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灵精明知道乔津帆喜欢她却故意要为难他,所以他也顺着她的语气应道:“嗯,我已经仔细观察了你一个晚上,老实讲,你的五官长得真是无可挑剔,无论是眼睛、鼻子还是嘴唇线条都很美,可是也不晓得为什么,它们独立看起来都漂亮至极,但凑在一起以后就越看越丑,因此我有点怀疑你是借用地球人身体的外星访客,否则哪有少女会把自己的脸蛋拼凑的如此怪异”
乔津帆这招先褒后贬的欺敌战术并未奏效,因为沈斓曦只是轻描淡写的瞥视着他说:“这样刚好啊,丑女配到钟楼怪人,老天爷果然公平的很,难怪我俩的座位会被划在一起。”
沈斓曦这记马枪既幽默又有力,惹得乔津帆不禁失笑出声的问道:“哈哈,一定常常有人说你是丑八怪,要不然你不可能会如此气定神闲。”
沈斓曦忽然从袋子里拿出一顶被压扁的西部草帽戴到头上整理着说:“是啊、是啊,那些有眼无珠的家伙通通都被我活埋在黄石公园的砂砾下面,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没想到沈斓曦转眼之间又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女牛仔,望着她那副英姿飒爽的娇俏模样,乔津帆忍不住由衷的赞美道:“哇很少有女孩子戴这种宽边草帽看起来会这么帅气和漂亮。”
她得意的仰起下巴瞟视着他说:“哼,到现在才知道不过既然说了实话,本姑娘就暂且饶你不死。”
乔津帆咂着舌头应道:“好可怕的武则天,你对付男人一定很残忍。”她一边摘下草帽、一边意有所指的瞧着他说:“你明白就好,对付不安份的男生当然要凶狠一点。”
乔津帆故意将左手搭在沈斓曦的大腿上说道:“看来在飞机降落以前我都得正襟危坐才不会有危险。”
沈斓曦轻巧地把乔津帆整只手臂盖进她的毛毯里面说:“对,不听话就把你大卸八块。”
乔津帆的指尖直接探向沈斓曦的大腿根处,但嘴里却顺从的说道:“了解,接下来我一定会做个安份守己的不动明王。”
沈斓曦也不晓得从那儿翻出了她的护照,她一边交叠着双腿把乔津帆的手掌夹死在她的三角地带、一边翻阅着其中的两页签证对着他说:“你看,这是我去年到日本的出入境记录,刚好满一年了。”
那还是一本簇新的台湾护照,里头的戳章并不多,沈斓曦在那边翻来翻去,最后停留在首页上审视着自己的照片,有两次她刻意挨近乔津帆,乔津帆猜测她是想让他看见上面的资料,但他犹豫了片刻之后却决定放弃,因为他一旦得知她的所有资料,他已经很难再挪出任何空间的心灵,恐怕会因此而纷扰不安,他告诉自己:“不行我一定要让这个女孩生活在光明又快乐的地方。”
就是在这一刻乔津帆突然想要放手,沈斓曦不应该属于幽暗的角落,尽管他一心想要把她带上床去悉心呵护与狠狠的折腾、或许她也不想跟他维持久远的关系,但是他开始害怕会让她的生命留下阴影,爱与性永远是人生最难学习也最难解决的问题,她还年轻,而自己并无把握能给她多少幸福,所以他不得不打退堂鼓,因为爱有时候就是要让她走,如果再更进一步的瓜葛下去,谁也没把握彼此是否可以毫无怨怼。
虽然乔津帆很想把她珍藏起来,但理智告诉他这场游戏要适可而止,沈斓曦大概发现他有点迟疑,因此她干脆把护照递给他说:“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资料吗自己看,连出生年月日都一清二楚。”
乔津帆把摊开在沈斓曦手上的护照起来说道:“如果看了这些资料,我想知道的就会更多,而且我会要你亲口告诉我,除非你已经准备好要接受我的拷问,否则最好不要冒险”沈斓曦凝视着乔津帆问道:“如果我随时都愿意接受你的拷问呢”
乔津帆轻轻握了一下沈斓曦的手背说:“不急,等你确实想清楚了再说,反正今年之内我都会等你的电话。”
