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名的驱使下,仗着自己年轻,我拼了。把周末都用在了准备比赛上面,自然冷落了刘旭阳。
刘旭阳的电话是三两天一个,时时报到,一贯地理解支持加爱护,但是我却没有心情听他说那些千篇一律的“甜言蜜语”。也许是习惯了吧,也许是太放心了吧,我认定了刘旭阳就是我周一末的男人,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一丝变动都不会有的那种。我太大意了,或者说,刘旭阳看起来太让人放心了。
我疲于应付“大赛”,两周过后,我从高一年级被送到全校,又两周过去,我从全校的角逐中,脱颖而出,和李画、苏小米一起被送到了县里。
我们三个不是同一科组,但是都同为年轻教师,而且我和李画同时来的,只有苏小米,比我们早来两年,现在在高二教历史。但是还有一点是什么呢?李画和苏小米都在年轻教师公寓住,而我不是。所以,我和李画也不是很熟,和苏小米也不是很熟,但是大家都是年轻人,在一起比赛,接触更频繁了,我知道苏小米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而李画是个不善言谈的温雅女孩,两人性格截然不同。
我们一起作伴,乘着四中的“校车”——一辆有些旧的大众轿车,是属于学校的——来到北城,参加比赛。
我和李画都在北城一中讲课,而苏小米在北城实验高中。
我的课是在上午第二节,因为语文组被安排在一楼会议室。李画是教音乐的,被安排在音体美组,在二楼会议室,她也是上午讲。在实验高中的苏小米,被安排在了下午第一节课。
我们各自忙碌去了,顺便说一句,今天是周六。中午我和李画一起出去吃饭。
李画真的就像画里出来的女孩子一样,很漂亮,很招眼,一下子就能吸住人的眼睛。和她在一起,我就显得平常。自我感觉,本人也长相不错,但是没有人家那种优雅的气质,也没有那么甜蜜的笑容。别说是男人喜欢她,就是我这样的中等偏上的美女也喜欢她。和美女在一起,或者说,两个美女在一起,这饭吃的真是惬意。
先不说什么“秀色可餐”,但是周围投来的那眼馋的目光,就够我们享用的了。
其实,人们都还是太肤浅,丑或者美,不过是一个皮囊。但是人们都太抵不住这美丽皮囊的诱惑,明明知道,那只是一个皮相,但是却因着这会老会丑的皮相而痴迷沉沦。
美,真的是难以抵挡,哪怕只是一张皮囊。
吃饭的时候,李画的电话总是响个不停,她有的接,有的不接。
好奇心真的是要命,我居然脱口就问李画。“你和校长,是真的吗?”
正在一手掐着筷子,一手摆弄手机的李画,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平静下来,把筷子撂在桌子上,正了正身子,笑着看我,“谁说的呀?”
我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嘴巴张了张,又笑笑。毕竟我们不熟,还不到谈秘密的时候,我真是“好奇心害死人”啊。心里咒骂了自己两句。
“我不记得谁说的了,不过,我不相信。”
说完了,我整个的心又恢复了跳动。其实,我是真的不相信,她和林挺校长之间有什么,但是李画又太漂亮了,漂亮的让人不放心,怀疑她的“纯洁”。“其实吧?”李画垂下了眼帘,很慢也很艰难地说。
我竖起耳朵,生怕漏了一个字,静静等待着她下面的“独白”。原来我这么八卦,真没发现,我居然也这么爱打听事儿。
“我知道是谁说的……随便吧……得不到就会往人身上泼脏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李画的话,显然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却不知道那个给李画“泼脏水”的人是谁。可又怎么得来“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结论?我知道,我如果再追问下去,就太不高尚了,看着李画的样子,她并不想解释什么,所以,我识趣地住了口。
“这家饭馆的鱼香肉丝做的真不错,和好吃!正好拌米饭吃。”我转移的话题,给李画和我自己一个台阶下,匆匆结束有些尴尬的谈话。
李画又捏起了筷子,脸上虽然还带着不悦,但是也很配合我,夹了一口“鱼香肉丝”……
我们后来就再也没谈这些很敏感的话题。还是那句话,我们不熟。再说了,那是李画的私事,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去挖掘人家的急于回避的“秘密”。
虽然我也有些八卦心理,但是我却不是单单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而是我真的不相信林挺和李画之间有什么。
李画漂亮,遭人嫉妒是难免的。学校追求她的人也不下8个(单身年轻又没对象的男教师一共才十几个),而大部分都惨败而归。为什么说是大部分呢?因为有几个脸皮厚的、心理素质好的,一直采取强攻措施,立志抱得美人归。使得一部分年轻的长相平庸的女教师也跟着受伤,为啥?因为,她们喜欢的男人根本看不到她们的存在。
于是,全校最美的伤了一大部分男人和女人心的年轻女教师,和全校那个高高在上的得罪一大部分人的大领导,被捏合到一块。
嫉妒伴着流言,恼羞掺着诽谤,在四中就慢慢滋长了,且有燎原之势。
人们是很容易被舆论误导的,很多人都相信,大家都在说的事情,一定是事实,大家都有鼻子有眼儿传的绯闻,一定有所依据。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难道事实真的如大家所说吗?
