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排练中
米卡靠在椅子上,肩膀上的肌r在微微作痛,他交叉着两臂放在颈后,长长
的、颤地叹了口气。早晨的阳光,柔和而明亮,正透过窗子s进屋来。从昨天
起,他就几乎一刻不停地工作着,差不多花二十个小时,总算完成了将近二十页
的手稿,大约可以演奏十分钟,或许还更长一些。
他以惊人的速度创作这部曲子,灵感从脑子里泉涌而出,转化成一串串音符
落在稿纸上。整部音乐作品在他的脑子里已形成了大概的框架,现在就差一些具
体的音符让它有血有r。他似乎早已看到了最终的高潮,看到人们因为他的这部
作品而激动不已,狂呼乱叫,他似乎是心不在焉地翻弄着已写好的几页乐谱。
第一乐章就像是调情的开始,他已决定这章叫《吻》,他突然觉得章的份量
不该是相等的,第一章是欲望的萌动,当两张嘴唇被一引力吸附在一起时,高
潮便到了。嘴唇和舌头搅动在一起,就像是琴弓和琴弦。他知道该如何去表现这
一切。
他转了转脖子,藉以松弛疲乏的神经,心里却还在想着他的《吻》,这首曲
子由弗兰卡来演奏、技巧上来讲是毫无问题的,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可能会
有些难度,她缺乏的也许是这部作品特别强调的激情。她得用她的情感和灵魂来
演奏才行,不仅仅是娴熟的技巧。
他沉思地走出房间,往大厅里走去,不知道塞雷娜是否已给过弗兰卡一些指
导,教会她如何让自己的身体有所反应。
弗兰卡,又一个女人。
这与往日大不一样了,他回忆起自己和塞雷娜一块渡过的不少时光,他们会
数小时地共同谈论音乐,演奏技巧和舞台表演,为他的演出策划。
他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他突然很想喝麦迪为他煮的新鲜咖啡。他一直很喜
欢一大清早在阳台上独享一杯香醇美味的咖啡,尽享早晨的阳光与清新的空气,
然后,塞雷娜会起来陪着他,任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同他一道渡过每一天。
他对这一切已十分习惯,他坐在那个固定的位子上,从一个白色的大杯子里
给自己倒上一杯不加n的咖啡,另一只手去抚弄着米达斯,它总在这个时候,蜷
曲在阳台上。他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已经从桌边挪了一张椅子,一动不动地坐着,修长的双腿里在牛仔裤里,
舒展在眼前。她光着脚,上身穿了件松松垮垮的衬衫,袖子卷到了臂肘,领子大
敞着。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像一团火焰。她在等待着,尽量使自己不动声色,
显得宁静而又谨慎,一双灰色的眼睛迎接着他的注视。
当他的眼神和她碰在一起时,一说不出的颤栗和激动穿过他的全身。他感
到她的胆子太大了,竟敢擅自闯入他的私人世界,但同时又有一情感像蛇一样
滑过他的小腹。他有意识地慢慢喝着自己的咖啡,品评着咖啡的滋味。她一直一
言不发,这点倒不错。
她坐在那里,沉默着,一动不动。潜意识里她在等他开口,今天早晨能靠他
这样近,她已很满足了。
她注视着他,光线越来越亮,他的一举一动,每一次呼吸,她都默默地看在
心里。
她感到自己像是悬在了半空中,几乎被灼伤,只因为他的存在,他的身体。
她陶醉在自己的想象中,是他改变了她,唤醒了她,她心甘情愿地等待他撩起这
层面纱。
米达斯像一个演员似地出场了,好像是惊讶于它的陌生观众,它停了下来,
朝弗兰卡「喵喵」叫着。
这声音表达了它的情感,米卡不禁笑出声来:「它对我的私事总显得很爱嫉
妒。」他边说边又倒了杯咖啡,稍稍犹豫了一下,他也为她倒了一杯。
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但她没说什么,眼睛转向远处映着蓝天的
游泳池。他的声音饱满而富有磁x。
「咖啡?」他说道,手指着那杯咖啡。
她微微耸了耸肩,一只手抬了一下,也许她不想喝,也许只是表示听见了他
的话。但他被她的手,被她硕长的手指和细弱的手腕所吸引,这是一双音乐家的
手,灵巧而敏感。
「我正在写点东西,」他突然说道:「也许会适看你,」他看到她睁大了眼
睛盯着他,身体也紧张起来:「我很想知道你会演奏得怎么样。」
兴奋一下子淹没了她,「什么时候?」她急切而又柔情地问道。
「现在,如果你愿意。」
「请。」
「先喝了咖啡。」说完他径自起身,消失在别墅里。
突然,她几乎是笨拙地站起来,把椅子拉得离桌子更近些。她颤着,喝了
一口咖啡,带点苦涩的味道似乎灼伤了她的嘴唇。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静
自己的心情,就像一场音乐会开始前的那紧张与不安的心情。
他几乎是立刻又返回来,手里拿着一迭乐谱。她接过来,很快埋头其中,很
有经验地浏览着,不时地停下来又读一遍。
看到她不自觉地敲打自己的头来演奏这首曲子,他觉得十分有趣。她皱眉头
时,两边的眉毛几乎连在一起,有时又摇摇头。当她最终抬起头时,她眼里充满
了迷惑,但声音却是诚恳的。
「这太好了,」她叫道:「如此简单明了,一点都不难。」
「不难?」他平静地反问道,她显得十分x急,却很可爱:「也许你愿意试
试。」
「当然,太想了!」
两小时之后,她大汗淋漓,一副痛苦神情。就像是经受着欲火的折磨一般。
她全身因为气愤而发。她恼怒地把琴弓扔在乐谱架上:「***,g本不是这
么回事。」
「再试一次。」他的声音显得平和而冷淡。
「我真***想……」
