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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起来,萧凌远平时也极少干这种事,要和男人交媾,被人占有身子已经够让人面红耳赤的了,还要用身子的其他部位去满足男人,这跟青楼里的y娃荡妇有什麽区别?他不愿意,张阿牛也不勉强於他,反正先生的哪儿都好用得不得了,光一个小脚就能让他喷了又喷,他还分不出心思去玩弄他别的地方呢。

所以萧凌远g本不怎麽会帮人手y的技巧,几乎是张阿牛手一句,他动一下。可是仅仅这样技巧生涩的抚弄,张阿牛已经爽得受不了了。他把先生压在树干上,左左右右地不停亲他的脸,边带著他的手一起动。

「呜……」萧凌远快被亲得喘不上气来了,手又被烫得像要烧起来,突然,张阿牛的动作加快了许多,又诱导他去抚m他那两颗久未发泄而沈甸甸,胀呼呼的小球。

「先生的小手真厉害,我快了,阿牛哥快s给你了。」狠狠吻住萧凌远的嘴,张阿牛放纵地将浓浆喷s在萧凌远的手上,又握著他的手在因为泄了jy而半软的r棍上又撸了几下,把残存的东西给又s干净了,才放开萧凌远的嘴,深深地喘著chu气。

「你,你太过分了。我的手那麽脏,怎麽办……」萧凌远都要哭了,这东西那麽腥又那麽脏,偏偏张阿牛还s得极多,沾得他指缝里都粘粘糊糊的。他不能擦在帕子上,万一被大哥闻到了,以大哥的聪慧,一定会知道他心甘情愿,借著打猎之名,在林间帮男人做这般苟且的事情。

「那有什麽难办的,先生舔掉不就是了。」促狭一笑,男人又想出了让自己血脉喷张的坏主意。

萧凌远眼睛睁大,不敢置信似的猛摇头,这种东西怎麽可能吃下去!上回被迫吞了一些,他难受了好久,绝对不能的!

「乖了,先生舔舔。」半强迫半诱拐,把萧凌远那被弄脏的手放到他的嘴边:「先生不是要给阿牛哥生宝宝麽?这可是让先生生宝宝的好东西呢。」

生宝宝……对啊……他要帮张阿牛生宝宝呢……男人的话语像是有诱惑力一样,萧凌远脑子已经不转了,只见呆呆地张开了嘴,一点点的,把自己手上腥甜的污浊物卷进了嘴里。

积存了好几天的阳j味道极浓,萧凌远却奇迹般的一点抵触的心都没有。这是能让他生宝宝的东西,他要帮他的阿牛哥生宝宝。。。他细细地舔著,连指缝都不放过,等手上只剩下口水,白浊已经被舔了个干净,还意犹未尽地皱眉,声音水水黏黏地撒娇道:「怎麽……怎麽没有了……」

没有男人在自己的爱人说出那麽可爱的话的时候还能忍住,张阿牛才发泄过的部位瞬间又一柱擎天,比刚才还要大还要硬。

「嗯?」裤子被人迅速扒了下来,萧凌远才意识到不对,他用手去推蹲在他前面的张阿牛,臀部往树上靠著想逃避这男人的侵袭,可他身前是张阿牛,身後就是大树,像个被包围的绵羊一般无处可逃,再一声抑制不住的叫唤,湿漉漉的,已经抬头的小嫩j已经被张阿牛含进了嘴里。

被温暖的口腔包围是每个男人都没办法抗拒的快感,就算萧凌远被张阿牛破身後,更多被满足的是两个娇小的嫩x,现在被人口y,一阵快感还是快速侵袭他的全身,血y都俯冲到了下体,浑身开始软绵酥麻,连吐出的呼吸也是甜蜜不堪了。

「啊啊,阿牛哥,不要!」吃进嘴里小东西可爱又可怜兮兮地跳动著,就算勃起了,尺寸也最多是自己的一半,这东西别说会被男人看不起了,即使是满足女人,那都是不可能的吧。

怪不得先生只能为他怀孕,帮他生孩子呢。张阿牛想到这个,对先生的男x器官更加怜爱了几分,用整个口腔包裹著青嫩的小东西,舌头在小孔处扫来扫去,又不时挑顶几下,等听到先生用手捂住的小嘴里已经没办法挡住甜美又爽足的呻吟声倾泻出来,本来不时推拒著他的手也变成抱住自己的头恨不得自己吞他吞得更深一点,张阿牛才含著圆润可爱的头部狠狠地吮了一口。

林间不时响著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鸟儿欢快的叫声,叽叽喳喳的,就像有无数人正在观看他裤子褪到脚踝,光著下体让男人戏弄他的男x象征。

