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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版艳照门,千叶影的另一面。”

“脱衣有道,星运亨通。”

……

报道里的照片,即使已经经过处理,仍旧让人乍舌。一些有心人,还将千叶影以前拍过的av和□照片上传到网上,供有兴趣的人自由下载。

我关上手机屏幕,心中一片透澈。

蒋子熙终于行动了。

如果说,我毁掉了叶微安的事业和爱情,那么,蒋子熙毁掉的,是千叶影作为一个女人可以拥有的一切。

将一个人踩在脚下,让她永远爬不起来,这是蒋子熙一贯的手法。

我拨通了爸爸的电话,告诉他这几天我只是一个人出去散心了,没开手机。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只是略微责备了我几句,就挂了电话,赶去召开记者会。

我从他口中得知,蒋氏旗下的所有报章杂志和传播媒体,在报道出来的一个小时后,就宣布全面封杀千叶影。这次,蒋氏完全不顾js会社的利益,闪电般的手段快速而决绝,一看就知道预谋已久。

日本,甚至可以说全亚洲,已经再无千叶影的立足之地。除非她愿意回去当她的av□。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在我公寓楼下停定了。

“芮小姐,让我送你上去吧,这是社长交代的。”鸣海为我打开车门,恭敬地弯腰说道。

我点点头,带头走了进去。

因为他是生面孔,所以被门口的警卫拦了下来,要求查看证件。

“谢谢您的合作,黑岩先生。现在你可以上去了。”警卫把证件交还给他,说道。

我这才知道他的全名叫“黑岩鸣海”。以前还一直以为“鸣海”是他的姓。

“不用客气。”他礼貌地应了句,然后快步跟上我。

我回头对他说:“其实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社长吩咐过,要我拆掉我们安装在小姐公寓里的所有窃听器材。”他如实回答。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尾指上的银环,不再说什么。

※※※※※※※※※※※

在横滨新建成的宇文国际总公司,是两栋高五十层的双子星大厦由中间的横空过道连接而成。外墙由清一色的防光线污染材料铺成,造价虽高,但受到了日本各界的称赞。

我从顶层的电梯走出,打算直接前往宇文夔的办公室。

“这位小姐,请问你有预约吗?”前台的接待小姐叫住了我。

“没有。”我并不在意,继续向前走。

“没有预约我们是不能让你进去的。”她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上前拦住我。

整个宇文国际都知道我拥有自由进出公司任何地方的权利,根本不需要预约。

我微微蹙眉,停下步子看了她一眼。

“你是新来的?”我有点惊讶。

公司顶层的接待小姐等于是董事长的高级公关,就算是总公司迁移,也不会替换。另外,她们的工资待遇比一般的白领员工高出许多,所以也极少出现自动辞职的情况。

“是的。刚来几天。”她开心地笑了笑,似乎很满意这份工作。

“原来的那两名接待小姐呢?”我问。

“被我辞退了。”熟悉的男声在我背后响起,回答了我的问题。

宇文夔大步走到我面前,翻滚的黑眸就如冰层下的地壳熔岩,极致的冷无法熄灭底下的烈焰,炽狂的热也无法融化上面的寒冰,冰火交融,让人无法直视。

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他伸出手想拉我,但在看到我无意识握紧的拳头后,垂下了手,沉默地凝视了我一会儿,才轻声说道:“进来吧。”

我稳定了一下心神,跟在他后面走进办公室,继续问道:“为什么要辞退她们?”

“我不需要多嘴的下属。”他冷声说道。

多嘴?

我立刻想起那天在茶水间,正巧碰到那两名接待小姐议论我的情景。当时她们前脚离开,宇文夔后脚就出现在我身后。难道他也听见了她们的话?

可是这种事情早在叶微安还在的时候就屡见不鲜了,当时他也并不放在心上。为什么突然间会那么在意?

