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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经天惊慌失措的看着缓缓走近的鬼面,在接触到他手中拿着的镊子时,害怕的想要挣脱逃离,却被两名警卫紧紧地制服在地。

“放心吧!老大让我温柔的对待你,我一定会小心翼翼的!”鬼面说着,一把拿起唐经天挣扎的左手,镊子准确无误的夹住唐经天的指甲,然后快速的抽离。

“啊——”顿时唐经天痛苦的声音在别墅里响起,惊悚恐怖。

一声接着一声,宛若一场梦魇!

洛云姬笑颜逐开,道:“声音太凄厉了,都说音乐能让人放松,来一首贝多芬的钢琴鸣奏曲《热情》!”

话落,顿时激昂的音乐声响彻在别墅里,宛若千军万马一般喷涌而出,但却压制住了唐经天的惨叫声。

直到唐经天承受不了锥心的疼痛晕死过去,洛云姬才挥手示意音乐停歇。

求求您饶了我

鬼面将唐经天弄醒,洛云姬坐在他们前方的椅子上,拿着血腥玛丽,再次满脸笑容,看着浑身打着哆嗦的唐经天和地上已经开始翻着白眼的袁新,温和的问道:“两位知道血腥玛丽的来历吗?”

这一次,唐经天吓得不敢迟疑,连忙牙齿打颤道:“知道......知道!”

洛云姬满意的笑道:“唐大哥这又是何必呢,之前合作一点的话,也就没有这番盛情招待了,你说是不是?”

言罢,洛云姬抬眸,定睛瞧着唐经天,弯唇浅笑。

“是!”唐经天仓促抬头,望着洛云姬。

他的眼中有着洛云姬意料中的惊恐和不安,洛云姬忽然感到有些欣喜,也有着让人心恸迷离的挣扎矛盾。

“不介意我给两位再说一遍血腥玛丽的来历吧?”洛云姬挑眉淡笑,潇洒得宛若经年岁月的痛已成了去无痕的风。

看到洛云姬平静无波的眼神,唐经天升起了一抹直透人心的寒意,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颤声道:“不......不介意!”

洛云姬似乎很开心,温声道:“太好了,那我就开始说了啊!据说血腥玛丽的名字是源自英格兰女王玛丽都驿这个人。她是一个可怕的女王,因为加害新教徒,所以被冠以血腥玛丽的称号。唉!说到这里,两位大哥是不是觉得我很像玛丽,今日是专门加害新教徒的?”

唐经天痛苦的眸底忽地划过一丝怯懦:“不......不是!”

她失笑:“我想也不是,两位大哥可是南宫家族的老人啊!怎么说也不该被称为新人是吧?今日多有冒昧,还请两位见谅!”

洛云姬的声音迷离悠远,仿佛是天外飘来般缈缈虚音,一点也不真切。

“求求您饶了我吧?”唐经天呢喃开口,嗓音微哑,眸光四散,似是迷茫,也挣扎。

洛云姬望着唐经天,笑容渐消,眸眼深深:“我们好歹同事一场,唐大哥这么说不是太见外了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唐经天开口说着,看到洛云姬眼中的寒意,呆了片刻后,眼眸再次垂了下去。

洛云姬的眸子晶晶一亮,容颜间流露出几分错愕,脱口道:“唐大哥何错之有?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唐经天愣了片刻,涩声开了口,却是左顾言它:“我不该将机密泄露给别人,可是洛管事,我也是被逼无奈的,有人逼着我这么做,我没有办法啊!”

洛云姬低眉看了两人半响,再抬头时,笑容殷殷:“是谁逼迫你的?”

“我不能说,我如果说的话,我一家老小都会跟着遭殃的!”唐经天停下话锋,眉间不豫且为难。

洛云姬收住笑声,凝眸仔细瞧了瞧唐经天,声音倏地轻柔下来:“那你就不怕我闲来无事把他们当球踢吗?”

灯光下,唐经天的面庞肤色白皙得有些不正常,微微泛着青,他神色复杂地盯着洛云姬,良久才开了口:“洛管事,我求您了,我真的不能说啊!”

洛云姬截住他的话,笑魇自若,“看来对方的来头比我大啊!要不然唐大哥怎么就这么有恃无恐,舍我保他呢?”