花x儿不堪寂寞分泌出了潺潺的蜜汁,伴著张阿牛的口水,整个y部被弄得又粘又脏,痒痒的,钻心似的难受。

他的控制力本来就脆弱得可以,在张阿牛吮了好几口後,小嫩j跳动了几下,喷薄出稀稀的j水,被张阿牛意犹未尽地舔吃了个干净,萧凌远整个人都傻乎乎的,不知道该对自己不要脸面的高潮作什麽反应了。

「先生的味道也好重。」张阿牛舔舔嘴,站起来吻住他被咬得肿起来的红唇,两人嘴里满是彼此阳j的甜味,在火热而粘湿的热吻下,融汇在了一起,被彼此分享了个干干净净。

萧凌远慢慢地回过神来,红著眼眶瞪张阿牛,想骂他不知分寸,身子又实在是舒服得不行,骂他,就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一样,於是只能对著自己一被挑逗就有快感的y荡身子生气,道:「你,还不帮我裤子穿起来?」

张阿牛却g本没想著就这麽放过他,伸出大手抚m他滑嫩的大腿内侧,道:「穿起来了,阿牛哥怎麽c你?」

「不要!」大腿被张阿牛用蛮力抬起了一只,萧凌远才意识到这人又说话不算话,说好的只是mm就可以了,他听话m了,却又被破舔了j,被迫口y,现在他还想真的要他的身子,简直太过分了!

「会被我大哥发现的,阿牛哥,不要呜呜……」萧凌远是真的慌了,扭著身子不肯让他又蓄势待发的阳具对准了自己,手也使出力气往张阿牛背後砸著。

挣扎中,那淅淅沥沥的水儿像花汁一般滴淌了下来,滴落在张阿牛的硬物上,晶莹剔透,宛如正在催促男人好好疼爱他一般的急不可耐。

张阿牛咬了咬牙,狠道:「你乖些,我轻一点,弄一次就好了。」

「呜呜呜,不要,我不信你……阿牛哥,你放过我吧,真的会被我大哥发现的。。我以後……以後再补给你好不好……求你不要c进我身子里面……」

先生哭得梨花带雨,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可怜到了极点。

都到这分上了,张阿牛原是没想著放过他的。可是他家先生的担心不无道理,被他干过,那小嫩x一时半会儿合不起来不说,先生连走路姿势都会奇奇怪怪的,惹人疑窦。

那萧家大哥,万一看出了他们两个在林子里亲亲我我,不悦起来,他接下来都要和先生被迫分开,连说句话都难吧?

亏得张阿牛在这种时候还能稍加思考,而不是不管不顾地先逞了兽欲。只见他把萧凌远的腿放了下来,身子却还是紧紧地贴著他的,硬硬的巨物在他的腿间杵著,压低嗓子恶狠狠道:「先生用你的大腿帮我夹出来,我就放过你。」

用大腿……这要怎麽才能把他夹出来……萧凌远没做过也不知道,可是只要现在能够逃过一劫,萧凌远都求之不得。

他点了点头,水盈盈的眸子望著张阿牛道:「我都听阿牛哥的……」

先生的大腿又嫩又白,腿间早被他们两人的体y弄得黏糊糊,湿答答了。张阿牛得到他的许可,握住先生的胯部,开始在他的嫩腿间像干x一般抽c起来。

「唔……唔……」萧凌远只觉得大腿间火辣辣的疼,很少被人碰到的嫩r哪里经得起又chu又硬的阳物的鞭鞑和欺辱,不一会儿就红通通的。

「再夹紧一点,宝贝你的大腿都那麽好c。」张阿牛哼哧哼哧地在他的腿间享尽乐趣,阳物越蹭越大,越蹭越烫,终於在先生被磨得哭出来的时候s在了他的腿间,把他的身子又给弄得脏兮兮的,不能看了。

67

若不是还有男人扶著,萧凌远肯定已经跌倒在地上了。他被欺负得惨兮兮的,大腿内侧肌肤灼烧一般的疼不说,感觉自己浑身都是男人的味道,让他羞得不敢回去了。

「宝贝,阿牛哥帮你擦干净。」张阿牛得了满足,掏出先生送他的帕子,帮藏匿於先生腿间,混合著自己的j水和先生蜜汁的y体擦拭了个干净,放鼻尖重重嗅了一下,猥琐一笑:「有了先生的这东西,我在马车上总算也有个念想了。」

「还我!」萧凌远红著脸,去够张阿牛手上的帕子,无奈腰还无力著,身量又不及张阿牛的高,被他轻易地躲开,把帕子深深藏好,道:「先生还是先把裤子穿上,来,阿牛哥伺候你。」

自己一直光著臀却没感觉!萧凌远这回不敢再去争了,让张阿牛帮自己穿上裤子,心里安慰著自己,反正别人也不知道这帕子里有什麽,给他就给他了。

两人在林子里胡闹了许久,除了那条沾满两人体y的帕子,自然是一无所获。索x萧凌远双腿内侧虽有些疼,不至於没法走路,被张阿牛扶著腰回到马车驻扎的地方,就听张大宝大著嗓门,边招手,边叫唤:「爹爹!先生!你们怎麽才回来!」