那天,周六。我有幸知道了事实,但是却非常不幸地陷入了另一种事实。下午四点,我们三个的课都讲完了,按照提前我们商量好的,苏小米晚上和周日一天值班,而我和李画就各自回家,就此分路而行。我们先把李画送到汽车站,再送我到家,随后苏小米就可以跟司机一起回到学校了。但是我们还没把李画送到车站,就出现了变故。
坐在副驾驶上的苏小米接了一个电话。校长的。校长说要请我们三个吃饭。
苏小米扭过头来,用犀利的眼光迅速扫了我和李画一眼,最后把眼睛定在我脸上:“你们说,我们去还是不去?”
“校长请?我们能拒绝吗?”我边说边把目光投向了李画。
苏小米跟着我的目光也一起转向了李画。
李画很平静,“去,就是,能不去吗?校长是一番好意。我们推辞不好!”
我和苏小米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一致通过。不就是一顿饭吗?为什么忸怩着,不敢去?难不成还会吃了我们?
但是我却马上想到了李画和林挺的谣言,倘若他俩真有什么,那我和苏小米?可是校长为什么给苏小米打电话?就是啊!如果他单独约李画,那他们两个人不是更好吗?为什么拉上我和苏小米?难道校长和李画之间真的没什么?
我的脑子滴淩咕噜乱转起来。苏小米此刻会不会也乱想起来呢?李画一直没有吭声,只是拿着手机摆弄,好像一直和谁发着短信。可是我没有凑近看,我们各自靠着一个车窗,中间隔开了一段距离。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该尊重彼此,而尊重他人的最基本的一条就是——保持距离,不要妄图窥视他人的隐私。人人都有好奇心,但是人人也该有些起码的礼貌。比如说,在银行里取钱时,除了自觉排队外,还要在别人输入密码时,马上把自己视线从柜台转移一下,不要专注于那些数字键。
但是这次呢?我是不是也需要转移一下呢?
我看看一脸坦然的李画,又看看那个留给我脖颈后背的苏小米,没有了主意。苏小米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很果敢,但是她是真的“稀罕”校长这顿饭么?未必!苏小米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心眼儿。她怎么想的,我不敢说,但是我知道绝对不会很单纯。
就这样我们三个各自怀揣着心事,被司机的车带到了南市的一家看起来很贵的饭店。
冬天的夜晚来的很早,不到6点,天色已晚,夜幕徐徐。
我们三个女孩和司机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来到包间——鸿运阁。一路上,我留意,每个包间外面都有一个特别的名字,不是数字,而是有个各种美好寓意的行楷黑字金色门牌,像什么高升楼、望月亭、得鑫斋、清雅轩之类的,暗含了政商文等人的内心渴求。看来,这吃饭也得吃出境界才行啊!我不得不佩服饭店主人的巧妙心思。
我们四个人一起来到鸿运阁,校长已在。在跟着服务生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我看见了校长含笑的眼睛。
见证桃色
我看见了校长含笑的表情,但是我不知道他冲着谁,好像是我,又好像不是。我心里面笑笑,有些自作多情,人家一个当领导的,请你们几个小下属吃顿饭,已经是够给面儿的事了!我还奢望什么,难不成期待对我另眼相看,我没那么大的魅力。我压下了自身虚荣和漫天猜测,静静等着校长的发言。
入席,坐定。没有我想象中的腼腆和压抑,反而很自然,我也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校长一贯的简单干脆:“吃什么自己点,别客气,都是自己家里人。”
