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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交代一下，你又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哭了？”郭启翔还是在意向铭的失落，毕竟认识那麽久，向铭哭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次次都是为他。

“我才没哭。”向铭哼了哼，“再说你都不说，我干嘛要告诉你。”

“我是在等待时机。”郭启翔间向铭顶嘴，起了坏心，在向铭的腰间瘙痒，他知道只要他这麽做，向铭就会受不了。

“哇！我说我说！停下！”向铭本想挣脱郭启翔的怀抱但没有成功，就稍微用点力捏了捏郭启翔的分身，郭启翔的脸一下就青了。

“快说，不然我就让你永远说不出来。”郭启翔的手指灵巧地滑到向铭的股间，噗嗤一下就滑了进去。

“不行……啊……”向铭扭著身体，他一连s了两次，受不了郭启翔没有停歇的进攻。向铭讨好地舔舐郭启翔的脸颊，在嘴唇在轻啄，“先放过我。”

看到郭启翔露出满意的笑，手指抽离出他的身体，向铭靠在郭启翔的x膛上。

向铭踌躇著，不知道他若道出自己的担忧，会不会破坏此时的幸福感。“早上阿姨打电话来，说到时会有人来。”

“嗯，我知道。”郭启翔自然回应，觉得没什麽大不了的。“前两天听说的，我跟她说毕竟我们住在一起，家里突然多个人，还是要跟你商量一下。”

向铭绝望地合上眼，郭启翔他真的都知道，他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郭启翔……我有个请求。”

听说向铭有请求，郭启翔很男人地说，“你说什麽我都答应。”向铭的身子在发抖，他察觉出来了，但这又有什麽不妥？

“如果……你和其他人在一起了……我也能一直陪著你吗？”向铭眼里又是眼泪，郭启翔没反应过来向铭一瞬间的转变。“我能当你的情夫吗？”

郭启翔不理解向铭说的话，他才意识到自己对向铭的感情，怎麽突然冒出这麽一出？他本想好好规划两人的事後，再跟向铭坦露心迹，他为什麽现在一副委屈地样子？“你说什麽情夫！向铭，我不准你说这种话！”

“郭启翔……你连情夫都不让我当吗？”豆大的泪珠不断涌出，郭启翔感觉自己比针扎还要难受和煎熬。

“你怎麽会是情夫？你对我感情呢？”郭启翔忍不住怒吼，不满向铭贬低自己。

“你……发现了？”

“我早就知道了！你偷吻我的那次，还有你喝醉告白的那次！”一直都没被揭露的事情突然赤裸裸的摆出来，向铭没法接受。

“你都知道？那你……你什麽意思……看我这麽追著你……你觉得好玩吗？”本来只有对郭启翔选择女人不接受自己的绝望，现在又徒添被郭启翔戏弄的讽刺感。“郭启翔！”

“不是不是……我没有戏弄你。”说出来的话，在听得人耳朵里被扭曲成别的意思。郭启翔抱紧向铭，怕他会突然做出什麽举动。“我只是再整理自己的感情，我会跟你说清楚，你别著急好吗？”

向铭心里满是悔恨，不肯回答郭启翔。

☆、第十四章

“向铭，你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不想这麽失去你。你好好告诉发生什麽，让我给你解释清楚？”郭启翔害怕和向铭之间有间隙，他必须要马上清除这些障碍。

向铭看郭启翔著急的样子，皱著眉头，紧紧抱著他不放，郭启翔是真的害怕失去他，向铭又不忍心，他总是对郭启翔妥协。“阿姨说，给你介绍对象。那个女孩，她家室很好，很出色。要我在他住进来後，好好帮她，让你喜欢上她。”向铭紧盯著郭启翔，不想错过他的表情。“而且你同意了。”

郭启翔忍不住笑出声，原来所谓的危机，就是向铭吃醋了。

“笑什麽！你要我又想以前那样，就眼睁睁地看著你和许卉交往，一个人承受痛苦吗？”向铭气的脸都涨红了。“一边是好友，一边是喜欢的人，我还得被你们夹在中间。就算想找别人转移注意也做不到，没有人安慰，还要被你们亲密的样子给伤害到……郭启翔，你这个混蛋……既然你发现了，为什麽不让我走？”

郭启翔没有说话，听著向铭首次情绪暴发，这些话一点都不刺耳，反而是在诉说向铭对郭启翔这麽多年来都无法割舍的情意，最令人感动的告白。

“既然你知道我喜欢你……干嘛不讨厌我……这样我就死心了……”向铭抓住郭启翔的手臂，张口就咬了下去。

手臂上留下几个向铭留下的牙印，向铭就算是受方，也有正常男人的力气，郭启翔也会觉得疼。不过郭启翔此时不在乎这些，他感受到的是向铭的心意，和他再度被点燃的情欲。不过，郭启翔是个理智的人，他得先澄清误会。