「你真***不想,」他笑着纠正她:「再来一次。」
「这没道理,」她发疯似地喊道:「我不知道你想要怎样,你知道我拉得很
好,你***知道这点。」
「这不是《吻》,」他还是很耐心:「你不是在亲吻音乐,你也没能让琴弦
活起来。」
她生气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把因汗水粘在脸上的头发往上捋了捋。他
很随意地躺在一张黑色的皮椅里,嘴角露着微笑。
假的,都是假的,她还在生气,她曾为能在他面前演奏,有这么一个天才的
老师而高兴,可是对她的演奏、他总是不满意,总是摇着头,说「再来一次」,
她的自控力终于受到了挑战,她再也不能集中j力演奏。
「难道塞雷娜没教你点什么吗?」他问道,他曾怀疑《吻》太简单,不能表
达他想要表达的含意,他不知道塞雷娜的双手曾带给她什么,教会她什么,他只
知道她应该更放松些才好,他提醒自己,塞雷娜没有抓住主题。
「这是一个吻。」他重复着。
她没有反应,只是瞇着眼睛看着他。
「吻是所有仰慕和欲望的第一部,当你在渴望另一个人的双唇时,你一定会
充满想象,对方的唇是怎样的,是柔软,生硬,富有经验的,还是一无所知的。
初吻是任何关系的最撩人的时刻。」
「我遇到的都是些混蛋。」她话中有刺地说。
「从你的表现来看是这样,」他回敬道:「再来一次。」
也许多练几次,她会找到感觉的。但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已怒火中烧,
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
「做给我看,」她向他挑战了,眼里闪着怒气:「为什么不做给我看?」
听了这话,他感到那条蛇又从他的小腹滑过,她的怒气温暖了他,甚至诱惑
着他。他坐在椅子上,似乎感到了她的热量和电流。她的双眼冒着火气,他记得
第一次看到她的片时,她令他想到秋天。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他犹豫了一下后,闭上双眼,他强迫自己集中j神。这是音乐,只是音乐罢
了,一个吻,一份温柔的探寻。
虽然她怒气冲天,可是她仍感到了他的变化。他还闭着眼,全身微微颤,
似乎身处汹涌的波涛中一样。
然后他朝她走过来,在离她一臂远的地方,站住了,眼神专注。他很好奇地
这么望着她,似乎要看穿她的身体。
「从这里开始,」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抚m着她的唇线:「还有这里,」他
又轻轻地,优雅地碰了她的n头一下,她多希望他再来一下。「还有这里。」他
的手滑向她的小腹,轻声说道。
「弗兰卡,」他的声音低沉而具有说服力:「闭上眼睛,想着接吻。」他又
朝她走近一些,身体几乎碰到她。
「接吻?」她反驳道,语气中不无讽刺和挖苦,但她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
的手指在她脸上抚m着,顺着她的脸颊轻柔地来回抚m着。
「当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女人时,他先用眼睛吻她,用眼睛试探她的肌肤,她
的嘴唇,」他把手指移向她的上下嘴唇,让她的唇碰着她的牙齿:「还有她的头
发。」
他的手m着她如缎子般光滑的长发,她感到在他的抚m下,全身心都松弛下
来。他把音符变成诗一般的火焰。
「用我的眼睛吻你的身体,用我的头脑来品尝你,用我的眼睛抚慰你,探索
你。」他的手移向她的双肩和臂膀,他如此轻柔,就像只是碰到她白色的棉布衣
衫一样。她感到浑身汗毛都竖起来,皮肤上有一被刺痛的灼伤。
「我的头脑中想象着你的r房,我用眼睛去吮吸它们,用想象使你的n头变
硬……」他随意地m着她,从胳膊到肩膀,又停在她的x脯上。他的触m是如此
令她心醉神迷,他的双手充满了技巧,她感到一渴望的灼痛袭击了全身。他只
是隔着衬衫轻轻碰了一下她的n头,但她的n头坚挺,渴望他的吮吸,渴望他的
牙齿。她感到两腿间湿乎乎的,一股股热流喷涌而出。
他的双手继续往下移,滑过她牛仔裤的拉链,直至她的腹部。她像是熟透了
似的,全身的肌r膨胀着,两腿间的爱y更加黏稠,更加甜蜜。
「用我的眼睛舔舔你,想象着品尝你衣服下的身体会是怎样的滋味。」他又
轻轻地把手移到了她的屁股上,顺着它圆滑的曲线,朝她的大腿探去。他这会儿
跪在了她面前,头抵着她的小腹,她几乎能感到他的呼吸。
「我要用我的眼光令你骚动,然后再用嘴吻你。」
他的话语令人感到不可抑制的颤,她觉得一从未有过的情感袭过全身。
她冲动地抱住他的头往自己的两腿之间按去,只要他碰碰她的那块神秘的领地,
她便会完成了。但他像看懂了她的心思似的,站起身来,抓着她的手。
他们的嘴唇几乎碰在一起,她能感到他身体的热量,她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
不可抗拒的男人的味道,口干舌燥。
她觉得全身像被烧着了似的,在欲火的边缘徘徊,她要得到他,她需要他,
只要他的手指去m一m她的y部,去碰一碰它,她就会炸开来。他的嘴唇离她如
此近,只要他轻轻用舌尖碰她一下,效果也会是同样的……
他已经注意到她全身动不停,双颊绯红,呼吸急促。
「懂了吗?弗兰卡,什么叫吻。」他说道。
「是的,懂了。」她喃喃轻语,她正渴望着,等待着。
「好极了!再试试前面六小节。」
「你这个十足的可耻的婊子养的恶棍!」她睁大了眼睛,怒气冲天。
他讥讽地露出一丝笑容,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来:「再来一遍。」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气坏了,但还是用发的手拿起了琴弓。
