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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報複!蛇坑!

6、报复!蛇坑!

报复心最强的是谁?是小孩。

更要命的是,这还是个有权有势的小孩。

桑柔内心咆哮,桑沛简直就是个小魔鬼,她怕死他了,现在见他就像老鼠看见猫。

在水深火热的日子里,桑柔真正地体会到了小正太的不可忽视的杀伤力。

桑沛虽然七岁了,但一直没去上学,他的课程都是在家里安排好的,骑、算数、武术、书法、钢琴等繁目种种都有专门的老师。桑柔也因为身体原因一直留在家里,有些课程还和桑沛重合。反倒是桑琪,三岁已经上了幼儿园,整个古宅里,白天只有桑柔和桑沛两个小孩,但桑琪回来後会和桑柔讲很多学校的趣事。

现在,她们俩姐妹的关系非常的亲密,桑琪也很喜欢黏她整这个姐姐。

桑沛人前总是一副小大人的严肃样,但背地里总是会欺负桑柔。

掐,捏。还总是挑桑柔衣服下最嫩的肌肤下手。她眼眶含着泪的时候,他掐得越起劲,好像不到她流出眼泪就不罢休。

她装过可怜,求过饶,服过软,但对他都不管用。

上钢琴课的时候,纤细柔媚的钢琴老师明明看见他用脚踩她,却装作没看到一样调转视线。

都这样了,桑柔还能怎麽样,她一直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何苦去得罪桑家的正主。

更苦逼的是一次晚上她洗完澡上床睡觉,发现被窝里凉凉的,还有什麽冰凉的东西在她脚上挪动的感觉,她吓一跳,掀开被窝一开,一窝蛇在被窝里蠕动。她打从心底害怕,放声尖叫,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这种软软的冰凉的东西,恐惧的尖叫声把佣人引来,佣人安抚她说这是没毒的,不怕不怕,然後把蛇清理掉,然後……就再也没有然後了,也没提找出幕後凶手什麽的,是谁做的一目了然,没人会去触这个眉头。

桑柔也是识时务的,她总不能找到桑阿姨说,喂,你儿子在我被窝里放蛇,你给我教训一下他。人家连亲闺女被咬都袒护儿子,还来管你这个外人吗?

从那以後,她更小心了,每逢遇见桑沛必笑,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笑还不行吗。

可她就是想不通,自己是怎麽惹到了这位小太子,她对他可是一直恭恭敬敬的,只差没点头哈腰。

她想破了脑袋,自己只说过一句离他远一点啊。

这也能被记仇,太小心眼了把!

她的心突突的跳,小男孩的报复心真是可怕。更可怕的是,她有强烈的预感,这事没完。

桑柔唯一的心理安慰就是桑沛的课程比她多得多,他没有那麽多时间来对付她。大多数时间,他都是被教练训得象条小狗一样回到房间就睡下。

她还同情过他呢,後来被虐着虐着想想自己真不应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大地已经沈睡,只有风吹着树叶沙沙的摩擦声,月光晕染着昏黄的光圈,星光稀稀疏疏点缀在天际,闪着微光。

桑柔的房间是典型的公主房,一色的粉红色,粉色的圆形床罩,自屋顶散开,把整个粉色小床罩住,粉色的家具,之间点缀些可爱的嫩黄色。她躺在床上,脑海里打着转想的是怎麽找到爸爸妈妈,也不知道爸爸妈妈的身体怎麽样了?她现在寄居在别人家,万事不由人,而且身边还有个桑沛那样的小恶魔。幸好,桑琪是个格很好的小女孩。

还是快点长大好,早点独立,就能早点找到爸爸妈妈。

还有,这个房间的颜色也该换一换了,她一个成年人虽然窝在一个小女孩的躯壳里,但对这个嫩嫩的颜色还是比较膈应,她早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

她正沈思着,门把突然轻轻地转动了一下,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是桑沛。

他突然衣装整齐地站立在床前,桑柔的心里差点没吓出来。尼玛,他到底一天要吓她多少次才罢休啊!!看看锺,这已经12点了。

“你干什麽?”她捂着口可怜兮兮地说,扮可怜总是没错的。

“你跟我来。”他把她从床下拖下来,拉着她黑到了桑家後山。

“沛哥哥……”

他用眼角扫了她一眼,冷声道:“不准叫,把整个宅子里睡着的人叫起来你後果自负。”

