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终于被这几个字提起了兴趣,左林夕微微直起身子,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来这里,是买宠物的?狗狗还是猫咪?”
“哈士奇。”暗暗舒口气打开车门,林雨桐抬眼看着静悄悄的园子,朝她招了招手,“就一会儿,不会耽误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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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我说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善变啊?!上回要你来,跟要你丫命似的。又不是没车,居然还嫌远……”
顺着曲曲折折的林荫小路,走向那溜瞧来颇有几分古代气息的瓦房。刚一近前,就有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子走了出来,抬手照林雨桐肩上搡上一拳,“快来。嗳,那谁怎么没……这位是?”
“女朋友。这是陈实。”还未开口,林雨桐已抢先一步接过了话头,简单介绍两句,就似没看到她惊愕的眼神,伸手自然地圈上她的肩头,边笑边走向屋内,“怎么就剩三只了?”
“谁让你来这么晚?只有公的了。”
女朋友?怎么又变得这么暧昧了?而且他的手……别扭地耸耸肩头,抬眼就看到那个陈实狐疑的目光,左林夕抿抿唇,只得尴尬地回了他一个笑容,便低头看向地上东倒西歪的几只小毛球。
好可爱的哈士奇!之前只见过成年犬,没想到小时候的它们看起来这么憨、这么笨!胖胖圆圆的样子,哪里有半分耍酷时的威猛!
咧嘴就想奔去抱只幼崽揉揉,却被林雨桐摁住肩头。左林夕微微一怔,只听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让你给我留只母的吗?我女朋友就喜欢会下崽儿的,以后可以送她朋友。如果是公的,原价作废。”
“……”眨眨眼,终于领会林总的意思,左林夕忙配合地皱起眉,把目光从幼崽身上挪去空地,“就是啊……怎么只有公的了?上回我还跟caror说,要是咱们的小狗下了崽儿,会送她一只的。”
偷偷看眼林总,果然见到他满眼赞许。左林夕也不再觉得别扭,干脆抬起头,挤出委屈的小眼神儿看向陈实。
“呃……”林雨桐这什么意思?什么‘原价’?丫的白送的还要挑刺儿?陈实也皱眉,目不转睛看了看林雨桐,想了想,“公的用处大啊!我跟你说,小母狗会下崽儿不假,可是配种很难。出去找个公的配一次都得好几千,再说了,一次也不定就能怀上啊。”
“反正我至多出两千。”伸出手指比了个2,林雨桐终于松开手臂,推推左林夕,“去看看,要是没有合眼缘的,咱们就走。”
眼瞅着小女人立马眉开眼笑跑去抱住幼崽一顿乱揉,他不由低低笑出了声,扭头朝陈实使了个眼色,走出房门递上一支烟,“难为你了。一会记得给她讲讲照顾幼犬的注意事项。”
“就知道你丫有猫腻。”满目精光摇了摇头,陈实瞥了眼屋内的身影,悄声说道,“真被笑笑甩了?这小女孩才几岁?你什么时候喜欢清纯型了?受刺激了?”
“话真多啊。”吐口烟松松垮垮靠在墙上,却忙又转眼嫌弃地看了看土墙,林雨桐低头玩着打火机,笑得无奈,“这个是要结婚的,少说点。”
“啊?”不由再度朝屋内看了看,陈实玩味地挑了挑眉,“处?上了?”
不置可否,却转眼看向了停车场,林雨桐忽而皱了皱眉,看看天,“今天明明报的有雨,怎么看起来不像会下的样子?”
“……”同样抬头,看向晴朗的天空,陈实轻轻吐了口烟,扭过脸,笑得暧昧,“天气预报信得过,公狗都会下崽儿。不过不下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车坏了吧?晚上给你安排个床最结实的房间。”
“谢了。”
“林总!”笑意还在嘴角,猛地听到一声大喊,林雨桐手指一颤,忙甩下烟头转身进去,只见左林夕露出八颗小白牙,眼睛都挤成了两道缝儿,“这只,太可爱了!你看看,它在吸我手指嗳!是不是饿了?”
