知道。”seven抱怨。
。。。。。。
“明天，殷母出殡，在b市。”凌夜南低沉的声音忽而响起。
“我也过去。毕竟他们带我们照顾芊芊。。。。。。”
“铃铃铃。。。。。。”
打断了杜乔的话，凌夜南拿着手机，立刻接通。
“你在哪里啊，凌夜南？爹地醒了，刚刚醒了！”殷小宋激动着急的声音急促的传过来。
“好，我们这就过去。”凌夜南迅速挂了电话：“殷小宋父亲醒了，去医院。”
三人急速离开‘情夜’，驾车前往医院。
私人医院这边，殷小宋还有医生护士都在殷父的病房里。
医生忙着检查，护士手忙脚乱，殷小宋在一旁着急不安的直视，双手捏着衣服的下摆越揪越紧：“爹地，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刚刚医生通知她的时候，她高兴的不能自己。
病床上的殷父，干枯的脸没有什么神色，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浑浊无光，支支吾吾的似在诉说什么，却都被堵在仪器里。
白大褂的医生一番检查下来，走到殷小宋面前，看了一眼她，轻声说道：“殷小姐，你父亲现在已无生命危险，但是强烈的精神刺激加上本身身体不好，精神出现负荷，现在患者精神痴呆，需要多加用心照顾。”
痴呆。
殷小宋眉目涌上慌乱与心痛，乞求道：“医生，这个可以治好吗？请求你，求求你，治好我爹地！”
“殷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患者只要悉心照料，也是有痊愈的可能的。”
“那要多久，要多久才能痊愈？”急忙抓住医生的胳膊，渴求的询问。
“这个我不能保证，患者现在还是健康的活着，就有希望的。”
殷小宋缓下了眼睑，渐渐松开了医生的手，拖着沉重的步子重新回到病床旁，双眼泛红的站在那，低声呢喃。
“爹地，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会照顾你，照顾到你痊愈，你一定可以的。”
“今天你很厉害哦！醒来了，明天我们可以一起送妈咪。”
“你想吃什么吗？我会做很多好吃的，你点，我就给你做。”
“爹地，爹地，爹地。。。。。。”
殷小宋死死咬着唇，肩膀一颤一颤的拼命压抑着眼泪，她不能哭了，爹地醒来明明就是高兴的事情，她怎么可以哭？
微微弯曲的的脊背盈满了悲伤。
这时，一双大手从她身后绕了过来。拥住了她，熟悉的气息顷刻铺面而来。
眼眶的泪水差点一个不受控制，又要滚落下来。
“醒了还不高兴吗？你要是先放弃那就真没希望了！”凌夜南在她耳畔低语。
殷小宋忽而转身，将脑袋深深埋在他的胸膛里，吸着鼻子，汲取属于他的安心。
凌夜南被殷小宋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有点不知所措，缓缓抬起一只手，犹豫了片刻，还是在她的脊背轻拍了起来。
一下一下，有一丝僵硬。
殷小宋没有察觉，只是深埋着。
而门口的seven诧异的瞪圆了一双桃花眸，他们老大，竟然在用行动安慰一个女人。
杜乔唇边飞扬。
。。。。。。
下午，乐乐下班也过来了，病房里又是他们五个。
乐乐伸手摸了摸殷小宋的脸颊，美眸一弯：“终于恢复到以前的水嫩了，不错不错！“
“呃。。。。。。”
“这样，才看着顺眼多了。”
“。。。。。。”
“对了，叔叔现在已经醒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殷小宋皱着小脸，也是思考状，搬到一起合租的小屋，乐乐现在的情况，她也不想影响乐乐。
“我们一起照顾叔叔吧！白天再请一个人，你说呢，小宋。”乐乐扬着微笑，轻快的说。
“我，我。。。。。。”
“我看伯父还是在医院比较方便，接受治疗，或者有什么突发情况，而且这里已经给伯父请了特护，过来看望，也特别方便。”杜乔突然插话肯定的建议道：“还是说，你们对医院不放心？”
说完，睨了一眼凌夜南，就是在说：这话应该你来说才对！
凌夜南勾起一抹笑，以示感谢。
“你说的也是蛮有道理的，小宋，你觉得呢？”
殷小宋想了想，环顾中对上凌夜南的视线，深邃的让她信服。
“嗯，那就这样安排吧！一有空我就过来医院，爹地肯定会好起来的。”
几个人点头，乐乐提议一起出去吃饭。
五个人，即使凌夜南话不多，氛围也不错，杜乔对乐乐也很是照顾，帮忙夹菜舀汤，还搭话，气氛融洽。
这一天，是这几天里最轻松的一天。
*
翌日，b市墓地。
殷小宋跪在石碑面前，上面妈咪的照片很年轻，慈眉善目。
殷小宋一身黑衣，安静的凝望着，杏眸微红，一张凄白的小脸没什么血色，纤细的身子此刻看上去更加单薄。
凌夜南的视线深深的锁着她。
