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看着她,没说话。
苏以荷摸了摸鼻子,被他清澈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很暧昧,她坐在被子上,他覆在被子下,身下热乎乎的,是他的腿。
苏以荷感觉到时,心里大呼不妙,抬眼便看见容恒好看的眼睛细细地看着她,耳朵更加热了。
容恒似乎意识到苏以荷的窘迫,说了一句让苏以荷更加无措的话。
“苏以荷,别乱动。”
苏以荷想歪了,她是真的想歪了。
因为她不是傻子,因为她被路小北那个言情迷给熏陶了不少。
但是心里着急地想,接下来,她是该跳开吧。
容恒见苏以荷眼睛忽闪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想着自己是该速战速决。
做什么都要快、准、狠。于是容恒略微偏了头。。。。。
砰砰!东西落地的声音。
苏以荷尴尬地看着容恒停住的姿势,离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而身后,苏以荷似乎已经听见吸气声了。
“不好意思,请继续!”护士的声音响在身后。话是这么说,护士却依然伸着头挑衅地看着容恒。
容恒皱了皱眉,看来眼故意装作匆忙捡起东西跑出去的似乎还很得意地朝他哼气的护士,看来还是漏算了。
一个电话号码引发的悲剧。
苏以荷刷地站起来,眼睛眨得特别快。
她知道容恒刚才要干什么,心里突突地跳着。再不走,就要晕了。
容恒像是突然发现了她的这个可爱的小动作。
估计是。。。特别的害羞。
苏以荷支吾了一句,“我去把保温桶洗洗!”于是苏以荷拿起保温桶火速地冲了出去。
容恒看着她急急抛开的身影,靠在床上,突然觉得,好像事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启口。
既然决定在一起了,他应该慢慢地学会慢慢跟她倾吐。
他知道,她的心思很细腻,一个周全不到,就会拧住的。
时候到了,就告诉她他的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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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好看
雪楼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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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傻瓜爱情。。。
容恒不知道怎么跟医院协商的,没有挨到周一,苏以荷刚逃走的空当再回来,见容恒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准备出院。
苏以荷还没有来得及问,便被容恒拉扯出了医院。
看着他固执的样子,苏以荷虽然担心他的病,却也无奈。
随后想了想,大概医院确实很闷,他耐不住。
容恒将苏以荷送到校门口便回了军队。很匆忙的样子。
据容恒说潭缪晨大清早嚷嚷着要去医院探病,被他厉声厉色给打发走了,这会儿要去安抚一下。
苏以荷点头,随他去了。知道他必定是急着赶回去。
苏以荷背着包在校园里走着,空气很清新,有一股泥土的香气。
看了看远方草地上轰隆隆的声音伴着草屑乱舞,是保洁工在清理枯草。湖边枯黄的芦苇被砍下,一大蓬一大蓬地都装进了清洁车里。
一切都很宁静。
苏以荷想,这样就好,淡淡的欢喜,不要什么生死相守的誓言,不要说地老天荒,只要在一起的时候,有喜悦,有感动,有心疼。
不管这是不是爱情。
她此时觉得,所谓的及时行乐的论调也可以接受。
毕竟靠近了,才会相守。
。。。。。。
半个多月,苏以荷与容恒都没有联系。
她努力地复习功课。而容恒,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继续矛盾且执着地当一个军人。
苏以荷偶尔累了就抬起头看看被屋里的暖气润湿了的玻璃面,想着,外面该是有多冷啊,容恒现在一定站在外头盯着寒风在训练呢。
可是,他一定面无表情,丝毫不服软。
苏以荷仿佛能透过玻璃窗看到容恒抿着唇不动声色才风中屹立的神情。
他的表情,永远那么单调,单调成一股迷人的特色,渐渐成了他的本质。——纯洁且顽固。
偏偏影藏在一张花容失色的脸下,让你往往着生错觉,觉得上辈子我是无情君王,他是良妃,今生,我是要来还他的债的。
过完元旦,就该期末考了,而圣诞,苏以荷从来不习惯过的节日,学校里反而大张旗鼓地过得火热,才平安夜前的两三天,同学们已经开始热闹地送苹果,苏以荷无奈也必须‘还礼’,跑去买了几个苹果。
平安夜的时候,看着自己桌子上堆着七八个,苏以荷直骂自己笨了,应该乱了乱顺序,原封不动地送出去的。
苏以荷不觉得平安夜是有什么特别,要说有,那也大概是情侣们借机相处的好时机,苏以荷随手抓了一个苹果,背上书包准备去自习。
路小北则是背着包,说是准备和顾文晰过浪漫圣诞。
走到楼下的时候,突然有人远远地叫了一声,“苏以荷!”