洛云姬轻声说着,清丽的面庞随着那一浅浅的低头而瞬间黯淡下去,奢华昂贵的吊灯散发出血红的光晕洒在她的脸庞上,一时间颜色清冷。

安心上路吧!

“洛管事,你别再问了,我知道我早晚都会一死,还请你给我一个痛快!”唐经天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有力,字字诚恳。

“难得唐大哥有自知之明,也罢!今日月朗星疏,微风习习,如此良辰美景,自是一个为老朋友送行的好日子,你们上路之前,我最起码应该表表心意,为两人配上一杯鸡尾酒,以示共勉!”

洛云姬瞧着唐经天,笑得温和。

这样的笑容,最容易迷惑他人,也最容易掩藏好心中所有的心绪。

这样的笑容,出现在洛云姬的脸上,会让得到她赏识的属下们死心塌地效忠于她!

偏偏见惯了洛云姬杀人之前出现这种神情的人,心里面会没来由的感到发怵和震颤!

洛云姬将摇酒器加入1/3杯冰块,倒入1/3盎司白兰地、1/2盎司乌梅酒、1盎司荔枝酒、2盎司凤梨汁、3盎司橙汁,搅拌均匀后,倒入杯中,以一朵菊花作杯饰。分成两杯,亲自端给他们两人的时候,不由不满的看着鬼面道:“你们怎么能够让两位大哥没有尊严的躺在血泊中,赶紧扶起来坐好,这样宁死不说的硬汉,值得你我学习,明白吗?”

“明白!”鬼面觉得自己的血压又升高了不少!见过变态的主人,就是没有见过这么变态的!

好人她当,坏人都让他做,凭什么啊?

“这是田园花香!两位喝完之后,希望你们在旅途中,也能有所归宿!”洛云姬语音轻柔的宛如拈指轻弹的弦,萦绕在耳时,听得人心底直透寒气。

唐经天黯淡无光的眸底似掠过几许痛苦,颤巍巍的接过鸡尾酒,请求道:“希望洛管事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洛云姬看着唐经天,慢慢地勾唇笑了,笑颜邪肆,平白得让人瞧着心发慌:“唐兄,你曾经有机会可以救你妻儿的,但是你错过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

“你......”唐经天看着洛云姬,满脸满眸的不敢置信,而洛云姬亦毫不避忌地回视着他,满心满身的寒意和藐视。

“罢了,罢了!我本来想当个好人,可你们却偏偏剥夺了我当好人的权利,原谅我吧!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洛云姬发出一声长长而又倦淡的叹息,叹息中的哀愁,直能听到人心底里去,让人隐隐恻然。

唐经天呆了很久,忍了再忍,好不容易将胸中欲爆发的怒火勉强压下。

他想到家中的妻儿老母,不禁眼泪横流,一时改变主意道:“洛管事,只要你答应救我的妻儿,我愿意全盘托出,真的!”

听到唐经天临死前突然改变心意,洛云姬只是撇唇冷笑,横眸瞟了瞟他,然后头一扬,不屑地移开视线,冷哼道:“我也很同情你,如果这世间有卖后悔药就好了,这样你我也不必为了这些而痛苦了!你们放心,鬼面下手很温柔的,你们不会感觉痛,我代表南宫家族为你们两个送行,你们好好上路吧!”

“不——”

唐经天闻言脸色大变,扔了手中的鸡尾酒,眸光倏然暗沉无色,凄厉绝望的想向门口爬去。

鬼面已经手脚干净的走了过去,带着白色手套的双手准确无误的捧住他的脑袋,然后便听到咔嚓一声,唐经天睁着圆鼓鼓的双眼惊惧的看着自己的脑袋和身体错位搬家,临死时眼神中还充满着不敢置信和绝望!

只是一切都太迟了!他和袁新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应该招惹南宫傲和洛云姬!

他们两个不是人,是魔鬼啊!

总统少爷

袁新还躺在地上缓缓抽搐着,鬼面看着他,问道:“老大,这个人怎么处置?”

洛云姬笑了笑,面色有些疲惫,眸光却清澈得潋滟惊绝:“别墅后院的熔炉搁置太久,你不妨试一试零件有没有上绣!”

