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凶手的身分虽然很快就能够确定,但牵涉到的关系人太多,所以每一种可能性,警方还是必须详细检验。于是他回答道:“关于这一项猜测,警方一定会慎重考虑。不过,据黄庸宪的家属说,他们两人感情非常融洽,甚至已经到达论及婚嫁的程度。黄庸宪目前住在潭子乡,只有周末时才会到女友家过夜,我认为他跟姚怡岑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鉴识报告(3)
“但是,现在新新人类的爱情观非常混乱,”这名男记者好像不太满意组长的回答,“今天一下子爱上a,明天又爱上b,不管是爱上谁,通常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决定了,而且对方是异性还是同性,年纪是大是小根本就不重要……”
没错,虽然这名男记者爱乱编故事,但他对年轻一代的观察并没有错。正如一个年轻人在问卷调查里所说的一句话:年龄不是问题、距离不是问题,身高不是问题,就连性别也不是问题,只要开心就好。
“为了小小的情感问题而决定杀人或自杀,这种社会事件愈来愈多。现代男女的感情生活,已经不是像我这种老头子可以想象了”——林组长心想。但是,如果他真的说有这个可能,那么这些记者一定会有更多离奇的故事好写,而这却只会增加死者与伤者家属的困扰。
无论如何,造成三死一重伤的重大刑案,绝对不能够找到小小的动机就随便做出结论。
其实,命案的真相关键,只掌握在一个人的手上——历劫不死、尚未苏醒的的姚怡岑。
只要她苏醒了,那么事实的真相就立刻呼之欲出。
但是,如果她一直不苏醒呢?如果她成了植物人怎么办?那么事实的真相,难道就只有屋里的那几只波斯猫知道了吗?
幸存者证言(1)
案发后隔日,罗天雄检察官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姚怡岑的主治医生兴奋地告诉检察官——姚怡岑已经苏醒了。罗天雄随即赶到台中总医院进行探视,希望能更为深入地了解命案的发生全过程。
姚怡岑是在事发当天早上八点四十分送抵医院的,那时因为颈部出血过多已经休克。经过紧急抢救并施以心脏电击后才恢复了心跳。当时只能依靠呼吸器维持生命,接着,她被立即送入手术房,进行了整整长达七小时的外科手术。
姚怡岑全身总共被砍七刀,其中背部与颈部连接处一刀、后背有三刀、颈部正面一刀、右耳下方的颈部两刀。特别是右耳的其中一刀,刀伤极深,已经划破颈总动脉,差一点就会致命,也才会造成大量出血;而后背有一刀则损及颈椎神经,使姚怡岑有瘫痪之虞。
手术进行期间,姚怡岑的生命迹象一直很不稳定,紧急输血至少九千cc,操刀的外科医师替她缝合了颈动脉,并进一步检查颈椎神经的损伤是否会影响肢体功能。手术之后,经过了一天一夜在加护icu病房的观察,才总算度过危险期。
隔天上午,姚怡岑终于苏醒,意识也相当清楚,虽然由于插管的缘故无法与人交谈,但是已经可以靠点头的方式来回答姚母的问题。
姚母见小女儿苏醒,喜极而泣。姚怡岑虽然很虚弱,但还是硬挺着试图以书写的方式和母亲交谈。尽管姚怡岑的右手仍然不甚灵活,但她依然在纸上以歪斜的字体,一笔一划写下案发的简单经过。在场的医护人员也为她顽强的生命力而感到骄傲与感动。
姚怡岑所写下歪歪斜斜的字体,虽然只有寥寥三行,但也足以说明事发当时的经过。
——洪国易因分手谈判破裂,才会下毒手。
——他凶残地一刀刀追杀姊姊。
——谢谢妈妈,还有许多人的关切。
姚怡岑还问到了姊姊以及黄纹璇、黄庸宪现在怎么样,显然她对三人已经死亡的现状毫不知情。姚母为了避免给她带来太大的刺激,不敢告诉姚怡岑实情,只能说三人还在抢救之中。
姚怡岑虽然伤势严重,但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年轻的身体恢复速度很快,仅仅苏醒几日,就已经有体力可以接受检警双方的询问了。
刑事组长林水森与资深监察官罗天雄共同主持了向姚怡岑进行的情况询问。在接受询问的时候,姚怡岑的脸色依然苍白,但是已经可以断断续续用微弱的声音回答问题。
罗天雄拿着笔记本温和的对姚怡岑说,不要紧张,我们只是问一些例行的问题。等姚怡岑稍稍放松之后,林水森问:“那天下手杀害你、你的姊姊珊钰,还有黄纹璇和黄庸宪的凶手,是不是就是洪国易?”
姚怡岑点头,她的神情一下变得相当激动,脸涨得通红,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眼里流露出恐惧的神情。医生连忙过来检测她的血压与脉搏,等她身体状况稍微平复一点的时候才允许警方与检方继续提问。但医生一再让林水森不要问出太过于刺激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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