路小北耳朵尖,听见了。故意高调地“咦”了一声,对苏以荷奸笑,原以为她真的有木有样的准备去自习,没想到是个幌子,幸亏自己跟着她一块儿出来了。
苏以荷停住,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便看见寝楼的树后头走来的男人。
苏以荷望了半天,认出来人,不好意思地打了招呼,“啊。。好久不见,江先生。。。。。。”
江述机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却还是扮着成熟地调侃“才几个月未见,就叫得这么生疏了。”
苏以荷用手拨了拨刘海,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她向来不知道怎么对付追求者,以往只知道躲在寝室不出来便好,现下面对面,真的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唔,不是,呵呵。。。有事吗?”苏以荷探着头,表情柔和,问得很小心翼翼。
江述瞄了苏以荷这一身行头,“准备去自习?”
苏以荷点点头,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妥,拽着手上的苹果,只能尴尬地笑笑。
江述毕竟是踏入社会的人,倒是没有被苏以荷隐藏的拒意给吓退,反而很知退让地说,“走,去那边喝点茶,然后你该上自习再去上自习,我来t大找亲戚,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来看看。”
苏以荷知道一棒子打死太无礼,毕竟是曾经在公司帮过她许多的人,便只好跟着他去了。
麦可琪里,江述旁敲侧击像是寒暄。苏以荷知道他的试探,便笑笑,“江大哥。。。呃。。你。。。我。。我们。我跟他。。。”苏以荷说的有些支支吾吾,头埋得很低。
江述想了想,看了看苏以荷的表情,大概是猜出来她要说什么了,顿了顿,便很快俊朗地笑开,“我知道,知道你的心思,我这要是真想强迫你,还把你搁着放几个月?我不过是来看看!你每次都这样谨慎,下次我见你了难不成还考虑绕道走。呵呵。。。。。。”
苏以荷见他也不再坚持,便放下心,似乎自己多心了,都快半年过去,他也许早就不在乎了。两人简单的喝了一杯茶,气氛还算融洽,不一会儿便真的散了伙。苏以荷心里其实很高兴江述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路小北返回来拿着落下来的手机慌慌张张地从楼上跑下来,在门口仔细地寻找,怕顾文晰已经来等她了,路小北眼睛眨了眨,跑了过来,突然指着穿着一身黑色外套的男生大声叫了起来,“你就是那个黄金比例!!!帅哥你等人?”
。。。。。。
苏以荷自习回来的很早,估计才八点半吧。
旁边的教室都有圣诞晚会,学习很没有效率。
苏以荷走到她每次自习几乎必走的湖边,看到湖旁边的凳子上一对对情
下一页上一对对情侣在路面的彩灯映射下,或谈笑,或静默依偎着。
她绝对没有羡慕的意思,她也不喜欢那样黏黏腻腻的。苏以荷看了眼长椅下的情侣,肯定地告诉自己。
心底却又再说,其实,苏以荷,你承认吧,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是自觉容恒不会是那样热络的人,所以才无法想象两个人像别的情侣搂抱在一起的场面。
苏以荷笑了笑,退一步说,若是有,便也只有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的份。
追根究底,苏以荷觉得,自己只是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回去,问他军队训练怎么样。相处那么多个时日,她从来没有问过,他也从来没有向她抱怨过。
两个人之间,总感觉是像缺了什么。
苏以荷抬头,夜色中远远地看着有一个人影。
好像哦。
苏以荷背着包不往前走了。站在那里细看。
身高差不多。
站得姿态。。。也差不多。
还有。。。侧脸。。。
苏以荷瞥了一眼旁边的座位,索性坐了下来,用嘴对手哈了哈气,搓了搓手,撑着下巴。眯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前头那个人。
要是容恒该多好。苏以荷嘟着嘴想。
苏以荷转了转眼睛,她不能这么早回去,不然隔壁的路小北的盟友会很大声地笑话她的。
圣诞节的时候,学校寝室是不关大门的。因为那一天很多女生会被约出去参加舞会,或者看电影,很多人都是凌晨才回来,这已经成了t大的一个习惯了。路小北是这么跟她说的。