杜乔，seven，乐乐，王申，陈子航，李美，李理都一身黑衣，寂静的站在一侧，手捧着鲜花，表情虔诚。
而，殷父也来了，坐在轮椅上，两个黑衣的男人推着他。
也着了一身黑衣，让他看上去更加瘦弱，浑浊无光的双眼似乎也是在望着墓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手上还挂着点滴。
天空似乎有些阴霾，幽静的墓地园林安静得过分。
只有窸窸窣窣的风声轻荡在偌大的空气中，含着浓烈的悲伤气息。
殷小宋感觉背脊很凉，深深弯腰，站起来，走到殷父身边，将殷父推到了墓碑面前，咬唇：“妈咪，你看，爹地和我都来看你了，还有凌夜南，还有乐乐，还有，还有。。。。。。”殷小宋眸光一垂，扬起微笑：“所有的朋友都来了，你一定很开心，我知道你喜欢热闹，这里在b市，也是你熟悉的地方。你要开心，记得一定要开心。”
“爹地现在也好好的，我知道妈咪最放不下的就是爹地跟我，但是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爹地，所以啊，你一定要在天堂里看着我们哦！”
“我们家我也会经常回来的，还等着爹地呢！现在爹地在医院接受治疗，你看爹地今天是不是气色就很好？！”
“妈咪，我好想你。。。。。。”
殷小宋半蹲在轮椅旁，小手拉着殷父的手，声音微小轻颤。
照片上的殷母还是温婉的笑望着。。。。。。
天色暗沉，偶尔一两声鸟叫清脆划过，回应着她的低诉。
这时乐乐上前，将手里的花束轻放在墓碑前，拍着殷小宋的肩膀：“伯母，我来看你了，你放心，我会帮你看着小宋的。我们大家都会好好照顾她的。”
几个人也轻步上前，各自将花束放在墓碑前。
鲜花一时之间盛放在殷母面前。
凌夜南站在一侧，黑眸中，那抹纤细的身影再次定格。。。。。。
这时，突兀的高跟鞋声打破了这沉浸的安静。
众人回头。
殷小宋也回头。
杜纤纤。。。。。。
她的姐姐。。。。。。
难怪她对她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哪怕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原来。。。。。。
她怎么来了？
视线之中，杜纤纤一身白衣，戴着一副挡住半边脸颊的黑色墨镜，踩着步子，迎面而来。
墨镜遮掩了她的目光，她看不到她眸底深处那抹隐藏的笑意。。。。。。
杜乔看了一眼殷小宋，又看向杜纤纤，原来她问他关于殷母的情况也是为了来这里？！
凌夜南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杜纤纤，自从上次之后，她倒是自觉多了，也没有来找他，只是今天她怎么也会过来？不是殷小宋的身份还未公布吗？
微微浅了浅眉头。
杜纤纤挺直脊背，捧着一大束百合，走到墓碑前，弯腰，将百合放了下去。
盛放至极的百合瞬间淹没了所有的花束，娇艳欲滴。
“殷小姐，节哀顺变！”杜纤纤轻柔的话语幽幽传了过来：“我听杜乔说今天是你母亲出殡的日子，我们也算是朋友一场，这样的事我想我也应该来看看，希望我的冒昧没有打扰到你。”
殷小宋迎上她，这个之前将她视为情敌的女人竟然是她的姐姐。
她的姐姐。。。。。。
殷小宋收起心神，抬眸与她隔着墨镜的目光对视，看不清她的真切，却微笑：“谢谢！”
杜纤纤没有说话，似环顾什么般轻轻转身，站到了杜乔和凌夜南的中间，遮掩的目光却在空气中对上丁牧。
对视一瞬，迅速撤离。
丁牧双手插兜，温柔的脸没有一丝破绽，凝望着殷小宋。
墓地园里，始终沉浸着悲伤的情绪。
殷小宋转身，抬头仰望着天空，双手护在嘴边，对着阴沉沉的天空，声嘶力竭的吼道：“妈咪，我——想——你！”
伴着眼角的一颗泪珠，阴沉的天空划出巨大的伤口。
悲悯的喊声让众人心头一沉。
凌夜南一双黑眸凝着她，目光幽深。
丁牧隐忍着上去拥着她的冲动，这次的事件，还好她没事。
杜乔更多是悲痛，她的双胞胎妹妹，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她相认。
乐乐上前一手扶着殷小宋，一手推着殷父。
似乎谁都未曾注意到轮椅上的殷父浑浊的双眼眼睑在抽****动。。。。。。
倒是，杜纤纤墨镜下的美眸泛着阴寒的笑意。。。。。。
*
190只是发了一次神经病
这一天之后，殷小宋似乎比以前更要让自己忙碌了。
上班，下班，医院，回家，拼命画各种设计稿，她在让自己的时间忙起来，这样的日子，她在让自己遗忘一些东西的同时充电一些东西。
而身边的一切似乎都未曾变样。
凌氏还是这么忙碌。
殷小宋坐在座位上，看着自己面前画的一堆图纸，捏起来一团一团丢到垃圾桶里。
思绪一度飘远。
