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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了个王妃回家(31)

苏凝雪的病出乎意料的足足病了一星期才好。明明是针对小孩的病,为什麽雪会患上,只能当作是她抵抗力不足的关系。在现代出生的小孩,在婴儿时期到小学阶段,每年都接受不同注s。再加上日常接触而产生的抗体,苏凝雪简直是无防卫的姿态下生存。或者正确点来说,她体内的并不是现代病毒的抗体。这几百年来,这些病毒也不知道进化了好几十次了。

纯在这几天照顾她时,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雪幸运是在冬天这时候到来。如果是春天的季节,病菌活跃起来的话,那就不堪设想。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春天亦将到来。除了待她身体好点带她去打预防针,还有给她吃营养剂外,实在没有什麽好的方法。

事实上,日子过得很平静。自从依人得知雪病了,仗义来帮忙,令纯觉得她实在是世上最好的人。不过纯不知道原来二女之间定下了君子协定。一月即将过去,二月到来。在学生的心中,最感兴趣的当然是情人节。只是,在情人节的一星期前,有不速之客到来。

这天,又是平常的一天。纯懒洋洋的在电脑前找寻论文资料。果然现实还是不能逃避,要做的事拖到最终还是要做。雪就在房中休养,其实是在看什麽清史还是明史的。纯禁制了她看宋史和元史,预知事情的人,永远都是痛苦的。反正又不能改变什麽。不过这些还真是闷死人的书。

叮当一声,门铃响了起来。

「是谁啊,胆敢按我家门铃。」处於非常不耐烦状态的纯极不情愿的走向门前。好不容易才有工作的心情。

虽然纯的动作有如毛虫蠕动一样慢,但走到门前,大门竟然被人用钥匙开了。除了依人,雪和纯以外,应该没人有钥匙的,除非??????

站在纯前的,是一名打扮得很美艳的女人,红色连色裙,戴着新款的太阳眼镜,看起来三十多岁,散发着成熟的韵味。当然纯清楚知道她好几年前已经四十岁了。

「妈?」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上星期还说想到北极坐邮轮什麽破冰之旅。怎麽会在这里?

「你这笨小子还记得我这个妈啊。」不理纯,进屋里坐在沙发上。

「你才笨。哪有人冬天穿低x装的。」

纯妈妈无奈伸手拍拍纯的头,带着怜惜的眼神:「傻孩子,女人要表现魅力,是不分季节的。你还小,长大了就会明白。」

这次是纯要反白眼了。拨开头上的手,问道:「到底何事到访?」

从手袋拿出一叠从上列印出来的银行户口记录,「纯,你是不是被祈福党骗了?嫖赌饮荡吹,到底是那一样?这两个月用的钱,可是比平常多了好几倍。妈妈非常担心你呢。」

「才不是!」以为她是那些无知妇孺吗?

正当纯想要继续反驳,听到吵闹声走出来看看的雪优雅现身,以询问的眼神看纯。

「是我妈。」简单答道。

雪立即作出充满敬意的自我介绍,当然免不了什麽打扰了很不好意思,感激纯的照顾什麽的。纯妈妈则玩味的仔细打量着雪,说:「原来不是养了小白脸。」

你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干吗?纯一次比一次无言。头痛,头真的很痛。

「纯也不需要太感动。妈妈从小看你大,就不指望你会带个男朋友回来,早作出了个心理准备。只是我一直以为媳妇是依人。到底你是怎样拐了她回家?一个比一个美。再说,没有想过你喜欢的是这类型。」很明显把纯的无言全然误解了。完全没有给纯c话的机会,亦无视雪越听越红的脸,自我用幻想力把故事填完。

「妈,你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好不好?那你又怎麽了?在加勒比海没有找到拉丁美男吗?」

之後,纯妈妈又发表了伟大的理论,说什麽她虽然是没有脚的鸟儿,但是有时候还是想要享受点家的感觉。拉丁俊男的确很热情,不过她还是喜欢地中海那种浓厚历史背景所流露出来的气息。美洲果然比欧洲差了一点点。在邮轮上遇过好几个挺有趣的人。他们都疯狂的爱上她。只是她还是要保留女x的矜持,欲擒故纵才是最高的控制感情的方法。何况她还未决定喜欢的是哪一个。