苏以荷看了眼自己身上,穿得也还算厚实,先坐一会儿,到九点,再回去。
然后,苏以荷便在这个圣诞创纪录地盯着一个人影儿,长达。。。。。。。
半个小时之后,苏以荷感觉自己已经被冻得嗖嗖地冷,站起身直线朝寝室走去。
路过人影,苏以荷多看了一眼,眯了眯眼,然后——
像是打量雕塑,苏以荷绕着人影,终于看清了脸。
“阿。。。阿。。。恒”苏以荷指着容恒。
容恒一直注意身边路过的人,看见苏以荷这傻样儿,马上拉着她的袖子走到对面的马路上去。
苏以荷抿了抿唇,头上挂着几道黑线,心底干笑了一声,。。。原来,这事儿还真的会让人变傻。
突然觉得,是不是男生都是超人,女生最想让他什么时候出现,他就什么时候出现。
可显然,苏以荷高兴地太早了。
容恒拉着苏以荷,走得也不快,到了马路边,从兜里掏出来的东西放在苏以荷手上。
然后,容恒就在前头走,苏以荷在后面跟着,苏以荷是想,容恒要带她去哪里?心中隐隐也有期待,似乎他带她去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
结果,绕着学校走了一圈,然后,两圈。
还没到。
原来他们的路线叫漫无目的。。。。。。
苏以荷正想开口,容恒却停住了,“我先回军队里,有事打电话给我。”容恒看了看苏以荷。
苏以荷摸了摸兜里的手机,见容恒真的转身走了。
苏以荷赶快跑上去,“阿恒,你吃饭了没有?”
“吃了。”
“你饿了么?”
“还没。”
“急着回去啊?”
容恒停住步子,转身看了看苏以荷脸蛋儿红红的,冻得不轻。
看着苏以荷盯着他闪闪发光的黑眸,容恒点了点头。
“我在附近的军校执行任务,十点要查勤。”
“哦。”
苏以荷低下头,想不到问什么话了,目光有些闪躲,但又不想容恒就这么走了,一时间有些着急。
容恒看了看时间。九点三十分。本来,他是来得很早的,训练完了就没有耽误一刻。
苏以荷也知道现在很晚了,不免有些失望,但还是对容恒笑了笑,“嗯,你回去吧,时间快到了。再见。”
苏以荷转过身要走。
容恒没有阻拦,也掉头。
苏以荷扭头看看,容恒真的走得越来越远了。
忙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很小巧,。。。就是不太好看。苏以荷却很小心地捧着。
翻开通讯录,里头有一个她能够倒背如流的号码。
苏以荷恶狠狠地瞪了一下,不是说不用这个号了么?
苏以荷觉得就这么走了,有点。。。缺缺的感觉,看着容恒消失的背影,想了想,弯了弯嘴角便摁了手机。
苏以荷看见小天使扇动的翅膀,摸了摸手机,让你高兴一回好了,毕竟,你来了不是么。
容恒接了电话,听见那边兴高采烈地声音,微微拿远了些手机。
“我们已经把班长给灌趴下了,阿恒,明天早上见!今晚一定要抓住机会吃一顿荤的!”
潭缪晨的声音兴奋地有些刺耳,还带着大舌音,容恒挑了挑眉,那小子估计。。。也离趴下不远了。
可容恒丝毫没有感染到潭缪晨的兴奋,挂了手机继续往前走,嘴角抿着很冷俊。似乎执意要赶快回去。
手机震动,一条新来短信,看了号,容恒顿了顿,然后打开。
——阿恒,我今天看到你了,抬头前看了一下表,八点二十三,低头是时候,是九点零一。
容恒又仔细读了一遍,懂了意思,那么说,就不是和别人约会去了。
容恒嘴角柔和了些许,轻启薄唇,吐了一口气,毫无悬念地转了身。
1780#
75、你变坏了。。。
回想起来,2002年的年底,确实发生了很多事。
像是青春伸了一个懒腰,原先的姿态毫无痕迹可循。
比如苏以荷因为一个吻而心悸了好几天。
比如路小北因为一个男生瞬间轰动了全校。
比如章笑,因为打架进了看守所。
还有容远,莫名地没有再为难容恒,潭缪晨抓破脑袋都没想明白,然后某个晚上偶尔遇见自家大姐跟那小子厮混在一起,豁然开朗。
真是多事的一年。还好总算是走过去了。
苏以荷看着路小北强装成笑嘻嘻的模样,她瞬间明白为什么章笑从前一直骂她,因为故作坚强毕竟是故作坚强。
苏以荷呼出一口气,愿这一年所有人都安好。
然而,2003年偏偏出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苏以荷看着白衣大褂的医生走出去,瞄了瞄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马上接了。
“阿恒!”苏以荷兴奋地喊。
电话那边兴奋的叫声让容恒的眉头机不可见地一皱,嘴角扯开,却还是忍不住严厉的语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跳脱!忙着?”
