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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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项或许隐藏得更深或是更根本的原因是：无法宣泄或许是尚未意识的愤怒。事实上，许多男人瞒着太太外遇，可以视为是秘密或者下意识地宣泄对妻子的愤怒——‘扯平了’、‘给她点颜色’——一种私下的报复，不会在表面上干扰到夫妻关系，却也缓解了怒气，让人重新恢复生机，觉得比以往更爱对方，因为愤怒已经表达出来了。

究竟在一切表相之下，男人为什么愤怒？在男人提出的抱怨中是否有某种基调导致不断重复出现抱怨？哪一种抱怨放在更宽广的视野上来看是这股愤怒的根本原因？或者这股愤怒大都是潜藏的，甚至尚未明白确认？事实上，在许多的问卷答复里，男人对女人所隐藏的愤怒、罪恶感和爱恨交织的情结，会阻碍夫妻关系的进展。长久的关系更是如此，愤恨慢慢滋长凝聚成形。然而，有些男人已察觉到这样的情绪，我们在以下的章节会看到。

男人的愤怒或许诉诸很多理由，但是有两种是非常根本而且直接由文化造成的。第一种牵涉到男性成长过程中被灌输的看待女性的方式，以及与现实的差距。（第二种理由在后而会阐述。）稍早我们看到男人谈论他们对女人的需求，描述女人是他们温暖、亲昵情感的惟一真实来源；但是接着许多男人表现出非常局限的眼光来看待女人，认为女人若非潜在的性伴侣，就是（理想上）会哺育、赞同、鼓励他们的母亲。他们不会描绘女人是勇敢、胆气十足、独立，或者在心智上能够激励男人的。事实上他们从父亲对母亲的态度上得知，女人是软弱、过分情绪化而且依赖心强，只能借助心理上的控制来攫取“权力”，以获得她们需要的东西的。女人为了经济利益而利用男人。如同一位男士所述：“我父亲教导我（借助暗示）女人是陷阱和负担，但却是排谴寂寞的最佳良方。”在这些观点下，男女之间的关系，如果能够成功就太不寻常了。令人悲伤的是，由于女人承受了文化和经济上的双重压力，这些刻板印象有时反而是正确的。

男人认为女人软弱

为什么男人大多视女人为“性伴侣”或母亲，瞧不起她们，认为她们大体上软弱而差劲，却又对女人深表愤怒呢？事实上，在男人描述他们对母亲的感情时，我们也见到了这些交织的感受。第一个理由是，这样的女性形象让男人感到内疚和冲突，而且憎恨女人让他们感到内疚：“她很爱我，我却没那么爱她，我很内疚。她真的尊敬我，有时我感觉她好像在崇拜我，这让我觉得很好笑。我知道身为男人帮助她是我的责任，不过有时我觉得可笑。然后我会对她恼怒，为什么她不能自立？”

“在我把女人当女人，而不是当人相待时，我觉得内疚，不过对许多女人来说，这样做却容易多了。”

“我时常内疚自己在成长过程中，对待我的姐妹和母亲的行为。我一直有所保留，不愿与她们亲密分享我的一切，尤其是对我两个小妹妹。我想要与她们亲近，却不知道如何在顾及隐私的同时做到这点。”

“我没办法不看轻女人。只要告诉对方很‘特别’，你就能予取予求了。她们喜欢听人家说她们很‘特别’。”

“我对女人最大的愤怒是她们缺乏自尊、低估自己，而且过分小心翼翼。每次见到一位聪明能干的妇女由于缺乏自信，在生活上扮演被动的角色，就令我懊恼。我会变得苛刻，想要激怒她。有些女人的确会行动，但是态度却卑怯不已，因为她想要‘赢得’并且讨好男人（获得安全感？）。”

“我比较喜欢称妇解运动为‘女性权力运动’，这样比较精确。我百分之百支持，而且积极游说。一旦女人获得权力，她们就不需要运用手段来与男性结合，这样世界会变得比较快乐、比较诚实。我坚持平等待女人，同时她们也该平等待我。如果她们不喜欢这样，我会斩断这份关系，因为已经毫无想望了。我不会再从铁轨上救回女士，她们大可自己咬断枷锁。”