「呵呵,我们……我们……」张阿牛挠挠头,看到萧家大哥正朝著他们的地方看,而萧凌远明显做贼心虚地低下头,心里也顿生出欺负人家弟弟的感觉。可是他的宝贝弟弟,是自己的娘子,他两情投意合,先生是心甘情愿跟他的,将来还要给他生娃呢!这样一想,张阿牛的背脊又挺直了起来。

「三少爷,阿牛兄弟,你看我们打到了什麽,这只野猪真肥。」萧三兄弟打到一只野猪,举起来正跟他们炫耀呢,张阿牛一笑,走过去道:「这剥皮烤猪的功夫就让我来吧,我可是专杀猪的!」

「那麻烦阿牛兄弟了,咱去拾些柴回来生火。」

「哇好b,有烤猪吃!」张大宝待在张阿牛边上,已经潺潺地流口水了。

「大哥。」萧凌远走到萧凌孤边上,轻轻叫了声。

“嗯。”萧凌孤淡淡地应著,没有说别的。

其实,刚跟自己的男人在林子里做了那麽见不得人的事,现在又要面对自己的大哥,萧凌远别提心里多忐忑了,甚至连手都是湿黏黏的。他怕自己被大哥看出端倪,更怕大哥问他为何去了那麽久,心里反反复复地想著推脱的借口和说辞。

所幸萧凌孤像是并没有留意他和张阿牛去了许久,还一无所获。他望著张阿牛的方向,只见张阿牛拿出一把屠刀,轻轻松松,熟练至极地把那头野猪分成了几大块,又刷刷地剃了毛,用萧三萧四两人的佩剑为轴,将几大块r串在了一起,只等著柴火来了,就能上架烤了。

萧凌孤似乎看得饶有兴味,道:“他就是干这个的?”

“是啊,阿牛哥很厉害的。”说出这种话,萧凌远也觉得自己是在胡说了,一个杀猪的能厉害到哪里去。但为自己的男人说话就变成了一种本能,为了不让大哥瞧不起阿牛哥,他无时无刻都想著为他说好话。

萧凌孤眯了眯眼,道:“大哥有些好奇,你看上他了什麽?”

看上他什麽……萧凌远怔怔地听著大哥的问话,嘴边明明有一堆夸赞张阿牛的话,滚了一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爱张阿牛什麽?原来,自己明明是看不上他的。一个臭杀猪的,有一个调皮捣蛋的熊孩子,不管是家世门第,还是见识,都和自己无法作比。不但如此,这个乡野村夫,还chu鲁得不得了,和他刚认识没多久就扒了他的裤子,还洞穿了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果不是和张阿牛如胶似漆了这麽些时日,换做从前,萧凌远是想对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爱上这样一个人,那简直是侮辱自己的眼光和品味。

可是也正是这个人,在自己病得不行,连口热水都没有的时候宽衣解带地照顾著自己,虽然晚上睡觉不规矩,呼噜吵得他没法睡,但真的像一个忠诚的守卫一般,一步都不离他。

也是这个人,把自己带到那个金黄色的麦田里,口口声声指天发誓说他离不开自己,要对自己好一辈子。

有个人这麽爱自己,就像是个巨大的诱惑,在他空虚了二十余年,干旱如沙漠的心里注入了新鲜的甘泉。他因为张阿牛而对人生燃起了新的热情,不用担心自己这奇怪的身子永远不会有人爱,也不会有人陪自己共度一生。

千万种华丽的理由,最终也只是汇成了简短的四个字,望著男人忙碌的身影,萧凌远道:“他对我好。”

“怎麽好?”

“我和大哥说怎麽好,大哥也未必觉得好。所以,这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觉得他好,便足够了。”

在他大哥眼里,恐怕张阿牛每天端茶送水,伺候一日三餐,甜言蜜语不离口,逗得他高高兴兴的,洋溢在甜蜜的幸福中,这些都不能被理解吧。毕竟大哥是那麽一个冷冰冰的人,嫂子也对大哥好,可这麽些年来,大哥连和她同床共枕都没有过……

即使知道大哥是担忧自己身子的秘密被发现,他还是为那个无辜的女子惋惜。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萧凌孤品著弟弟的话,突然意义不明地扯了扯嘴角,眼神比起刚才柔和了许多,道:“那个孩子,挺不错的。”

“大宝吗?他真是个好孩子,又孝顺又懂事。人也十分的聪明!”提到男人的孩子,萧凌远温柔地笑了起来。他才不会告诉大哥,自己刚认识张大宝那会儿,他是怎麽调皮捣蛋,放青蛙又下泻药,害得自己吃了许多的苦头。不过,这孩子本质是好的,之前只是被张阿牛给宠坏了,又没有娘亲教导,现在在自己的调教之下,连一贯挑剔的大哥也觉得他不错,萧凌远有著深深的教书育人的成就感。

“你和他,还要孩子麽?”