“没有。”苏以荷嘿嘿地笑了。
“嗯,下午没课,准备干什么?”容恒推了一把往这边靠过来的潭缪晨。
潭缪晨鄙视了容恒一把,嘴里嘀咕,“想去就直说呗,拐弯磨脚!”
容恒朝着潭缪晨冷冷地看了一眼,移开目光。
“下午啊。。。”苏以荷看了看隔离区的其他同学,我下午准备和小北一起窝在宿舍里。现在非典,都不让出校门了。”
容恒‘嗯’了一声,“现在疫情严重,你不要乱跑。”
“阿恒,听老师说疫情挺严重的,你那没事儿吧?”苏以荷忍住想打喷嚏的鼻子追问。
“没事。”
“哦,那我挂电话啦!”苏以荷听容恒说没事,放下了心。看着医生挂好了吊瓶准备给她输液。
“好。”容恒看着电话,心想怎么这回如此性急。
“现在疫情严重,不能出去。”潭缪晨用胳膊肘碰了碰容恒。
“我知道。”容恒将手插进口袋里,心想苏以荷能这么大声地跟他说话,应该也没有什么事。
苏以荷放下电话,呼出一口气。看着细细地针尖扎进手背。头脑昏昏沉沉的,苏以荷看针扎好了,胶带紧紧地贴上,“医生,我。。。没事吧?”苏以荷缩了缩手指,问。
“还在观察期,现在还发着烧,保持好心态,好好配合,其他的不要多想。不是就不是,是了也逃不掉,好好治疗。”
苏以荷抿着唇,点点头,看着穿着隔离服的医生走出去,闭了眼。心里有些恐慌。
往被窝里钻了钻,感觉不冷了,苏以荷才安静地盯着墙角。喉咙疼得厉害,她感觉呼吸都带着火气儿。
苏以荷只求这段日子快点过去,人陷入脆弱的时候很容易胡思乱想,虽然才发烧两天,苏以荷现在却觉得自己百分之八十已经被感染了。
而此刻的路小北,正觉得跟猴儿似的,一时半会儿也见不到苏以荷,又不晓得该不该跟容恒说,最后等了一个星期不见结果,丫的一狠心就拨电话了。她想要是不说的话,出了事那个黄金比例要剥了她的皮的。
这样浑浑噩噩地半个月过去,苏以荷咳嗽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不顾医生的劝阻,执意要出院。反正又不是sars,苏以荷觉得自己就算肺炎还没好,也得出去透透气啊。一出门感觉外头的阳光真好。
生病的时候,苏以荷想,要是再让她出去,她一定要好好地看一看蓝天白云,好好地。。。。。。。
苏以荷笑了笑,跑到外头站着的人跟前。
虽然有些歉意,但却是满心欢喜地一把抱住了容恒的胳膊,“我没事!没事啊!”
容恒显然没有被苏以荷的喜悦感染到,狠狠地对着她的额头给了她一个爆栗,看着苏以荷额前红红的一记皱眉撅嘴的样子,容恒踮起她的包,牵着她的手走,苏以荷走得急,引起一阵咳嗽,胸腔有点疼。
容恒顿住脚步拽着她忽然拐了方向。
“阿恒,走错了,出口是那边!那边啊!”
“去住院,看看有没有肺结核。”容恒牵着苏以荷抛来一句。
苏以荷顿时感觉噎了一口气,想咳都不敢咳了。
。。。。。。。。。。。。。
苏以荷看了眼雪白的墙壁和墙壁边穿着一身黑衣的容恒,很无语地喝汤。
苏以荷不满容恒又把她送到医院住了两天,故意抱怨着“哪儿买的鸡汤,都没有我做的好喝嘛!”