“是!”鬼面打了个寒颤,示意警卫架起两人拖向后院!老大想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无可厚非!可是袁新还没有死,就活活的烧死,哎!难怪圣人常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鬼面处理完尸体,回到客厅,地面上已经完全不见血腥之气,处处散发着百合花的清香,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魇,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鬼面出了别墅,就看到洛云姬站在别墅门口,她的面前停了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轿车。

鬼面心里一紧,隐约猜到车子里面坐着何人,不由快步走了过去,然后恭敬的站在洛云姬的身旁。

“处理完了吗?”微开的车窗里缓缓响起一道低沉冷酷的声音来。

鬼面不由将视线转向那黑色的优质玻璃,玻璃窗内隐隐透着一股强势森冷的气息,他看不见车内的人,但却隐隐觉得胆战心惊。

“是!”洛云姬冷酷的说道,言简意赅。

南宫傲冷声命令道:“上车!”

“是!”洛云姬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鬼面。

鬼面浑身一哆嗦,连忙陪着笑脸道:“老大,我……我自己开车回去就好了!”

开玩笑,一个低气压就算了,如果再来一个总统,他不冷死才怪!

“随便!”洛云姬嘴角讥嘲的扬起,已有人恭敬的打开车门,恭迎洛云姬进车。

洛云姬弯腰进去,黑色的车门关上,然后司机发动车辆,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中。

豪华的轿车里隐隐浮动着陌生香水的味道,洛云姬摇下车窗,天色渐微,华灯已初上。

她将头靠着椅背,眼睛迷迷蒙蒙的望着车窗外,风拂乱了她的头发,有调皮的发丝在她脸颊上不安分的滑动着。

车内很沉寂,南宫傲翻看着手中的文件,没有说话。

洛云姬闭上了双眸,在微风的吹拂下,有些昏昏欲睡!

南宫傲的视线从文件上移开,眼光瞥向身旁的洛云姬,说是身旁实在是有些牵强,两人虽然坐在偌大的后座中,但是中间却隔了很远,她好像一直都很喜欢靠车窗的位置。

他记得她以前喜欢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柔柔的唤他:“少爷!”

就连有时候乘车,也是喜欢眼巴巴的看着他发呆,可是现在她虽然仍旧一如之前换他:“少爷!”

他却再也找不出来当时的那份心动和柔软,有的只是冷嘲和不屑!

他和她早已回不去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也许还包括将来!

他淡淡的收回目光,闭目小憩,直到车子进了车库,这才机警的睁开双眸。

洛云姬已经下车,谨守礼数的为南宫傲打开车门,恭声道:“少爷,请下车!”

南宫傲冷冷的掀了一下唇角,缓缓走下车,大步向府邸正厅走去。

一路上恭迎的佣人和警卫,有礼的分立两旁,弯腰齐声道:“总统先生好!”

南宫傲边上楼梯,边动手解下领带,随手扔向身后。

洛云姬在后面轻松接住,亦步亦循的跟着。

照片

进了房间,南宫傲冷声道:“给我准备热水!”

“是!”洛云姬进了浴室,调试了温度,这才站在浴室门口等待南宫傲进去。

南宫傲已经脱了衣服,对门口的洛云姬视若无睹,进了浴室。

洛云姬转而在卧室里静静的等着。

二十多分钟后,南宫傲从里面出来,洛云姬帮他将身上的水渍擦拭干净,正欲给他穿上睡衣时,南宫傲淡漠的将她推开,走到了衣橱前,指着其中一套纯白色的休闲服,说道:“这套!”

洛云姬眼中的讶色一闪而过,没有多说什么,上前将衣服取下,伺候南宫傲穿上!

“今夜不用你伺候!”南宫傲忽然说了一句。

洛云姬眼睛闪烁了一下,道了声“是”,就没有再说话。

夜色下,南宫傲亲自开车出了总统府邸。

洛云姬站在房间的窗帘前看到这一幕,脸上扬起一抹似痛似快的笑意,她微微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清明。

打开电脑,洛云姬竟然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她好奇的打开,只见宽大的电脑屏幕上,赫然入目的就是一张照片,上面的主角是一对男女,在大理石地面上纠缠在一起。

但是男女的脸部和重要部位,都被马赛克遮挡住了,令人猜测不出来上面的人究竟是谁?虽然如此,但是仍是让看的人眼红心跳。

洛云姬放在身侧的手在见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手在剧烈的颤抖,她的视线注意到女人的脚踝上红肿一片,模模糊糊的刺着两个字母,如果不注意看得话,很难发现那两个字母是什么,洛云姬眼里的波涛一瞬间翻涌不息起来!

