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魏檍洁已到。」门帘外传来国医寒凌暗暗请示声。
主公背门站立内室方几旁,小心盖起手上寸方盒,以低哑声回「嗯,按计引她进来。」
「是,主公。」寒凌恭敬退出。
主公所待内室主放医书,几案卧铺俱全,暗门外是藏药房,亦设有卧铺??,平时达官显要上门求国医治疗隐疾,均在此休憩短住。
藏药房对外连通门再次被推开,前后进来一重一轻的脚步声。先入门的是二十多岁男子,寒凌独生子寒庆,后头跟随犹疑缓步踏入的是年约十五六,身着仆衣,样貌白净清瘦,巧扮男装的女子。
寒庆一脸傲气,指着门右至后那顶天立地嵌墙突出的上百小药柜傲声道「这宝库可是我寒家私药房,医部治不了的病,都得上这求解。」随后瞥向仍站立门边,仰头瞠眼四望,焦急搜寻思虑的女子。寒庆吊足胃口续道「自然包括小美人你解救情郎之药。」
女子无惧他言语中的淫邪,正色道「快把解药交出来,说好的一百两报酬,我明天会差人送来。」
「若我要你现下就付呢?」寒庆不怀好意笑着。
女子口气依旧刚烈「我堂堂丞相府千金,答应明天送就一定送,不会赖帐。」
寒庆哼鼻一笑「赖帐?我寒庆可不怕,莫说这王城之中谁人不知魏丞相掌上明珠魏檍洁。不日又将册封太子妃,到时向太子要去不定收双倍。就怕你这明珠未得右丞允许偷跑出门,男扮女装勾搭左派武将,清白遭疑。你爹落个欺君之罪,自身难保,到时别说我一毛钱也收不到,不定还吃上连坐罪责。」
「我还有珠宝首饰……夜明珠…都给你总够了!」魏檍洁有些语急。
寒庆倒徐徐步向厅中圆桌拉凳坐下,斟起茶水,嘴里轻蔑道「谁要那些女人玩意儿,不如你拿去典当完,凑够钱再来找我。」
茶水自壶嘴流入杯中冒着微微热气,寒庆语中威胁感亦陡升「但别怪我没提醒小美人你,最好别拖太久,没有解药,我怕你那情郎熬不过午夜。」
檍洁情急绕至他对面,微颤双手撑桌,稳住身心秉息开口「除了银两,要怎样你才肯马上给我解药?」
「这可是你自己找问……」寒庆边说边起身阖起半掩门扉上闩。
檍洁退了两步戒备地望着寒庆眼神嘴角流露邪笑,这与她初见他时如出一辙。
那是前年她佯病在家,未入宫向太后拜寿,最后反趁父亲哥哥离府时,扮成小仆偷溜上街游玩,半路躲避中途返家取奏折的太保哥哥,情急溜进烟花巷,这才撞见寒庆,从此为这无赖纠缠。如今只叹冤家路窄……
寒庆倒不若那时一副饿虎扑羊般猴急,慢条斯理地走向厅中圆桌,当檍洁面掏出袖中预藏粉末,融入刚斟好茶水杯中,接着轻笑「有些女子啊,好比小美人你,身无分文,可…美色价值连城」寒庆言语稍顿,眼神转至檍洁身上打量着「可惜现下有求于人,反不值钱溜。我想想啊,这一百两,够上妓院包下头牌整整个把月。你说…你值这个价吗?」
檍洁知道他意思,咬牙问「说到底,是要我用身体换解药?」
寒庆掖着手臂睨视檍洁那桀傲神态语气,转珠短嗤轻笑「别把贞操看得太过贵重,拿来换条人命,这交易你还占便宜呢!」
檍洁失势气弱道「你当真会把解药给我?」檍洁深知此时毫无谈判筹码,只能顺势而为。
「伺候得本大爷爽快,自然给你。」他将茶杯高举至她胸前「喝了这杯合欢散,会让你忘却烦忧,像遁入欢愉春梦,醒来即带解药离开,如何,喝是不喝?」
檍洁怒目警告「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我爹和我哥哥们一定饶不了你。」
寒庆摇晃酒杯,挑眉道「要就快喝,他身上剧毒正恣意壮大,迟了你就等收尸吧。」
檍洁接下杯子,望着药水浮蒸薄烟,眼里心里尽显现齐大哥痛苦模样,她明白因为上一代官场争斗,她俩今生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但若能救他一命,至少证明自己是真心女子,值得让人一生铭记。
檍洁闭眼一口饮尽那药,眼泪不争气地流出,呼吸随着明显心跳鼓动声越来越急促。她扶撑桌缘,脚软瘫坐椅上,体内有把火烧着她五脏六腑,喉咙渐渐干渴。眼前景物变得虚幻,声音也朦胧不清,好困,身体却骚动……
寒庆见檍洁已陷入迷茫状态,赶紧走到内室暗门边,朝里头轻声低语「主公,她已喝下。」
「嗯,你退下,一个时辰后返回。」