“……”抿唇轻轻摇了摇头,林雨桐垂眼掏出钱包,数出一叠票子递给陈实,“那麻烦你给我备个笼子。”
爱不释手逗弄着黑白相间的憨狗狗,左林夕献宝般把小哈捧到他面前,瞥眼收了钱快步走出房门的陈实,小声笑道,“原来是要砍价啊。我说的还可以吧?”
“相当不错。”顿首肯定着她的演技,林雨桐也抬起手指捏了捏小哈的耳朵,“现在看起来挺可爱的,就怕养不长久。上次那只,才半个月就没了。”
“……”惊愕地闭嘴,垂眼看着可爱的小狗,左林夕皱起眉心撇了撇嘴,“那不然,等它长大点再过来拿吧?”
“那样感情就不深了。”林雨桐摇头,回视着她踌躇不舍的眼眸,笑了笑,“感情都是培养的。等它长大再拿回去,心里就会有这里的影子,一些习惯也不好纠正。而且,分别的时间太久,连你都会觉得我陌生,何况它呢?”
“嗳?”还在讨论狗狗,哪想到话题突然转到自己头上,左林夕不由茫然地眨眨眼,继而有丝心虚地咬了咬嘴巴,“哪有……就是觉得,嗯,的确是很久没见过您了。”
“没关系,以后天天都会见面。”淡淡一笑,转眼看向朝自己比着手势再度走进的陈实,林雨桐轻轻挑了挑眉,“该回去了,我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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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行吗?”
眼瞅着夕阳渐落,而原本晴朗的天空也显得有些阴沉沉,可林雨桐的车子竟仍然无法发动,左林夕不由郁闷。
“算了,先扔这儿。”放弃地摔门锁上车,林雨桐看了眼陈实,伸出手,“你车呢?借我开下。”
“保养,明天才开回来。”耸耸肩,一脸内疚把戏做足,陈实拿起手机高声说了几句,转脸看向左林夕,“修车厂的人一会就到。我跟雨桐也很久没见面了,平时都忙得很。今天一起吃个饭吧?不过嫂子能不能允许他喝几杯?大不了晚上我开车。”
还是不大适应被人这么称呼,左林夕脸色红了红,点点头,却又想起什么似的憋了一句,“那个……少喝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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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狗狗,时不时瞅眼被雨点打湿的窗户,左林夕独自呆在距离那两人喝酒聊天处不远的房间,皱眉一阵叹息。
怎么好好的就下起雨了?这地方,应该还没到游园佳季,两层小楼空荡荡的,也瞧不见几位客人,连搭车的机会都没有。修车厂的人也太不负责了,又不是不给钱,怎么可以借口下雨就推脱不来呢?难道晚上要在这里过夜吗?
不过……打开电视,把极度嗜睡的小狗放在肚子上躺好,抬眼看向已指向十一点的时钟,她有些困乏地揉了揉眼睛,便瞅着屏幕恍起了神儿。
不在家住也好,妈妈刚走,今晚忽然看不到她,自己也难得入睡。或许换个环境会好过一点吧。只是浩浩怎么也没打电话过来呢?玩游戏玩疯了?她才不要主动打电话被吼呢……
静悄悄的屋内,只有小哈偶尔哼哼唧唧的闷哼。可这小家伙或许下午睡得太早,不知何时竟爬到了胸前,凑着小舌头舔起了她的嘴唇;滑滑腻腻的触感,令她不由咯咯笑着偏起了脑袋,伸手推了推。
这是……
霍地睁开双眸,瞪向已然漆黑一片的头顶,左林夕因那扑鼻的酒气瞬时清醒,却不待起身,已被他拿双臂拥起背脊,紧紧压在身下。
醉眼微醺,低头看着似乎因太过震惊无法反应的她,林雨桐低低笑了笑,“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我,我……林总?!”终于惊醒,连连挣着翘起脑袋,左林夕不可置信地回视着他,因那双眸中激荡的热情心惊不已,“我是左林夕,你的,你的助理啊!”