这张照片别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只消一眼,她便肯定那个女人是她!

洛云姬感觉自己浑身冷得厉害,但却觉得心内捆绑多年的枷锁忽然间松开了,她一直在茫然无边的黑暗里徘徊,却找不到任何的道路可寻,想不到事隔六年,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那个男人终于出现了吗?

洛云姬收敛复杂的思绪,将邮件删除不久,就看到桌旁的手机开始震动,她看了眼上面的电话号码,没有显示,不禁低低的笑了,不紧不慢的按下接听键,淡声道:“我是洛云姬!”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洛云姬好整以暇的等着,终于一道低沉狞笑的声音响起:“猜猜我是谁?”

洛云姬的心内扬起冷酷嗜血的杀意,声音却是一如之前温和淡雅,静静的说道:“南宫绝!”

没有人知道当洛云姬说出南宫绝三个字时,瞳孔颜色变成冷冽的琥珀色,深邃无边!

南宫绝低低的笑了,听他的笑声似是很愉悦:“从你性感的唇瓣里唤出我的名字,还真是令人怀念啊!”

“彼此!”洛云姬眯眼,娇笑道。

南宫绝醇厚的声音响起,霸气而又轻佻:“想我吗?”

“想!”她想要杀了他!

“看来我们是心有灵犀了!正巧我也想要见你!怎么样?出来见见吧?”南宫绝发出邀请!

洛云姬唇瓣轻扯,温声道:“好,你说个地方!”

“盛世酒店1202号房!”

“我半个小时内会到达那里!”洛云姬冷声说完,直接结束通话。

她紧紧地握着手机,手背上青筋暴露,眼神深处流泻出一抹嗜血的杀意来!

南宫绝!好久不见了!

1202号房间

盛世酒店1202号房间内,洛云姬进了房间,远远地,就看见一抹颀长挺拔的背影站在酒店偌大的落地窗前,窗下是繁华都市夜晚的车水马龙。

南宫绝仿佛感觉到洛云姬的存在,他转过身,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黑眸带着些许的迷蒙半眯着看着她。

南宫绝的容貌和名字早就深深的刻在她的血液中,只是一眼她就能清晰的分辨出来。

今年三十八岁的他,身上处处洋溢着成熟性感气息,透着丝丝缕缕的寒凉和诱惑!

他俊美无涛,和南宫傲一样都是标准的俊男,只是他眼中的戾气却是比南宫傲来的更直接和虎视眈眈一些!

洛云姬不喜欢这样的眼神,太过于霸道,也太过于锐利,什么东西一旦到了头就会令人觉得可怕和恐惧!

曾经她以为再见南宫绝,她一定会浑身发抖,躲在角落哭泣,可是时间真的很可怕,不是吗?

当年那个青涩无知的洛云姬,早就已经死了!而且还是被眼前这个男人亲手给毁掉的!

淡淡的古龙水香味让洛云姬喉咙紧了紧,她抬眸对上南宫绝的眼睛,那是一双炯亮且幽深如潭的黑眸,眸底隐约透着一丝寒意。

南宫绝瞅了洛云姬半响,目间锋芒微动。

他沉吟着,轻轻开了口:“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你也是,越来越帅气了!”洛云姬的笑意一如既往地温暖,温暖中却依然抹不去她眼底的几丝近乎孤灭的冷寂。

南宫绝凝眸深深,笑意妖娆,一派风流模样:“几年不见,你变得越来越伶牙俐齿了,看来傲那个小子调教的不错!”

“是啊!俗话不是说的好吗?调教靠上司,修行靠个人,不伶牙俐齿,又怎么能够活着见到您呢?”洛云姬的声音很柔软,带着几许红尘沧桑过后的空明。

南宫绝清亮的眸子一点一点地暗沉下去。他挑眉看着洛云姬,似笑非笑:“想我吗?”

洛云姬拧拧眉,嗓音似水清凉,嗤笑道:“这个问题您已经问过了,可以再问个新鲜的听听!”