一句温暖的开场白,让气氛更加缓和。苏小米稍微推辞一下,随着就大大方方自己要了俩菜,把菜单递给我,我只点了一个玉米羹,因为我实在是口渴的紧,然后交给了李画。李画来回看了半天,终于定下了,还解释说,这几天爆冷,气温降得厉害,建议吃火锅。结果李画此话一出,我的玉米羹就泡汤了,苏小米的俩菜也黄了,我们就真的吃起了火锅。
一看见火锅,我就想起了刘旭阳。现在刘旭阳在干嘛呢?他一定不会想到我也在南市,此刻正在饭店吃饭呢,而且是和我们帅气的林挺校长。
校长和两个男司机加上我们三个女教师正好是6人,穿着喜庆红长旗袍的的女服务生恭恭敬敬立在一旁,等着服务顾客。
这规格真的不低!这得花多少钱啊?刘旭阳从来没带我来过这么考究的地方,我们最常去的是五块五(其实原来是三块一碗砂锅,我们从三元一路吃着涨到了五块五)一碗半粉半线的砂锅店!人少,是真的不该来这,我们六个人,我都觉得少,倘若我们两个人更没必要这么铺排浪费了。
可是这样的环境真的和砂锅店不一样。
这样的地方,适合滋长暧昧的细菌。绚灯、美食、佳人、红酒以及长相俊朗的帅哥,能不滋长暧昧么?给校长开车的司机郭金铭和给学校开车的王可强都是二十四五的体面小伙子。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给领导开车的人都要长得俊些的了,能带得出门啊!开得了车,喝得了酒,打得了架,还长得了脸。
可是这种暧昧的细菌能长点就长点吧,走出这个环境,细菌自然消失了。
酒过三巡,我是真的有些醉了。原来红酒也能把人喝醉,以前只喝过啤酒、偶尔喝过点白酒,印象中也喝过果酒,可是那是色素勾兑糖精,没有丁点儿酒劲。可是今晚,这红色的尝起来带着苦涩的东西居然让我醉了。
“周一末老师,来再一杯。”校长给我斟上红酒。
红色的酒浆在透明高脚杯晃动了几下,打了一个漂亮的回旋,可是我真的有些晕呼呼的了。
“校长,我不能再喝了。”
“明天你们又不上班了,喝点酒没关系,不过上班的时候可不能喝酒进教室啊。”校长半开玩笑地说着。
“不对,校长,明天我值班,现在可不能再喝了,我现在就醉了。”苏小米笑着对校长说。不过看她的脸色,丝毫没有醉的意思。
“好,你们是女士,随意。我先干为敬!各位今天辛苦了!”校长很绅士,不会强迫哪个喝酒,但是我们时刻把他当成了给我们发命令的领导。因为我们只是暂时坐稳了奴隶的时代,确切地说,我还没坐稳奴隶,我还在那一年的试用期内。
我很不争气,因为我的头真的在晕。我找了一个借口,溜了出来,呼口冰凉的空气。
被冷空气激励了一下,确实清醒了几分,刚刚李画和林挺的眉目传情清晰地浮现了眼前。
原来林挺和李画是真的有情况,真的不是子虚乌有!我失望地叹了口气。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这个局外人,又有什么可叹气的呢?他们之间有爱情吗?还是他们之间真的如外人所说,只是各取所需?一个想得到j□j,一个想得到当小三的权益?我无语。今夜,冷月清寒,大地沉寂。
我想起了刘旭阳,想起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和纯澈的眼神,很想、很想……
特别想念他,我遥望着被点点霓虹涂抹的夜色,心荡漾开来。想起了他种种的好,此刻,我多想偎依在他的怀里,在他健硕的胸膛里听着有节奏的心跳声。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幸福?
我自顾畅想着,夜色撩人,酒色催情,我发觉自己原来这么容易被攻破,我的心和身都被迷情占领,甚至有些嫉妒包间里的李画和林挺。
李画是美的,林挺也是有魅力的,他们还真是很合适。人各有志,也许,他们很幸福呢。
“喂,干嘛老不进去?”