我顺手关上办公室门,思绪还围绕在这件事上,没有发觉他的靠近,直到他将我困在两臂和门板之间,我才惊醒过来。

顷刻间,我全身上下的神经紧绷起来,想向后退却,却只能徒劳地紧贴在门板上。

我的身体还清晰地记得他的碰触带给我的剧痛,尽管理智告诉我,我的反应是多么荒谬,可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却仍疯狂地叫嚣着,想要逃离。

“宇文先生,不……”望着他越来越近的脸,我的声音开始颤抖。

他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靠近着,微微侧着头,想要捕捉我躲避的双唇。

“不,求你,不要碰我……”我不停地扭着头想要逃开,巨大的恐惧让我语无伦次。

“那天晚上……”他突然停下动作,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我没有碰她……”

我僵直了身体,愣愣地转头看他。

他低下头,不容抗拒地擒住了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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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背后灼目的落日金晖。

整个世界,一瞬间变得清澄明暖。

我呆呆地睁大着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宇文夔。

细密浓黑的睫毛半拢着,将底下那双轻易就能引人沉沦的墨色冰瞳掩去了大半。英挺的鼻峰紧贴在我的脸颊上,传来丝丝缕缕的冰凉,但轻柔的鼻息却携着温热的男性气息萦绕在我鼻间。

撑在门上的手臂渐渐收紧,将我的头压向他。

似乎受到了蛊惑般,我们的视线彼此交织缠绕,好像谁也不忍心合上眼帘,将对方此刻的面容隔绝在外。

我的手,不知何时,竟已伸入他的西服内,环上了他的腰。皮肤上传来的温凉体温,透过他身上深蓝色的衬衫,延着我手臂上的经脉,渗入我身体的每一寸秘密角落。

他突然将我挤压在门上,强硬的身躯毫无间隙地紧贴着我。

“嗯……”猛然而至的重压和醉人心神的肢体碰触,令我忍不住轻吟出声。

黑眸中的冰层逐渐消融,透明如纯净的冰晶,他缓缓松开我的唇,视线,从我的眼眸逐渐往下移动,最终凝固在我娇红的唇上。

他背后的光晕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的神智早已在他的注视下变得迷离恍惚,不断地沉沦坠落,手无助地揪紧了他背上的衣料,以此来告诉他——

我……

渴求更多……更多……

身体深处,响起一声声不知名的呢喃恳求。曾因他的碰触而刻入骨髓的疼痛记忆,此刻都转化成了无法填补的空虚。

微凉的吻落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抑制不住地闭上双眼感受他唇瓣的柔软,手不自觉地拉起他紧束在腰间的衬衫,覆上了底下紧致平滑的腹肌。

我是怎么了……

我的身体,是怎么了……

断裂的神志慢慢重新拼凑回一体,我下意识地收回手,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表现。

“我……出去做事了。”我无措地低下头,想转身开门。

他拉住我的手,放在自己松开的衬衣上,示意我为他整理好衣服才能离开:“这是你弄乱的。”

我犹豫了一下,手指轻颤着为他扣上纽扣,拾起外露的衬衫下摆伸进他的西裤里,无可避免地碰触到他下身的曲线。

呼吸几乎瞬间停顿。

急欲逃开,却被困在他身前,无法逃脱,我只能继续沉浸在他熏人的体温中。

“柔纤……”他的声音如初潮的海浪,徐徐抚过我。

我像是被诱惑了般,抬眼望向他。

他的大掌覆上我停留在他西裤里的小手,引导着我继续往下。

挺立的火热在我手中显得益发胀大,我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压住。

“记住……不是对其他女人”他含住我的耳垂,声音沉稳却沙哑。“这是我的身体对你的感觉……”

什么东西轰然崩塌,我的身体软了下去,无力地依偎在他胸前。

“宇文先生,”落地玻璃窗前写字枱上的内线电话突然传来了前台小姐的声音。“滕总经理有事想要见您。他已经进去了。”

我混沌的大脑再次清醒过来。

“滕经理来了。”我在他怀中说道。

“嗯。”他应了声,松开了我,神色已经恢复正常。

他走到写字枱前坐下,我打开门让滕俊进来。

“芮小姐。”滕俊朝我点头打了声招呼,然后对宇文夔说道:“宇文先生,我是为了印度油田招标的企划案来的。”

我沉默地站在宇文夔身旁。这件事情,属于我管辖的范围之外,我无权过问。

“有新情况吗?”宇文夔问道,并向我指了指沙发,示意我不用站着。

“刚刚接到我们公司驻印度方面的消息,这次出资竞投的公司,除了几家美国的财团外,又新加入了一家日本公司。”滕俊说道。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对方是黑岩石油集团。”宇文夔将一份文件递给我。