“那好吧!我给你发送的邮件看到了吗?”南宫绝将红酒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随即直起身,眸光暗沉,斜睨着她。

洛云姬看着他笑笑,倏而,重重点头:“看到了!”

“有什么感想吗?”南宫绝瞧着洛云姬,俊美的容颜忽而如霜冰冷。

洛云姬莞尔,唇边勾起,笑魇清冷而又媚惑:“画面很清晰,我看了之后很感动!”

南宫绝挑眉,看着她:“可曾勾起你遗忘的回忆?”

洛云姬侧脸看向硕南宫绝,眼里没有情绪,带着淡然的笑容:“我对刻骨铭心的事情向来不会忘记,既然没有忘记,又谈何勾起呢?”

南宫绝默然看了她半响,再开口时,声音沉闷冷漠:“这张小嘴喋喋不休,看着真让我冲动!”

“您难道没有听说过女人是毒吗?您难道就不怕我的唇瓣上抹着剧毒,谁亲谁没命吗?”洛云姬虽笑着,话语却是淡淡的。

“你舍得杀我吗?”他眸光一寒,语气不满。

“你说呢?”洛云姬笑了笑,但是眼神却是冷冷的。

“我或许应该试一试!”南宫绝冰冷中蕴涵着依稀温暖的话语,仿佛是直刺心底的利剑。

我为你抱不平

南宫绝的步伐朝洛云姬靠近,他就像一只饥饿的捷豹,而她就是他即将捕获的猎物。

洛云姬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动,柔细的腰肢被他由后霸道地环住,一股好闻的男性气息环绕她周身,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同时嗅着她颈畔的幽香,笑道:“你身上的香气还是一如之前那么好闻!”

“谢谢夸赞!”她嫌恶的挪了挪身体,南宫绝却将她没有一丝缝隙的禁锢在怀中,他在她耳畔呼着气,柔声道:“我们要不要再重温一下旧梦呢?”

洛云姬抿抿唇,笑意渐而发凉,讥笑道:“南宫先生今日来不是只想和我重温旧梦吧?”

“如果我说是呢?”他的目光顿时犀利如利剑锋芒,刺得她无所遁形。

洛云姬抬眸看着前方,目光时而纯澈似水,时而又暗沉如墨,淡声道:“只怕要让南宫先生失望了,总统先生还等着我回去伺候呢!”

“呵呵……他今夜还会回去吗?”静静地,南宫绝忽然开口说道。

洛云姬的目光闪了闪,嘴角抽动了一下,“南宫先生这话何意?”

“南宫傲今夜不会回到总统府,你不知道吗?”南宫绝松开她,望着洛云姬,声音低沉,眼眸里流转着细碎的锋芒,俊美的脸上平白地湛出几分寒气。

“我知道倒不足为奇,可是南宫先生又怎会知道呢?难道你在总统府里安插了人?”洛云姬笑了笑,眉尖却一蹙,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冰寒。

总统府竟然有南宫绝的人,真是可恶!看来要好好肃清了!

南宫绝似是看穿了她的思绪,脸上笑意略略收起,目光幽深得宛如一池秋泓:“如果我说是,你是否回去之后会迅速的帮南宫傲清理掉这些沙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洛云姬清冷的笑容似冰霜下淡淡绽开的菊,顿觉凉意纵横。

南宫绝半敛了眼眸,神色淡淡,叫人瞧不出是喜是怒,只听他说道:“我真羡慕南宫傲啊!你为他当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可是怎么办呢?你一颗芳心无从寄,注定今生所托非人啊!”

“我不明白南宫先生的意思!”洛云姬眼中寒光凛冽如练,冷锋吟啸。

南宫绝含笑望着她,平心静气:“你只知道南宫傲出了总统府,那你可知南宫傲今日为何彻夜不归呢?”

洛云姬紧紧的凝视着南宫绝,许久,目光变幻着:“南宫先生看来清楚的很,不如你告诉我好了,也省的我乱猜耽误时间!”

