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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陌生人会很腼腆，也会害怕，但绝对不是主治医生形容的样子。

就在这时，刘春换好衣服出来，柯远与医生默契的闭口不谈。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是下午，柯远开着车在路上行驶着。刘春坐在后驾驶座上，侧着脑袋看窗外的风景。柯远从车镜里不时的瞄着刘春消瘦的面颊，心里有些不忍了。他知道刘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拿着刘春见不得人的秘密做威胁，而且与他没少上过床，柯远以为刘春有一天会习惯，更何况他对刘春很不错，柯远以为自己一直是个很好的情人，熟知他却是把刘春逼疯的罪魁祸首。

柯远记得第一次见到刘春时，刘春怕生胆小，自己搭个话他就跑了。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刘春成为了柯珏的家庭教师，于是便又有了接触。成为家庭教师的刘春似乎变得开朗了许多，柯远看得出，他很努力很努力的生活着，正如柯珏所说，要是换做其他人，遇到这种事怕是早就疯了或者自杀了吧，可是刘春没有，十分努力的让自己过得像个正常人，活在阳光下。不过刘春的这一切都被柯远毁了。

说实在的，纵然他柯远再鬼畜，也无法刘春狠下心，他以前所有的玩具都是你情我愿的，唯有刘春是他强迫来的，自己就算对刘春再好，他心里还是有个疙瘩，而这个疙瘩正渐渐的把刘春逼往绝路。

柯远与刘春又没仇，没有理由要逼着对方发疯，况且柯远打从心里还是很喜欢刘春的，“小春。”

“恩？”刘春回过头来，看向前方，以为柯远要跟自己说些什么。

“我觉得腻了，我们终止这种关系吧。”柯远的口吻就像是在说“咱们晚上吃什么饭”一样简单。

“……，好。”刘春默默的回答，然后又低下了头。

柯远觉得这么做对刘春是最好的吧，他希望刘春能变回以前那种努力阳光的样子，而不是在自己面前各种伪装，强颜欢笑。

车子停在刘春家楼下的时候，天色已经渐黑。刘春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驾驶座那边车门的窗外。柯远打开车窗，笑道：“回家吧。”

“……”其实刚才在车里刘春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柯远这是要放过自己了？

柯远像是看出了刘春的心思，开口道：“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告诉别人，这段时间跟你相处的很愉快，我会打笔钱进你户头。”

“不……不用了。”刘春赶紧拒绝，给他他也不敢用。

“好，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柯远顺口说道。

刘春听后有些惶恐，不知柯远要提出什么要求。

柯远见刘春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苦笑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我们的关系算是完结了，但你还是得去给小珏补习，你要是忽然不去的话，我怕小珏会起疑。”

“我……我答应你。”刘春就怕柯远变卦，所以什么要求都会答应。

刘春回到家中，把门一关，还没来得急换鞋，腿脚一软就坐在地板上，他粗喘着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过了很久，他的心情才得以平复，忽然，刘春的嘴角一勾，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便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响彻整个屋子，“呵呵——哈哈——哈哈哈——”如果此时房中有人的话，一定会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