苏小米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吓了一跳,神也回过来了。
“透透气!”我冲她笑笑。
“唉,你说,也真是的。咱们校长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李画干嘛一个劲的往上凑啊?”苏小米撇撇嘴,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也许……没什么吧?”我也是典型的和稀泥的主儿,根本没有煽风点火的素养。
“没什么?男人啊,都好这口儿。女人吧,又都他妈地贱!我看那个李画绝对是够贱……”
没想到苏小米的嘴这么阴毒,我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没人,我才舒了口气。要是被当事人听了去,免不了一场“口水仗”。
“其实不能这样说吧?李画和校长可能还没到那种程度。如果是的话,那我们俩不就是多余的电灯泡吗?”我和苏小米的参与绝对是多余吗?
“嗨,你怎么这么缺心眼啊?人家就是要找个见证人,证明他们俩没事。你看校长和李画说话总是客客气气的,倒是对你,还特别亲切……这不是明摆着,撇清他们俩的关系吗?可是李画的表情骗不了人。”苏小米真的不是笨蛋,她观察地很细,事实也是如此。校长对我和苏小米很热络,却对李画显得冰冷,可是越是这样越显得他们之间有事。女人的直觉很灵!
而李画的表情有力地证明了我们直觉的正确性。
李画一直注视着林挺,而林挺的目光总是在我和苏小米这边。李画很美,但是这么美的脸蛋却藏不住心思。我和苏小米本来是被安排在这,见证他们之间清白的,但是我们却见证了事实。
林挺聪明,还是李画愚蠢?或者他们都愚蠢?我不知道。但是为什么要撇清他们的关系呢?反正已经纷纷扬扬了,何须再澄清?这顿饭吃的是千回百转,心神错乱。从一开始的简单一顿饭,变成了复杂地用心策划。
我们之中到底是谁被设计利用了?
我甩甩头,不去理会。我本是很简单的女人,不该去探究这些复杂的事情。爱怎地怎地吧!和我有什么关系?待会我要去找刘旭阳,回到我的幸福的鸟巢。
夜朦胧,j□j动。我想也许我不该那么固执地等到新婚之夜,今晚,我就做刘旭阳的女人吧!反正我早晚都是他的女人,何必非等到结婚呢?
酒阑灯炧,意兴阑珊。大家散去,我亦朝着幸福飞奔。可是等待我的不是幸福,而是羞辱。
谁睡了谁
等到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刘旭阳的家门,等我悄悄来到他的身边,我彻底傻眼了。
床上不是刘旭阳自己而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和我爱了三年的刘旭阳,女的则是……
是我的姐姐周千娇。
白烈的灯下,是赤身裸体相拥而眠的两位我的“熟人”。强烈的光刺激着床上的男女,他们几乎同时惊醒,同时看向我,同时张着嘴巴……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刘旭阳的裸着的上身,姐姐周千娇的披头散发的狼狈。我好像在看一部电视连续剧,好像出现了这么一个捉奸的画面而已。伴着红酒的醺醉,我已经辨不清这是真的还是一个电视剧的镜头。
我迷糊了,只是呆呆地看着。直到刘旭阳把握拉出了他的卧室,直到他跪下来,求我的原谅,我才知道,这是真的发生了“出轨”。
刘旭阳连哭带求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地响,我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姐姐周千娇穿上衣服走出了卧室,怯怯地站在刘旭阳的身后,像做错事的孩子。
我看着周千娇,满眼的恨。“姐……”我叫了一声,眼泪一下子决堤泛滥,没有声音,只是任由泪水模糊着视线。
“一末……我……”姐姐想解释什么,但是却也说不了什么,看了看我,然后噤了声,以沉默对抗。
“一末,我和姐姐真的是无意地,我们都喝醉了,真的……相信我,我们不是有意的……喝醉了……”我终于听到了刘旭阳那不断重复地“认错”,可是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可笑?
刘旭阳和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喝醉了?难道喝醉了,我的男人就有理由和我的姐姐睡在一起?
我笑了,笑出了声……
刘旭阳和周千娇都吃惊了,他们没想到我会留着眼泪大笑。
我疯了吗?是的,我疯了。我真的很傻、很天真?会相信你这些骗人的鬼话?