深更半夜,他带她爬後山。

桑家後山很大,几座座大山紧连着形成一个半圆形,重峦叠嶂,郁郁葱葱,把桑家大宅半包围住。

目光到达的地方都是绿色,深的,浅的,参天的杉树,高大的樟树,还有不知名的古树,也有移植上去的果树和观赏树,每隔十米处还修建有亭子,更别提那些异花异草了。总而言之,漂亮非凡,在黑夜中别样一种飘渺迷蒙的气质。

“我不去,你干什麽?”那条家养狼还紧紧地留在桑柔的心里,她不敢和他单独出去。

“胆小鬼,我就是带你出去练胆子,要是你通过了我的考验,以後我再也不为难你了。”

鬼才会相信就是练胆子,他花样百出,就算真的练胆子,也会把人吓掉半条命。

“你怀疑我在骗你。”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桑柔连忙摇头,敢得罪这位大佬,她又不是活腻了。

“那就跟我走。”

她好想哭,谁能借给她一点眼泪。

黑幽幽的树林,时不时地闪着荧光。就是桑柔壳子里装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也开始害怕了。

“沛哥哥,夜晚太危险了,我们明天白天再来好不好?”她扯着他的手说,他的手比她大的多,大手握小手,把她的手紧紧地握在他的手心。

“不行。”

桑沛扯着她的手一直往山顶爬,直到一个大坑前才停下。

还没走进,就听得见那沙沙的吐信子的恐怖声音,洞坑里的蛇通体光艳,群魔乱舞,挥舞着身躯,晶莹的双眼闪着令人胆寒的光芒,看见洞口的美味都津津有味地吐出蛇信子。

“你不是说我很无趣吗,你就一个人待在这里有趣吧。等明白守山人上班自然会救你出去。”

作家的话:

把沛爷放出来了,哎,好艰难。

呲呲,别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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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命苦的夜晚

7、命苦的夜晚

树枝下投下稀疏的深深浅浅的影,象无数个只张牙舞爪的魔鬼在起舞。

巨大的大坑旁,站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个男孩穿着整齐的正装,一个小女孩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小身子骨在寒也瑟瑟发抖。

寂静的树林,只听得见一声冰冷的声音。

“好好在下面有趣吧!”说着,桑沛顺势推了桑柔背一把,就这样把她推了下去。

脚下是稀松的泥土,一脚下去就有一个浅浅的小坑,大坑旁有一些绿色的壮的藤蔓。桑柔早就知道不可掉以轻心,脚下一抖,身子一侧,在坠落的最後一刹那抓住桑沛的脚裸。

桑沛抖脚想把桑柔抖下去,脚下的松土倾塌,两个小孩一起跌落。

桑沛手疾眼快抓住一藤条,桑柔还挂在他的脚上,形成了一副他抓着藤条,她抓着他的摇摇欲坠的滑稽像。

以桑沛受过的训练,他如果把桑柔甩下去,自己顺着藤条爬上去轻而易举就能到达地面。

“蛇,蛇,爬上来了。”她恐惧得舌头打结道。他们俩的动静早已惊醒浅眠的蛇类,它们争先恐後地往坑沿方向爬。

他很不耐烦,“别叫了,没毒的,咬不死人。”

可是柔腻腻的冰凉凉的大蛇小蛇本身就很恐怖,真的很恐怖。

桑柔有些怨恨桑沛,要不是遇见这个混世魔王,她哪会生更半夜穿着薄衣衫在树林里禁受寒风,露水,蛇虫的侵袭。可他不仅毫无愧疚之心,现在他还有甩下她的迹象。

“沛哥哥,这条藤条不能承受两个人了,你先上去,再叫人来救我好嘛。”她咬住了下唇,“我真的很怕。”

这是唯今最好的方法。她要是不这麽说,他也会把她甩下去,就算他有点怜香惜玉之心,不甩掉她,两个人也会一起跌下去。竟然这样,她为什麽不先卖个好,然後祈求他找人来救自己呢,这样就可以博取他一些可怜的同情心。

桑柔被蛇吓得小身子瑟瑟发抖,只能奢求大少爷最後大发慈悲,放她一马。

桑沛本来就不想管她,听见她这麽乖巧地说,倒是难得的反省了自己,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看他默认了,她松开手,滑落下去,这时候,“哢”的一声,壮的藤条因为承受不起轻重的转换断裂开来,“啪”的一声,两个人都跌倒了谷底。

这个洞本来就是桑沛几年前找人挖的,那时候他喜欢上蛇,找来一些品种稀有的蛇苗,本来有毒的没毒的都有,可後来在母亲的强制干预下只能在後山养一些无毒蛇。他用这个蛇洞来恶作剧,无往不利,没想到事到如今自己也会折进去。

蛇滋滋的吐着信子向两人靠拢,发毛的声音让桑柔只能紧紧地向桑沛靠拢,屁股下好像还压着几条蛇,还在不示弱的她的身下蠕动,她心脏紧缩,血突然急速地窜动,口腔突然喘不气。

“喂喂,你没事吧。”他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她面色涨的青紫,呼吸有一口没一口的。

桑柔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有哮喘,喷……喷雾。”

“该死,你怎麽不早说啊。”现在他的手边哪有哮喘。

她怨死他了,在一起生活这麽久,他难道还不知道她有哮喘吗?