「开始。」米卡身子朝后一仰,疲倦地闭上眼,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梳理着头
发。这个混蛋女人!她把第一乐章演奏得像一头母狮子在啃一块生r一样,而且
她自己也知道这点。算了,先让她耍一耍小x子吧。音乐就像是情妇,有时得让
让她,最终她会醒悟的。
突然,一阵沉寂,这就像是在等待又一个渴望。
他叹了口气:「再来一遍。」
好多了,虽然只是好了一点点,但毕竟是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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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
他坚挺的yj在她体内撞击着、抽动着,驱动着她,把她填塞得满满的。然
后,他又抽出身来,用他的g头在她湿滑的y道口撩拨着她。夏娃摊开四肢仰卧
着,尽情享受着一个男人的阳具带给她的快乐。当然,她似乎并不十分习惯让一
个男人伏在她身上,但是男人的滋味,毕竟是太美妙了。
床上方的天花板上镶着一面大镜子,在镜子里,她看着他们俩的身体,同时
更在欣赏着这个男人,他冲撞着她那一耸一耸的屁股,他背上的肌r和匀称的双
腿让她着迷。镜子里的他的身体遮住了她的胴体,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怪物—
一个女人的脑袋加上一个男人的身体。这幅图像怪诞而又x感。她在他身下挪动
了一下,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
他抽出yj,身子缩下去,嘴巴贴在她的x脯上,一会儿尝尝这个红樱桃,
一会儿又尝尝那个,头摇来摆去的。她的x脯在镜子里很好看,n头高耸着,r
头被他舔成了玫瑰红。
这件事就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似的,她感到他湿热的嘴断续滑动,到了她的
腹部、肚脐,然后是她柔软、湿润的y道。她从镜子里注视着一切,男人的头越
来越低,女人把腿张得更开些。他的舌头在舔着她的y毛,然后下滑到她的润滑
的隐秘的y唇。从镜子里,注视着这两个似乎是陌生人的表演,更加深了她的难
以遏止的快感。
他寻到了她的r蕾,然后用舌尖轻轻舔舐着,他的触m轻柔得像一个女人,
她感到一阵阵骚动荡漾在y唇上。
现在镜子里出现了一只不同的动物形象,一个女人的躯体,两条腿分得大大
的,一个男人弓着身子,头埋在她的两条大腿里。她瞇着眼,欣赏着。
她看着看着,渐渐失去了控制,她变得没有了意识。她沉浸在他的舌头带给
她的阵阵y乐中。
他把手指伸进她的y道里,发现里面湿漉漉的。
y道把他的手指夹得紧紧的,他继续深入,感受着y道内壁和潮湿的孔x。
他感到她一阵震颤,便又伸进第二g手指,接着是第三g,同时舌头还在灵巧地
吸附在她的y核上。他的手指修长而柔软,在她的y道里不停地搅动、舞弄……
她半睁着眼,心里想,他真是妙不可言。他把在舞台上演奏钢琴的技巧带到
了床笫之欢中。那家俱乐部雇用的是一个天才,现在他又用自己的才能全身心地
取悦于她。他是想得到一份disc——o公司的合约,她曾暗示他,这是马克
斯的房子……
萨莉把马克斯的一把多余的钥匙给了她,当他离开伦敦时,他总把这把钥匙
留给她,萨莉是他忠实的助手,如果萨莉知道她自己的助手用她心爱的老板的公
寓,为自己的利益服务,她会说什么呢?萨莉之所以同意,也是为马克斯考虑。
如果米卡和弗兰卡的合作不成功的话,马克斯的这趟行程算是完了。他回来后一
定会恼怒万分,并且需要另一个演奏家来代替已退出的米卡。
夏娃稍稍动了一下,好让尼古拉的手指伸得更深些。
她和这位天才俄罗斯音乐家的调情让她感到一份近乎完美的享受—为这她也
得劝劝萨莉。当然马克斯豪华奢侈的公寓是一个绝好的场所,这让人感到有钱来
享受生活是多么好。谁能想到马克斯竟会在天花板上放置一面大镜子,它就像是
第三只眼睛,一场r欲之战的无声证人。
想到这,夏娃睁开了眼睛,头发蓬乱,嘴唇微张。尼古拉跪在她两腿之间,
像在哀求什么。她看着镜子里的影像,像看着两个陌生人在做爱。他的手指在她
的y道里搅动着,带给她r体的快感。
她突然不满足于被征服了,于是从他身体下滑了出来,把他按倒在床上,身
体骑了上去。他的yj直挺挺地竖立着,颤栗着。她把手指紧紧绕在上面,上下
揉搓着。这比她以前自得其乐时所用的象牙做的假东西,要好玩多了。她暗自想
着,她被自己想象出来的y乐画面所打动,头往后仰着,把自己的高耸的r房和
坚挺的n头呈现在镜子里。然后两腿一叉,准备把那g又chu又硬的通红的r棍送
进自己体内。
她微微张着嘴,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身体吞没了这个男人的r棍。她又用力
往下坐,让那东西c得更深些。她拼命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一会儿后仰,一会儿
前俯,她能感到那东西在她体内蠕动、膨胀着。她看见镜子里的女人正优雅地骑
在一个男人身上,疯狂地颤动着。
男人的双手抓住了她的n头,揉搓着,他细长的有着棕色汗毛的手指灵巧地
弹奏在她翘起的n头上。
她身体朝前压下去,发现这样她的y蒂可以被他的y毛摩擦着。他看见女人