“阿铭，这事我已经拒绝了。”郭启翔看到向铭呆住的表情不禁莞尔，“我跟我妈说了，我现在并不想需要女人，但是她说，总是麻烦你照顾我，怕你累著。所以我说，可以去请个清洁工，这样你就不用花时间在家务上了。”

“你不需要女人？那我……”向铭充满危机意识，听漏了重点。

郭启翔咧嘴一笑，再次发觉向铭多麽重视自己。“我不要女人，但我需要你，向铭。我要你以後一直陪著我。”

郭启翔的话就像强心针，让向铭觉得安心。但话里似乎又别有深意，让向铭不觉充满期待。

“我妈她本来答应我了，现在看来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准备来个先斩後奏。怕我会抱怨，所以先收拢你。然後你吃醋了。”郭启翔咯咯地笑，虽然有一瞬间的危机，但从他今天发觉自己的心情以後，围绕著他的全是向铭带给他的幸福感。

“真的？骗我的吧？”

郭启翔叹口气，他不知道向铭这麽不相信他。郭启翔抓著向铭的手，往下拉让他碰到自己的分身。郭启翔已经是半勃起的状态。“阿铭，小卉死後，我只对你一个人硬过，你知道这什麽意思吗？”

手里郭启翔的分身正慢慢变得坚挺，郭启翔的话让他迷茫。

“和小卉在一起也不曾这样过，只要一碰到你我就会有欲望。这样你还觉得我在骗你吗？”郭启翔的话向铭无法考究，但他知道郭启翔从来没有对他说谎，这是不容置疑的。可是，这听上去……

向铭的心情扑通扑通地跳，他怕自己从郭启翔眼里看到的东西是虚假的。

“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现在打电话给我妈，跟她说不要让那个女人过来打扰我们了。”

向铭再次主动靠向郭启翔，如果郭启翔真这麽做，郭母肯定会对他很不满吧？会觉得他蛊惑自己的宝贝儿子。想想其实那个女人也没什麽大不了的，毕竟郭启翔居然会说错那种话来。

“启翔……证明给我看，你只对我有反应……”向铭拉著郭启翔的手，让他的手覆在自己臀部上。

“这只能证明我对你的情欲有多深。”郭启翔不客气地享用向铭圆润的臀部。

“这就够了。”向铭看著郭启翔的眼眸，找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第十五章

那一晚，郭启翔彻底玩疯了，仿佛要证明自己说的话的真实x，向铭求饶著喊停也不放过他。

结果第二天，向铭完全起不了床，一动就全身酸软。庆幸的是这天是周六，郭启翔不用伤脑筋跟已经不满地经理再次请假。

向铭再次佩服郭启翔的体力和行动力，一大早起来郭启翔就是j神焕发的样子。看著他的那副模样，真是真真实实一扫y霾，雨过天晴的人会有的神采。介於那个不大不小的误会，郭启翔第二天马上就打电话给郭母，委婉地拒绝，再暗示郭母别对向铭旁敲测听。

不知道郭启翔是用了什麽说辞，郭母後来还打电话给他道歉。说：“真是对不起啊，向铭。阿姨我好想太著急了，都没有考虑到你们的心情。其实阿姨只是想让阿翔振作起来，但好想好心办坏事了。诶，阿翔已经说我了……向铭，真的谢谢你，我儿子真的已经走出困境了。我也不会再瞎做主了，你们都是成年人，应该知道什麽是对的……向铭，阿姨得拜托你好好照顾阿翔了，他只听你的……”

接电话的时候，郭启翔在一旁坐在沙发上悠哉地看电视。他在那晚之後就没在意这事了，结果让郭母这麽郑重地跟他道歉，他反而不好意思起来，那天他的语气也不是很好。一通电话，说了两个小时才挂断，他的耳朵已经要烧起来了。

“讲完了？”向铭讲完电话，坐到郭启翔的旁边，郭启翔自然地搂过他的腰。

“嗯，你跟阿姨说什麽了。”向铭也靠在郭启翔的身上。“还特意来道歉，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没什麽，只是让她放心。”郭启翔一抱住向铭就忍不住毛手毛脚，“还有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提前打个预防针。”

“什麽？”向铭拍打郭启翔的手，让他停止。

“到时你就知道了。”郭启翔不气馁地再次对向铭展开x瘙痒，向铭懒得再理这拍不死的小强，就任由他了。“下个月2号，一起去个地方。”

“那天……”向铭知道这个日子，他和郭启翔都印象深刻。“是许卉的忌日。”

“对，我们一起去，我有话要对她说，我希望你也在。”

“我本来就会去。”向铭本就想去见许卉，这一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他对不起许卉，因为不管怎样，他现在和郭启翔暧昧到极点，他不想放手，他想要争取郭启翔这个男人。