喝高了?可是,房门明明上了锁,他是怎么进来的?而且,在不确定她是谁的情况下,他就这么又亲又抱又压?该不会是所谓的……所谓的酒后乱□?!
“什么助理?”轻舔唇角,眼眸紧紧锁在她惊恐的面颊,林雨桐似乎费力思考了半天,才放弃地摇摇头,“头痛。你是不是处?”
“……”真的已经醉到认不出自己了?居然会问出这么……这么尴尬的问题。她又该怎么回答?‘是’还是‘不是’?看他的样子,似乎早就习惯了露水姻缘,应该只想发生不负责任的一夜情。那么回答‘是’,好像比较合适吧。
“是?”眼前的眸子,果然有丝失望,紧拥背脊的手臂也些微松懈,只是并未彻底将她放开,就这么保持着暧昧的姿势冷在了那里。
“林总?”瞪着眼睛等他起身,偏偏他像被人下了定身咒似的动也不动,左林夕终于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掌心撑床悄悄往上挪起了身子,“我去给你找个不是处的啊,你先等等……”
要命嗳,居然这样的话都可以说得出来,自己果真内心阴暗。红着脸,暗暗鄙视着自己一下一下往上缩去,所幸林雨桐也并不阻止,只是保持着看来颇为费力的姿势半身空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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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点,渐渐脱离他的遮罩。左林夕小心翼翼把脚放去地面,舒口气刚要起身,却被他猛地环腰拖了回去。
惊恐地抬眼,却没有可怕的强行侵犯。只见林雨桐微微眯起眼眸,指尖在她唇上点了点,眉心渐渐凝起,“为什么?”
“什么?”猜不透这男人醉酒后的想法,却清醒地知道自己不可以硬来,左林夕配合地不再挣扎,回视着他似乎忽然有些颓然的眸子,“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伸手摩挲着她半袖下光滑的手臂,林雨桐轻轻闭上眼睛,语气有几分涩然,“你不在的时候,我居然真的很想你。”
不在的时候?难道……他把自己当成了王笑笑?!心下一惊,原本就因他的轻抚开始发颤的身体,更加如雨中花蕾瑟瑟抖动,左林夕忙伸手抵住他渐渐压下的胸膛,“在啊,我在的,不会离开你的,那个……我们起来说说话。我好告诉你,我有多想你。”
“骗子。”轻声一笑,抬臂将那只小手握住,放在唇边轻轻啃咬,林雨桐睁开眼睛,无比哀怨地看着她,“你和刘医生的儿子一样,不做声就要结婚,知道别人会有多伤心吗?”
刘医生的儿子?结婚……
胸口似乎被人狠狠砸上一拳,顷刻令她无法思考,甚至忘了将手指抽回,整个身体如同被冰水浸透,怔怔看着他。沈宁,要结婚了吗?不久之前,他还在民政局等着自己,不是吗?结婚……
对着她陡然失去光彩的眸子,就无法忽略心头那丝罪恶感。林雨桐索性偏过脸颊,埋头在她颈窝轻轻吸咬起来,右手缓而柔地覆住她的胸,渐渐探入内里。
充盈滚烫的掌心,令原本些微褪去的激情再度燃烧。饶是察觉到她无法自抑的紧张和恐惧,他已不愿再去理会,只能用残留的理智放缓步调,极尽温柔。
皮肤上炽热的触感,就像烈火,渐渐蔓延周身,也将自己堕入冰窟的心脏烧的发疼,发紧。翘起头,就像木头人般怔怔垂下眼睑,左林夕看着自己大敞的衬衣,身子轻轻一颤,下意识伸手掩住胸部,转头看向墙角,“会很疼吧?”