的屁股晃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就像发疯似的,而他也在她身下低低地吼
着,禁不住抓着她的屁股,求她节奏慢下来。
「慢一点,」他低声说道:「你让我快出来了。」
他的话像是提醒了她似的,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我就要让他受不了,让他
的东西出来,她要以此证明自己的力量和意愿。镜中的女人微笑着,尽享这g男
人的利箭……
她身子朝前挪动着,屁股慢慢向前,一下坐在他的脸上。她头仰着,望着镜
子。他的双手一把握住她的臀部,把她拉得更近些。他的舌头急促地朝她的y道
里伸去,并把一g手指伸进她的肛门里,猛戳进她的直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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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内瓦
塞雷娜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感到浑身酸痛,她好像还没睡醒,想翻个身,取
点东西盖,但发现自己动不了。她浑身一颤,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她正躺在柔软的丝质的什么东西上面,手脚被捆绑着,她试着动了动,看到
束缚着自己的是一副不锈钢的貂皮衬里的手铐。她一下认了出来,这是有一回她
在冲动之下,在纽约买的。
她又动了一下手腕,没用。她被绑在那里,连视线都受到了影响,她抬了抬
下巴,看到了石头的顶部和身体两旁的货架。
她给关进了地窖。她被绑在酒瓶之间一块狭小的地方,四肢铐在货架上。她
摇了摇身体,想晃倒货架,货架上放满了米卡爱喝的酒。货架动也不动,她禁不
住诅咒这副曾带给她无数快乐的美国手铐,而从前在她欲火中烧时,她是如此钟
爱它们。
她挣扎在怒火之中。
绝望中,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她并不害怕,
在这一生中,她只怕过一回,那就是多年前在米兰的医院里,看到手术后的米卡
时。在经历了那场噩梦之后,世上已没有能让她感到害怕的事情了。
她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和口腔,他一定是用了安眠药才能让她睡得这么
深,他……他是谁?
她曾带马克斯看过地窖,还吓唬过他,但她感到这样做不是他的风格。也许
有这个可能,但不像是他干的。那晚他是曾用这副手铐把她铐在床上,但他是在
春药的作用下才敢那么做的,而且那样做满足了她的情欲,那真是一次妙不可言
的经历。
但像这样做的,不会是马克斯。她又想起几小时前,她和他在玫瑰园里的经
历。他的chu野和冲动是让她有一点吃不消,但她的x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感
到和他融为一体。然后,没有任何解释、她离开了他,她只说她想单独待会儿。
即使这样,他也不可能如此冒犯她的。
她又想到了他和马克斯在游泳池边的那次谈话,她讥讽他太温存,他会不会
因为这,而要给她玩一次厉害的呢?但就她所知道的马克斯来说,他太柔情,太
浪漫,他g本不会了解她有着y暗的另一面。对这点,她几乎是肯定的,毫不怀
疑……
瑟奇。她回想起最后和他在一起的情景,他曾试图反抗,但她却只愿拿他逗
乐。自从马克斯和弗兰卡到来之后,她再也没和他有过任何关系。她没再用他开
车,也没找再找他寻欢作乐,难道是他吗?
她在痛苦地思索着,弗兰卡?会不会是米卡为了让她有更多的体验而允许他
这样做?但这做法也不是米卡的风格。再说,米卡绝不会不与她商量,擅自做
出这事来,因为这会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想不出到底是谁干的。她气得咬牙切齿,喘着chu气。突然,她闻到一股她
熟悉的味道,让她心潮澎湃。她睁开眼睛,一双戴着黑手套的手在她眼前闪了一
下……
米卡?真的是米卡吗?她全身感到一无法自持的愉悦。
他站在高处,看着她闭上眼睛,全身又被情欲撩拨着。他很快从口袋里取出
一块黑布,蒙住她的双眼,他要让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能
想,她只能是一个充满y欲、等着被满足的疯狂的荡妇。她也许很难被吓坏,但
他已从她身上学到了几招,他了解她,他会让她很快就受不了的。
他开始用他戴着貂皮手套的手抚m她,先从她的脚开始,他要让她感到一
骚动。然后,顺着脚踝、小腿、膝盖、大腿不断抚m。貂皮刺激着她的光滑的肌
肤,她感到全身酥麻,同时一难言的快感穿过她坚挺的r头和颤的y唇。
她的头动了一下,他知道她一定睁大了双眼,想看穿这块黑布,想看清眼前
的一切。
他很快地把手按在她的y部,以满足她迫切的需求。似乎是熟透了的玫瑰色
的y唇肿胀着,在他眼前一览无遗。他用戴着貂皮手套的手指抚弄着她的y蒂,
伸进她的y道,一遍又一遍地刺激她,直到她不由自主地动着。她的体y沾在
了貂皮上,晶莹透亮,像露水一般甘甜……
他还在继续挑逗她,弄得她全身像被火灼烧一般。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y
核、她的y唇、她的宽敞的y道,都在期盼更猛烈的冲击……但是,一本能让
她感到,自己像是在做戏,她只想知道,这双危险的手到底是谁的?
