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靖平的生命不仅于我是最重要的。他的天才还会让他在今后的岁月里发明更多治愈绝症的药品,挽救千百万人的生命。因此他活着才是最宝贵的。
宝宝,你原谅妈妈的残忍好吗?妈妈要带着你去救爸爸。爸爸是个很了不起,很重要的人,比任何人都重要。
我平静下来,在无尽的黑暗里等待着目的地。
目的地(云深)
一路上有人会定时给我水和吃的,也在中途换过几次车,不知过了多久,汽车最终停了下来。
下车后,我被nigel带着向前走,经过几处门响之后,终于站定。我眼上的黑布被人拿掉。我揉揉眼睛,慢慢适应了这重又恢复的光明。
现在应该是晚上,在几盏煤油灯的照射下,我看清这是一间破旧的木屋,四面是用一段段的木板杂乱地钉制而成的墙壁,墙上所有的窗都用厚厚的黑布遮起来,跟外界阻隔开。
屋子中央摆着一张陈迹斑斑的长方木桌,上面放着几只铁皮杯子,旁边放着两把硕大阴森的冲锋枪。而木桌的后面,坐着三个黑人男子。他们黧黑的皮肤和扁平的前额与图瓦人大有区别,但却与我见过的库图西人的图片完全吻合。
他们是库图西人!难道这里已经是南萨摩利亚了吗?
这三个库图西人专注地打量着我,如同在看一件货物。
“这就是比利时公主?”坐在中间的库图西男子问道。他精壮而结实,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
“如假包换,endu。”站在我身旁的nigel回答。
这些人是谁?想要我的不是nigel本人吗?难道这里面另有蹊跷?
坐在那个叫endu的疤脸男子左侧的男人站起身,慢慢朝我走过来。
他很瘦小,骨架很窄,远看去像个发育不良的少年。但当他停在我面前时,他粗大的喉结和眼角的细纹才向我显示,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成年人。
他的眼睛细窄,黑瞳很小,嵌在森森的眼白里,紧紧盯着我。我只觉得从头到脚的冰凉。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歪斜尖小的牙齿:“五官的确和照片上一样,而且真人比照片还漂亮。不过我们还需要更确切的验证来说明你是货真价实的公主。听说比利时公主的左胸上有一颗好看的痣,现在就请殿下让我们看看。”
自从去年在玻利尼西亚度假时,我被小报记者拍到了一张放大镜一样清晰的泳装照之后,我左胸上方的这颗玫瑰色的小痣,就被民众当成了稀奇,津津乐道地谈论了好久。
“云深,你得让他们看看。否则他们不会放了靖平。”nigel看着我,他脸上的神情让我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强迫自己用抖得不听使唤的手,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对着nigel和三个陌生的男人露出胸前的肌肤。那颗痣刚好悬在文胸蕾丝花边的上方。我用牙齿死命咬着下唇,不让眶里的眼泪流出来。
站在我面前的瘦小男子身体前倾着,尖细的脸几乎要贴到我胸前:“听说比利时人把他们公主胸前的这颗痣叫‘玫瑰的眼泪’,的确看着很诱人。颜色和位置也和照片上一样,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画上去,或者贴到皮肤上的。”他伸出一只手指,用尖利的指甲在那颗痣上重重一抠。尖锐的疼痛让我几乎惊叫失声。
我抬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挥在他脸上。
这颗痣只有靖平触碰过,他火热的嘴唇常在它上面流连忘返。他曾用指尖轻触着它,一面在我耳边低语:“这是我的,只有我才能碰。”
这是我生平第二次打人,但屈辱与愤怒已让我忘了恐惧和顾及。
那人站着不动,仍旧盯着我,原本细窄的眼睛更加眯缩着,发出凶狠怨毒的光。“比利时□!”他从嘴里慢慢挤出这几个字,然后伸手来掐我的脖子。
nigel突然横跨一步挡在我身前:“hamisi,她如果伤了,对我们的计划一点好处都没有。”
这时endu从桌后站起来,沉声说道:“hamisi,nigel说得不错。毫发无伤的比利时公主才是我们最大的筹码。”
计划?筹码?看来nigel想要的不止是我的身体。
“我把货真价实的比利时公主带给了你们,李靖平就可以放了吧?”nigel一脸的平静。
endu点点头:“一切都准备好了,我现在就让人送他回北边.。nigel你先带公主去她的房间休息。”他走到门边。
“等等!让我看他一眼!”我急了。
“说什么糊涂话?靖平见了你只怕是死也不肯走了。你到底是要帮他还是害他?”nigel冷冷地扔下一句。
“就让她见见吧,反正李靖平也不会知道。我刚才让人麻昏了他。这小子太精了,上次转移他到这儿来的路上就差点给他跑了。这次还是让他睡上一路比较省心。”endu说。
“还是不能见。”nigel毫不退让。
我转过身,愤怒地看着他:“我承诺过,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我现在只是想最后再看他一眼,,难道你也容不下吗?”
他深深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容不下。”
“就让她看吧。”endu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让这小妞在这儿过得太委屈对我们今后也没什么好处。这儿我说了算,谁也别再多说了。”说完他打开门。
nigel只得无可奈何地押着我走出去。
穿过曲里拐弯的走道,我们停在众多房间中的一扇门前。一个荷枪的年轻库突西人正守在门边。
“都办妥了?”endu问。
荷枪的库图西人点点头。
endu拿出一把钥匙,开了门上的铁锁,让我和nigel进去。
这是一间小得像囚室一样的房间,只在靠近屋顶的墙上有一个透气的小窗。房间里唯一的物件是一张单人木床.。门外投来的暗淡灯光勾勒出一个平卧在床上的颀长轮廓。
我的膝盖突然哆嗦起来,双腿变得不听使唤。
这咫尺的几步,我走得漫长。穿过那些浸满泪水的日日夜夜和悲伤狂乱,终于我停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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