“他去见被他藏在暗处,细心保护的未婚妻,你会不知道吗?”南宫绝的眼睛里冷漠而飘忽,仿佛刺穿了一切,却依稀带着一种悲悯的温暖。

“南宫先生,有些事情说出来就不好听了!总统先生去见艾玛小姐,那也理所应当,您似乎管的太多了!”洛云姬的声音一时间阴郁而沉默。

他把玩着她的发丝,绕在他修长有力的指间,眼中如同清晨的泉水般,清澈冷冽,“你不知道吗?云姬,我是在为你抱不平!”

“此话倒是新鲜了!”洛云姬避开他的手,失声娇笑道。

我是丑小鸭

南宫绝的眼睛里有微微的冷光,语调也带着寒意:“南宫傲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当真毫不在乎吗?”

“南宫先生觉得我和总统先生还有未来可言吗?”洛云姬带着寒意的声音淡淡的说着,不惊轻尘然而却锋利刺骨。

“为什么不能?我记得当年傲可是很喜欢你的!”南宫绝从牙缝间挤出这几个字,冰冷如霜。

“南宫先生也知道那是以前啊!”洛云姬微笑,清凉的语音下,字字坚定。

南宫绝轻声笑道:“哟,你们现在的感情不稳定吗?”

“这一切都要多谢南宫先生所赐!如果没有你,我永远都不会知道父亲死后,我还能支撑到今天!”洛云姬讥诮的冷吟,那眸子里笼上了深邃的阴冷,带着几分悲恸。

“听你的语气,似乎很恨我?”他冷冽的看着她,阴冷肃杀,寒气逼人!

“不好说!”洛云姬的眼中泛起了一道极冷的光芒。

“你可以慢慢说,让我也重新认识一下我自己!”南宫绝的目光如刀,顿时化成了一把嗜血的利刃。

洛云姬看着南宫绝,嘴角不禁扬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的冷笑,冷笑道:“我想将你的身体割成一条一条的,然后在伤口上再撒些盐,你觉得这能称之为恨吗?”

听到这样的话,南宫绝却低低的笑了:“我倒觉得你对我很客气了!”

“比如说呢?”她的声音很平淡,但却听得出来已经有了一丝的紧绷。

“比如说将子弹打入心脏下方的血脉里,让我流尽鲜血而死,或是把我的手脚指甲都拔掉,让我尝尽钻心之痛!所以说,你对我还是太温柔了!”南宫绝说的轻松,可是唇瓣却抿得紧紧的,含着一丝嗜血的邪笑。

“看来南宫先生安插的探子不少啊!刚刚发生不久的事情,你都知道,不简单啊!”洛云姬神情冰冷,冷漠而疏离。

南宫绝见她这样,忽然冷冷的笑了,含着一种浅淡的讽刺和讥诮:“你才不简单呢!杀人不手软,做事干净利落,我只是不知道你这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南宫傲最宝贝的人是艾玛,为了保护她,几乎从来没有公开过她的身份,如果说艾玛是公主的话,那你是什么呢?”

洛云姬冷笑的看着南宫绝,笑的无奈,笑的讽刺,笑的轻狂,“南宫先生说笑了!我只是一只丑小鸭,怎么敢跟艾玛小姐相比呢?”

南宫绝斜睨着洛云姬,唇边冷笑,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间蹦出来一样,“艾玛抢走了你的幸福,你不嫉妒吗?”

“没有人抢走我的幸福,我的幸福是被谁毁掉的,难道南宫先生不知道吗?”洛云姬的唇边扬起一抹冷残的笑意,越来越深。

南宫绝夸张的指着自己道:“不会是我吧?如果是的话,那可真是我的罪过了!”

洛云姬看着他眼睛里迷醉的神色,嘴边却有冷漠近乎锋利的笑意,“南宫先生很喜欢装糊涂!”

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南宫傲这般对待你,这么多年仍把你当狗看待,你为何还要守在南宫家呢?”南宫绝嗜血的眼眸似有万箭射出,狰狞如魔!

“我是为了等你啊!俗话不是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吗?您不见了,我总要寻个你一定会回来的地方,等着你啊!”洛云姬的声音宛如地狱使者一般,阴森可怕!

南宫绝用极度魅惑的眼睛,带着说不出的深意,抚着洛云姬的头,轻笑道:“想不到你对我这般痴情啊!”

洛云姬长长地睫毛垂了下来,恢复了沉寂,平静无波道:“是啊!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不对你痴情又能对谁痴情呢?”

他冷笑着,但是眼睛里却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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