造成男女之间莫大的隔阂，另一项原因是男人知道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比女人优越，他们凌驾在女人之上，这点不言自明。虽然男性比较能够自由表达他们对母亲的感受，指认母亲的地位臣属于父亲之下；但他们常常无法自由地表达，或者甚至承认，他们对自己的妻子和爱人也有类似的感受。

和男人视女人“软弱”因而感到愤怒相关的问题是，他们认为女人“过分情绪化”，在情感上不能自立。大部分男人认为女人对他们几乎像是寄生虫一样的依赖，让他们十分失望。因为他们认为女人渴望融为一体，获得男人绝对的赞同与接纳，或是寄生在男人身上，成为他的附属品。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获得他的身份——传统上用“菟丝附女萝”这句贬抑的诗句来形容：“在结婚16年，有一个孩子之后，我和妻子的关系变成这辈子最糟糕的累赘。但是离婚必定会毁掉她的社交以及私人生活，因为她完完全全依赖我。长久以来，她一直沉浸在我对她忠诚的爱以及支持之中，这赋予她自我、快乐、社交生活及经济保障。她从我身上攫取了这么多，简直是在奴役我。现在我必须拯救自己所剩无几的部分，去他的爱吧！”

“在我最后一段恋情里，几乎要窒息了，因为我得供给对方无法在自己内心中发展出来的安全感，我常常渴求有更多自己的时间，现在我独自一人，而且快乐多了。将来我会非常小心和女人交往。”

但是这同样也显示了男人自己强烈的恐惧，害怕自己变得情绪化——“像个女人”，在情感中迷失了自己。

一位男士详细地剖析了自己暧昧的感受：“18岁时我陷入最深的恋情中，那是40多年前的事了，跟一位教养、修养都非常好的女孩。她是一位处女，我们分开时，她几乎每天写信给我，长篇累牍宣称她的爱。在r体上我们强烈地互相吸引。我想我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是和她相处的那几年，我陶醉在她对我的爱情里，如痴如狂，她的爱是如此真挚、温馨和热情——非常非常热情，我全部予以回报。

“但是随着时光消逝，她对我的挚爱演变成令我害怕的情感依赖。我开始觉得责任太重了，因为我成为她惟一的幸福来源。这是她的初恋，我想以她的背景她会认定这是长久的关系。她认定这是永恒的，我心里有些疑虑，我想她太过女性化了，她认为男人是情感的守护者，也是惟一的情感支柱。

“最后——这件事令我吃惊，至今还困扰着我——我遇上而且娶了一位跟她比起来既不美丽和女性化，也不是那么温柔、可爱，但是远比她自足、独立、能干、坚强、聪慧的女孩。或许正是这些吸引了我，当时我并不自知。或许我已察觉到这个女人，不像我的母亲那样，在情感上太过依赖我。这就是困扰我的地方，我离开一位美丽可爱的女孩，斩断如此销魂的幸福情缘，去追求一位作为女人或情人都远比不上她的女人。为什么？只是为了逃避责任，或者想要从一位更坚强独立的女性身上得到情感的支持？这么多年来，我仍然隐隐感到悔恨，而且常想着如果我留在她身边结果会如何，我花了一整个下午烧毁她的信件，这是一场痛楚的秘密仪式。”

男人对女人和金钱的愤怒

已婚、单身、离婚，以及各种年龄层的男士，都表达反对女性经济依赖的心声，或者，如同许多男士陈述的，女人为了经济上的保障或利益而利用男人，让许多男人愤怒地道出“你不能信任女人”：“我衷心盼望能够迎接女人变得比较独立和自治的时刻来临。女人认为婚姻可以解决她们一辈子所有情感和经济上的问题，这种过时的观念需要修正。”

“我不喜欢许多女人服从教导，接受次等的地位；我喜欢看到更多女人肯定自己的才智、尊严和独立。”

“我对‘标准’女人没有兴趣，她们事实上是用叫春的本事来谋取饭票。”

“我发现没有解放的女人颇为无趣，因为我无法为一个女人的一辈子承担‘责任’。当我碰到眨着大眼睛的娇弱女子时，我想吐，她们把我当傻子耍。”

“女人似乎不把男人当人看，总把男人看做是机器人，或者‘成功的对象’，甚至视为能带来经济利益的私有财产。”