明白乔津帆的心思以后,沈斓曦爽快利落的把护照收起来应道:“也好,到八月底还有一段时间,应该足够让我想清楚了。”
乔津帆赞许的点着头说:“做人就该头清目明才不会一遇到事情就晕头转向,我相信你绝对有这种智慧。”
沈斓曦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问题是有某件事情总是容易使人盲目。”
乔津帆牵住沈斓曦的柔荑应道:“所以我才要你考虑清楚。”
这时空服员已经把餐盘全部收拾完毕,在机舱要恢复阴暗以前,沈斓曦把发箍套头上说道:“你那边是不是有一本杂志让我看看。”
沈斓曦边说边倾身过来翻我面前的置物袋,由于角度的关系,她的乳房几乎贴在乔津帆的小腹上面,再加上她的右手一直往袋子里探,就算他想避开都不可能,当那团柔软中带着弹性的肉球压迫在他裤裆上来蠕动时,他的肉棒在剎那之间便硬如铁条,沈斓曦应该能感受到他龟头的悸动,但她不但没有起身,反而把整个胸膛全都压了下来。
乔津帆很想伸手去搓揉沈斓曦的乳房,但他右侧方那对外国老夫妇都亮着阅读灯在看原文书,假如他真的放胆去爱抚沈斓曦的身体,他不晓得他们究竟会出现什么反应,而且依照他自己的习惯,一旦他放手去做,就绝对不止是把沈斓曦的乳房掏出来把玩而已,他不但会想要吻舐她的奶头、也一定会想把她剥个精光,那么,除了拉着沈斓曦躲进厕所以外,他的欲火根本找不到第二个出口。
然而这不仅疯狂、也有些离经叛道,因为他们既非身处最后段的机舱、也不是恩爱多时的情侣,就算是跑到厕所去翻云覆雨,恐怕仍是难免会惊扰到别人,在踌躇了好几次之后,乔津帆终究还是缩已经插入黑色衣服下面的四根手指,虽然整个旅程他都企盼着想要登临那座山峰,但在几经思量之下,他竟然当了一临阵退却的逃兵
暗叹过后,乔津帆温柔地将沈斓曦的上半身扶正,她拿着月刊的手在轻轻颤抖,他握住她那只柔荑说道:“没开灯还是不要看书好了,省得伤到眼睛。”
沈斓曦思考了一下才应道:“好吧,那我要休息了,你帮我放去。”
乔津帆取走那本月刊放置物袋里,而沈斓曦再度蜷缩着身子斜倚在舱壁上说道:“我要再睡一下,你帮我把毯子盖好。”
望着沈斓曦宛如婴儿酣睡般的甜美表情,乔津帆一边帮她覆上毛毯、一边不禁有点忧伤,因为他很怕沈斓曦那美丽动人的外表下,却都有着一颗勇于冒险的灵魂,他很难分辨她们到底是喜欢风流还是想要放纵
无论答案为何,乔津帆还是衷心希望沈斓曦不是这样,因为那不仅会令人扼腕三叹,更重要的是沈斓曦已经再次开启他封闭的心扉,乔津帆的思绪被沈斓曦打断,她挪动着身子娇声说道:“帮我把脚盖起来。”
乔津帆明白沈斓曦的意思、也知道这是她又一次的邀请,看着她腰部以下优美的曲线,他先帮她把双脚盖好,然后再把他身上的毯子盖在竖立的中央扶手上面,这样他的毛毯就象是一件小帐篷,不但遮住了他的上半身、也挡住了沈斓曦的脸,当他把身体侧转过去时,一只温暖的手已经握住他的腕部把他牵引过去,她让他抱住她的腰肢,准备要任他上下其手。
乔津帆的手依旧没有往上逡巡,因为那两座山峰还是有点遥远,而且又容易使人失控,所以他先痛快淋漓地摸遍沈斓曦浑圆诱人的臀部,再慢慢爱抚着她的大腿,等他的指尖终于转进到腿缝当中去肆虐时,他依稀听到了细碎而断续的呻吟声,乔津帆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在确认是沈斓曦忍抑不住的哼哦以后,他开始用力搓揉和挤压她的会阴穴。