“不过现在，有话对你说。”

“说什麽？”

“去房间说。”

“……你……不会……”

“快点吧，最近做太少了。”

“不行，上次我累得不行，还需要休息。”

“阿铭，可怜一下这个只对你有反应的家夥……他已经三天没见过你了……”

“额……只是一次的话……”

“一次怎麽够，宝贝？三次才对！”

“郭启翔，你怎麽没带套子！”

“亲爱的，你之前不都不喜欢我带套子吗？啊，我明白了，你想直接感受我，对不对？”

“你才是！总说要套子，还要苹果味的。怎麽买了就扔在那里不用了。”

“我也要直接感受你啊，宝贝。到时我会帮你清出来的。”

“不要……唔……唔唔……”

郭启翔抱起向铭进了房间，拉上窗帘，关上门，房里一屋春色。

☆、第十六章

正好一年。

上次来这儿的时候，郭启翔靠著许卉的墓碑，喃喃自语，说的无非是想念许卉的话。向铭会在不远处望著郭启翔，发现郭启翔失控就带他离开。

许卉的父母早早就来了，郭启翔毕恭毕敬地跟他们问好，一下子没了女儿，又没了未来女婿，许卉的父母的难过不逊於郭启翔。许卉有个哥哥叫许昂，许卉去世後出了国，在那儿和女友确认了关系。今年许卉的忌日，也准备带人回来，宽慰父母。

“阿翔，好孩子，难为你了。”许母一下子老了很多，人憔悴了，但还是笑脸相迎，这或许就是老一辈的辛酸和成熟吧？

“老伴，我们先离开，让他们和小卉说说话。”许父提议，郭启翔和向铭很是感谢。

许卉的墓碑整理的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摆著几束花，照片里的许卉还是那个熟悉的笑容，感染著别人。

“小卉。”

“许卉。”

向铭和郭启翔异口同声，相视一笑。郭启翔先开口，“让我先说。”向铭点点头。

“小卉，你走後的这一年我过得不好。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甚至起过自杀的念头。工作也扔著不管，爸妈说什麽都不听，整天在房间里抽烟和闷酒，样子够窝囊的，你肯定会说我‘真是没用’吧？”

“後来好一些了，会想出门透透气。我在这个城市里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都去了一遍，越想忘越忘不了，小卉，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快乐又深刻。你不肯告诉我生病的事情，都不知道我有多生气，如果早点告诉我，我就会对你更加的好，你知道我有多懊悔吗？”

向铭在一旁听著，好像许久没有听郭启翔谈起许卉了，这个让他爱的神魂颠倒的女人。他一开始就知道郭启翔对许卉用情多深，本以为自己还会难受。可他觉得很释然，如果是许卉值得郭启翔这份爱，或许是郭启翔也给他希望。

“我也以为自己会永远沈浸在你的死亡里，是向铭把我拉出来了。小卉，是向铭这一年来日野陪著我，让我发火，让我宣泄，给我安慰和温暖。”

“小卉，我不能仗著向铭的温柔对他无休止地要求，我必须正视他。”郭启翔牵起向铭的手。“某一天，我看到一对老人在一起的场面时就醒悟了。可以终身到老，可以理解包容，可以互相依靠扶持，这样就是幸福，而我身边正好有个人我确信可以做到，就是向铭。”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可以对向铭动心了，就也没法克制了。他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他会为我哭，但我看到了又会心疼，想要让他开心。想要把他一直留在身边疼爱，让他对自己再多自信一点。我想给他我能给的所有……虽然他是个男人，可是我还是想要温柔一点，不想让他受伤。”

郭启翔的手心传来温暖，向铭觉得自己承受力大不如前，眼圈又红了。

“小卉，我一直没来得及说，今天，就和向铭一起来了。”

向铭闭著眼，他是对许卉充满自卑，也对这段感情充满自卑。他不是好心安慰郭启翔，他只是想要再郭启翔身边而已。

“小卉，这是正式的谈话。虽然你没法回话，但我也得迈出这一步了，为了向铭。”郭启翔紧握向铭的手，借由这个力量，他可以真正意义上不再眷恋这个叫许卉的女人了。“小卉，我们分手吧。我喜欢上向铭了，我要追求他和他在一起。”

向铭眼泪汹涌，郭启翔拂去他的眼泪。“阿铭，你的答复呢？在小卉的面前，我们都坦白说出来吧。”

“许卉许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喜欢郭启翔，从大学的时候起……我想和他在一起……对不起……”郭启翔把向铭拥入怀中，轻声安抚。

“小卉，希望你能祝福我们……”向铭放声大哭，郭启翔眼角也湿了，照片里的许卉还是笑的那麽灿烂，好像是应许了他们的话。

向铭和郭启翔紧紧相拥，这将不再是安慰，而是两人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