我翻看文件,这是一份对黑岩集团资产的评估报告。从这里可以大略预计对方可以投出的最大资金总量。

我合上文件,说出我的看法:“黑岩一郎在商界素有‘拼命一郎’的称号,那是因为他总是喜欢赌上手中所有的资金去拖垮对手。”

“芮小姐常年在国外,但你对亚洲商界了解得十分透彻。这次宇文国际究竟应该出资多少,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滕俊转向我,问道。

一般来说,这么大笔的生意,竞标资金的额数,属于公司的高级机密,我没有资格知道,更轮不到我开口去评论。

我抿了抿唇,看向宇文夔。

“你说说看。”他右手托着下巴,深不见底的目光凝在我脸上。

我有些不自在地躲开他的注视,问滕俊:“我们之前打算启用多少资金?”

“五十亿美金。”他回答。

“那看来我们需要修改企划案的竞标金额……”我想了想,一抬头,说道:“在原来的金额上加倍。”

滕俊睁大了眼睛,那双跟宇文夔一样冰冷的眼眸竟出现了一丝震惊,只是很快就恢复正常。

“这件事情,我们开会的时候再议。”宇文夔终止了谈话,并不打算在此刻作出最后决定。

我想,他这么做是因为我在场吧。

他还不能完全信任我,但无论如何,他第一次问了我的意见,还让我知道初次定下的竞标额数。

最近的我有点失常。之前,我还担心自己会继续抗拒宇文夔的碰触,不过今天,情况似乎向好的方向转变了。

至于宇文夔……

他就像是一名跋涉千里,却从未为任何事物驻足停留过的探险者,如今,终于停下了他稳健的步伐……

他仍在犹豫、在挣扎,但无法摆脱自己急欲转身回眸的渴望。

近了,更近了……

抵挡不住美杜莎诱惑的人,都将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对他们两人说道:“我离开这么久,一定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解决。你们慢慢谈,我先出去了。”说完,识趣的走出房间。

大门在我身后轻声合上,眼前是一条空无一人的走廊。

这就是我要走的路。

不需要任何人陪伴。

从前是一个人,未来,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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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不是伪更一整个下午,我埋首在写字枱前,批阅签署着成堆的文件报告。

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几个小时下来,全身酸疼眼睛干涩,我不由暗想,若是下次还有机会放长假,我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下,几天的假期值不值得我用这么恐怖的工作量去交换。

每到夏天,空调大开,公司里的温度总是很低,我搓了搓微凉的手臂,从标明了“紧急”的文件堆里随意抽出一份打开来看。

只是一眼,我握着笔杆的手就顿在了半空。

文件上,油墨清晰地打印着“宇文国际跨国集团亚洲区域形象代言合同”。上面还附有详细的合同细节条款,签约双方所要承担的法律责任和违约后的赔偿金额。

在文档扉页上贴着一张便条纸,上面留着滕俊的字迹:

“芮小姐,由于艺人千叶影没能在合约期限范围内保持良好的形象,在法律上等同于单方面毁约,我们宇文国际有权利追究js会社的法律责任。

宇文先生授意由你全权负责后面的有关事宜,请尽快审阅后签署文件,我们好安排记者发布会的日期。

——滕俊”

我不禁轻咬下唇,眉头紧锁。

宇文国际单单付给千叶影一个人的酬金就有一千五百万港币,还不包括为了提高她的知名度而出资筹办的各类公开活动、广告演出。再加上付给js会社的费用,一旦确认单方面毁约,js会社要赔偿的金额将会是天文数字。

宇文夔明知道我是芮泽森的女儿,却要我全权负责此事,到底有什么用意?

想试探我对他的忠心,还是单纯想给我一个台阶下,让我尽量不声张,快速处理掉这件事而不受牵连?

他的心,总是那么难以琢磨。

我放下笔,脱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悠悠晃动着座下的真皮办公椅。我双腿轻轻触地,转动椅子面向落地玻璃窗。

透明得几乎不存在的玻璃窗外,是灯火辉煌的横滨夜景。这一片洋溢着现代气息的城市中心,就是横滨备受瞩目的“港都未来21地区”,简称mm21。

远处夜幕下,莹白色的灯格子爬满了巍峨矗立着的幢幢摩天高楼,闪耀着城市心脏强而有力的脉搏。“横滨地标塔”从众多大厦中脱颖而出,参天而立,折射出傲视天下的霸气。

每一次,当我独自一人,静静地望着这代表着人类文明的宏伟景观时,胸中总会满溢着强烈的苍凉与震撼,心中更会产生一种渺小而孤寂的感觉。

我微微侧过头,视线不由自主地透光两座大厦的玻璃外墙,飘向宇文夔办公室的方向。

不知道,他会不会跟我一样,偶尔独自眺望窗外,也流露出对未来的迷茫和怯意?