这几天，凌夜南对她也格外温柔，没有强制她，没有咆哮她，没有调戏她，这样的他，突然让她还有那么一点不习惯，他怎么忽然转性了？
还有爹地，她已经习惯每天下班都要去一趟医院跟他讲讲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给他按按摩，或者推他在医院的院子里转转，然后才回家。
日子如缓缓的流水，平淡的前行。
这天下午，殷小宋接到一个电话：凌白东。
看着闪烁的手机屏幕，殷小宋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你好，白少，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情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我想以我们的熟悉程度，你是有事才会找我。”殷小宋淡淡说着。
“还是这么聪明。的确找你也算是有点事。”
“请讲。”
“可以出来找个地方聊会吗？”
闻言，殷小宋不由拧着眉心，凌白东找她有什么好聊的？忽而想到乐乐上次说的话，关于孩子。
“你想跟我聊什么，关于哪方面的，我在思考下看有没有这个需要。”
“肯定有这个需要。下班后公司对面咖啡厅见。”
不等她回答，凌白东挂了电话。
殷小宋对着电话，也不知道去还是不去。
忽然很想把这个事情告诉乐乐，她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者说在撇清什么。
殷小宋拿着手机给乐乐输了一条短信：凌白东约我下班在公司对面咖啡厅谈谈。
又全部删去，重现输入：白少下班说有事情要跟我在公司对面咖啡厅见面聊聊。
还是不对。
最后输了几个字：白少有事要跟我聊聊，你说去吗？
发了出去。
片刻，乐乐回了短信：怎么问我意见？我跟他不认识。
殷小宋看着短信，大脑纠结。
明明乐乐跟凌白东就有什么，哎~
下班时，凌夜南照旧等她，载她去医院。
“白少有事约我在公司对面咖啡厅谈谈。”
“他约你？”凌夜南居高睨着她，狭长的黑眸半眯，思索着。
“我也不知道什么事，不过还是决定去一趟。可以吗？”
凌夜南把她一揽，邪气的说：“干嘛不去？他约你，我也很好奇！”
“呃，你不会一起去吧！”殷小宋呐呐的发问。
“我去了，不是破坏了他约你的目的吗？我在车里等你。”凌夜南唇角一勾，“等我一下。”
凌夜南重新折回办公司，没一会又出来。
重新揽过殷小宋，往电梯走去。
“慢慢聊，完了给我电话！”凌夜南邪肆一笑。
殷小宋楞了楞，这男人语气这么好？却还是点点头，往公司对面咖啡厅走去。
疾步间，余光错过了丁牧投来的目光。
咖啡厅里，一眼就看到了凌白东。
朝她挥了挥手，殷小宋走了过去，尽量挂着笑容。
对面的男人还是一身黑色的西装，坚毅的脸此刻因为笑容线条软了很多：“喝点什么？”
“拿铁吧！可是你不应该只是为了请我喝咖啡吧！”
凌白东对她露以笑容，伸手招来了服务生：“一杯拿铁。”
转而，目光打量着她，肆意的无所顾忌。
殷小宋感觉很不舒服，果然，凌家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不懂得尊重的主。
“白少，有话可以开始说了吗？你这样的目光会让我觉得我今天过来是一个错误。”殷小宋回睨着他，淡淡的说道。
“殷小姐，对我可以不用这么疏离，之前我一直对你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只是我也不知道这异样的感觉究竟异样到哪个程度了。”凌白东的目光赤果果的带着侵略性，一手来回摸着下巴：“你的确是我欣赏的女性类型，或者换句话说，要是我再年轻几岁，说不定会追求你！”
殷小宋皱着小脸，密睫微垂，凌白东这一番话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我不知道你是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没听出来吗？因为我对你感觉不一样，所以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或许是现在光线尚好，交错的目光中，殷小宋竟然看到他眼底飞逝而过的一抹认真。
错觉吗？
“伤害？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我了！”殷小宋平静的说道，端着咖啡抿了一小口。
“噢？”凌白东不解。
“没什么，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我还有事。”殷小宋话落间就准备站起来。