大哥猝不及防地问这样的话,萧凌远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又听萧凌孤补充道:“我是说,你们两个的孩子。一个男孩,太少了。”

“我……我们……”脸又尴尬地红了起来,这世上哪有哥哥问弟弟要不要生孩子的事情,虽然他的身子或许是可以生的,可是他也不确定,这种话怎麽跟他大哥说嘛……

“你们的孩子生下,就是萧家的孩子。”萧凌孤的语气有些苍凉,他似乎从未觉得自己会诞下亲生骨r来继承萧家,反倒把传宗接代的希望放在弟弟身上。

“可是我还没有,不知道……也许生不了呢?”

“回京城,让安淮给你个方子。”

这兄弟两竟然坐马车边上,看著张阿牛他们烤著野猪,自顾自地谈了半天关於生孩子的事。萧凌孤的语气很平静,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个尴尬的话题,反倒是萧凌远的脸像被张阿牛那儿的火堆给烤红了,想到要去拜托安淮给他能够为人产子的方子,怎麽想都觉得怪不要脸的。

可是他也知道,张阿牛是真的想要一个属於他们两个的宝宝,不仅仅是他想,自己……自己也想为他生吧……

萧凌远红著脸心里暗暗地琢磨著,真回了城里,要怎麽跟安淮解释自己要那方子,突然後知後觉地察觉到他大哥似乎是不反对他们在一起了。

他抬起头来望著萧凌孤,语气略有激动道:“大哥……你,你认可他了?”

萧凌孤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像是在笑话他的心急,巴不得全世界都认可他喜欢的男人似的,让萧凌远低下头,不敢再乱问了。

68

天已经黑了下来,野猪r被串在银色的长剑上,被底下橙色的火焰烤得啧啧作响,慢慢地弥漫开一股子r香,让一直盯著r的张大宝口水横流。

“爹爹,怎麽还没好,大宝饿死了。”

“馋小子,一会儿便好了,你把叔刚摘的大叶子拿来,好盛r。”

“好!。大宝这就去拿。”

烤完的猪r外面一层金黄香酥的皮,啧啧的泛著油腻喷香的光泽,张阿牛把熟了的几块拿下,又用小刀割成一块块方便入口的模样,撒上盐巴用大叶盛著,交到儿子手里到:先给萧伯伯和先生他们送去。

“哦!”张大宝咽了咽口水,虽然他很饿很馋,但先生教过,小孩子要学习孔融,那孔融让的是梨子,自己让的是猪r,明显自己伟大多了。

他捧著猪r走到马车边上,在先生和萧伯伯脸上转了转,脑瓜子一动,机灵地分清了哪个才是当家做主的老大,把r往萧凌孤手上递去,乖巧道:“萧伯伯先吃。”说完,还对著萧凌远笑:“先生的一会儿就来,大宝给先生送来。”

“小鬼头,你先去吃吧,先生一会吃。”萧凌远爱怜不已地刮了他一下翘翘的小鼻子。这孩子,可比那张阿牛会看眼色得多。

“不行不行,爹爹说了,先生今天累到了,一定要多吃一点才行。”

萧凌远脑门一热,那个混蛋,又跟孩子说了什麽乱七八糟的,不是他,自己能累到吗!

“小远和我一块吃。大宝乖,自己也去吃吧。”

远处的张阿牛正分完了猪r,抬头看著他的方向呢,萧凌远狠狠地瞪了他一样,夹起了叶子上的r送入嘴中,还真的有点饿了呢……都是他的错!

吃过了晚餐,马车停在草坪上,人则回到马车上休息,等天亮了再继续赶路。

篝火熊熊地燃著,一来防止夜晚更深露中,人容易著凉,二来也好驱赶些野兽。张阿牛看到萧凌远进了萧凌孤的马车里,一著急,叫了声:“先生!”

“怎麽了?”萧凌远撩开车帘子,探头出来问道。

“那个……大宝睡不著,先生去给他讲讲故事吧……我个大老chu可不会哄孩子。”

知道是这家夥想制造和自己相处的机会,拿著孩子做借口呢。萧凌远心里甜甜的,又不敢太嚣张地就这麽跟他去了,回头望了眼已经打算就寝的萧凌孤,见後者点了点头,才跳下马车,被张阿牛一把接住,手臂圈著他的腰紧紧地,轻声道:“先生就那麽迫不及待地要对阿牛投怀送抱?”

