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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小雨见到坐在腿上的小然心不在焉，竟与旁边的人眉来眼去，害羞、脸红，小雨心里不高兴，闷闷的放下腿上的小然，直接起身朝着凌云染走过去。

见到二人分开，凌云染回过神来，暗自懊恼，不知刚才为何竟走了神，想到了从前穆言和唐心，是否一如眼前两人般的亲密样子。

刚才直视别人亲昵的行为，让凌云染觉得太过失礼，正要抬步离去，却给小雨半路拦了下来，“喂？！你..刚才..看..什么看？！”，没有料到偷窥的人居然长的这么漂亮，一头黑亮的直发，剑眉英挺，眼如繁星，五官精致，浑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气场，小雨的后半句话已经失了底气，由责骂变成了嘟囔。

“你，你可是，女扮男装？”，凌云染的身高比小雨高一截，居高而下的俯视着她，直接抛出了心里的疑问，“什么女扮男装？我就是女的..”，小雨用力挺了挺胸前，不太明显的女性特征，让凌云染微赧的侧开眼，

“小雨，你干嘛呀？又不乖”，小然过来扯了扯小雨的手，不想把事情闹大，“你盯着我们看干嘛？！”，可小雨心里的气不顺，心想你再漂亮，也不能盯着别人的女朋友乱瞧啊，

“你二人是何关系？！”，凌云染没有半分婉转，直接脱口问道，油然而生的尊贵气质，挥斥统军的威厉神色，竟让二人脸上闪过慌乱，“我，我们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你，你要干嘛！！”，小雨掩下心里的惧意，强作镇定的回答。

“走吧，小雨，别跟她说了..”，小然拉着小雨要走，凌云染却抬步拦住了二人，问，“我是，问，她是你何人？”，凌云染蹙着眉，不明白为何要执意问明白这件事。

“我是她女朋友！我对你没兴趣！行了吧！”，小然发急，直接拉过小雨，掰过她的肩膀，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直接亲了上去，旁边路过的一群少年，吹了吹口哨，有起哄的，还有鼓掌的，两三个女生瞧见了，低低笑着，害羞的快步走开了。

凌云染无措的看着眼前的二人，旁若无人的拥吻着，侧过头去看路人，却见他们和她们都只是起哄笑笑，并无恶意。

小然松开了怀里的人，小雨脸红红的，仰着下巴，示威的朝凌云染看了一眼，牵着小然的手走开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十指紧扣，亲密如夫妻。

良久，一抹红晕后知后觉的浮上了凌云染的脸颊，这两人，竟，竟，当众亲昵，真是，坏了，规矩，凌云染涨红着脸，没待开口训斥，见得二人早已走远。

留在凌云染独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蹙着眉，兀自陷入了沉思，这个世界的民风比周朝境北的金蛮族还要开放许多，人们可以当众拥吻、亲热，衣着袒露，不用顾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随意剪发、染发、纹身、打洞，可以生活的恣意、放荡，毫无自慎、自律之心。

可是，这样的世界，却拥有着众生平等的权力，拥有着宽阔的包容之心，对于世间惊世骇俗、不容于世的感情，表现出让人惊讶的宽容、理解，这样的世界，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