哪怕,这种感觉,稍逊即逝?

我再次抬眼望向那片浩瀚灯海,不自觉地笑了。

他一定不会。

那个男人的心,坚如磐石,他的意志,韧如荆棘。那双如钻的眼眸里承载的所有,似乎比眼前这一地的繁华更璀璨、更辽远。

这样的人,是不会给自己时间去怀疑未来的,因为他必定坚信,未来,就操控在他自己紧握的掌心里。

而我,要把心中的懦弱和胆怯通通抛却,才有能力,追上他的步伐……

才有资格,得到他的心。

我转过身,拾起笔,毫不犹豫地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提示我,下班的时间到了,我拿起手提包和签好的文件,走出办公室。

“把这份文件交给腾经理,”我把文件交给我的秘书,吩咐道:“告诉他,我会尽快处理这件事,他可以开始着手安排记者发布会。”

“是,芮小姐。”她应道。

我点点头,朝电梯走去。

背后,蓦然升起一股异常强烈的存在感,让我生生地停下脚步,转头向那边望去。

目光,穿过连接着宇文国际总公司两座大楼的空中过道,落在了站在对面大楼的男人身上。

宇文夔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定定地望着我,眼中的光彩明灭不定。

脱下了西服外套的他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如大海一样深沉的气质被毫无保留地烘托而出。不需要言语,不需要动作,他似乎就已经轻易地进驻我的眼底,融入我的脑海中,与我的思绪丝丝纠缠,难以剥离。

他微微开口。

我读出了他的唇形——

“今晚,留下。”

我的双腿,像是被什么无形的细线,一圈圈地缠绕住了,被牵引着,朝他的方向,缓缓地迈出。

他的眉,他的眼,逐渐靠近,逐渐清晰……

然后,我看到了,从对面大楼一旁的电梯里走出的蒋子熙,脸上挂着温情脉脉地笑容,同样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同一时间,我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柔纤,我来接你了。”

不用回头,我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我重新看向宇文夔,他的目光从未从我身上离开过。

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有我,可我的眼里,除了他……

还有蒋子熙。

两座高楼之间的距离,宛如一道横跨在我们之间的天堑洪沟。

现在的我,跨不过。

我低下头,转身,不再留恋。

“我们走吧,赢枫。”我轻声说了句。

一件温暖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卫赢枫牵起我的手,柔声说道:“天气开始转凉了,你要多带一件衣服。”

“嗯,好的。”我淡淡地牵动了嘴角,笑道,不再去想身后那双寒如冰烈如火的眼眸。

※※※※※※※※※※※

横滨mm21,地标塔。

卫赢枫在横滨地标塔订了一间顶层的房间和我共进晚餐。

在布置华美的餐桌两端,我们相对而坐,却迟迟没有言语。

“柔纤,你一声不吭地消失了三天,我几乎三天没合眼。以后离开前,记得给我一个电话,好吗?”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恍若自嘲般地说道:“就算你一点也不在意我的心情,也至少为自己安全着想。你要是出了事,没有人知道在哪儿才能找到你。”

我有一瞬间的不忍心,开口解释道:“我想一个人静静,所以才没有通知任何人。”

笑意又回到了他的眼中,温柔得让我不敢直视。

我放下刀叉,别过头,举目远眺。

今晚的夜空,晴朗无云。

横滨地标塔果然是日本第一高的建筑,在这样的天气里,视野尽头就能看见富士山顶上的皑皑白雪。

“你的生日就要到了,不如我带你去滑雪吧。”他注意到我视线的落点,笑着提议道。

我想起了四岁那年,和爸爸妈妈去滑雪的情景。

“我只去过一次,不太会滑。”我收回视线,说道。

他柔声轻笑,缓缓说道:“不用担心,你不会骑马,我会抱着你。你不会滑雪,我会牵着你。”

我抬眼看他,不禁去想——

他琥珀色的眼瞳里,那无尽的柔情,会不会有耗完的一天?