萧凌远翻了个白眼,捏了他一下道:“成语还说得挺溜,看来你也就会这些y词豔语了。”

“那先生多教教我,我就越学越多,将来也是个有学问的了。”牵著他的手,张阿牛带他进了自己的车厢,萧凌远进去一看,果不其然,张大宝累了一天早已经打起了小小的呼噜,哪里需要先生说什麽故事。

萧三萧四露天而宿,因此现在马车里,除了张大宝,就只有萧凌远和张阿牛两个人了。张阿牛知道自己儿子睡著後雷打不动,也不矜持了,把萧凌远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胡乱地亲了亲他的脸,恨恨道:“今晚先生可要陪我睡才行,我不放你去你大哥那儿了。”活像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似的。

圈住张阿牛的脖子,萧凌远也好久没和他一块儿过夜了,心里想得紧,亲了亲他的嘴,哄孩子似的道:“你自己睡不著要听故事,就说自己,拿大宝做借口,哪里有你这麽不要脸面的爹爹。”

“那我睡不著,先生给我讲故事吗?”

“讲什麽故事!”

“就讲,就讲从前有个屠夫,叫大牛牛,他媳妇儿被大舅子拐走了,绑在家里不让他们相见,也不让他们说话,大牛牛每天想媳妇儿想的肝肠寸断的故事吧。”

萧凌远被他的胡言乱语逗笑了,捶了他肩膀一下道:“什麽大牛牛,亏你说得出来。”想了想,收起笑容正色道:“我有言在先,今夜在你的马车上过夜可以,你可千万别想那事儿。”

“为什麽?”好不容易有在一起亲亲热热的机会了,先生竟然先约法三章阻碍他求欢的念头,张阿牛更是委屈了,用胡渣蹭他细嫩的脸,表示不满意。

“你还敢说……”萧凌远被他蹭得痒痒,推开他一些,瞪了瞪他道:“我,我大腿被你磨破了,疼呢。而且……而且在这车里,万一动起来,吵到我大哥,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张阿牛才听他大腿破了,心就疼了,伸手要帮他抚抚,被萧凌远啪一下拍打开,佯装生气道:“你不听我话,我就回大哥那儿去了!”其实,萧凌远这麽坚定,完全是因为太过不信任张阿牛,当然,他也不信任自己能抵抗得住男人的攻掠,所以只能把危险抑死在苗头中,不让他脱自己的衣裳,也不让他做危险的动作。

已经抱在怀里的先生竟然要离开,张阿牛吓得不敢动了,色心和色胆都收了起来,又是亲他又是哄他道:

“好好,都听你的。我就想抱你睡觉,嗯?宝贝,阿牛哥抱著你睡。”

“那快天亮的时候你叫我。”萧凌远乖顺地把头埋在张阿牛的肩窝,胳膊搂住他的肩膀,两人这般刎颈相交的姿势,甜甜蜜蜜地贴在一块儿,等到先生就著这个姿势真的睡著了,张阿牛才把他放平整了,自己也睡在他的边上,一连亲了他好几口,过了些瘾头,像从前在张家村一般把他牢牢地抱在怀里,这才放心睡去。

天快亮时,张阿牛没舍得把睡得香甜的先生叫醒。他的先生这些天肯定没睡好,没有自己抱他,也没有自己给他盖被子,看他的脸都憔悴了。横竖人也在他的车里睡了一宿了,等大夥儿都起来了,就说先生给大宝说故事说晚了,干脆就地睡下得了。

可惜过了今夜,先生又要被他大哥严加看管,夜里同他大哥睡一块儿,自己是连他的手都亲不到了。

张阿牛惆怅地等到天亮,萧凌远醒过来,眨了眨眼睛懊恼地打了他一下道:“你怎麽回事,不是让你叫我的麽?这都什麽时辰了!”

“你睡得那麽香,我怎麽忍心把你吵起来。回头你大哥不高兴了,让他打我骂我好了。”张阿牛无所谓地打了个哈欠,看先生著急地整了整衣衫,就要下马车,忙把人拉住道:“就这麽走了?”

萧凌远没好气:“不然呢?”

“好歹要亲一口吧。”

69

这麽和先生如同情人间的细语了几句,昨晚又搂著先生,腿夹著腿,心贴著心这麽睡了一夜,张阿牛心里美得要死,只盼望著这马车天天在郊外夜宿,他也不用同先生跟那苦命鸳鸯似的,见得著抱不到。

事情当然不会如张阿牛想的那般顺利,过了这片林子,接下来的十来天路程,夜晚都能路过城镇,要找个客栈夜宿总是比较容易的。

谁都没想到,两辆马车刚启辰了半日的功夫,在快要过林区的地界,竟然被一队蒙面的土匪拦住了去路。

“什麽事?”萧凌孤掀开帘子,问道。

“呵,一群拦路抢劫的。”

萧三萧四勒住了马绳,停下车来,看那些土匪将马车团团包围,也不紧张,抱拳道:“各位英雄好汉,我家公子路过此地,只是想求个平安,如不嫌弃,这三十两银子请你们收下买酒喝,给我们行个方便。”

为首的人却不答话,对他扔出去的银子看都不看一眼,对身後的兄弟们做了个手势大声喝道:“杀!”

