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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她，一个女人，杀死20多名悍匪？”，霍子清咋舌，“我并没有看到，当时蒙着眼，捂住耳朵，只是我们能逃脱出来，那20多人都死光了，除了她，还会有谁？”，穆言捏着手指，说道。

“也就是说，穆小姐并没有亲眼看到唐小姐杀人”，顾以礼问道，穆言点头，“目击者的口供不足，如果警方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能对唐小姐定罪的，除非..”，顾以礼顿了顿，说道，“除非..唐小姐亲口承认杀人，案子就棘手了..”，顾以礼敲了敲桌面，缓缓道，“那样的话，只能从正当防卫的角度来辩护...”，

“分明那20多人的歹徒就是买凶杀人的帮凶，唐心是受害人，公诉人有足够理由起述她么？”，穆言问道，

顾以礼沉思片刻，答道，“公诉人要起诉的话，就是防卫过当，是指防卫行为明显超过法律规定的防莱叨龋斐芍卮笏鸷Γ佣Φ备盒淌略鹑蔚姆缸镄形保

穆言心一凛，问道，“那怎么去界定她属于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顾以礼答道，“有个通俗的称法叫做相当说，就是说防卫行为的性质、手段、强度及造成的损害不是明显超过不法侵害，实际造成的损害并不算重大的，属于正当防卫的范围”，

“听不懂…简单点说..”，霍子清听得头大，顾以礼笑了笑，“法律上对于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并没有明确的界限，一切都依赖于对于防卫造成的损害与对方的侵害程度相比。简单来说，当对方用石头扔你时，你用刀去斩别人，就构成防卫过当了”

“那当对方危及自身性命，而防卫杀人，是属于正当防卫吧？”，穆言说道，

顾以礼没有附和，只是说道，“毕竟是20多条人命，私下来讲，当时，如果已经达到逃脱条件时，是没有必要斩尽杀绝的。总之，这案子不好打，一切都要看法官的态度如何？”，

“我回家跟老头子说说，看能不能跟法官打个招呼，这个案子就麻烦你了，顾律师..”，霍子清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霍小姐朋友的事，请放心交给我，这案子我有7成的把握胜诉”，顾以礼淡淡说道，

霍子清看着穆言发白的小脸，摇着头说道，“顾律师，7成的胜率不够，要保证唐心100%没事，你需要些什么，尽管跟我提就是了”，顾以礼点点头，离开。

“霍子清...麻烦你了..”，穆言虚脱的躺在沙发里，蜷缩着身子，脆弱的让人心疼，“言言，你跟我这么多年的交情，说什么麻不麻烦的”，霍子清坐在沙发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顺势搂过穆言，低头嗅着她的发香。

“霍子清，我说过，只能作朋友...”，穆言在她怀里淡淡说道，霍子清讪讪的放开她，扯了嘴角，“唐心一来，我就只能退居到朋友位置了，放心，我现在还有你的小助理陪着，先过去住几天，有什么事你跟我打电话..”，

穆言累极了，手背掩住眼睛，“方晨是个好孩子，你别招惹她，落到最后，伤人伤己的下场..”，“你这话说的，我就那么渣？”，霍子清不满的说道，回房收拾衣物，“等开庭确定庭长和法官名单时，我回去跟老爷子说一声，保证还你一个完整的唐心..”，

“完整？唐心...她..已经不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