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着一大块地方,更显得其他民办社团的寒酸。
陈可一个人在街上溜溜达达,随意地接几份传单瞅着。这时耳边有人叫陈可的名字
,他扭头一看,是在中国哲学史上认识的一个师兄。因为此人和于雷是高中校友,他便
莫名其妙地对他格外多了一分好感。
“师兄!”陈可也随于雷的称谓笑着跟他打招呼。师兄似乎正替棒球社招新,于是
也招呼陈可进去玩玩。
这个念头刚从脑中闪过,就把陈可深深地吸引住了。陌生的运动所带来的趣味冲销
了他对“人合”类社团深深的反感,他于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师兄的邀请,在报名表上
填下了自己的名字。
师兄告诉他每周三、五是训练的日子,让他后天来一体报道。陈可答应了一声,冲
着师兄甜甜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这个学期的课程和上个学期差不多,还是经济学原理,还是高数,还是乏味到了极
点的政治课。
那天看电影的时候,陈可和于雷两个商量着一块选了三门通选,一门法学院老孙头
的心理学,一门影视艺术,另一门是a类的理科通选,好象是叫脑科学概论什么的。
第二周,选课结果出来了,于雷的影视艺术没能选上,陈可便也毫不犹豫地把这门
多少人等着要的课给退了,又挑了一门没选满的历史类课程,跟于雷两个一块选了。
共同的选修课使得两个人时常腻在一起的行为有了更加合理的依据。甚至有的时候
,选修课前后正好有于雷院里的必修或者限选,陈可也就跟着一块去听,然后再和他一
块去吃饭或者自习。
这种至交好友之间的亲密感让陈可觉得塌实、平静、幸福。
周五,陈可去向棒球社报道,于雷也跟着一块去了,因为队里除了他高中的学长之
外,还有一个大二的队员是学生会体育部的成员,这多少也算是和他有点渊源了。
当他们来到一体的时候,棒球队还没来几个人,只有三三两两的队员穿着球衣或者
便服在一旁整理球具。
“你也整一套衣服穿上吧,你穿那个肯定好看。”于雷说。
可惜,穷酸的棒球社不是每个队员都有球衣的。因为赞助稀缺的关系,只有选手球
员才有自己的球衣,而且往往还不是太合身的。
过了一会儿,师兄穿着一件背号7的球衣过来了,很热情地跟他们打了招呼,问了些
身体素质之类的基本情况。他一听说陈可是新生杯的最佳射手,当即表现得十分兴奋:
“速度和反应在运动都是少不了的,木根说的。”
“木根?”陈可没听过这个名字。
“h2?没看过?赶紧去看看吧,绝对经典!咱们队上有好多人就是看了h2和《棒球
英豪》才进来的呢。”师兄吵吵着说道。
“呵呵,我先替他看着,”于雷笑道,“你还是先好好栽培栽培你们队的明日之星
吧。”
第一次训练,内容是传接球练习,因为陈可还没买手套,师兄就把他的借给了他,
自己拿起棒子练习抛击去了。
教练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戴着顶旧旧的棒球帽,白白净净的,有点不象是
在棒球场上晒出来的人。他似乎也为新队员的加入感到有些欢欣鼓舞,亲自上阵指导陈
可的传接球动作。
陈可的身体协调性很好,领悟力也强,很快就抓到了握球、传接的要领,球来去的
频率也渐渐流畅了起来。教练戴着手套陪练,不时地在一旁吆喝几个“好”字出来,看
样子是对陈可的学习能力相当满意。
训练最后安排了一场一队二队之间的比赛,二队先攻,师兄在一队司职二垒。尽管
还是个外行,陈可还是能够看出来他在技术上的优势——运动美学是和运动水平是直接
相关的,一个人架势漂亮不一定技术高,但一个技术高的人架势一定是非常漂亮的——
因为人体在达到了客观的美感时最能够发挥出力量。
教练让陈可多注意师兄传接球的动作和位置意识,他身体灵活,视野开阔,防守范
围广,在全队是数一数二的。陈可觉得师兄的体形和自己差不多,于是觉得这也应该是
自己今后发展的目标。
教练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他觉得陈可身形瘦,动作灵活,脚程也好,应该往二垒
或者游击的方向发展。
“好好练,肯定有前途。”教练在陈可的肩上结实地拍了拍,口气十分坚定。
师兄是第五棒,第一轮打次完了以后,站到了陈可身边,跟他讲解一些基本的概念
和战术,象是内外场、触击、高飞、好坏球等等。但陈可比较有兴趣的却是棒球场上充
斥着的叫喊,不太象人话,倒象是暗号啥的
“他们都在喊什么呢?是给打击员的暗号么?”陈可问。
师兄大笑了起来:“这么给暗号还不都叫人家听去了!”他身出胳膊来在关节上比
了几个手势,“这才是暗号呢。”
“那这是喊什么?怎么听着不象中国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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