沈斓曦美妙的胴体随着乔津帆的指劲在起舞,她有时浑身抖簌、有时则紧缩着四肢在忍受,贴在椅背上的脸蛋摇来摆去,彷彿体内有只怪虫在啃噬她的五脏六腑,乔津帆聆赏着这幅春色无边的有声风景图,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是在机舱里,他不但把身体压了过去,同时左手也用力搂住她的肩头,他不晓得自己如此躁进到底是想干什么,也许他是想吻沈斓曦、也可能他是想去脱掉她的衣物,但是就在他饿虎扑羊的这一刻,沈斓曦嘴里已经发出怪异的声音,那种象是猫头鹰在夜啼的叫声,让人分不清她究竟是感到痛苦还是快乐。
就在乔津帆停止所有动作的那一瞬间,手脚紧绷的沈斓曦忽然猛烈蹭蹬了好几下,她一边发出高亢的呜咽、一边慌乱地拉住乔津帆的右手用双腿紧紧夹住,整张座椅在她忘情的摇晃之下,就像遇到七级地震般发出了一连串卡榫松动的怪音,他先发觉后座有人在探头,然后前座的马来人和老妇人也都头在张望,但是沈斓曦并不知道她已惊扰到别人,在长长的吁了一口大气以后,她还用力舒展了一下四肢才安静下来。
望着沈斓曦双唇微张的慵懒模样,乔津帆忍不住想把她抱进怀里温存和疼惜,但是他的左手才刚搭上她的肩头,她便宛若惊弓之鸟似的张大眼睛看着他猛摇螓首,沈斓曦楚楚可怜的表情让他下了一跳,乔津帆本来以为是自己弄痛了她什么地方,但随着她不停向他示意的眼光转头看去,这才发现他背后的中年人竟然起身在看着他们。
乔津帆有点恼怒的站了起来,不过他还没开口那家伙便已吓得坐了去,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他蓦地发觉还有更多人在注视着他们这边,除了两个留学生和那对在看书的白人夫妻,有个拉丁裔的妇人嘴巴咬着一块饼干和他四目相对,她那样子看起来就象是个目瞪口呆的大白痴。
等乔津帆甫一转身落座,沈斓曦立刻把两条毛毯分别盖到他们身上,接着她又把他的右手拉去夹在双腿之间,在向他比了一个“不能再来”的手势以后,她有点羞赧地把他的左手也拉进了她的腋下,但并不准他恣意乱来,在轻轻安抚着乔津帆想要躁进的手掌时,她还不忘叮咛着他说:“你一直都没休息,还不赶快闭上眼睛小睡一下。”
乔津帆实在很想凑过去吻她,但沈斓曦可能看出了他的意图,在伸出食指朝他摇了摇之后,她便阖上眼帘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媚惑音调说道:“睡觉”
看着沈斓曦满足而娇俏的容颜,乔津帆终究狠不下心去骚扰她,在周遭的灯光又逐渐转暗以后,他只好半搂着她陷入忆的河流,或许是记忆的长河太悠远、也可能是乔津帆真的有点疲惫,就在不知不觉当中,他竟然进入了梦乡,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沉睡了多久,当沈斓曦把他摇醒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乘客都醒过来在整理东西,商务舱那头灯火通明,他有点纳闷的问道:“有什么特别状况吗干嘛大家都四处走动”
沈斓曦似笑非笑的指着窗外说:“就要降落了,他们今天快了四十七分钟抵达。”
乔津帆有些难以置信的嘀咕道:“怎么可能他们通常都是误点多、准时少,就算要快也是快个半小时左右,怎么可能一次快了将近一个钟头”
沈斓曦指着窗外已经清晰可见的城市笑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机长昨天赢麻将,所以今天就让我们快点到家吧。”
乔津帆还舍不得要跟沈斓曦分开,因此有点埋怨的说道:“他这么早飞东海市干什么要来接机的人恐怕都还没到呢。”
乔津帆这个顾虑很多人都有,因为他听到有好几个人也都在讨论这个问题,不过沈斓曦倒是好整以暇的说道:“你总不能叫他在天上乱飞呀,大不了就是在机场客串一下无业游民囉。”
这时机长开始广播,空服员也过来提醒他们要扶正椅背,乔津帆担心下机以后沈斓曦会落单,因此很认真的问道:“等一下到东海市到底有没有人来接你”