这摆明著不是谋财,而是害命了!

萧三萧四眼神一凛,拔出剑来跳下马背,冲著跑过来的土匪杀去。他们原本就是功夫了得,可以以一敌百的武林高手,现在虽说只有两人,敌人有三十多,但他们下手招招狠厉,那些土匪又多是乌合之众,招架起来纵然辛苦,却也是局面一边倒,完全应付得过来。

可在车里的张阿牛坐不下去了。儿子被外面刀剑的碰撞声,惨叫声吓得小脸苍白,不知发生了什麽事,拉著他的衣袖发抖。张阿牛也担心得紧,万一有人突破了萧家护卫的防线,上了车伤了他的先生和儿子可怎麽办?他是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好歹也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怎麽可以躲在车里听天由命。

“儿子你等著,爹去打坏人去!”抄起昨夜还用来杀猪的刀,交代一声,便冲出去加入和土匪战斗的阵营。

“阿牛兄弟,你也来了。”萧四刚一脚踹飞个屠夫,见他来,忙里偷闲吩咐道:“你去车那儿别让这些贼人去袭击大少爷他们。”

刚说完,真有个身量矮小的土匪偷偷mm地m到了萧凌远所在的马车边上,张阿牛眼睛一红,拿起刀便朝他砍去。

两人结结实实地打了几个回合,张阿牛毕竟也只是有些功夫,不是什麽江湖高手,靠著蛮力往人身上使劲地砍,却是力气有余,技巧不足,虽是也击中了那土匪的要害,自己也被刀划破了大腿。

只是当时情况险恶,他若是倒下了,这混蛋必然会上车谋害萧先生,张阿牛顾不上自己大腿在流血,也感觉不到疼了,大吼一声,抱住了那人,手起刀落,总算是把人制服了。

“阿牛哥!”萧凌远在车里看到了他们打架的全过程,急的都哭出来了,他要下车来帮张阿牛,被萧凌孤紧紧拉著,道:“没事的,萧三他们会处理。”

怎麽可能没事,那些土匪一看各个都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他的阿牛哥都受伤了,流了那麽多血……

干掉一个,又来一个,张阿牛杀红了眼,等眼前的颜色变得正常了,就听到萧四把他扶住问:“阿牛兄弟,你没事吧?”然後头脑一阵晕眩,昏了过去。

“你把他先扶上车,车里有救急的药。”萧三干掉了最後一个敌人,松了一口气,又想到这些土匪也太过凶残,竟都是拼著丢了x命也要置他们於死地,这与这边经常出没的强盗习x不符,於是便多了一个心眼,把为首那个强盗的尸身踢正,m了m他的腰间,果然m到了一封信。

外面动静一小,萧凌远就跳下了车,帮著萧四张阿牛放到车上,张大宝见爹爹满大腿的血,小脸吓得煞白,连哭都不会了。

“大宝,来伯伯车上。”萧凌孤不知何时也跟了下来,把张大宝抱了起来,对萧四道:“孩子我看著,你们先帮他疗伤。”

“阿牛哥……”萧凌远此时已经六神无主了,他从来没见过张阿牛那麽虚弱的样子,他的唇是白的,脸色是灰的,手凉凉的,一点都没有昨晚握著他火热的温度。他眼泪止不住地滴答滴答地往下流,握著张阿牛的手,除了叫唤他的名字,慌张得什麽都不知道了。

萧四把车里备的金疮药取出来,哗啦一下撕开了张阿牛的裤子,对萧凌远道:“三少爷,你怕就别看。”

血r模糊的大腿,俨然一个被剑刺穿的窟窿,萧凌远哭著摇头,虽然心里怕死了,他也要亲眼看著张阿牛被治好了。

“那你帮我按著他的身子,别让他乱动了。”

把金疮药的盖子用嘴拔出,刷的一下倒了半瓶在张阿牛受伤的大腿上,只见张阿牛疼得挺起了身子,又被萧凌远牢牢地按住,边哭道:“阿牛哥你别动,萧四在给你上药呢,别动啊。”

看他扭曲著脸,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萧凌远心疼得都快碎了,也想不出别的好办法,干脆把胳膊送到张阿牛的嘴边道:“你疼了,就咬我吧。”

张阿牛刚才活生生地被那金疮药疼醒,现在看到先生哭得眼睛都红了,还让他咬他的胳膊,他怎麽可能下得去嘴,把他手拍开,道:“没事,萧兄弟尽管上药,老子忍得住。”掏出那日在林子里用过的帕子往嘴里塞去,狠狠地咬住。