对纯来说,简单用几句综合起来,就是因为她把几段感情关系弄得一团糟,不想面对就逃回家。听到妈说要留无限期的留在这里,还真是乖乖不得了。

「雪在睡你的房间。这里没地方了。你到城外的别墅住不好吗?」想尽办法叫妈回老家住。

「不要。一个人多寂寞呀。这里有你和小媳妇在。」

「谁是你的小媳妇!」随手在沙发上拿一个dororo抱枕扔过去。

熟练的举起手拿下纯的攻击,完全没有受过威胁之势。「雪,你就搬过去跟纯睡吧。纯的床很大,睡两个人没问题的。」

脸红如蕃茄的雪不知所措,不停望向纯求救。纯亦没有办法,她从来没有一次能逆妈的意思。到最後妈一定会用尽所有包括一切卑鄙恶劣的方法来逼她就犯。二人就这样乖乖的把雪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搬到纯的房间。

拾了个王妃回家(32)

「时间还早,今天有什麽节目吗?」纯妈妈问道。

「我在做功课。」纯指了指电脑,一副你看不到吗的表情。

无视纯的回答,纯妈妈继续说:「不如我们去玩wakeboard!」

「哈?」被无视的纯本来就很气忿。「无常识也不是这样的!谁会在冬天去玩wakeboard!」

「你妈妈,即是我,是属於大海的女人啊!」摊开双臂,抬高头,像电影的女主角般在厅中转了一个圈。

从一开始就听不明白的雪,到现在看到不知如何反应,跟纯说了声:「你妈妈真有趣。」

两小时後,纯已经放弃了。跟这位妈妈说什麽都是没用的。到底为什麽她们现在竟然会在直昇机上?努力安抚着被机器的声响和第一次意识到现在人类真的可以飞上天的雪。其实雪还真的挺利害的。在十分钟过後,虽然还是瑟缩在纯的身上,但已经偷偷的瞄窗外的境色。即使有时候因为气流关系,机身轻微摇晃,雪亦只是声呼一声。再过十分钟,脸已经贴在玻璃,念了几句诗,赞叹着人类智慧,城市的繁荣,车水马龙的热闹。虽然纯不是很听得懂,但敬佩雪的心情又加重一分,原来她真的是个才女呢。

「纯,你就不要每天都困着小媳妇在家啦。」手上还拿着从机场拿到最新的旅游指南,上面写着最新的体验-直昇机之旅。

「我平时要上课,又要交论文。那有时间?周末都会带她出去逛公园。」

「逛公园!麻烦你浪漫一点好不好?你这样冷落人家。将来走了就不要怨谁。」纯妈妈拿这笨孩子没办法。不帮一把不行呢。

纯觉得纯妈妈是真的误会了什麽。而且,雪能走到哪里去了?扯开话题说:「刚才又说你是大海的女人?现在变成天空了吗?」

「忘记了吗?你妈是没脚的鸟儿啊!」

从直昇机下来,两个女人走到商场血拼。苏凝雪的身手,纯是领教过的。至於纯妈妈,纯又怎可能不知道她的利害?原本想说她们两个逛有伴很好,多了个目无表情的人在後面跟着也只是扫兴,但纯妈妈一个看起来很恐怖的笑容和雪一个弃妇哀怨的眼神,令纯又乖乖的当小纯子,护驾起行。

经过化妆品的柜位,二人就被推锁员抓着不放。介绍什麽新的粉底,就是上学涂了也不显眼。姐姐可以用另外的,社会新鲜人就最适合。加上一堆专用术语,令纯头昏脑胀。其实看起来g本就没分别。

「呵呵。我不是姐姐啦。这是我的小媳妇。」

推销员姐姐又能够立即改口,「太太真有福气啊。而且不论是身材皮肤都保持得很好呢。」又讨得纯妈妈一阵欢喜。

看那推锁员姐姐说谎话面不改容,又偏偏又令纯妈笑得欢颜。纯只觉得女人钱真好骗。不出一会,又大包小包的跟着她们跑上跑下。还好雪对她真的不错,提议不如纯先去找晚餐的餐厅坐下等她们。心想终於可以脱难了,雀跃的心情,却被纯妈妈的一句打破,「不如吃这间?拿出商场指南,指向特大广告意大利餐厅,写上新出的芝士火锅,今年在杰出厨师胜出大师作总厨。」

虽然纯早有要等待的心理准备,却没有想过,餐厅前早已站了好几十人。向侍应拿了编号,站到一旁。跟旁边的几个男生对上目光,看到他们又是拿着几个女装服装店的大袋,忽然觉得同病相怜,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等了一个半小时,好不容易进去,才终於明白为什麽要等那麽久。内里有四分一桌子,都是坐着一个个望妻石的男生,呆对着空桌,空洞的眼神睨着孤寂的蠋光。纯拖着沉重的步伐,慰劳一下c劳过度的双臂和双腿,坐在餐椅上,加入望妻石的行列。

拾了个王妃回家(33)