容恒不接话,像是她再怎么抱怨他都忍着,但是抓着勺子的手却因为她的话抖了抖。
苏以荷见容恒不答话,往床头靠了靠,咬着勺子喝了一口,然后扭头“不想喝了。”
容恒不理他,继续送来一勺子。
苏以荷不张嘴,想把半个月的心焦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一样,她知道,容恒给她的权利,容恒说,苏以荷你想撒娇尽管放马过来,看我怕不怕你酸到我。
苏以荷抓着容恒的手,往回推,“你尝尝,你尝尝真的很难喝,咸。。。。。。”
容恒听了果真尝了尝,然后放下勺子。面色不是很好看。然后容恒就想,下次带来之前,一定要少加点盐。
苏以荷见容恒的表情,刷地探过身,扯着容恒的衣角偷笑,“阿恒,你说哪家的厨师鸡汤做得这么难喝啊,下次别去买了,简直是暴殄天物嘛!”容恒看了眼苏以荷发亮的眼睛盯了几秒钟。
苏以荷哼出了一口气,瞪着容恒射过来的目光,“又不是你做的,干嘛这个眼神,我是说真。。。唔。”
苏以荷看着容恒靠过来的脸,还未反应过来便瞬间被堵住了唇,心里喜滋滋的想,果然是他自己做的。
容恒咬了苏以荷一下,苏以荷抓着他的衣服,两人也是许久未见,谁都对这个吻没有意见。
接吻也不是一两次了,可为何每次都让人无所适从呢,苏以荷被容恒深吻着,唇舌交缠她似乎能感受到他隐隐的怒气。
容恒专注地吻着女孩,偶尔啃咬,怪她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怪她生病了没有跟他说,还有,他心底还未平息的恐慌。
苏以荷还是没有学会换气,脸憋得通红,顺着唇齿支支吾吾想吸气儿,容恒感觉她抓着他的肩膀的力度,微微放松了些,唇贴着她的,两人谁都没有闭上眼。
容恒看着苏以荷眼底有些迷乱,因为羞涩而略显红润的脸蛋特别的秀美,容恒没有停下来,他似乎做不到自制了,贴着她的下颚细细地啃咬,苏以荷抱着他的肩膀,她知道,容恒的热情,只有在接吻的时候才会暴露无遗。
那是冷俊的少年唯一忘记了逞强忘记遮掩的时候。
容恒闭上眼睛,沿着女孩细细的脖颈一点点地贴上温热的唇,苏以荷气息乱了,感觉今天的容恒似乎哪里不一样。脖子被他咬着有些痒,苏以荷细细地哼唧了一声,感觉肩上的力道有些大,苏以荷挣扎了一下,一个转眼,便被容恒压住了。
苏以荷的手移到容恒的腰上,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五月份的气息加上男生的气息,苏以荷觉得有一种很灼热的东西在身体里酝酿。
苏以荷仰着头察觉到容恒吻着她的锁骨,并且顺着被扯开的衣领往下,苏以荷心里一惊,知道容恒想干什么。
“嗯。。。阿恒!这里是医院。”苏以荷羞愤地喊他,看着医院的房门,那可是没有上锁的!
然后苏以荷又欲哭无泪地想,只要门上锁了就可以放任他胡来了?!
容恒听见苏以荷的声音,看着女孩儿细腻的肌肤上红色的印记,俊脸红了红,起身将苏以荷几乎快露出前胸的衣服拉了上去,苏以荷感觉自己的眼睛都不知放在哪里了。
她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白痴的女人,她知道男生这个年纪都会冲动。
容恒也为自己方才的失控懊恼了一下,看着苏以荷别过去的脸,敛下眉,两人正尴尬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哗哗地挤进来了十几个学生。
容恒因为才的尴尬往后退了退,这些学生大都是和苏以荷有些交集的同学。热闹之后,苏以荷笑着送走了最后一个同学。
苏以荷抿着唇,看着容恒看着她旁边一束红玫瑰的表情,摸了摸鼻子,还没来得急说话,便看见玫瑰飞进了垃圾桶。
苏以荷想,我不跟你生气,小孩子。
平时也没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啊,有人追我,你知道的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苏以荷想,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容恒直觉,他似乎有些压抑不住了,吃醋给她取笑也罢了。
容恒居高临下地看着迎向苏以荷的目光,苏以荷正想着取笑他,容恒却很认真地说,“苏以荷,年底订婚吧!”