不知自己是否真有勇气疯狂到最后,可那难以压抑的悲伤和痛苦,令她不想再有丝毫的清醒,只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被伤害也好、伤害别人也好,就这么一步踏出,再也无法回头。
“不会。”弓起身子,探手覆上她紧绷的大腿,林雨桐几乎想立刻将她掰开,却因这发颤的嗓音顿了顿手指,强忍冲动轻轻扭过她的脸,“是我。我会很温柔。”
“嗯。”咬唇涩涩笑了笑,却无法控制因惊恐战栗不止的身躯,左林夕攥紧床单转过脸去,又被他揉着脸颊扭回,低头深深吻了过来,“看着我。如果真的很疼,就让我停止。”
唇舌交融,合着淡淡酒气,似乎更令心底的疯狂无法停下;左林夕初时只是被动木讷地承受着那份激烈,可当轻柔的指尖滑过腿,落上胸,辗转为带着些微刺痛的莫名快感,闭上眼睛,她已主动吮吸起唇齿间的温软。
他的身体那么烫,就像熊熊燃烧的炽焰,如果这烈火可以将自己烧成灰,是不是就再也不会痛苦?凄然笑着,却渐渐觉得这滚烫的包围有散去的迹象,疑惑中睁开眸子,只见他用一种可以称为凶猛的目光、饿狼般紧紧盯着自己,待她不知所措地咬了咬唇,才微微一笑,垂头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夕夕,要看着我。”
夕夕?
张开嘴巴,迷茫地回视着他。左林夕惊醒般猛地瞪起眼睛,可下一秒,已无法自制地圈臂将他紧紧拥住,指尖深深陷入他的背脊。
泪水奔涌而出,瞬时模糊了视线,身体好像被一只怪兽撕裂,又像被沉重的车轮狠狠碾过再也无法完整,那陌生又恐怖的痛感竟比所有悲伤更让人绝望。
第三十四章
“疼……真的,疼……求求你,停下,停止……”
承诺过她,也曾相信自己可以把握节奏。然而第一次脱离那层胶体的束缚,在紧紧吸咬的滚烫中游走,那陌生又激烈的快感令他根本无法自持,更听不真切她颤抖的哀求,只是越来越紧将她柔软的身子拥在怀里,用力摁住她湿漉漉的腰臀,一次又一次向终点冲刺。
低吼着释放出全身激情,已不知过了多久。喘息中度过那短暂的迷茫,林雨桐撑起手臂,低头轻轻吻着她的唇瓣,“对不起,实在是……停不下来。”
“疼……”
舌尖似乎有着血腥的滋味,而她此刻沙哑的低喃更像是昏厥中毫无意识的呓语,林雨桐皱了皱眉,抬离身子打开柔和的床头灯,却因眼前看到的一切登时满心懊悔。
仍是伤着她了?自己真的因为太久没有女人,运动得过于激烈吗?不然她怎么可能会痛的把嘴唇都给咬破了?可这不该是她的第一次……还是说,女人在第一次过后,还是需要时间来适应?
陌生的境况居然令他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来减轻她的不适。察觉她的双腿微微开始使力,他忙彻底离开她的身体,侧身抽出纸巾;只是尚未为她拭去温存的痕迹,就因她蜷缩一团的身子下那星星点点的血丝再度僵成了雕像。
她竟然……竟然真的还是个……
?