“女人明白她们身上有男人想要的东西，她们也有想要的东西，用卖春来交换，既舒适又轻松，不会受伤，而且用之不尽。所以如果可以利用女人本钱好好吃一顿，或是在乡下买一栋三房的别墅，或是一位性感男子，为什么不呢？男人也好不到哪去，他们赠送女人物品或关系来交换性，然后半途开溜。”

“大部分女人为了寻求保障而妥协。通常在最初‘伟大的爱情故事’失败后，她们对爱情失去信心，试图找到一位好男人提供物质保障。大部分女人就这样过了大半辈子，不曾意识到她们已失去人生最宝贵的一样东西——真正的爱情。男人也一样坏，在他们‘伟大的爱情’失败后，试图找一位好妈妈、好管家以及可以了解他们办公室里的问题的女人。他们会到‘别处’（外面）满足真实、完整的刺激。这样妥协几年之后，如果他们足够敏锐，双方都得面对人生的‘黑d’或是了无意义。或许他们会习惯这样的生活，或许他们会离婚。”

“在婚姻中，我觉得自己是供应房子、子女、衣裳、昂贵汽车以及社交场合护花勤务的工具，她似乎很看重这一切，而不是我个人。或许她可以自己出去把这些东西买回来，但是少了一个丈夫供应，她似乎觉得不太正常。她也依赖我来负担许多家事，照顾小孩等等。我带给她全面的便利，有点像奴隶。她回报的是少得可怜的性a。基本上我是个好脾气肯合作的人，不过她太会占我便宜了。”

“我最气女人和她不喜欢的男人出去，然后男人要负担所有约会的花费。我妹妹做过几次这样的事，对我来说真是卑鄙——不诚实而且玩弄手段。我猜女人一定觉得她们必须用性来偿还约会的代价。真是差劲透了！”

“我想该是女人大声抗议体制对她们不公平的时候了。但是我发现那些说她们需要更多感性等等的女人还是围在大男人或超级男性身边打转——比女人更高、更强壮、赚更多钱、成就更大、或者更有权力的家伙。如果我（传播系的学生）和一位企管硕士都对同一位女孩感兴趣，我知道谁该知难而退。女人仍然对果断的男性五体投地，甚至急着想和感觉迟钝、自我中心，残忍的男性做a，只要他们让她感觉到力量。”

还有一位玩世不恭而悲伤的年轻男子描述他与女人交往时的愤怒：“我24岁，典型的低下阶层，邮政工人，高中毕业，大学被退学，有良好的家教，不过我已经设法改变了。独居，在自己的房子里有完全的自由，不受任何限制，随心所欲。我喜欢单身，没有拘束，没有责任，没有抱怨，最棒的是没有烦人的小孩。

“我曾和一个女人同居了一年，还不错，但是太受限制了，她有太多的要求，而且不断谈到结婚的事情，这是多么猥亵的字眼。我不喜欢回答别人的问题，在家里、在学校、在工作时我已经受够了。最后一位和我同居的女人只维持了一两个月，在她展开大接收之前（她以为这是她的房子、她的车子、她的电话、她的床、她的音响、她的吉他等等）被我一脚踢出了门外。

“有时我好一阵子不和女人做性接触，甚至超过了4个月。在我需要时，z慰是个方法。大麻也是很好的替代，还有吉他、到海边游玩、阅读，或者可以占据心思的任何事情。这世界上还有许多等待你去体验的事，我实在不必浪费时间想我的‘小鸟’。再说，我努力让性变得无关紧要，因为我已经燃烧太多次了。我极为小心地保护自己的情感。

“一开始，女人似乎显得热情洋溢、关心你、爱你，而且完全能够接受我的付出。但是一旦开始接受，就没完没了，然后是只有接受而无回报。以‘空无换取一切’是不公平的交易，而且对我这颗修修补补、脆弱不堪的心太苛刻了。

“经济上的利益或许是我能够享受性a的原因。我从来没有感觉有哪位婊子真心要我，因为到头来，她们都变得需索无度。她们希望的是一位老男人、一辆车子、一栋房子、漂亮的装潢。不过我这位老男人可不受人c纵，走这条千疮百孔的老路。