她全身赤裸,眼被蒙着,白皙的肌肤因为欲火中烧而泛红。她拱着屁股,在
等待,在渴望他的双手。
她是他从未见过的荡妇,她是他的奴隶,他的牺牲品,而他,则是主人。
她的双r诱惑着他,他真想含住她的玫瑰般的n头,吮吸它们。他感到自己
那东西更硬了。
他一只手还按在她的y部,另一只手挪到了她的x脯上。他用柔顺的貂皮毛
在她的r房上来回抚m着,她全身似乎松软下来,她的欲火越来越强烈。她的y
蒂已经受不住哪怕是一点点的刺激,她身不由己的全身抽搐着,蜜汁般的体y不
断涌出,弄湿了他的貂皮手套。她低沉地呻吟着,他知道她已经受不了了,没想
到她这么快就来了高潮,他欣喜地脱下了毛皮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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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
「尼古拉,我的小甜心,去给我拿件睡袍好吗?马克斯一定会有一两件多余
的,我们得好好谈谈了。」
年轻的俄罗斯钢琴家很不情愿地叹了口气,手还恋恋不舍地不肯离开她的酥
x。他把放在她腰下的另一只手抽了出来,仰卧在床上。夏娃忍不往低下头,含
住他的g头亲了一下,然后把他推向床边上。
「我从未享受过和男人如此美妙的x爱。」她贴着他耳语道。
尼古拉不能想象她的话中有多少真实的成份,他起身踉踉跄跄地朝和卧室紧
连的更衣室走去。
「你,我亲爱的夏娃,比我知道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令我心醉。」他说道。
他很快找了两件豪华的厚厚的睡袍,一件黑的,他穿了,另一件白的,给她
扔在了床上。
「我们喝点矿泉水吧,」她提议道,一只手去m睡袍:「他的冰箱里会有几
瓶的,如果运气好,还说不定有水果和巧克力,然后我们谈谈。」
尼古拉顺从地去找了。
他当然很顺从。但对她即将抛出的诱饵,他会接受吗?
她的思绪回到了几个月前。
纽约,这是一个充满机会的城市。她知道该如何在这里寻找机会。在她加入
disc——o公司之前,她曾在纽约的金融界干过一阵子。最近,她又为马克
斯和萨莉去那里调查北美的市场情况。在那里,她碰到了一个大机会。她遇见了
杰夫?布鲁克斯,一个音乐爱好者,一个亿万富翁的儿子,一个投资商。杰夫自
信唱片会有很大的发展前景。
没有人预料到古典音乐会在美国引起轰动,就像在欧洲一样。disc——
o公司当然可以在美国发展,只要做好正确的市场调查。但是disc——o公
司的形象,因为多伦多一家子公司高级管理人员内部的原因,已受到了伤害。
所以,现在需要新的形象出现。因此夏娃动了要独自创办一家公司的念头。
当然杰夫会给她经济上的和注册登记等一系列法律上的帮助。
但她还需要其他方面的专家。一个唱片界的老手,总比她这个新手要有竞争
力,特别是像萨莉,已在disc——o公司工作过这么多年,具有管理艺术和
市场经验。她已做了马克斯十年的私人秘书,她会懂很多细节的。
「你只要矿泉水吗?」尼古拉打断了她的思维。
她手里的托盘上放了两只玻璃杯,一瓶矿泉水和一盘水果。
「是的,亲爱的,下面几个钟头我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她答道:「但你
可以放几瓶酒到冰箱里,我想过会儿我们会有一个来访者的。」
「我希望不是马克斯,」他有点紧张了:「我记得你说过他还要在日内瓦待
一两天的。」
「当然了,我指的不是马克斯,是萨莉。」夏娃说。
「你的老板萨莉,为什么?」他把托盘放在床上,并递了一杯她要的矿泉水
给她。
「因为,」夏娃喝了口水:「她知道日内瓦正在发生的事情。通过她,我们
可以窃取马克斯为弗兰卡订的计划。我们将把你的音乐会安排在同一周。」
她微笑着又喝了点水,用梦一般的声音继续说道:「你想象一下,人们将涌
去欣赏你这个键盘高手的演奏。现在小提琴已过时了,你将给人们带来一股清新
的感觉。」
听了她的话,他眼睛睁得老大,「但这个萨莉呢?」他说道:「为什么把她
牵扯进来?马克斯不会同意的,」他反对道:「他不会让我去和她同时争一个市
场的。」
她的声音充满一诡秘:「尼古拉,我们不需要马克斯。」
「我们不需要马克斯?」他皱着眉头重复道:「但是你答应让我和disc
——o公司签约,这是怎么回事?」
「尼古拉,你告诉我,有没有听说过布鲁克斯家族?」
「当然了,」他一脸迷惑:「即使在我们无知的苏联时代,我们俄罗斯人也
学英语、看西方杂志。这个家族以石油起家,从五十年代逐渐崛起。但这和我有
什么关系?」
她看得出,他有点急了,她准备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了。
「杰夫?布鲁克斯希望我新开一家唱片公司,」她说道,眼眸里s出光芒:
「如果你愿意加入进来,你的首次演出将由本公司来安排。公众所有的注意力都
将集中在你身上,你好好想一想。」
她站起身,披上睡袍,然后在地板上踱来踱去:「俄罗斯钢琴家在纽约引起
轰动,从夜总会到音乐厅,」她兴奋地手舞足蹈:「这一定会成功,我不会失败
的,你也是。」
听了她的话,他眼睛睁得老大,「但这个萨莉呢?」他说道:「为什么把她
牵扯进来?」
「因为她知道马克斯和disc——o公司的很多内幕,而且目前她是唯一
能告诉我日内瓦正在发生些什么的人。」
他仍是一脸迷惑。
「相信我,亲爱的,」她边说边挪向他身边,吻了一下他的脸:「我知道我
在做什么,萨莉可能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打个电话喊她来。」
「这就是你谈生意的方式?」他有点疑惑地问道。
「小甜心,放心好了,一切会顺利的。」她边说边拍拍他的肩膀,一转身离
开了卧室,剩下尼古拉独自品味着她的话。这个叫夏娃的女人真令人捉m不透。
************
日内瓦
最后一个音符也结束了。《吻》!
