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走向花园,花园里繁花灿烂,不知忧愁为何物。
她静静地倚著一棵大树呆立著,浑然不察时间流逝,直到天外飞来一个咆哮声震醒她的冥思。
方震远怒气冲天地朝郁霓裳跑来,脸上青筋暴凸。「你……你一直在这里?」
郁霓裳迷惑不已地点点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穿得这么单薄……」
她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衬衫,由午后到黄昏,天气由热转冷,她才惊觉寒意袭身,下意识地环住双臂。
方震远皱紧眉头,脱下外套轻柔地盖上郁霓裳的双肩。「一整个下午你都在想些什么?想那个男人吗?」
「男人?什么男人?」
方震远臭著一张脸,「还需要我说明吗?就是那个挨了我一拳的男人!」
「他……他只是我的上司……我承认,我是有点担心他,毕竟你打了他,如果他控告你……」
「我没有错。他本来就不应该对你有非分之想。」
郁霓裳不想一直持续在这个话题上,「你怎么会想要来找我?」
「念云不能没有母亲,我要给她正常的家庭。」
「就这样?」
「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
她还以为……天啊!她在奢求什么?
她的眸中闪著泪光,嘴角含笑,笑自己的痴儍,使劲摇著头,只想赶走心底本就不属於她的渴盼。
「你疯了?你在做什么?」方震远用双掌扣住郁霓裳的後脑,惊见她眸中的珠泪盈盈,不禁心痛地缓缓俯向她,吻去她的泪水。
为什么这么温柔?这种残酷的温柔,反而惹得郁霓裳泪如泉涌。
「放开我!」她再也禁不起他的残忍对待了。
「我不放!你到底怎么了?我让你回来你还不高兴吗?你就那么喜欢在外头拈花惹草,当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是不是那个男人让你舍不得,你还想要回去跟他在一起?」方震远气得口不择言。
原来在他眼里,她只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受够了。
她对他的执著爱恋换来的全是他的羞辱与无尽的委屈难堪,从头到尾的苦涩已让她暗自吞忍多时,她无法再承受更多了,她累了!她不得不逼自己放弃这个男人……
「对!你说得对!我是在外头拈花惹草,我是水性杨花,统统都对,这样你满意了吗?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她心灰意冷地顺著他的话意,极尽贬低自己。
她居然承认了?被嫉妒冲昏头的方震远勃然大怒,立即掌掴郁霓裳的右脸。
她的脸被打偏了,刺痛的感觉远下及情殇带给她的心痛难耐。她悲哀地瞅了他一眼,「别了……」
她牵动带血的唇角,也牵动了疼痛的伤口,沙哑的声音才传出来,眼泪已扑簌簌地掉落,挡也挡不住,她毅然决然地转身就走。
「不准你走!」方震远粗暴地扯住郁霓裳的手臂。
「你是念云的妈,是我的老婆,你的责任还没有尽完,你没有资格离开这里!」
郁霓裳一动也不动,眼里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下停淌落。
「你听见我说话没有?你没有资格离开这里!你还是我的妻子,我不准你给我戴绿帽!」
「我没有!我没有给你戴绿帽,昨晚你已经验过了,我没有!我没有!」郁霓裳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他竟然指控她……她不接受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如果没有的话,你就留下来证明一切。」
「好。」苦涩的热泪奔流而出,「我留下来。」
瞧她说话的表情宛似有人拿把利剪抵在她喉咙前逼迫她答应似的,方震远愈看,莫名的怒火愈炽。
「记住你的承诺!」他担心自己会因无法控制而错伤了她,撂下话後便拂袖而去。
郁霓裳闭起双眼,怆然泪下,泪流满腮。这就是她选择的执恋……
一场情恋,苦果怎会这般难尝?真是无语问苍天呀……
白天,郁霓裳陪著保母一同照顾孩子;夜里,她因为被寂寞啃噬得体无完肤,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动手织起毛衣。
整整一个星期,方震远都没来打扰过她;正确来说,是她都没有见过他。
早上,他比她更早起床,然後出门;夜里她睡了,他才回来。
她曾等过门,发现他总是深夜一、两点才回到家,脚步踉跄地走进隔壁的房里。听管家说,他都是带著满身酒气回家的。
她听了心好疼,不由自主地为他心疼。
明明是虚有其表的婚姻,为什么他不放手,让彼此自由?难道他就非要这样折磨自己来让她痛心吗?
当初,她真的不该答应嫁给他。至少,不会造成他这么大的痛苦。
她的倾心执恋已然脱了常轨,不是她所能掌控。现在的她,除了一心一意照顾唯一的女儿长大以外,已别无所求了。
唯一的女儿,是他们共有的爱情结晶。
呵……她忽地悲凉一笑。真是爱情结晶吗?也许对他而言,女儿是荒唐下的结晶,是错爱下的孕育,是问题,是包袱!
她怔怔地望著熟睡的女儿发呆。她叫念云……他仍然忘不了云裳吗?这教她情何以堪?
念云拥有白里透红的肌肤,圆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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