“我18岁的爱人十分甜美。我想当时我真的恋爱了，但不过是预演了后来反复发生的事。我和这位女孩同居，为她活了一年，结果逃不出被抛弃的命运，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分手之后我哭了好多回，我想过自杀，却没成功，人生从来没有这么悲惨过。我不怕死，但是我热爱生命，现在我惟一的爱只剩下一把六弦吉他。

“一对一是我惟一能理解的关系，再多一点对我造成的伤害可能更胜于我过去所受的伤害。一次一个，或者都不要。我已经看过太多的伙伴失去甜蜜的爱人，因为他们无法控制情欲，而且不知满足。我讨厌逢场作戏，除非是和妓女。一个小时的专业服务是我希望的逢场作戏（如果我消费得起，我会喜欢专业服务。我发现，不管对方是不是妓女，我反正是在花钱买性）。”偶尔，我幻想自己能够恋爱。无法感受到爱与投入情感，让我感觉疏离。但是这种疏离竟带给我幸福、自足与充满力量的感觉，我觉得强壮，因为我不能被束缚或控制。有时，我梦到（白日梦？）跟我无法拥有的狡猾女人在一起，我崇拜的偶像明星很多，禁果似乎特别甜美。

“我是独行侠。朋友对我的情谊胜过我对他们的感情，我可以接纳或离开他们。我喜欢友谊胜过爱情，因为没有情感上的负担。但是，两者都无法令我兴奋或持久，我是非常冷漠的人。”

有些年纪较大的男士愤怒地指出，传统以婚姻和经济支持来交换性a及家事责任的方式，让他们感觉被占了便宜：“我不介意妻子是否工作，我鼓励她获得目前的工作。事实上，她并不知情，不过我运用了影响力让她得到这份工作，不是为了让我的生活更舒适，而是我觉得这样会让她更快乐。她把所有的钱都存起来，偶尔送点礼物给我。所有沉重的家计都由我来负担。如果她想要解放，她可以自由离去。如果解放代表男人毋须婚姻就可获得性，对我来说那无异是天堂。”

“在关系即将结束的前一两个月，我开始怀疑和痛恨女人。不只是我前任的伴侣无情且狡诈，同时和我交谈的女士也会吹嘘她们如何伤害了伴侣。我了解到这些女人有些共通点：渴望借助结婚来获得财产、金钱、社会地位以及权势，缺乏教育，缺乏对知识的热诚，而且大体而言自私无情。她们需要男人是为了可以从男人身上攫取利益。”

“我结婚20年，我喜欢婚姻，但是希望娶一名有爱心和热情的女人。她觉得我般配得上她，不过也常有抱怨，因为我没有100万让她花费。我没离婚是为了对孩子的义务。一旦结了婚，又有小孩，就注定要当孩子一辈子的奴隶。”

“某种程度上这是真理，当人们看不见改革的希望时，他们就会适应现状，但是当他们开始发现改革的曙光时，就会变得不快乐。这是目前我对妇女解放运动的看法。她们大部分都是缺乏魅力的女人，还有许多或许是女同性恋（不过我认识一位妇解运动者，她已婚又迷人，只要有机会就会运用妇解的观点，但似乎没有敌意）。我保证我太太是支持妇女解放的，她希望自由地做她想做的事，那肯定不是工作。她从事自己选择的愉悦活动来实现自我。我认为妇女能够自我实现对快乐的婚姻是非常重要的，不管她达成的目标是什么，只要她还有余力来付出爱，而且对丈夫的自我实现也保持兴趣。我近来观察到在女人摆脱许多家庭责任后（比如孩子长大了），男人依旧困在已经失去挑战性的职业里，不妨来一场男人解放运动如何？”

“她的乐趣是花钱、抛弃稍微使用过的东西、维持一尘不染的家，以及打扮时髦。她对性无动于衷，受不了收音机的音乐，憎恶l体。这些特质都跟我相反，所以我们试着集中精神在少数我们同意的事物上，为了上帝、国家和小孩，忍耐婚姻。”