他似乎不愿意打破这宁静,米卡深深地吐了口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一直
屏住了呼吸。
「行了!」这简单的一个词表达了他的轻松和愉快的心情。她终于也松了口
气。弗兰卡总算演奏出他的要求。
弗蔺卡两腮通红,眼里闪着胜利的喜悦。她挑逗地望着米卡:「行了?」语
气里含着明显的嘲弄,这让他很吃惊。
整个早晨,她就在演奏这首曲子,一遍又一遍,试图令他满意,但过了四个
小时,他似乎再也不耐烦,竟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先是吃惊,迷惑,然后是一阵
愤怒,她呆呆地等了十分钟,不见他回来。她再也不能忍受了,她气得真想砸东
西。她环顾了四周,发现屋内的木橱里放满了他四处搜集来的心爱的古董提琴,
还有那套极富现代色彩的高级音响。
真***,他竟敢把她独自丢在这里,她气得跑出音乐室,回到自己房间,
换上那套黑色的比基尼泳衣,把她身上本来穿的衬衫、牛仔裤和内裤扔得四处都
是。
她在游泳池游上半小时后,心情平静了许多,但也感到了一疲倦,身体的
和j神的。她仰浮在水中,任其漂浮,抬头望着天空。
也就是在昨天,她曾把蓝色的天空当成了他的眼睛,她从他的眼神中寻到了
快乐。自从来到这座别墅,她的情绪一直变幻不定。她被米卡左右着,她需要米
卡,渴望米卡,但同时也被他冷淡的无感情的态度激怒,她要为自己制定一个计
划。
她要成为世界上最好的演奏家,他会帮助她的,她要和他签订合约来达到自
己的目的。她有点后悔昨天马克斯来找她谈生意上的事时,她很不耐烦地赶走了
他,她只是觉得那些事情太烦琐,无任何意义。这哪比得上和米卡在一起的兴奋
感呢?
是的,她是那么需要他,她想看到他的那东西c入她的体内,想感受他嘴唇
的热量,想看到他冰冷的眼神被柔情所动。为了得到这些,她要先找到自身的力
量来完成《吻》的演奏……
「是的,很好!」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这就是我想象的《吻》,你已经
抓住了它的j髓。」他的眼里闪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但她的双眼却闪着冷光:「我还没这么自信。」
她边说边放下琴弓,走到窗口,望着远处的花园景色。
「特别是最后那一小节,你完全掌握了火候,把那接吻的场景描绘得很细
致,」他还在说着:「就像我要求的那样具有表现力。」他的手情不自禁地舞动
着。
「我不这么认为。」她又说了一遍,打断了他,接着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她
很愿意望着他,欣赏他优雅的动作。
「接吻时嘴唇,牙齿的感觉,你真的很聪明,在最后时表现出这一切……你
说什么?」
「我说,」她重复道:「我不这么认为。」
他惊讶地望着她。她站在窗口,落日的余辉映在她的头发上,沐浴着她优美
的身躯。他才意识到她已换了一身泳衣,她一定是在他离开时去游泳了。她一直
在盯着她的手和胳膊,不曾留意她的身体。
「为什么不?」他反问道:「你演奏得非常好,我认为你已掌握了其中的奥
秘。」这是他第一次赞扬她,她是值得这褒奖的,应该说,她是一个天才音乐
家。
「这不是真的吻。」她冷冷地答道,朝他走过来,站在一张小桌旁。
「不是真的吻?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她还在为早晨的失败而苦恼,还
有他对她的耐心的折磨。
「当一个女人需要一个男人时,」她开始说道:「她会想她是否真的想要一
个男人,那个男人是否想要她。」她心中也很矛盾,很犹豫。
他一言不发,瞇着眼望着她。
她能感到他的目光像是舞台上的灯光一样,发出巨大的热量:「你会用眼睛
去试探他,想象着能否让他想要你。」
他被一挑战的氛围包裹着,她要让他认识她,要她。她朝他走过去,身子
微微颤,「一个女人,」她柔声说道:「就像是一把小提琴。她的身体有一处
空洞的地方,等待着被填满,在那块神秘的孔洞里,会有最最美妙的音乐。」
她的双r在泳衣下高耸着,轮廓清晰,「在他的嘴唇碰到她的之前,当他的
手抚m着她身体时,她会想,他是否太坚挺,太柔顺,太急迫,还是太chu鲁。」
她把双手放在x脯上:「他会挑逗她的x欲吗?他会很着急地一下子c进去,还
是先吻她的唇?」
他注视着她,眼光深沉。她像是毫无意识一般地解开了泳衣的r罩,她现在
几乎裸身站在他面前,除了那个小小的泳裤。
「我们都在酝酿着,」她的手指滑向自己的y部:「这里很温暖,很欢迎别
人。」她把食指伸进了黑色三角裤里。他的眼神一直跟着她的手指。
他看见她修长的三个手指放在自己的y部,另一g在那层薄薄的黑布底下搜
寻着。
「当我看着你两腿间的那g又硬又chu又热的利箭时,我知道,它也一样充满
渴望。」
他注视着她的手,她的那g手指正越来越深入,在探寻着她的小r蕾,她的
身体不住地摇晃着。
「这是一个神秘、灼热而又黑暗的地方。」她的两颊泛红,眼神迷离,她的
声音像是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她把一只手放在r房上,感觉着越来越坚挺的r
头,然后,慢慢地她把手移开,朝他伸过来,应是一邀请。
他站起身,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她那只在黑色三角泳裤下舞动的手。他知道
她已找到了通往她身体的进口,她的手指正在自己潮湿、温热的y道里探寻着。
她迷乱的灰眼睛感染了他,她散发着香气的身体在他眼前晃动着。他注视着
她把手指从体内抽了出来,手指上沾满透亮的y体。她向前迈了一步,他们几乎
碰到一起了。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揽住她的腰,但是在他行动前,她的手指
已放在了他的嘴唇上。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嘴唇,再也无法抵制他散发的热量,她把自己的嘴唇
轻轻地吻了上去。
