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了云安,来来来,尝尝我让我家保姆专门给你做的饭菜。”白元溪自顾自的提了一个饭盒走进来,坐在沙发上就开始打开碗筷。
“你出去!”
“别这样啊云安,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调整过来昨天的伤心啊。”
“嗡!嗡!嗡!”
不等苏云安准备动手让白元溪出去,苏云安电话震动了几下,看了一眼白元溪,苏云安还是避开他转过身接通了电话。
电话是白元溪的父亲,也就是温氏企业的老总打来的,那位合作过几年的来人,打来的电话竟是如此的让他震惊,温老的意思很简单,总的来说就是要他陪着白元溪吃饭。
在苏云安还没弄清楚状况的时候,这个在商场上叱咤了一生的老人用了他一辈子都没有用过低声下气的语气,祈求他帮帮白元溪。
“元溪打小就不在我的身边长大,当年因为一些事情一直没有找到他,现在我只想尽我所能办到的补偿他,前几天听说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我气得都快要炸掉了,但是听说是你……我就知道,这也难怪。”
一番话听得苏云安莫名其妙,刚想开口问什么叫做听说是我就难怪?那边就给出了答案——“元溪原来有一个名字叫做云溪。”
等到自己反应过来,他握着的电话已经挂断了。看向白元溪,那人只是两手拿着筷子笑眯眯的对着他,露出一口白牙。
不再多说废话,苏云安收起手机,径直走到白元溪对面,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白元溪惊讶的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只是眼中迸发出兴奋的光芒,拿着筷子一会儿帮苏云安挑起一挟菜,笑眯眯的看着苏云安吃饭。
苏云安也不反抗,慢慢的吃掉饭菜,和白元溪分享着这段安静的时光。
那些年孤儿院发生的事【上】
一个孤儿院最不受欢迎的人自然是那些很讨院长和老师喜欢的和那些所谓的被大人们看不起的“私生子”。
很不幸,云溪就是这么一个“私生子”,在他的记忆里,院管女士从来就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也没有喊过他的名字,通常都是以几个名词代替——喂!小骚蹄子!野种!
他的名字是院管女士的下属张阿姨给他取的,但是没有姓,因为他本来就没有姓。
那位张阿姨的脸他记不得了,不过在他的印象中,张阿姨的脸一直都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光明的让他不敢看,自然也是记不得的。
张阿姨是负责给他们打扫卫生的一个老阿姨,喜欢看些某某阿姨的文章,所以一把年纪了也还是常常发呆幻想。
张阿姨最喜欢给他们起名字带有风啊,雨啊,云啊之类的,不过后来没有名字的孩子越来越多,她取的名字也越来越多,到最后,看见云溪楞是老半天没有叫出名字,那个她亲自取的名字。
由于院管女士的看不起,院里几乎人人都可以欺辱他,男孩们会在看见女孩的时候把他拽倒在地,像一个雄性动物一样显示自己高昂的头颅;女孩们会在无聊受气时拿他打发时间或出气,身上青青紫紫的,已是平常。
小时候的云溪长得白白净净,像个小女孩一样,在受到年纪稍大的孩子的辱骂或殴打时也不会轻易还手,渐渐地,在孤儿院里呆的时间久了,或许是由于那张脸,或许是由于他的不反抗感到无趣,那些稍大的男孩子就不再打骂他。所以,反而是女孩子更会欺辱他。
这也直接导致了他打从心底的厌恶那些和他构造不同的“雌性”,恩,“雌性”!他是这么在心底称呼她们的,因为张阿姨告诉过他,没有人性的都是动物,动物只能分为雄性和雌性。
那些雌性都是很讨院长欢喜的,这种欢喜并不是被男生们不允许的,因为在他们看到雌性的时候,也是很欢喜的。
他不喜欢那些雌性,可是那些雌性总是会在男孩子面前指使他做这儿做那儿的,如果不服从,就会不知道被怎么收拾。
直到他长大了变成了白元溪,他都一直觉得世界上最残忍的生物就是小孩子,因为他们不懂得很多事情,所以在犯了错后大人也只是轻轻地批评一下,助长了他们的焰气。
而在一大堆没有人专门教育的小孩子里面,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满足他们成长时的好奇心。
“喂,野种!跟我们去一个地方。”这天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或者是这一群男孩子和雌性又想出了什么整人的法子要拿他来实验。
跟着他们走到一个不大的仓库面前,这里是孤儿院最神秘的地方——冰库。这里面放着的都是孤儿院所有的粮食和蔬菜。
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很好奇为什么院管女士每次进去了这里就可以拿出很多很多的肉和蔬菜。后来渐渐长大了,知道了这是专门用来储备外界爱心人士捐献的物资的地方,但也还是对幼时好奇的冰库充满了兴趣。
“老大,我们守好了!”一个“小弟”跑出来报告:“我在那个老女人出来的时候找法子把她支走了,趁机用砖头抵住了门,只是里面冷的很,我们进去不会有事吧。”
“我这不找了一个实验的来了出了事就说是他干的。”为首的一个大孩子得意的笑着,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这个主意有多棒,看着他不动,伸出手推搡了他一下,“野种,进去!”
云溪被他推得踉跄了几步,走向了那扇未关严的门,走进里面,里面的景象真的是让他感叹,一大块一大块的冰块堆砌在墙角,靠近中间的位置是大堆大堆的蔬菜,只有最靠近冰块的地方才有那么少少的几块极大的肉。
感到自己中午没吃饱的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云溪往那些肉走去。
外边的人看云溪进去了好一会儿了也不见出来,怕他“独吞”了里面的“宝藏”,带头的那个大孩子把头伸进去看了一眼。
“喂!,那些是我们的!”眼前看见的情景是云溪在费力的咬着一块不太硬的生肉。
处于一种“这肉怎么可能给你这个野种吃”的心理,大孩子忙怒气冲冲的跑上前去制止他,以至于忽略了脚下用来抵门的砖头。
“哎呀!”那个大孩子摔了一跤。
“啪嗒!”冰库的门关上了。
大孩子像是看见了地狱一般惊慌失措,站起身来扑到门上,不停的敲打,不停的哭叫,但还是无济于事,整个孤儿院恐怕修建的最好的就是这个冰库了。
并不像大孩子那样惊慌失措,云溪像是一个看淡了生死的老人一样默默咀嚼着口中味道并不是很好的生肉。
并不是他不知道这个冰库关上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云溪心底老有一种奇怪的信念,他不会死的,至少不会这么轻易地死的。
张阿姨说过像他们这种私生子都是上帝派来替自己父母做下的错事赎罪的,所以命硬。开始他不信,但这些年每每被那些人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他都会以为自己身上疼的快要死了,但每次都很轻易地活了下来。
渐渐地,他接受了“自己是来赎罪的”这个事情,所以在被打的时候还手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看着那个大孩子还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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