我总认为,世界上所有的付出,终应获得相等的回报。我芮柔纤,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欠过什么人,也从来没想过以后会相欠于某人。

可是今天,我第一次发现,他所给予我的一切,我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回应,也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回应。

如果这就是爱情,那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我,都太过沉重了。

“柔纤,你知道吗?”卫赢枫走到我身后,然后弯身抱住了我。“你很少笑。”

我盯着餐桌上摇曳的烛光,沉默不语。

“我只想让你快乐。我想看到你开心地笑。”他轻柔地搂着我,用他身上的暖意去驱散我心中的严寒。

终于,我覆上他交握在我身前的双手,缓缓开口:

“我生日那天,我们去滑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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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酒店公寓大堂里的电梯,我仍忘不了在我答应滑雪之约时,卫赢枫温文淡雅的脸上流露出的、极力压抑着的狂喜。他自己可能没有发觉,紧抱着我双肩的手臂,力道之大都把我弄疼了。

爱一个人,就是这么容易满足的吗?

对方的一个笑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或者只是一个随口的约定,都如点亮了黑暗中的灯塔一般,让在爱中迷失枯萎的心灵,瞬间获得光明而重生。

卫赢枫,他是真的爱我吧?

那我,能不能也尝试着去爱他呢?

我收起思绪,打开公寓的门,低头走了进去。

玄关处的地板上,似乎有些干涸的暗红色水迹,一直延伸到已经亮了灯的客厅和睡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但房间里一片死寂。

很明显,有其他人在我的公寓里。

我换了拖鞋,放轻脚步推开睡房的门。

下一秒,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抵在了我的太阳穴上。

“牧山,别乱来!她是芮小姐。”鸣海一把压下拿枪指着我的那名男子的手,低声呵斥道。

叫“牧山”的男人长着一张苍白如死尸的脸,高挑消瘦的身体好像是用几根稻草编扎而成的,又细又长。

他用一双怪异的阴阳眼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沉默地坐到了一边。

我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床上睡着的人身上,立刻不可置信地呆立当场——雪白的被褥上,艳丽的红色早已干涸发黑,像朵朵僵硬的干花无声绽放。君冢神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英俊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微弱的呼吸似有若无。

“我们在和稻川会交火的时候,被住吉会那帮叛徒暗算了!”鸣海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很快回过神来,未等他继续解释,就一把拉开盖在君冢神身上的被子。

为了方便治疗伤口,他上身的衣服已经被撕开,胸口和腰间有两处地方用厚厚的纱棉贴覆着,但还是有血迹渗透出来,猩红色的一片,触目惊心。

“枪伤?”我强自压下声音中的颤抖,问道。

鸣海点点头,说道:“稻川会和东城会,再加上住吉会,外面现在全是他们的人,君冢家可能不安全,更不能去医院,只能先来你这里避一避。”

此时此刻,我若是收留他们,无疑会受到牵连。这可不是不见刀枪的商界,而是货真价实的黑帮仇杀。

我坐到床边,细细打量着床上的男人,因为失血过多,他脸色惨白,干裂的唇瓣却仍旧倔强地紧抿着。这样虚弱的君冢神,没了往日的霸道和强势,温顺安静得像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竟让我有一瞬间不忍心弃他不顾。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我还需要君冢家的支持。

我仔细想了想,日神社手下的三大黑社会组织,有两个公然反叛君冢家,剩下的山口组,是忠是奸,此刻也是难以定论。

可是,这么大的叛变行为,以君冢神的实力,绝对不可能之前没有警觉。

突然,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他上次放我离开君冢家,就是因为不想连累我,所以才在事发之前送我离开风暴的中心!

也就是说,一向自负的他当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揪出叛徒的同时保护我。

想到这里;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一时说不出来,只能从最明显的疑点开始抽丝剥茧。

“我怎么以前没见过这位牧山先生?”我问道。

现在这种时候,本应是少一个人就少一分泄密危险的,却无端多了一张新面孔,不得不叫我怀疑。

“社长昏迷前,身边只有我和牧山,所以他特别嘱咐牧山过来保护芮小姐你。”鸣海回答道。

我微微一愣。

难道君冢神在昏迷前就预料到我会有危险?