“等等。这么着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
“你和凌夜南，不会有结果的。”
“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关心你弟弟？”
“准确点说，是在关心你。”
“那我先谢谢你了，白少。但是我和凌夜南不会因为你的这样一句话分开。”
凌白东忽而站起来，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殷小姐，要是这样，你就当我今天这只是发了一次神经病，抱歉打扰了，我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殷小宋坐在位置上，玄幻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目光停滞了两秒，也站了起来，拎包走了。
这时，凌白东后面的卡座幽幽站起来一个女孩，望着桌上的那两杯咖啡，双手不自禁的抚上小腹，俏丽的脸尽是悲伤和落寞。。。。。。
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出了咖啡厅，傍晚的太阳，将她的身影拉得斜长。。。。。。
门口隐匿的阴影处，刚准备离去丁牧的余光中，捕捉到她的身影，温柔的脸溢上狐疑的神色，双眸凝着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凌白东，殷小宋，乐乐。。。。。。
一个接着一个离开。。。。。。
他的宋儿。。。。。。
191他很好奇
*
停车场，红色的兰博基尼内，凌夜南一把摘掉耳机，一拳拍在方向盘上，黑眸深不见底。
他刚在殷小宋的头发里装了一个窃听器。
呵。
得多亏这个窃听器，要不这么精彩的谈话，他错过了岂不可惜？
凌白东，真有本事啊，我凌夜南的事，轮天轮地都轮不到你来管！
只是，他这么大费周章这么刻意一说，是什么意思？
沉思间，瞥见殷小宋纤细的身影。
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越来越悲伤？
凌夜南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一个箭步上前，将殷小宋抱起的同时，一声‘啊’贯穿地下停车场。
不由蹙眉，这女人明显就是在神游。
殷小宋一看是凌夜南，囧，急忙抬手捂住嘴巴，瞪他。
“在我面前，都敢神游？殷小宋，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
“还是刚才凌白东说了什么让你鬼迷心窍的甜言蜜语？”
“。。。。。。”
“怎么，又跟我装哑巴？”
“呃，你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知道怎么回答？”凌夜南将殷小宋塞回座位上，自己也回到驾驶座，发动引擎，急速离去。
“不说我听听？”
“其实，我也不知道白少是什么意思，叫我过去就是让我不要跟你在一起，然后他又莫名其妙说当他是在发神经。你说我能要有什么想法啊？！你跟他还真是像，说话都让人听着很累。”殷小宋小声的抱怨道。
“殷小宋，你再说一次，我说话你听着很累？哪里累了？”凌夜南横眉咆哮起来。
殷小宋悄悄吐了吐舌头，她就知道，他会咆哮。
“没有，现在好多了。”
“确定？”
“确定！”
“乖女孩！”
殷小宋囧，这男人就不能听到他的坏话吗？真是霸道不要脸到天际。
“这样，开心点了吗？”忽然听到凌夜南低声的询问。
“啊？”殷小宋扭头，旋即，理解了他的意思，原来他是希望转移她的注意力，开心些，心弦一窒，看到他完美的侧脸依旧冰冷，却感觉很甜。
微微倾身，在他的脸庞轻轻吻了一下：“你真好！”
凌夜南握在方向盘手一紧：“你确定你不是在勾****引我吗？我很乐意上钩！”
殷小宋赶紧端坐在座位上：“我没有！”
“殷小宋。”
“嗯？”
“搬来和我住！”
殷小宋听到心脏落地的声音：“不可能！不可以！”
急急忙忙大声拒绝，别过头张望窗外。
“你是我女人，为什么不可以？还是你想背着我做什么？”
“。。。。。。”
“不说话就是同意。”
“凌夜南，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现在要照顾爹地，要照顾乐乐，没有时间去做别的事情，去想别的事情，再说了，现在怎么会和你。。。。。。和你一起住？”
“怎么不可以？我都饿了很多天了！”
凌夜南抱怨的语气升腾起来，囧得殷小宋不知所措：“你无耻！”