他被这原始的、不可想象的快感惊呆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米卡,这才叫吻。」
第八章重金属
她转过脸去,从地上拾起华丽的马来民族服装沙龙:「我认为弓法在结尾时
应该深沉些,舒缓些。」
她不急不忙地裹上那绚丽的沙笼,在肩膀上打了个结:「演奏时的颤音应当
是慢而狭窄,而不是像你所表现的那样疾而宽阔,它应似天鹅绒般光滑柔和。」
他仍然一言不发。
她向更远处移动,停在她曾经想砸碎的玻璃鸟前,她用刚刚刺探过她y部的
食指触m它的嘴唇,抚弄着它弯起的玻璃翅膀。她的手指上还残存着她的爱y,
足以把她的形象铭刻在闪闪发光的玻璃表面上。有那么一会儿她欣赏着被她涂抹
上去的痕迹。
「当然,这全取决于你是如何看待泛音和旋律的,」她继续说道:「如果我
指出来,你要原谅我,你的弓法有点太露,太直白,你要表现的音乐的主题反倒
不明确,好像被限制住了。事实上,有点太莽撞了。」
她转过头来面对着他。他还是像石头一样站着一动不动,戴着黑手套的手紧
握在身边。
「对,你是了解的,甚至在最复杂的乐章里,你的观点;音乐的主题也是很
清晰的。」她读不懂他,不能够确定是否触到了他的痛处。他的眼睛没有任何表
情,怒火又燃起来。
「当然,你曾经在火车上创作出双重轮唱,」她尖刻地说道。她并没有去想
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只知道,它可以刺痛他,她很高兴地看到他脸上的肌r在
动,很显然,他被触动了。
「我饿了……」他看也没看她,就飞快地出了房门。
午饭已准备好在阳台上了,非常丰盛,冷r、色拉、n酪和水果摆满了一桌
子,还有数瓶在阳光下闪烁的矿泉水和当地产的白酒。没有全套的餐具,但是在
桌子的四边,有为四个人准备的玻璃杯,碟子和刀叉,紧靠着冷酒的陶器。
弗兰卡用墨镜遮住眼睛,抬头望着太阳。现在肯定已过了两点钟,快到三点
了。她m着椭圆形大浅盘的边缘,盘子冰凉的,里面的菜很鲜嫩。
「她是如何知道的?」她好奇地问道,虽然她在米卡面前仍能保持镇定和自
信,但是她意识到她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渴望,她有些晕眩,身体开始微微震颤,
她寻找着合适的话题来掩饰自己。
「谁?什么?」米卡已坐在桌边,往两个玻璃杯里倒浓浓的橙黄色的酒。
「你的管家……麦迪,那是她的名字吗?」
「是的。」米卡说。她失神地注视着他,着迷于他优雅闲适的动作,他倒完
酒,接着又伸手拿过一瓶矿泉水。他举止得体大方,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更没
有一个多余的音节,他灵巧地倒着闪光的矿泉水,好像是弹奏着巴赫最难的一曲
乐章。
「她是怎么知道你的想法,你的要求的?……」她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她看
见他不解地盯着她:「你并没有吩咐麦迪准备饭菜,可是她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思
呢?」
「噢,原来是这个,」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下桌子:「麦迪已习惯了我们
的生活方式。」
菜肴相当j致,色香味俱全,撩人食欲,让人垂涎欲滴,即使是最挑剔的品
尝家也会满意的。
「塞雷娜和马克斯同我们一道吃吗?」她问道,瞥了一眼另外两副没动用的
杯盘,她还是很好奇,同时也想打破难耐的沉默。
「塞雷娜和我从不循规蹈矩,」他说着,塞雷娜的名字让他的心里升起一阵
爱怜。
弗兰卡妒火中烧,她不能容忍米卡如此亲密地说着塞雷娜的名字。她想起了
塞雷娜跪在她的两腿之间,轻柔地扯着她卷曲的y毛,她想起了塞雷娜在游泳池
边,给她抚平头发,还有塞雷娜在她身上涂抹油膏,她琥珀色的眼睛火辣辣的,
充满了挑逗。
「她美貌绝伦。」弗兰卡自言自语。
「是的。」他夹了个牡蛎,从壳里吸出r,小心咀嚼着,不发出一点声响。
她再一次被他优雅的动作吸引住。
「她与众不同,美丽漂亮。」他又加了一句,伸手去拿酒。
他最后松弛下来。「你们……」她犹豫着,寻找合适的话:「你们在一起有
很长时间吧。」她的话既像是叙述,又像是提问。
「是的。」
她沮丧地拿了个牡蛎,滋溜滋溜地吸着,她不在乎吃相不雅。
「还会永远下去,真的。」他补充了一句,他向远处看去,看到了过去的时
光。
她是能打动他的,不需要矫揉造作。但是,她知道她问的那个问题可能不太
恰当,答案也许是她不愿听到的。在工作室里,她只要再多一些时间,就能动摇
他,让他不能自持,她确信这一点。
米卡倒了更多的酒,向后仰着,仔细察看着玻璃杯中琥珀色的y体。远不如
塞雷娜眼睛,他想,她眼睛的颜色要更深,更有光泽。
永远。
他和塞雷娜早就在一起了,共同打发不可名状的痛苦光y。在这个充满敌意
的世界里,他们互相厮守,可稍稍忘却的不快和失望。
他们一起埋葬了过去那段辛酸的日子,是那样的快,那样彻底,那样不可挽
回。当现在回首过去,依然感到很新鲜,甚至有点陌生。他忍不住想起最初印象
中的她,想起她有点沙哑的大笑,想起那首叫《吻》的曲子。他好像能看见她,
骨瘦如柴,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眼睛大似圆盘,她在孤儿院附设的冰冷的
教堂里,蜷缩在风琴后面,大笑着。
她大笑,也许是因为那美妙的琴音让她兴奋,也许是因为他们互相发现了对
方都是暂时逃避了难以忍受的枯燥死板的封闭式生活,而欣享那短暂的愉悦的一
刻。
那时他是米切尔,她是莎莉,没有姓,没有家庭,没有身份,也没有母亲,
他们是一对可怜的孤儿。
这就是弗兰卡的话之所以能打动他的原因,因为她提到了母亲和爱人?出生
地,坟墓,虚统,最初的印象。
他们给自己鼓励,双双逃到了伦敦,在那里,他们有了新的身份,他成了米
卡,她成了塞雷娜。他们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在钟爱的艺术上--音乐。这也是他
们出逃的唯一的原因,唯一的希望。他们最终发现了打开他心灵的钥匙,那也是
音乐。
维瓦第的《四季》!
