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小a!我听见你在外面骂我二逼了!”厕所里叶良远咆哮声犹如天际传来……
“……”
……
而后的一刻钟时间里,小a小b扒拉扒拉劝了许久,陆玺依旧不置一词,反而面色更为阴沉了,整个寝室数九严冬,零下二十度。
……呃,好冷。看来陆基
佬,哦不,陆老大还是挺爱这个姑娘的,一定是这样……
他们如是想。
****
活在世上二十二年,陆玺第一次对自己正面临着的问题这样无解和矛盾。
他脑海里还盘旋着方才肖雯在电话里同他的那一段对话。
那头听上去有点暴风雨前的平静:“陆玺是吧?”
“嗯。”内心虽然比较澎湃,但陆玺还是让自己的嗓音听上去慵散随性毫不在意。
“你挺牛逼的,”肖雯说完还又一次肯定了下:“嗯,真的。”
“谢谢夸奖。”
然后那头就挂了电话,只余一串嘟嘟声。
——一定是生气了吧,陆玺这般想着。
客观的看,其实也的确是自己做错了吧。
但是,主观来说的话,逗那家伙真的挺有意思的。
人活于世,自己开心最重要。
好吧,想到这里,柳暗花明峰回路转拨开云雾见月明,陆玺顿时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了。
漂亮的男孩子眉眼舒缓,他搁下手机,直起长身,打算伸个懒腰舒展下。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随其后的便是本栋熟悉的,宿管阿姨的嗓音:
“陆玺在不在啊?”
正往伸懒腰的陆玺动作一僵。
……这太诡异了,宿管阿姨从来就没找过到,倒是经常叫住叶良远那个整日嘴上抹蜜的谄媚货,然后来一番人生长谈。
桌子靠门的室友b打开了门。
阿姨说:“陆玺啊,刚才楼下来了个小姑娘,一定要我把这封信给你。”
陆玺走过去,接过那封信,那是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外头什么的都没写,只有“to陆玺
”三个黑色硬笔字,字体倒是跟写它们的人长相一般清秀——
粉嫩的信封,漂亮的字体。
在陆玺三年的大学生涯里,这封信的外表,看上去与他以往收到过的情书无异。
阿姨上下打量了这个男孩子两眼:“陆玺你就不该长这么标致,刚那小姑娘,哭着喊着求我把这封信马上交给你,”说完这些,阿姨探头探脑往宿舍里头看了看,问:“姓叶的那小子呢?”
小b:“在厕所拉屎呢。”
“哦。”阿姨留下一个字失落地走了。
与阿姨礼貌道别后,陆玺回到自己座位,拆开了那封信。
……………………………………
“呵呵,亲爱的
不能再亲爱的陆贱男陆小杂碎,这是你肖大爷给你下的战书,我要跟你决一死战!九点半,东苑大操场,左起第二课香樟树下,老子我正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在那等你,不见不散!不来的人没有小机机!”
陆玺认真默念完信,很神奇地,他勾起嘴角,笑了。
微小到几乎难辨的一个笑,像是落进湖里瞬间消融的光。
这姑娘真是太有意思了。
将信来回看了两遍,陆玺瞄了眼桌角的时钟,九点十分,虽然中苑离这里挺远,如果十分钟差不多能到中苑操场。
……那么,我应战了。
陆玺收回视线,把战书原样折好,拿上外套和手机,出了门。
小a:我怎么感觉老大好像不生气了。
小b:我也是,莫非刚才那粉色信封是他那底下女友写的道歉信?
小a:极有可能。
小b:……而且刚才陆老大出门前,路过我的时候,我好像嗅到了他身上有那么点……心花怒放的味道。
小a:Σ(っ°Д°;)っ吓!真的?别,别妄自揣测陆老大的心思,还用放在他身上这么重口味的词!
小b:也是,我们还是两耳别闻窗外事,一心只打倒塔塔吧。
****
陆玺抵达中苑操场的时候,绿草地还还有球衣少年在茫茫暮色里踢球,也有稀疏的情侣和老人慢悠悠走过红色的塑胶跑道。
他低头瞥了眼凝霜雪一般的皓腕(……这个形容纯属作者恶趣味)上佩戴的手表,他走的有些急,这会才九点二十。
这个男人丝毫没有领会到,自己的急迫,其实来自于心底里那一点几乎叫人难以察觉却还是存在的期待。
他向肖雯战书里所说的,“西面左起第二棵香樟树”靠近,路过草坪的时候,还顺便踢开了一颗朝他飞过来的足球。
操场上穿着球衣的男生都停下来,有点惊讶地看着这个脚力可怕,反应灵敏,只是路过的英俊青年。
英俊青年才没理会这些,他直直地香樟树下走去。
快接近那里的时候,很明显地可以看到。
香樟树下空无一人。
压根没有人在等他。
这会外头微风乍起,树影婆娑,有点好闻的树叶香气溢出来。
陆玺意识到,他可能被骗了。
事实证明,他确实被骗了,他倚着树干等了一阵,九点三十分,手机震动,有条短信如期而至。
“哈哈哈,请允许你肖大爷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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