可是,要保护我何必那么大费周折?他只需要命令鸣海不要把重伤的他送到我身边来,自然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有我的存在。

除非,他知道即便他下了这样的命令,还是有人会来找我麻烦。

那个人,会是谁呢?而他又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头有点疼,我下意识地举起右手揉了揉眉心。

一直木然地坐在一边的牧山,瞥见我的手,脸色明显一变,瞪大了那对细小的眼睛,死盯着我的手。

“你怎么会有君冢家的印记!”他猛地冲到我身前,枯瘦的长指紧抓住我的右手尾指,大声质问。

我循着他的视线而上,看见了套在我尾指上的,君冢神送给我的那枚银环。

“家族印记?”我问。

“那是君冢家族最高权力的象征。每一任家族继承人都必须获得它主人的认同,才能真正取得实权。”牧山尖哑的嗓音回荡在安静的睡房里,竟生出一种诡异惊心的气氛。

君冢神这个男人,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我?

这大概就是那些人不肯放过我的原因了。

等等……

我猛然记起,那天,他为我戴上银环的时候,在场的除了他和我,就只有一个人——

黑岩鸣海!

也就是说,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我手里握有君冢家族印记。所以,君冢神把牧山放在我身边,要防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的心腹,鸣海。

我从牧山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脸色平静地转向沉默已久的鸣海,微笑地说道:“鸣海,君冢先生的伤势不能再拖了,你能亲自去找一个医生来吗?”我说着,踱到他身边,又用牧山听不见的音量加了一句:“我只相信你。其他人我信不过。”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与我对视良久,应道:“那好,我很快就回来。”

关门声响起,我确定他已经走远了,才拿出纸和笔,在上面写道:

“牧山,房间里可能装有窃听器,我们就以这种方式交谈吧。”

“既然我手里有君冢家族的印记,从现在开始直至你们社长醒来,我有权利命令你做任何事,对吧?”

“现在,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君冢家内部的详细情况。”

他接过纸,极度不耐烦地看完,脸色难看地握笔写了几笔回复:

“君冢家族的直系血脉一向很团结,唯有异姓血脉一直有意图夺权取代的迹象。其中最大的异姓势力就是黑岩家族。”

原来如此,鸣海就是黑岩家的人。那么他的动机,就是想趁着东城会、稻川社和住吉会与君冢神对抗的机会,除掉他,然后帮助黑岩家族上位夺权!

我略微一想,又提笔写道:“鸣海是不是黑岩家族的现任族长?”

牧山快速地潦草了几个字,扔给我:

“不是。黑岩家族的现任族长是黑岩石油集团的董事长,黑岩一郎。”

我扫了一眼纸上的字,先是一愣,接着,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极其难得地出现在我唇边。

看来,一场赌局又要开场了……

素来喜欢倾尽自己所有豪赌一场的黑岩一郎,不是常常把一句中国话挂在嘴边吗——

人生如赌局,有赌未为输。

那就让我,再做一次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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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鸣海带回来一名受惊的私人医生和几包新鲜的冰冻血袋。至于医生和血袋的来历,我并没过问。

看着暗红色的血珠子从透明的细管中滴落,最终汇入君冢神手臂上的血管里,我却仍旧不能放心。

刚才那名医生哆嗦着告诉我们,必须要尽快动手术取出子弹,不然根本没办法止住伤口的血。只是鸣海一直以安全为理由反对我们将君冢神转移出去。

我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惊觉他的体温烫得惊人。

时间不多了。

我可以等,可他的伤势却不能再拖了。在我把黑岩鸣海带离他身边之前,就只能靠他自己的意志支撑了。

我伏在床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君冢神,你不是想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大吗?你听好了,这是我给你的唯一一次机会……”

手,伸进他的大掌里,缓缓收紧、交握。

君冢神,我在赌。

赌上你的一切,和我的一切。

赌的,就是你君冢神不会被这小小的枪伤轻易打败。

赌的,就是我芮柔纤的聪明才智、缜密心思、过人胆识,还有精湛的演技。

命运的天枰,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倾斜于你我……

最后的赢家,必定是我们!

我放开他的手,走出客厅。

牧山很尽责的守在睡房门前,看见我出来,就像影子一样跟在我身后。而黑岩鸣海则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还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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