主公在寒庆离去后,拉开暗门,掀起遮掩卷画,确定外室无人,寒庆脚步声远离,缓步走至对外门上闩,接着弯身抱起瘫软趴倒桌面,正焦躁喘息的檍洁,走进内室卧铺放下她,随后回到内室对外连通门边,食指包上铁套,从袖子勾拉出数条如蜘蛛丝般的细线,形成透明横网自上而下围住整个门框。
任何人想进入而误触的下场便是丝线缠绕全身,飘进口鼻,丝线因体温湿气不断在体内外缠绕延长变粗,最后窒息而亡。
「好难受……」檍洁侧躺床铺,呼吸紊乱,粉白脸庞涌现阵阵潮红,思想摩搓全身每寸肌肤,安抚流动在血液里,成千上万条蠕虫钻动的骚痒,同时伴随微微针刺麻疼,唯有靠外力施以强压,方能拥有片刻安宁。
但檍洁怎么也使不出全力,唯有不时翻动呻吟。
主公拿出腰间赍红铜铃轻声摇晃,跟着坐到床缘,衬以年轻男子本嗓音平缓说道「我是主公,无论何时何地,闻红铃声响来见,绝对听从主公命令,主公面前唯言真话。」主公将铜铃吊挂床框横梁间,口中快速细密念咒语,铃身嗡嗡作响。
檍洁周身仍饱受躁动之苦,昏沉意识却因铃声苏醒,睁大眼望着眼前男子,沧桑脸面掩不住英秀五官,容貌似曾相识,她脱口问「你是谁?」
「我是谁?」主公每说一句话,铃声同步响起。
檍洁被那声音迷惑,此刻心里只容得下唯一答案,她双眼直蒙木声回「主公。」
檍洁意识看似清晰却极偏狭,答完问话,她随即陷入身体一波波涌现热潮。
主公从她回答神情确认惑心散已生效。
「好热……好难受……」檍洁费力拉扯身上衣带,手眼无法协调,解不开结。
「我来解」是男声亦是铃声,听在檍洁耳理融成指令──不得自己退衣之指令。檍洁双手瞬间垂置床铺不动,等着主公,蹙眉闷喃「快……好热。」
主公一层层解去她外衣,直至露出粉紫绣花黄边心衣,手指为解开绑带,碰触她裸露肩背。
檍洁遭碰触瞬间深吸口气,艰难举手握抓主公手背,按压肩颈交处,像要那粗热掌心熨贴压制皮下奔窜痒麻。
主公另手指圈起她下巴问「想主公抱你么?」
檍洁眯眼歪头靠贴两人交缠手指,哀求道「想……我想……」
主公手掌顺滑她下颚,伸至颈后固定,臂肘顺包肩背抬起檍洁上身,挺直贴入胸膛后问「如何?」
「不那么热麻了……」檍洁大口喘着气,同时感觉胸前烧灼暂时平息。
「那……这样呢?」主公另手手背弹琴拨弦般轻抚她腰背,感受细如温玉沁水的触感。
檍洁受不起轻挑,挺起胸肚靠贴主公衣襟,双手分搭上他厚实肩臂,理智克制不了骚动欲念而断续求着「重……重一点……」
主公双手力道依着那嘤声哀求一再加重,最后像要渗入她血肉般来回抚压她全身,口舌亲吻间或吮吸,直至她压抑闷哼啭成舒心呻吟,这才真正撩发主公欲火。
「要我再更紧更重么?」主公磨吻那片已烙下朵朵嫣红梅印的白胸,双掌左右轻拢半熟粉桃。
「要……」檍洁仰头用整个肺腑嘶喊需求。
「为我退衣。」主公说完松开双臂。
「是……」檍洁心急而忙乱地拉扯主公衣襟束带,但依旧使不上力。檍洁懊恼地扑在主公衣前爬抓着。
檍洁无助稚幼般神情举动引主公疼怜,却也令他疑惑当给寒庆合欢散剂量,不该强烈到瘫软无力。主公抓起檍洁手腕号脉,细辨两种药在她体内交互快慢,合欢散果真快上许多。
『寒庆竟敢擅自加药,以为我不会发现?』主公想起先前寒庆觊觎檍洁言语,眼里烧起怒火。
檍洁见着以为主公恼怒她手脚慢,求饶道「主公……别恼……檍洁就解开了……」她用另一手反覆尝试拉开他腰带,非但没成,手上白玉镯反和他身上紫石坠饰丝线缠绕。
「主公没怪檍洁。」他心疼地望着她歉疚哀怜眼神,心想药量加倍,等等势必得更使力将她的痛苦转为极乐。
主公又再加重贴抱檍洁的力道,大力亲吻摩搓她光滑柔细肌肤下奔窜的欲血,减缓其不适。
主公眼落檍洁为玉镯绑缚,无法伸展的左手。那玉镯来历他是知晓的,此刻更觉刺眼,不想那信物梗在两人之间,于是使力将玉镯自她手腕脱去,连同两人全身衣物,一并抽抛于床角,再拉她一同躺下,翻身重重压贴她全身。
檍洁烧灼滚烫身躯密实地夹压在硬平床板和主公结实筋肉间,无法动弹却又安适,她闭起眼享受身躯狂乱暂歇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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