静静地,刘旭阳没有说话,周千娇也是沉默。
我转身离开。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今天,可能要改个字了,该是“乘性而来,败性而归”。
j□j真的比爱情重要,身体的渴望比精神的慰藉重要?我独自徘徊于夜深的城市。凉风袭来,我才发现我把羽绒服和皮包都忘在刘旭阳家了。那是他给买的,不要了。我看看自己的毛衣,也是刘旭阳给买的……
就这样,我身无分文地在南市的夜里行走,白色的毛衣,咖啡色的紧身扣,黑色的长筒皮靴,还有那墨色的长发在风里摆动……
身体发冷,我抱紧胳膊,在灯光下无目的地游走。我不敢去黑灯的地方,我怕意外发生,可是再繁华的夜也有结束的时候,灯光不会为我照路,再说,我也没路可走。
刺目的车灯照着我的后背,我下意识地退到了路边,给后面的轿车让路。车缓缓从我身边过去,然后停下,车窗滑下。
“周老师,你这是去哪?”
我木木地看着那个和我说话的男人。校长?我吃惊地望着他,却没有回话,好像我失语了一样,成了哑巴。
校长让司机下车,为我打开车门。我机械地进车,和校长并坐后排。除了司机和校长,这车上没有别人了。坐在开着暖气的高级轿车里,我的心还是很冷,很麻木。
“怎么啦?周老师?”校长看到我这样,好像很担心的样子,忍不住问我。
“没……”我小声回答,连我自己的耳朵都听不到,但是我的确是张嘴说了。
“去哪?我送你。”过了一大会儿,林挺校长很体贴地说。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去哪,去刘旭阳家前,我刚给母亲打了电话,说不回家了,找刘旭阳去。
我现在这样子回家一定会被好事的母亲问东问西,我想到了那个狼狈的姐姐,我……
“校长,我不能回家。回到北城就把我放学校里吧。”
“那怎么行?现在都快12点了,学校这时候早关校门了。”
是啊,学校这时候早就关门了,我进不去,估计校长可以进去,可是大半夜的校长突然到学校去,也不可能。
“那把我放路边吧!”我就是不想回家,不想回到那个我和姐姐一起住的屋子。
我讨厌那里,讨厌周千娇的任何东西。我忽然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姐姐总是向我打听刘旭阳的事。原来,她从上次就看上了我的男朋友,可是就算姐姐很喜欢刘旭阳,也不至于……那是我的男人啊!我越想越气愤!姐姐周千娇自从和刘旭阳见过面以后,总是问刘旭阳的事情,我也奇怪地问她,为什么老问他。姐姐当时说,因为这样的男人好,希望能从刘旭阳身边找个合适她的对象。
我真后悔啊!当初我不该让姐姐见刘旭阳,更不该刺激姐姐。因为姐姐说想找和我一样的对象时,我说了句“不可能”。本来就是,我和刘旭阳都是大学本科毕业,周围的同龄人大部分都是同学朋友,哪有和姐姐相等的人?姐姐周千娇是初中毕业,也没什么好的家庭,更没有什么高收入的工作,除了脸蛋和身材还过得去,其余都不及格。我当时就告诉姐姐了,听妈妈的话,好好相亲,找个差不多的就行,刘旭阳那样的,是绝对没可能的。当时姐姐的脸色很难看,可是她该醒醒,怎么可能找个学历高、工作好、长相好、家庭好的这样的男人呢?
可是最该清醒的不是我吗?我的话真的刺激到了姐姐?还是刘旭阳那么“饥不择食,寒不择衣”,什么人都敢睡?我想着这些,脑子里像炸开一样,轰轰作响。我好恨!恨姐姐!更恨刘旭阳!