纯中午回家,发现空无一人。也对。妈应该会带雪出去玩吧。明明知道今天不用回家照顾雪,还是忍不住的回来看看。昨天妈虽然说要雪跟她同房,但晚上又说什麽跟小媳妇联络感情。她们g本就在欣赏从商场带回来的战利品。随便把手中的钥匙放在鞋柜上,准备回房放下上午的课本笔记,却发现餐桌上的纸条。

「妈把小媳妇带走啦。与其被其他人抢走,倒不如由妈代为保管。」

妈不是在开玩笑吧。纯心里边想,边冲到房。一看,昨天搬进来雪的物件,大部份都没有。从袋中想找手机出来,脑袋非常混乱,找了良久亦找不到。一气之下,把袋里所有东西都倒到床上,急忙拿起终於跌出来的手机,慌慌失失的拨起纯妈妈的号码。

「该死的。竟然未能接通。」平常斯文有礼的纯也想要说尽世上所有语言的脏话,才能消下心头之气。

打效外别墅的号码,情况亦是一样。只是由未能接通变成长响的嘟嘟声吧。愤怒的把手机掷到床上,在房里左转右转,就是不能安下心来。深呼吸一下,下定决心,就拿起车匙,开车到别墅去。

要说为什麽心情忐忑不安,随口可以说得上好几十个。例如雪的背景,雪对这世界一无所知,雪刚好大病初癒,雪没有生存技能,雪不懂煮饭,不懂游泳,甚至是求救也不懂,懂不懂得打电话给警察也成问题,更不要说会不会被人骗。不过,其实要说到令人安心的理由,也不是没有。例如妈应该会照顾她的,不过妈那样chu心大意,到最後谁照顾谁也说不上。说到常识,她们二人应该不相伯仲。再说,妈要是又想起什麽飞天遁地的念头,真是可不能了。不是向好的方向想吗?为什麽又越想越担心呢?纯不自觉边想边开车,车速完全破了她几年车龄的纪录。

45分钟的车程对纯来说却如整个下午一样长。跌跌碰碰的冲下车,跑去大门前,发现有刚开过的痕迹,一直乱跳的心总算落下来。按下门铃,渴望以後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雪!」忍不住心中的激动,拖起她的手来。

「纯?你不是要上课吗?」雪不解的问道。

纯刚要回答,就有一把声音从後面传过来。「还真痴缠呢。进来才说吧。」这不是纯妈妈是谁?

原来纯妈妈跟雪说,平常纯要上学很忙,学校旁的住处又小,倒不如来效外住。周末就会带她回去或是叫纯来。纯坐不够一会儿,又被妈一句,「小子,想翘课啊!」这就给赶走了。

上课期间,托着腮,才发现现在生活是那样的空洞。以前也是一个人过日子的啦。习惯还真是可怕的事。想必是依人或是诚搬过来住,一个月後离开,她还是一样不舍得吧。坐不够半小时,无神无气的走回家。

一个人回到空无一人的房子里,好像特别的寒冷。难怪有很多人养宠物,也不过是想要知道会有喜欢的人或动物来迎接的感觉。这就是家和房子的分别吧。以为这样就可以自由自在,不用麻烦早午晚餐,打电动不会有人制止,到深夜不会有人关灯,早上又可以睡多久就多久。怎麽就是一副凄凉的感觉?上线玩上游戏,人物就是练来练去也不会升等,重覆做同一个动作也太无聊了吧。坐立不安,一时拿起psp,一时拿起nds,就是换来换去也找不到自己想玩的。拿起小提琴,不是这里走音,就是那里漏拍。唉,连自己最喜欢做的事,这时都变得索然无味。是不是生病了?

拾了个王妃回家(34)

在雪走了的几天,纯百无聊赖,替学校乐团作了一次替补练习,又为合唱团伴奏。诚一向合作的键盘师又病了,於是跟诚上了一次录影工作。被杂志称为当代实力美少年组合,神秘的琴手。

「诚,这是什麽回事?」纯指着杂志问。他们正是下课後等待去之後的录影工作而还待在食堂。

「噢,这个啊。因为没有问许你可不可以留下名字给杂志,所以就变成神秘琴手了。」诚一副理所当然道。

「也不是这问题。你没有把我名字说出来,实在是很感激你。只是什麽美少年组合?」

「啊。是我经理人想的。如果说你是女生,这样就会变成绯闻。反正你样子中x,怎样说也行。」

「唉。」好像被耍了。纯摊开双手,无奈摇头。「总之我只负责表演,宣传这些不要烦我。」

「对了。迟几天就是情人节呢。」诚转移话题,兴致勃勃问道。「这学校的女生有没有送巧克力的传统?」

「嗯。有啊。但是我们的储物柜是闭封的。上课又是流动课室。所以非要亲自赠送不可。面对面的拒绝很痛苦耶,所以变得好像不大流行。」

「那男生送花呢?」

「嗯。这好像较多。一来男生面皮厚,二来巧克力收了放在袋中就没人知道,拿着一束束花的话,要别人不注意也不行。」纯看诚一脸就是在计算他到底会收到多少巧克力的样子,实是有点意料之外。「你不用担心啊。你一定会收很多的。」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每个人都不敢送啊。有时候有些人感觉太离人群,太受喜欢或是太高高在上,才不想送。街上也有很多美女没男朋友就是这意思。」诚说得头头是道,像是经验之谈。「纯你会送我吗?」