如果不是看到天花板的吊灯,不是看到歪在枕边打呼的小狗,左林夕真会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地狱,正忍受着万鬼撕扯的酷刑。抬抬手指,似乎还可以动;可腰部以下,好似遭受了永远无法治愈的创伤,除了保持蜷缩的姿势紧紧夹腿,随便伸伸脚趾,都会疼得她龇牙咧嘴。相比昨晚突来的撕裂感,更多了份难以忍受的肿痛。
昨晚……想起野兽般在自己身上肆意侵袭的他,左林夕忙倒吸着冷气抬起身子,靠在床头转眼看了看四周。
他不在这里。
安安静静的房间里,只有自己的衣服散落一地,却连他丝毫痕迹也没留下。如果不是周身无法忽略的痛楚,她甚至都要怀疑起昨夜的疯狂。他是在满足之后就回去睡了吗?只是把她当做了醉酒后的陌生人?可昨晚,他明明在最后一刻叫出了她的名字。还是说,自己幻听了?
不过,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吧。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他是她的上司,喝醉后和不认识的女人玩了一夜情;而自己,也仍是他公事公办的下属,只是终于不再是处,不会也不能再去思念沈宁了……
想起沈宁,还有他即将到来的婚姻,悲伤刚刚涌上心头,就被更为强烈的内疚吞噬,左林夕苦笑着摇了摇头,刚刚忍痛侧身拾起内衣,就因房门一声轻响,慌忙撩起被子裹在胸前,面红耳赤瞪大了眼睛。
“已经醒了?”手里拎着一只大大的保温桶,还有缠绞在一起的几个塑料袋,林雨桐快步走来坐在床沿,颇为熟练地打开床头柜,抽出一张折叠小床桌,几下就将东西摆的整整齐齐,打开桶盖递给她一只小勺,“喝点粥补补,山药红枣的。”
嘴巴惊讶地张开,又缓缓合上。左林夕接过勺子挖了口粥,憋了半天,才垂下眼睛低声说道,“你吃了吗?”
沙哑的嗓音,根本就不属于自己。她有些愕然地眨了眨眼,抬头看到林雨桐目不转睛的注视,怔了怔,干脆埋头喝粥不再吭声,只留眼角偷偷关注着他的动作。
他究竟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要她补补?补什么?千万不要提,不要提!只是这样就好……
好在林雨桐似乎真的无意提及,却也没有如期待中再度离去。只是起身缓缓绕着大床踱了踱,好半天,才猛地踢了脚床梆子,在她不解又震惊的目光中,转身走了出去。
那一脚,震得左林夕差点把嘴边那口粥甩去被子。莫名其妙探头看了眼突遭横祸的床角,她又连忙缩回头,大口大口将枣粥喝完,忍着浑身酸痛迅速离开了满是暧昧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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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又创纪录了!两厘米?哈哈哈!”
“你给我闭嘴!差点要了她命!”难得生怒,面色阴沉皱眉看着陈实,林雨桐摸出苏烟抽了一根,刚刚点上却又丢在一边,扯扯领口皱起了眉,“我平时抽得不多,一天三五根的样子。会不会影响胎儿?”
“胎儿?”一口茶从嘴里喷了出来,陈实捂着肚子快要笑断了气,“你丫以为自己是神枪手啊?不就是让床挪了两厘米吗?哈哈,就你以前纵欲过度的德性,省省吧你!”
“不会吗?”无视损友夸张的捧腹大笑,林雨桐罕见地满目狐疑思索许久,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十指相握轻轻叩了叩茶几,“这次还是不要了,还喝过酒……你那床单洗过没有?”
“你在怀疑我们的服务质量吗?”实在受不了这家伙莫名其妙的挑剔,陈实故作不满冷眼看着他,眸子里写满鄙夷,“我保证你连其他客人一根头发丝都看不到。再说了,明知道你丫要求多,床虽然是摇晃了点……这是我故意的,给你增添情趣啊!但是床单可是如假包换的新家伙,包装还在清洁间放着呢!”