爱情算什么?三年的爱情,到底算什么?难道j□j就那么好?可以不顾廉耻地和我的姐姐一起j□j就那么好?怒火中烧,又羞又愤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校长明显知道我此刻的心情了,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也没问,而是静静地……
车里很安静,只有我隐忍的啜泣声。校长从左手边拿出一盒纸巾递给我。
我毫不客气地接过来,一张张抽着,往脸上扑。
“去绿苑吧!”听着校长吩咐前面的司机。
我一直在车里,还没注意到,此时车到了哪。我也哭够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战败残余,然后看向车外,黑漆漆的一片,偶尔过往的车辆闪着车头灯和屁股灯,从身边咆哮而去。这车开得够慢的!我心里嘟囔了一下。去他娘的刘旭阳!我心里咒骂着!但是他们两个人同床而眠的样子,我总忘不了。
既然你“背叛”了,那就都“背叛”吧!我的报复心陡然生起。
后来我知道我错了,但是在糊涂的时候,我难以作出明智的决定,何况那夜,那个我一直很仰慕的林挺在身边。于是我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从此一错到底,沉沉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如果时光能够倒转,我希望那夜不要发生任何事情。
车行到一处别墅下,熄火。司机下车,为校长打开了车门,我自行下车。头顶一处灯光,洒下一圈的明亮。
寒风刺透我单薄的衣服,直接抽打着我的筋骨,我骨头往里缩了缩,打了个冷战。
校长走到我身边,为我披上了他的外套。其实他穿的不比我多,但是他为什么不冷呢?
林挺微笑着看着我,很怜爱地看着,这眼神让我心动。
寒冷的夜里,空气很稀薄吧?要不然,我怎么觉得不能呼吸了呢?还是他在刻意勾引我?还是我在勾引他?
我们对视一笑,很默契地朝着一个方向走。他手上拿着一把钥匙,打开了白色的防盗门,我先进去。
很清新的香气在洁净阔大的屋子里回荡,在灯光下我看到了一盆高高的绿色植物,一米半高的样子,宽大的叶子,绿莹莹地。我刚想回头问这是什么植物,却被林挺在后面环腰抱住。
我的身体一僵,呼吸收紧,手也支着,无处可放,但是我却没有拒绝,虽然没有迎合,但是不拒绝不就意味着他可以继续吗?
他的手从我的腰轻移到我的胸,然后抚握……
我呼吸真的要停止了,不行!我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拿开,身体转向他。
“校长,我……”
今夜,屋外该是彻骨风寒,可屋内却是一派春光。
初夜疼痛
林挺的手缓缓向下移去,随着他的抚摸,我整个身体战栗起来,仿佛冰被烈焰迅速溶解,成为了袅袅水汽,笼罩着颤抖的身体。
“校……”才吐出了半个字,就被林挺用唇给封住了口。
和着酒香的唇热烈又缠绵,步步紧逼,横冲直撞,让我浑身酸软无力……
而他的下身也j□j起来……迷迷糊糊中我的衣服褪尽,被林挺抱着压在了床上。男性的呼吸响在敏感的耳边,激烈的吻,从脖颈传到胸前。粉红色的蓓蕾跟着身体一起颤抖,不安。
随着一阵撕裂的钝痛,我痛苦尖叫了一声。感觉身子底下一片粘稠和湿润。但是林挺并没有停下他的动作,他起伏着、律动着……勇往直前,势不可挡。
而我则痛的整个身体像个虾米一样,弓了起来,真的好疼,我紧咬着嘴唇,忍不住留下了眼泪,我突然间很后悔,我不应该这么负气使性,自作自受。
等到一切平静,大汗淋漓的林挺托住我的脸颊问我,“你还是处女?”他声音沙哑,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惊讶。
我点了点头,可是黑暗中,他未必看得清,于是就“嗯”了一声。
“是吗?”他轻轻放下我,下床,打开了灯。
我下意识地眯了一下眼睛,灯光好刺眼。
他看着被处女红染艳的白色床单,居然是意味深长地微笑。我看着那个神情有些迷离的林挺,自己也迷惑了。那真的是我的处女红?难道我现在就是女人了?难道我的初夜就这样没了?
我盯着那片红色,居然觉得那很可笑。我下床,赤着身,把传单扯了下来,扔在地上。
“做什么?一末?”林挺从身后抱住了我。
光滑的身体贴在一起,是这样的感觉吗?麻麻酥酥还温温柔柔……
“脏了,扔了吧。”我不知道我是在说这床单还是说我自己,还是说刘旭阳,还是那曾经笃信的爱情誓言。我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但是我随着就呜呜哭起来,很委屈、很窝囊的哭。
林挺抱着我,温热的体温传到我的后背,可是我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憋屈,也痛恨自己的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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