「不会。」

「那我送你可以吗?」

「不行。」纯觉得,原来诚也是一个花痴男生啊。而且还自恋得很。对这些东西这样在意。怎料,在当日,真的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情人节当日,放学後,纯如常的回家。她收到了依人的巧克力,还有几个班上的女生义理巧克力。花的话,班长以班费买了一大束,给每个女生一朵,於是她也有一朵c在背包上。远看下,比较像天线,还真挺不协调的。

纯走在湖边,看到诚和很久没见的雪。心情雀跃的想要跑去见那梦里牵挂的人,却发现雪跟诚在拉拉扯扯起来。

「雪,你是最适合的人。非你不可。」诚拉起雪的手,不许准备转身的雪离去。

「不,我不要。」雪想要拉出被握住的手,但又不想要诚太难堪。始终他跟纯是好朋友。

「但我真的很需要你。」诚急切地道,另一只手抓着雪的肩膀。

「痛!」雪开始害怕。她没有想过诚会变得这样激动,竟然会抓着她不放。

此时纯实在看得受不了。飞奔过去一个侧踢把诚踢向湖中。诚跌向水中,混身湿透,似乎还未了解到发生了什麽事。纯心头怒火未熄,继续向诚发泄她心头之恨。诚刚站起来,又被纯一个肩摔扔到湖更深处。难怪他那天问长问短的,原来他对雪有意思。雪又岂是他这些污秽的思想可以触及的。开玩笑,不要沾污雪了。打得红了眼,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

「纯。」雪的声意从湖边悠悠传过来。

对。怎麽忘了雪。此时一定要好好安抚她才是。责怪自己轻重不分,急忙跑去雪身旁,握着她细软无骨的手,拉她进自己怀里。果然,就是要这样抱着她才会安心。

「雪,你的手很冰呢。」

「没这回事。我很温暖。」在自己牵肠挂肚的人怀里,又怎会冷?就是连心房也热腾腾的。这几天没有纯在身边,才发现自己的生活一直都是围着她转。最後妈妈实在看不过眼,便教她厨艺,又教她自制巧克力,送给纯当情人节礼物。怎料途中却遇到诚。雪虽然被诚吓了一跳,但心情很快便平服下来。最令她感到意外的是,纯竟然怒不可遏,追打着他。

「纯不应该把他打成这个样子的。」

「雪就是心肠太好。他这样对你,打他已经是便直了他。」纯想起来心里就有气。她终於明白什麽是天下乌鸦一样黑。

雪知道纯一定是想歪了。虽然她很喜欢纯这样着紧她,幸福感充斥着,但还是要把事实说清楚。

「其实,他只是想要我劝你跟他组成一个组合。」笑得甜丝丝的道。

「啊?」纯的脑袋一时间转不过来。他们到底在搞什麽?如此简单的事竟会变得这样暧昧?「那雪为什麽拒绝他?」

「我不想你当戏子。」戏子在古代始终只是很低下的职业,抛头露面取悦观众。在苏凝雪心中,印象不好。换个说法,歌女的话就更难听,跟妓女只差一线。

「为什麽?」显然纯是不明白。

「戏子无情啊。」没听说过吗?雪调皮地说。

「我很有情的。」诚恳望着雪道。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纯不想雪误解她。即使是最细微最不要紧的事,她也不想雪误会。

雪看纯,刚好四目交投。受到纯灼热的目光注视着,脸变得如火烧般,受不了就撇过脸,望向湖中。以只有自己才听到的声量道,「只愿你待我一人有情就够了。」

纯沿着雪的视线望向湖中。「咦?诚呢?不见了?」不是淹死了吧。

拾了个王妃回家(35)

糟了。我不是杀人了吧。纯战战兢兢的沿着湖边搜索。刚才没有把诚打到很深水的地方,两尺深的水,应该不会淹死人吧。

苏凝雪看着纯铁青的脸,口里喃喃自语,担心不已。当然,她对诚忽然不见了也是很害怕的。看这湖四周空旷,虽然有些树林,但离湖也有五米远。如果诚走到树林中,她们定必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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