苏以荷睁大眼睛看着容恒。两个人都不言语。
过了一分钟之久,苏以荷红着脸弯弯嘴角,看着容恒的裤子“阿恒,人家都是抱着玫瑰求婚,怎么你倒是摔了玫瑰就开口!谁会嫁给你!”
容恒挑眉,淡淡地笑开,眼睛弯成好看的形状,薄唇动了“苏以荷,不嫁给我,信不信我办了你!”
苏以荷半天反应了过来,尖叫“啊啊啊!!容恒你变坏了!!!”
苏以荷此刻只能用歇斯底里来掩饰自己听到他那句粗俗的话的羞涩。
容恒听着苏以荷的故意遮住羞意的叫声,心底柔软,勾了勾嘴角。
两人相视一眼,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容恒关上门,准备去医生那里问一下情况,却在走廊碰见了秦素。
秦素很大方地跟容恒打了招呼,容恒看着秦素一身病号服,问,“生病了?”
秦素笑了笑,“我都生病这么久了,你也没来看一眼,还真是伤人心。”
容恒没有在意秦素有些微酸的言语,“家里有没有人来医院?”
“有。”
“嗯,那就好,生病了在房间里呆着,疫情严重,少出来晃悠。”容恒的口气像个严厉的哥哥。
秦素‘嗯’了一声,问道“她也生病了?”
容恒点点头,“已经差不多好了,我去问问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你先进屋去吧。”
秦素看着容恒走过去,心里着实发堵。
看着苏以荷的病房,秦素忽而有些凄凉地想,要不是你,现在他也会这么对我的。。。。。。。
1881#
76、草木皆兵。。。
秦母看着女儿的样子,皱了皱眉,“喜欢就自己争取,在这里哭他能看见么!?”
“妈,我怎么争取啊,他们有婚约,容恒又说自己喜欢苏以荷,我怎么争取也争取不来啊!”秦素抹了抹眼泪,心里赌气地想,为什么跟容家有婚约的不是秦家呢!?
秦母顿了顿,摸了摸秦素的头,“你早些时候不是说自己不喜欢了么?哼!跟你爸一样,爱逞强!”秦母叹了一口气。
秦素埋着头,“妈,你说,我要是用那件事逼迫容恒,他会不会。。。。。。”
秦母抬起手拍了秦素一记,“你这个傻孩子,那样只能让男人更加讨厌,我从你追着他屁股后头跑的时候就知道你这丫头对人家存了心思,喜欢的人谈了恋爱就不敢追了,算什么?!”
秦素坐起来,看着秦母,“可是。。。。。。大人们都是看好了他们俩的,我。。。。。。”
秦母想了想,严厉的嘴角扯开了一抹笑意“孩子,你要是有能耐让容恒那孩子对你好,这婚约的事儿啊在妈眼里它就根本不算事儿。”
秦素擦了擦眼泪,看着母亲,半信半疑,“妈,那是秦家和容家的事,你能劝得动吗?”
“苏家老爷子可固执得很,我哪能劝,不过事情总是有法子解决的。”
“妈,我就想嫁给他。”秦素抬头很肯定地说。
秦母看着女儿坚定的模样,笑了笑,“不是光你想就能成了的,呵呵,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想着看能不能快点把你的事儿给解决了,什么恋爱不恋爱的,最后不还得跟自己的媳妇儿过!”秦母说这话时,眼神暗了些,周全好女儿,又该忙着去公司了。
秦母路过走廊,正看见苏以荷从病房里头出来,左张右看地找人,看着那张脸,秦母绷着脸出了医院。
凭什么你的女儿,又该跟我的女儿争着抢。
刚看完女儿,又要忙着去公司里,每日里像个机器一样忙碌,秦梅西,我们孤儿寡母三人整日战战兢兢忙碌,没有依靠地在商场打拼,不是你,我也该像个平常的女人一样守着自己的孩子,能够像一个普通母亲一样对他们嘘寒问暖,而不是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一次,生病了也只能趁着中午来探望的短暂一个小时。
苏维正倒是真心向你,替你养着女儿,还订了个可笑的婚约。
她压根就不算苏家的人,能跟容家结什么亲。
容恒眼下,可也正是要紧的时候,知道她身上流着那种血,我倒是想看看,容家还会不会要她。
。。。。。。。
苏以荷出了院,走在路上送容恒去车站。
“阿恒,这个暑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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