事实上，许多男人觉得，如果他们对婚姻的责任是维持生计，女人的责任就是随时供应性，不管彼此关系的好坏。许多男人，如前所述，在这种期待落空时非常愤怒，因此觉得外遇是完全正当的，他们不认为这是警告讯号，应该在彼此的关系上下工夫。他们尤其愤怒女人利用性来“牟利”，即使他们自己也是用金钱的眼光来看待性，认为如果他们支付了账单，就“应该得到”性：“我20岁结婚。我喜欢婚姻，也喜欢小孩，喜欢家庭生活。但是婚姻对性有不好的影响，结婚一阵子以后，女人就会善加利用。如果你表现好，今晚就能享受性a；如果你表现欠佳，滚开一个礼拜。不管怎么说，这就是我们相处的模式。我知道我太太真的很喜欢性，但是她不表现出来，或者不希望我认为她需要。同居而没有婚姻的束缚可能是最好的方式，如此男人或女人不会将对方视为理所当然，而且知道想要离开时，只能光着p股走，特别是男人想要离开时。这是不公平的，女人几乎任何事都占上风，难怪男人要离去，而且不再付生活费。另一方面，当女人决定要走时，会怎么样？她会有一名律师将你一脚踢出门外，然后法院判给她每个月1000元。”

“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直接而单纯喜爱性的女人。相反，依我看，对大部分女人来说，性似乎是c纵男人的方法，让男人听从她们的愿望。这破坏了性的喜悦与美好，让性变成悲伤的事。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外风流而从不觉得内疚的原因。如果我抚养她和小孩，而她居然缺乏热情跟我做a，那么我对她就一点义务也没有。我想我随时出外猎艳是完全正当的，我履行了我这一方的婚姻合约，但是她却没有履行。”

有时女人的确在婚姻中寻求经济保障，或者利用性来“牟利”，身处在一个她们多少被迫视婚姻为惟一获得经济保障手段的社会里，她们不这样做，又能怎么办呢？既然社会迫她们落入这样的处境里，不让她们有平等的机会获得教育或工作，即使与男人同工也得不到相同的酬劳，这又怎么能怪罪她们呢？

有一位男士解释了婚姻中的权力运作：“我41岁，最近和妻子分居。我们有3个小孩，轮流与我们同住。在婚姻生活里，我显然支配着太太，即使我不想这么做。她内向，在许多方面消极无为，然而绝不是顺从。事实上，她是非常倔强而顽固的人，不过是用消极的方式，很难弄明白在不同的情境里她想要什么。我会采取主动，然后一点一滴地借着她对我的回应来搞清她的立场。通常她的反应是负面的——在压抑良久终于出现时让我感觉到我故意想要支配她。当然，身为经常采取主动的人，对照她的被动态度，就成为支配的行为。

“我们经常起冲突。在我特别忙碌时，购物变成她的工作。她会抱怨提重物回家，手臂酸疼。我请她给我一张购物清单，而且答应下班回家途中去采购齐全，但是她永远没办法写出这样一份清单。后来她发现手臂的酸痛是因为弹钢琴所致。

“在婚姻中，大部分时候我是养家糊口的人，而我太太在念她的博士学位。因为她在家工作的时间很多，照顾孩子和家庭的责任大多落在她身上，然而我也做很多家事，而且花很多时间跟孩子相处。不知怎的，我们总是无法在家庭经济上合作。我试过好多次，想让我太太分担家庭经济的责任，但是她拒绝。或许她觉得这太复杂了。如果我试图节制花费，她就指控我支配她。

“如果我们双方都赚钱而且经济独立，我们的关系就会大为改善。在我们决定分居时，我想金钱是她最大的忧虑。

“一般说，我不认为经济不平衡本身必定会带来负面的影响，如果赚钱的一方不利用这种优势来压迫对方。然而，男人似乎有强烈的倾向要这么做，因此在今日，如果要维持良好的关系，女人在金钱上的独立似乎是非常重要的。”

事实上，在问到“你是否曾经和妓女发生性关系？你对花钱买性的感受如何”时，许多男人令人震惊地表示：“反正男人总是付钱的”：“我不喜欢花钱买性，不过有时候比抱着相同的期望来讨一位女人欢心、陪她吃饭，要便宜多了。结果是花了二三十块用餐，然后做a，这有什么差别呢？”

“女人谈起爱来天花乱坠，全是胡扯。这么多年来我得到的结论是，男人为爱结婚，女人为了现实的方便——一张长期饭票——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