“你不明白……”哪里只是嫌弃床单,他连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嫌弃得很。原本只是因她昨天看到自己时那满眸陌生,想要借此加快和她的进度。可若早知这是她的初夜,他一定会把她带回家,在从没被第二个女人睡过的地方,温柔地、怜惜地让她享受第一次的美妙。虽然,可能还是会无法停下……
“咳……”昨夜起就无法控制的神游,再度被陈实打断,林雨桐闻声抬起头,只见他颇为好奇地盯着自己身后,小声说道,“难道这是你第一次碰她?那可就太过了!怎么路都走不稳呢?啧啧,要摔了!”
连忙起身大步往后方走去,适时把歪向一边的她揽在怀里,林雨桐因她惊慌失措的推搡皱了皱眉,垂眼看着在她怀里眯眼哼哼的小狗,“别把它摔了,刚付过钱。”
“对不起。”脸色通红道着歉,左林夕抿嘴站定,双腿不由自主紧紧并在一起,小心地挪动脚尖脱离他的怀抱,“狗狗好像饿了,林总,一会儿去给它买只奶瓶好吗?你的车……”
“修好了。”向来对待女人都是款款温柔耐性十足,可此刻看着她似乎有意忽略昨晚的模样,不羞不臊也不亲近,林雨桐居然难得地有丝恼火,微微皱眉强自压抑着,淡淡瞥了眼陈实,“他家母狗还活着,先让它吃几口,解解饿。”
第三十五章
回到家,蹑手蹑脚打开门,居然没有料想中的乱吼乱叫,左林夕小心翼翼探头看了看,便轻轻走回卧室,锁上门安静地窝进了气垫沙发。
看样子,林总好像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了,或者说,是不愿提及吧。一路回来,沿途尽是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偶尔偷眼看去,也只能察觉到他紧抿唇角的不悦,却猜不透他到底在不爽些什么。吃亏的,应该只是女方吧?可为何却是他一副倍受委屈的模样?难道说清醒过后,他竟对自己醉酒后的放纵悔不当初了?而自己呢?用疯狂来彻底放弃那段爱情,又怎么会因他的神情微微有些失落?要知道,那个人是谁根本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再也没有权力去嫉妒、去悲伤了……
揉搓大腿抵抗着因困乏再度袭来的倦意,左林夕刚刚眯起眼睛,房门就被狠狠敲了敲,起身打开,只见秦浩两眼发红甩甩头,使劲儿睁了睁眼,“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自己撒谎的功力真是越来越高了。左林夕微微垂眼,自嘲地笑了笑,推开他径直走向客厅,“都快十二点了,不饿吗?昨晚又玩了通宵?”
“嗓子怎么这么哑?”一脸狐疑皱起眉心,秦浩踢着棉拖也坐去沙发,揉揉酸涩的眼睛,“k歌去了?也不叫我……林总也去了?这厮还说会早点去接手呢,你不知道,昨天公会活动从下午三点半一直整到半夜两点!我靠,开荒真tm爽啊,中间连撒尿都请假计时的!死啊死的,我都不知道磕了多少药!那厮今儿看到直接少了两千金,估计要心疼死了,哈哈。”
难怪他昨晚一个电话也没打过,到底是个小孩子,玩个游戏居然这么投入?眼见这小孩说着说着就一脸眉飞色舞,左林夕不由轻舒一口气,故作不满斜了他一眼,“去洗洗脸,嘴巴臭死了。一会儿给你做红烧肉。”
“臭吗?”连忙捂住嘴巴,瞪眼看着她,待她忍俊不禁转过了脸,秦浩才闷闷哼了哼,起身往洗手间走去,“嗳对了,昨晚我m喷奶了,她说让你回来给她打个电话,说是……算了,那女人口无遮拦的,爆菊这种事儿她说得出也做不来,给她打个电话哦。”
caror吗?微微一怔,想起许久未曾联络的好友,左林夕登时满心愧疚,连忙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喂,您好,我是caror。请问您是哪位?”
公式化的应答,不由令左林夕失笑,哑着嗓子嘿嘿笑了笑,“大明星,是我啊。猜猜我是谁?”