桑沛头回手足无措了,说到底他才只是一个七岁的小男孩,他只想恶作剧,没想玩出人命。

而且这个女孩还是他名义的妹妹,一起生活了有一段时间,他也做不到真正的无情冷眼看着她死去。

“你撑住啊,我马上叫人。”他把她抱在怀里,手无章法的揉着她的,帮她平息呼吸。

什麽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这就是。

为了吓住她,他特意挑的晚上。这个时候,林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守林人也下班,明日清晨才会上山。

怀里的人的呼吸越来越弱,脸色从苍白变成了惨白。

桑沛心下越来越恐惧,他放下脸面,扯着喉咙,放声大叫。

“有没有人,快给我来人啊……救命,救命啊……”

他撕心裂肺,一声比一声大,想借此把声音传到山下,可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除了山林里的鸟雀被惊起,没有惊醒一个人。

怀里人的体温越来越低,脸上一片死色,再不来人,她就真的就快要不行。

他平生第一回体会到了恐惧害怕的滋味,竟然是因为她。生命在他手中流失的滋味……他再也见不到她被他欺负後含着泪瞪他的样子,她在算计他之後贼兮兮的奸笑……

“快给我来人,救命啊……”

作家的话:

支持我就给我投票哦,麽麽,看文愉快。

☆、8、關系漸暖

8、关系渐暖

死亡很可怕,象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发不出声音,最终被无尽的黑暗淹没。作为差点(?)死过两次的人,桑柔对这一点深有体会,拜托老天,不要再这麽玩她,她还想找回自己的父母与他们团聚呢。

“姐姐,你醒了,嘤嘤,吓死我了。”

是桑琪声气的声音。

“小……小琪,水……”桑琪连忙把茶几上的温水递给姐姐。

抿了一下口水润了喉之後,她终於能正常的思维。

“沛哥哥呢?”桑柔问,他可是和她在一起的,她都没事了,他应该更自在。

“哥哥在看医生呢,妈咪说他的喉咙破了。哼,哥哥一定是在装可怜逃避惩罚,姐姐回来的时候脸好吓人。”桑琪不服气的皱了一下鼻头,嘟嘟的脸都皱了起来,“姐姐,哥哥以前也拿他那些蛇来吓过我,可是妈咪都没罚他。这次我们一定要向妈咪告状,让妈妈罚他。”

头还是有些眩晕,桑柔向桑琪伸出一只手,请求道:“小琪,姐姐没事。扶我起来,我们去看看哥哥。”

不管怎麽样,听到他受伤,她还是想亲眼去看一眼比较安心。

整个桑宅静悄悄的,每个人都把脚步声发到最小,气氛中弥漫着让人不安的颗粒。

她们俩来到是桑沛的卧室外,家庭医生正在对桑阿姨说病状,桑沛真的喉管破裂出血,情况不如乐观。是……因为他大声呼救,把嗓子叫破的吗?真的是……为了她?

桑阿姨的眉头紧锁,脸色很不好看,“老袁,你一定要想想办法,不能落下病。”

头发胡子都发白的老医生叹了口气,实话实说:“这个只能尽力恢复了,想一时半会好也是不可能的。”

桑柔迟疑地挪动脚步,试探地问:“桑阿姨,沛哥哥……”

“你们不去休息,跑这儿来玩干什麽。先回去,让桑沛静养。”

桑阿姨虽然没有在口头上责怪她,却无声地表示对她的埋怨。一向委以重望的儿子喉咙竟然破裂,还是和眼前这个小女孩扯上关系。她本来就不太赞同丈夫把一个孤儿接回家,可丈夫说他另有打算,她也只有无奈服从。

就算这件事一开始是自己儿子的错又怎麽样,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

“妈咪……”桑琪声气的还想说什麽,被桑柔拖住了。

“桑阿姨,那我们先走了。”

桑琪不解地道:“为什麽,明明的哥哥做错了事情。”

“因为哥哥受伤,阿姨很伤心,我们先不要去烦她。等哥哥好了我们就可以去看她了。”

“嗯嗯,姐姐也不要伤心。”桑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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