这帕子是自己那天……萧凌远又急,又气他的不正经,都这种时候了还……

上完了金疮药,血堪堪地止住一些,不像刚才那般稀里哗啦地流了。萧四从自己的衣袖那扯下一条长布条,绕著张阿牛的腿一圈一圈地包扎了起来,抹了一把汗,道:“只能先这样救救急,阿牛兄弟这伤口太深了,我看还得进城找个大夫的好。我先去问下大少爷。”说著便下了车,请示萧凌孤去了。

“阿牛哥,你疼不疼,呜呜你个大笨蛋,好好在马车里呆著就行了,为什麽要下车去和人打架。”萧凌远紧紧地抱著他的脖子,刚才生怕他就这麽一命呜呼,弃他而去的恐惧全部爆发了,哭得停都停不下来。

“先生……你……你再搂那麽紧……我没流血而亡……就先被你掐死了……”

萧凌远松了送手,又捶他一下,哆嗦著,带著哭腔道:“你……你说,你怎麽回事,那些土匪那麽凶残,你也敢和他们打!”

张阿牛觉得自己一定是世上最可怜的男人,保护媳妇儿儿子,受伤不说,还要被媳妇儿又掐又打又骂,於是干脆装著可怜道:“先生我,我好疼……你还打我……”

“对不起对不起!”萧凌远怕自己真打到他了,脸色比张阿牛还白,整张小脸哭得湿漉漉的,用手帮他揉著刚才被他捶的地方,可怜兮兮地哭道:“阿牛哥,你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你被人害死吗?呜呜……你死了……你死了我也不活了……你敢丢下我一个人去死,我就……呜呜……”

张阿牛若不是流血过多,身子虚弱,肯定就去亲他的小嘴儿安慰他了。他用手m了m萧凌远哭哭啼啼的脸,轻声道:“阿牛哥才不会丢下你,先生别怕,阿牛哥没事的,啊?”

“呜呜……”萧凌远哽咽著,还想说什麽,萧四掀开门帘传话道:“三少爷,大少爷吩咐立即启程,进城给阿牛兄弟找大夫。你在这车里照顾他,我们这就出发了。”

一路上,萧凌远让张阿牛靠在自己的怀里睡觉,紧紧地握著他的手,一会儿怕马车颠簸把他伤口震坏了,一会儿mm他的头害怕他发热或者发寒,整颗心就跟著马车一样七上八下,激烈地颠簸著,连身上的衣裳被张阿牛的血染得脏脏的都顾不上了,嘴里念著佛经求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保佑,只要他的阿牛哥没事,要他做什麽他都是愿意的。

幸好,再走上一个时辰不到,他们就能进入一个比较大的城里──峰城。

张阿牛腿受伤不能走路,由萧三萧四合力把他抱下马车,放在客栈的床上,又出去寻了个大夫出诊。

“大夫您快帮他看看,他腿受伤了,流了好多血。”萧凌远看到大夫像看到救星一样,激动地把他拉进来,萧四看不下去了,道:“三少爷,您冷静些,王大夫是这里有名的仁心仁术,您不如先去大少爷房间换身衣裳,等阿牛兄弟醒了我叫你。”

萧凌远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也全是血污。但是他放心不下来,摇摇头道:“我还是看阿牛哥换完了药再走。”

70

张阿牛的伤其实只是看上去可怖,并没有真正地伤筋动骨。大夫给他重新换了金疮药,用干净的纱布缠了起来,开了内服补血生肌的方子,对萧凌远道:“这位壮士身子底子好,这流的血多补补也就补回来了,公子不必过度担心。”

“你是说他没事了?”

“按时吃药,多加休息,应该是不会有大碍的。”

“那会不会留下後遗症?腿会不会瘸?”

“没伤到骨头,怎麽会瘸。皮r都会自己长出来。”王大夫m了m自己的山羊胡,道:“你们谁随我去取药?”

萧四跟著王大夫走後,萧凌远走到床边,一眨不眨地看著沈睡的张阿牛。

听大夫说他没事,好好养几天就能无碍了,整颗心终於松垮垮地放了下来,也不会一想到就哭泣不止了。他的阿牛哥真是可怜,才刚跟著他出了张家村就遭遇到如此不幸。可男人其实是无辜的,当时他也看出来了,那些土匪g本就是冲著他和他大哥来的,他如果好好躲车里,说不定什麽事情都没有……

然,他担心自己的安危,拼了命也要保护自己。萧凌远把张阿牛的大手拿起来,放脸边轻轻地蹭著,柔声道:“你个傻子,为了护我命都不要了,大傻子。”

男人像是知道自己被骂了,英俊的眉皱了一皱,没醒。萧凌远伸手捋平了他的眉,心里那股无以名状的疼无处发泄,俯下身去,亲了亲他的眉间,又亲了亲他的鼻子,眼泪又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那头,萧凌孤拿到萧三拿到的信,正展开仔细地看著。看完後,他便面无表情地收起,对萧三道:“你想的没错,确实是左相的人,来取我们x命。”

“他怎麽敢!太子已经被罢了,他难道想对支持太子的人都赶尽杀绝麽?”