“……”话音一落,那端便是久久的沉默,老半天,才平静地应了句,“十二点半,老地方见。迟到削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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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请客。”
十二点半,准时打车带着拖油瓶走进红岩餐厅,老远就看见冷艳高贵环臂端坐的caror,左林夕腆着脸凑过去,就见她摘下墨镜,冷眼斜睨过来,“老娘要吃野鲍,喝血燕。”
“成!”二话不说摸出一只鼓囊囊的信封甩桌上,左林夕笑得欠抽,“这里是一万八,吃什么都行。”
“要死了你!”片刻前的端庄转瞬就成了张牙舞爪的狰狞,caror两手一伸,扯起她的脸,左右拽了拽,“不声不响换了电话,老娘得罪你了,啊?!欠抽!欠爆菊!”
“疼啊喂!”龇牙咧嘴摇着脑袋揉揉脸,左林夕瞥了眼满目震惊的秦浩,捂起caror的双手一脸讨好,“是我错了,别生气啊。有小孩子在呢,你就不能注意点形象?”
“就你这一个损友,连你都抛弃我了,还注意毛的形象!”嫌弃地抽回手,嘴巴却委屈地嘟了起来,caror干脆起身把秦浩搡去对面,紧挨着左林夕坐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怕你想不开。不过这狼崽子说,左阿姨前段时间在这里?”
“嗯。”垂下眼睛微笑着点点头,左林夕将桌上的信封递给秦浩,抬头朝侍应生招了招手,“浩浩随便点,这钱是捡的,花了不心疼。”
“左阿姨给你的?”渐渐从两只奇怪女人的奇怪热情中反应过来,秦浩摸摸鼻子,狐疑地低头看着信封,“可是你也太奢侈了吧?”
“捡的。”满腹心事,早在看到caror时已脱口欲出,只是因为秦浩的存在压在心头。左林夕渐渐觉得眼睛有些发涩,抿了抿唇角,“对酒……不是很在行。可是我很想喝,要瓶茅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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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从中午吃到傍晚,由最初在中餐厅的清醒,喝到醉眼微醺坐在了钢琴相伴的西餐厅,茅台换做咖啡。
终于受不了两个奇女子时不时两两相望、欲言又止的暧昧神色,秦浩郁闷地握拳起身,皱起眉朝最近的一家网吧走去,“你们聊你们聊,受不了……林夕,一会儿去找我。”
“说吧。究竟为什么?”静静看着左林夕招手又要了两杯红酒,caror垂眼喝完冷掉的咖啡,摁住她的手背,“沈宁居然给我发了请柬。到底为什么?”
心头微微一紧,沉默地抽回手,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左林夕干脆又要来一瓶,拿只吸管戳了进去,“他妈妈给了我两万块钱。就是今天咱们花的这些。”
“别喝了。”掐住吸管,却阻挡不了她抱起瓶子毫无形象的豪饮,caror只得放了手,满目心疼看着她,“他老妈不同意?可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讲这个?再说,给钱是怎么回事?青春损失费吗?沈宁一点都不反对?他总要做点什么啊!”
“我打了她。”晕晕乎乎的感觉,就像赤脚走在云端,无比美妙,也让人彻底放松下来。左林夕推开酒瓶趴在桌上,拿手指点着小小的吊牌,“你知道吗?长这么大,我第一次动手打人。谁都可以欺负我,伤害我,却不能侮辱我妈。谁都不可以……他,什么时候结婚?我要送他礼物,送他礼物……”
“林夕。”招手要来一杯柠蜜,换下她手中的红酒,caror再度攥起她的手,拧紧了眉心,“不要为男人伤害自己,那是傻瓜才会做的事。我一直以为,你是与众不同的。”
“我是与众不同,因为我那时还是个处。”苦涩地笑着,心头越来越紧,左林夕深深吸了口气,眼神有些迷茫,“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方子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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