“重点是你在我身边，我才放心。”
殷小宋沉默，就算是这样，要她现在跟他一起住，还是不可以。
“殷小宋！”
“嗯，在这，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可是我也有我的顾虑的。”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你的东西我已经搬到别墅了！”
“。。。。。。”
凌夜南从透视镜里睨着殷小宋气的鼓起的腮帮子，心下喜滋滋的不言而喻。
到了医院，凌夜南陪着殷小宋一起上去，殷父在看护的照理下，气色在转好，只是现在的殷父如一个几岁的小孩，言语，动作，基本都没有根本的意识。
殷小宋上前握住殷父的手，跟他又絮絮叨叨的讲话，声音很柔和。
殷父只是呵呵痴笑。
倚靠在门口的凌夜南，睨着这温情的一幕，这个女人，哪怕现在已经伤痕累累却也坚强无比。
而乐乐出了咖啡厅，举着脚步，漫无目的。
忽而拦下一辆计程车，报了一个地址，一脸小心的期待。
行驶中，望着窗外，双手轻放在还未隆起的小腹上，目光柔和。
宝宝，妈咪带你看爹地去！偷偷看一眼。
刚刚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很受伤，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是哪怕是假的，也未曾对她有过任何一丝特别的情绪。
从那一天找过她之后，他真的只是把她当做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她在公司里只能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在杂志上看到他的模样，肌肤的相亲并未让他们走进一步。
这个宝宝，是他给她的一个意外。
理智上总是在告诉自己他不属于她，可是关于他的一点消息，还是会装在心里。
盘踞在心底的感情，真的可以连根拔起吗？
乐乐俏丽的小脸氤氲着一抹明显的纠结的伤痛。。。。。。
恍惚间，车子似乎停了下来。
“到了，小姐！”
“呃。”乐乐急忙掏出钱，跳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高档社区的一排纯白色洋房，掩盖在葱郁的绿茵之中，干净的环境，偶尔有遛狗的妇人悠闲走过。
乐乐站了一会，也不知道她这么冲动过来到底是想看他什么。
也许连碰都碰不到他呢！
乐乐按照脑海里深记的那个地址，往前走去，一片绿色中，渐行渐远。
168号。
乐乐停驻在这栋白色洋房门口，莫名觉得亲切。
美眸里溢着伤感和熟悉，交织着淡淡的水雾。
乐乐就坐在洋房对面的花坛里侧，静静的坐在这儿，这里很安静，他，应该也没有回来吧！
殊不知，二楼窗边的凌白东视线锁着花坛边的那抹身影，困惑，意外，以及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刚从咖啡厅出来，他都为他今天突然异常的举动失笑，他凌白东为什么要去告诉一个与他不相干的女人？
上个礼拜回家，宋一梅单独来到他的房间，告诉了一个让他错愕，震惊的消息，让他实在无法想象凌夜南口口生生说的他的女人竟然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凌夜南跟她，跟他的妹妹，竟然在乱****伦！
一时之间，那些凌夜南和殷小宋一起的画面，接吻的画面，都快速游走在脑海里。
宋一梅更是笑到深处不能自己：“儿子啊，这件事不错吧！真是做梦到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么精彩的一出戏，真是让我都期待看到他们结婚生子了，我可得好好送上一份大礼！”
凌白东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他的确是想对付凌夜南，可是殷小宋那张干净的小脸扎根在脑海，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一个礼拜都在思考这件事。
终于还是没忍住，他给殷小宋拨了电话，告诉了她。
但是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殷小宋的反应又让他莫名有些烦躁，撂下话，开车就开到了他住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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