不可思议的才气一下子就吸引了评论家们的注意,他得到了应有的好评。好
奇心被唤起,他知道在他下一次的演出中,他们会像鲨鱼一样畅游,他想知道他
能不能再创造出奇迹,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准备埋头于现有的成绩。
排练进行得不错,和其他演出者的水平不相上下。但是小提琴在他的手中仍
然只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无生命的小提琴,它不能从木头变成春天一样娇嫩、热
情的年轻姑娘的胴体,他僵硬地站在舞台上,不能无拘无束放纵自己的激情,他
不能抓住那美丽的身体,不能自由自在地闯入那开满鲜花,沐浴着阳光的田园,
把她的身体按在那湿润的泥土上,极其亢奋地将他的子,将他的j髓播撒在大
自然里,播撒在音乐里。
塞雷娜知道这一切。
当他回到家的时候,有点醉意醺醺,难以忍受的失望折磨着他。他发现他们
共住的公寓变成了鲜花编织成的奇幻世界,水仙、紫罗兰这些春天里的花满屋皆
是,像是花的海洋,背景音乐播放着维瓦第的曲子。屋子里有两个女孩子,年轻
漂亮,身材苗条,一头金色的长发飘逸在脑后,她们分别穿着蓝色的和绿色的衣
服,这让他想到了「春天」和「夏天」,女孩向他打着招呼。
他无言地任她们把他领进了神幻的花境,他闭着眼睛,让音乐流过自己的全
身。他感到她们如花瓣似柔软的手,梳理着他的头发,轻轻滑过他的肩膀,解开
他的恤衫、让它慢慢滑下他的身体。
她们娇嫩清新可爱,散发出浓浓的香气、沁人心脾,令人心醉,好像是刚刚
成熟的水果。音乐似乎能够触m到,她们在一块慢慢地摇晃,松松地搂抱着,轻
轻地吻着,像姐妹俩似的,和着音乐的旋津。
「夏天」引领着「春天」吻着她的面颊,她的眉毛,还有她的脖子和喉咙。
他凝视着她们,出神地望着她们扭在一块的胭体,她们互相用舌头,用手在
对方身上m索着、探弄着,虽然她们没有可刺进对方身体的东西,但她们可彼此
吸吮n头,舔拨y蒂,让y唇膨胀。他着了迷,又凑近一些看,他感觉到小提琴
的琴声像那两个女孩的身体一样颤动着,泛起阵阵涟漪。
「春天」,向「夏天」跪着,虔诚地把花苞放在她温暖的y唇上,轻柔地吮
吸着她的汁y。
最后她们分开盘在一起的身体,微笑着向他伸出双臂,他已经不能自持,早
就动心了。他立刻感到他的那东西又硬又chu,雄风大振,渴望着加入到她们的二
重奏中去。但是她们把他放倒在地上,拥抱着他,搂着他,让他迷失在她们颤动
的r房、嘴巴和舌头里。她们轻柔地舔着他,就同她们刚才彼此舔弄一样。被她
们暖和的胭体包裹着,他的男g,硬梆梆的。她们需要它,共同享有它。
「春天」骑在他身上,像波浪似地摇晃着,「夏天」蹲伏在他的两腿之间,
舔着他的y囊,用手指擦弄他的肛门。
他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听到维瓦第的曲子。他兴奋地冲刺,蓄积在体内的j
y喷泄而出,一齐s在「春天」的身体里。他突然很想拉奏那首曲子。
那天晚上,塞雷娜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他发现房间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没有丝毫梦幻花境的痕迹。
开音乐会的那晚,他演奏得妙极了,奇幻般的,带有神秘的韵味,评论家惊
讶地张大了嘴,像是寻找着音乐的极致。
次日他出门为塞雷娜买了条金项链,花了很多很多的钱,几乎超出了他们的
承受力。
弗兰卡在桌子对面注视着他,看见他的嘴角挂着隐隐约约的微笑,他用手指
抚m着绘有复杂图案的台布。阳光s在他的头发上,闪出点点金光。
如何把他从沉默中唤醒,让他的注意力再回到她的身上?
「你有没有定出音乐的大致框架?」她试探着问道,伸手去夹蔬菜色拉,一
块蕃茄从菜夹上滑落下来,掉在她的酒杯旁,「很显然……它是协奏曲,管弦乐
曲,还是其他什么?」
他很随便地回答她:「六个乐章,六个同样强烈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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