“明的不敢,暗的就无所谓了。怪不得那些人要蒙面装著土匪的样子。”他眯起眼,道:“我们加快行程,越早回京城越好。”

“大少爷,我怕他们一次不得手,还有後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了想,自己和弟弟武艺很是一般,张阿牛受了腿伤,还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若是来犯的歹人数目再多一些,恐怕萧三萧四也无法应付,便道:“去跟峰城太守借调些人马,接下来的路程,我们高调回京。”

萧三一愣,问:“以何等身份?”

“我以私人名义问他借人,你暗示一下峰城县令我们途中遇了劫匪,不用说得太明白。”

萧三听明白了,点头说是。

萧凌孤挥了挥手,让萧三出去,萧三回头一看,张大宝受了惊吓,还傻愣愣地在床上坐著呢,问道:“大少爷,这孩子我抱走吧?”

“我看著就好。”

萧三mm鼻子,心道,他们家这大少爷什麽时候对孩子那麽感兴趣了,还愿意自己带?真是破天荒了。他当然不敢问出来,从善如流地退了出去,关上门,听萧凌孤的嘱咐打点赶路的物资去了。

萧凌孤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突然想自己去哄那个被吓傻的孩子,他走到床边,半蹲下,m了m他的脑袋,低声唤了一句:“大宝?”

张大宝空洞著眼睛看他,张了张嘴,什麽都没说出来。

“没事的,你爹没事了。”

“爹……”张大宝眨了眨眼睛,小脸蛋忽然涨红起来,然後哇一下地哭出来道:“我要去看我爹!”

“大夫正在帮你爹治病,你去了打扰大夫可不好。”

“呜呜,可是,可是爹流了好多血。”

“大宝乖些,等你爹醒了,伯伯再让你去看你爹。”

“呜呜呜……”张大宝扑进萧凌孤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第一次有这麽个软软的小身体在自己怀里,萧凌孤身子僵了僵,随即软下,犹豫地伸出手,轻抚著张大宝的後背安慰著他。

孩子哭累了就睡著了,萧凌孤把他抱到床上,又帮他掖好了被子,冷心冷情的他突然之间觉得有一个孩子也不错,虽然小孩又吵又麻烦。

无论怎麽样,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萧凌孤拿出那封从土匪头子那搜出来的信,又展开看了一遍,心中暗忖,左相已经沈不住气到这个地步了,他离京前布的局,看来是时候收了。

***

医馆的药童送来了药,告知萧凌远这汤药的服用方法,萧凌远一一记下,打赏了他,便端著烫手的药碗进了张阿牛所在的房间。

床上,男人还睡得迷迷糊糊的。萧凌远把药碗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轻轻地推了推他,柔声道:“阿牛哥,起来喝药了。”

“唔……”张阿牛悠悠转醒,见先生一脸担忧地望著自己,也不顾上渐渐清晰的腿疼,用手m了m他的脸蛋问:“先生的眼睛那麽红,是不是哭了许久?”

“你……你还敢说……”萧凌远怨怼地望了他一眼,端起药来道:“阿牛哥先把这药给吃了吧,吃完了药,伤口就长好了。”

他说著,轻轻地用勺子舀起一汤匙黑色的药汁,放嘴边吹了口气吹凉了,递到张阿牛的嘴边。

男人这是第一次享受萧先生的服侍,虽然是在受伤的情况下,还是莫名感动了一把。他一张嘴,差点把整个勺子都吞下去,药汁味苦得狠,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只是痴痴地看著先生温柔体贴,跟个小妻子喂丈夫吃饭似的模样,心里激动难抑,几口就把一大碗药汁全部喝了下去。

“苦吗?阿牛哥真乖。”萧凌远看他如此配合,眉眼一弯,露出了好看的酒窝,又让张阿牛看得痴了,拉住他的手问:“苦了怎麽办,先生有糖吗?”

出门在外,萧凌远又不是个小孩子,哪里会有糖。他懊恼自己做事不周到,竟然忘了让大夫熬药的时候给加些甘草,以为男人真的被苦到了,笑容也收了起来,自怨道:“我忘了,下回,下回一定买些糖给阿牛哥补上。”

“先生有糖。”

“嗯?哪里?”萧凌远往放东西的袖口和腰带里m了m,确实没找到糖,疑惑地望著张阿牛。

张阿牛露出贼贼的笑容,用指腹m了m他的粉唇道:“这里面啊,不是藏了许多蜜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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