沈斓曦考虑了一下才应道:“有,不过我没带手机,可能要再连络一下,你放心,我后面那个同学会陪我,你尽管先家没关系。”
乔津帆也想了一下才告诉沈斓曦:“记得想要电话给我。”
沈斓曦笃定的点着头说:“嗯,我知道。”
这时窗外已经可以看到建筑物的屋顶,眼看飞机就要着地滑行,乔津帆患得患失的心情却越来越强烈,虽然他提醒自己要放手让这一切过去,但一看到沈斓曦那张精致而艳丽的脸蛋,他便自相矛盾的脱口说道:“有空要不要出来一起吃饭”
沈斓曦拉着乔津帆的两根手指头在答,但他只看见她歙动的嘴唇却听不到讲话的声音,因为这时飞机刚好着地,在巨大且嘈杂的滑行声中,他根本连半个字都没听到,等飞机快要静止下来时,已经有不少人站起来在拿随身行李,尽管空服员立即用广播劝阻,可是机舱内早就乱成一团,沈斓曦可能是看到乔津帆还在等待答案的表情,所以便指着她的小皮包说道:“别忘了我有你的名片。”
确实是不适再多说什么的时候,乔津帆在站起来之前握了一下她的手说:“好,那我要把你交还给你同学了,记住不要在东海市迷路喔。”
她点头笑道:“放心走失了我会打你手机。”
乔津帆从头上把登机箱拖出来应道:“那就好,我就先下机了。”
尽管空姐不断呼吁大家还不能开机,但老早就有人在开始通话,而乔津帆也是才一输完密码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没料到提早半个多小时抵达东海市,不过已经有司机竟然已等在机场外面,当他挂上电话时,连沈斓曦都称赞着说:“哇,来接你的人效率真好”
本来乔津帆想提议接他一起走,但她那个同学这时已挤到乔津帆身边说道:“斓曦,等一下到了东海市领了行李,你别忘记要把那两件礼物先拿出来给我。”
这个麻脸小子一出现,乔津帆就知道应该把沈斓曦暂时还给他了,毕竟他们是连袂登机,行囊里的东西可能都还混在一起,如果他再喧宾夺的话,恐怕这个男孩子的脸会拉得比马脸还长,所以为了展示风度和避免使沈斓曦尴尬,乔津帆故作潇洒的挥手说道:“那我要先下机了,你们慢慢聊。”
沈斓曦也挥着手微笑道:“好,再见。”
他俩深深对看了一眼以后,乔津帆便提着行李跟上下机者的行列,这时不仅他后头那个中年人用暧昧的眼神在注视着沈斓曦,就连他前头的马来人也频频头望着她,幸好沈斓曦并没受到任何影响,当她站起来看见乔津帆在头观望时,立刻跟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他放心地报以微笑,暗自庆幸着这是位见过世面的女孩,在颔首过后,他便头也不的一路走出了机舱。
这一别也许永生都不会再见、除非两人还有其他命定的机缘,当然,沈斓曦的一通电话便可能把他俩的命运紧紧连结在一起,但是,他还能承受多少情爱的纠缠与肉欲的綑绑呢即使他依旧什么都不怕,可是他拥挤的心灵又能腾出多少空间容纳一个台湾女人,爱情或许恰如他正在行走的空桥,有点空荡又有点令人迫不及待,因为尽头之外便又是另一番景像,或许是繁花全开、也可能是物凋零,然而在答案尚未揭晓以前,他究竟是会近乡情怯还是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
简单的行囊总是飒爽利落,乔津帆快速通关之后,偌大的机场里没有几个人影,天尚未破晓,曙光还远在宇宙的另一边睡觉,他让司机接过行李以后,望着机场连外道路上成行成列泛着红光的路灯,心里突然有股冲动想头去把沈斓曦拉上他的车,他踌躇着,夜风朝露都冷却不了他心头的那团火,如果不是司机适时打开车门,他可能又转身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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