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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是“萨噶达哇节”,他准备带猪猡出到托林寺拜佛转经,以弥补昨日因普兰奴隶的暴动不得不中止的游玩。唇角的笑意微微收敛,眉峰不自觉地蹙起。离出征拉达克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不可能把猪猡带在身边,而烈也将随他出征。把猪猡一个人放在王中,即便有重重侍卫守卫,他也放不下心。那头猪猡一天到晚就想着逃离,人又诡诈,倘若侍卫们有个疏忽,她很可能会逃到遥远的天边。他更怕自己出征後,会有他国暗探潜入王,将猪猡掳了去。威胁他是小事,要不慎伤到了猪猡就令他痛恨了。

左思右想,唯有再将猪猡送到托林寺中,由法王亲自看管。虽然心里不怎麽愿意承认,但不可否认的是身为莲华法王的白玛丹增有足够的实力保护猪猡,也能将猪猡饲养得好好的。前几天,白玛丹增便动身去了神山圣湖,等到出征时,他应该能转回寺中。

暗中做出决定後,马已奔到了王山峦脚下。赞布卓顿将坐骑交给侍卫,与释迦闼修一道沿曲折暗道入。两人先在半腰的温泉池中仔细洗去满身的血腥,在侍的伺候下换了新的衣袍後,这才稳住心里的急切,不慌不忙地往冬寝殿走去。

甫一踏进前往寝殿的暗道,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几乎同时顿住脚步,视线紧紧锁在了肃立守卫在暗道左侧的侍卫身上。

触眼所见的两个侍卫腰挎短刀,手持长矛,神情肃严,身姿笔挺,犹如不动摇的磐石。但那双本该锐利的眼眸却呆滞空茫,像是两颗没有生命的石头眼珠,看不见他们的来到,也察觉不到他们的响动。

释迦闼修上前几步,将手指递到一个侍卫的鼻下,又触了触他裸露在外的面皮,沈声禀报:“王,有呼吸,身体温热,只丧失了意识并肌僵化,应该是中了某种奇怪的毒。”

话音刚落,赞布卓顿已经面沈如水地从他身边急速掠过,刮起一阵不小的风。他一愕,继而恍然,心头蓦沈,神色也瞬间冷下来,赶紧朝王追过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王,并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对侍卫用毒的人除了那个不省心的家夥外还能有谁?!

果然,通往王的暗道内的侍卫一个个挺站得仿若石雕般标准却又毫无意识。待转出暗道拐角,放眼望去,守卫在寝殿门口的十几个侍卫和几头獒犬也全都站的站,卧的卧,僵硬地失去了意识,但如果不仔细看是不太能看出其中端倪的。

守卫寝的侍卫和獒犬都成了这样,那睡在里面的人呢?赞布卓顿几个箭步冲到寝殿门口,一把扯下挂在门口的厚重门帘,六个侍在外间两侧保持着恭谨伏跪,随时等候传唤的姿势,对他的闯入不惊不诧,既没有出声恭迎,也没有惶恐请罪,与门外的侍卫一样仿若石雕般没有半分异动。

他略过这些侍,撩开第二重门帘。先闭了闭眼,然後才睁眼望进去。

内室的夜明珠灯打开了三盏,里面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但宽大的床榻上被褥凌乱,地毯上堆着残破的织锦和水獭皮毛。几个暖炉因无人看顾已经熄灭,空气变得冷冽清寂,触眼的每个角落都没有猪猡的身影。

他慢慢地走进去,弯腰自地毯上拾起织锦和水獭皮毛,眯眼审视。断裂口平整,毫无疑问是用利刃割裂的,而且还是个於用刀的武者。脚边散落着几颗镂银红珊瑚珠,那是猪猡头上的发饰,镂银的红珊瑚珠能将她粉嫩的清秀小脸衬托得更加俏丽动人。

那个不省心的家夥——难道从在议事厅中看到猪猡的第一眼起,就存了掳走她的诡心?昨晚设置在清洗过程中的迷障不止是源於其恶劣的嗜好,还因为要拖延他回的脚步?!

心又沈又冷,如坠冰窖。双手不觉紧握成拳,手里的织锦和皮毛在强大的握力下碎成残渣,纷纷洒落地毯。他又弯腰拾起脚边的那几颗镂银红珊瑚珠,小心翼翼地擦拭一遍,摊放在宽大的手掌中。铜褐色的砺掌心中,珍贵的红珊瑚珠在柔和明亮的珠光中莹润鲜艳,美不胜收。

穆赤?昆绛桑波,小了他七岁的同母异父的阿弟,不热衷权势,不贪恋富贵,不追逐名利,却自小就喜欢和他、和烈抢权势富贵名利之外的东西。举凡他们略微看上眼的东西,不管是有生命的,还是没有生命的,他都喜欢抢。等抢到手了,他的兴趣又会立马消失,将抢到的东西彻底破坏。如果,猪猡是被他掳走了,那麽──

眯起的鹰眸冷鸷尖锐,摊开的大掌轻轻合拢,用力一握,再慢慢摊开,掌心里已是一堆红色和银色交杂的粉屑。

“王,请看这个。”身侧传来烈的声音。

赞布卓顿微微转眸,见递到面前的是一张写满字的羊皮卷,而烈的表情异常古怪。他接过羊皮卷,淡淡一扫,半眯的鹰眸霍然睁大。再细细逐条看去,本是沈冷拧紧的心顿时腾烧出三丈烈焰。

“——第二条,王经常把我甩出去当空中飞人;第三条,王让我和獒犬吃一个食盆的食物;第四条,王撕破我手臂上没长好的伤疤,流了满手臂的血;第五条,王时时当着我的面惩罚奴侍,恐吓我;第六条,王掐破我的舌头,把我的血当酒喝;第七条,王强迫我舔舐他布满污秽的器;第八条,王强暴我,害我差点丧命;第九条——”

羊皮卷上,“王的不好”林林总总罗列了上百条,而“王的好”不过才区区三条,两相对比下,更令他生出将猪猡宰杀而後快的狂怒。

☆、(17鲜币)第二百五四章不省心的家夥(三)

“该死的女人!”他三两下将手里的羊皮卷揉成团,捏成粉!英俊凌厉的五官扭曲狰狞,杀气腾腾地切齿低咆,“猪猡,等我抓你回来後定要砍断你的脚筋!锁了你的脖子!把你像狗一样随时拴在身边!”

“——王,您别太生气,我在小猪猡心目中的印象也不太好。”释迦闼修鼻子,看了看变成粉末的羊皮卷,苦笑劝道。小猪猡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竟然在明知会被王砍断脚筋的情况下悍然出逃。

赞布卓顿闻言,微垂的头倏地抬起,一双威煞十足的血红鹰眸残酷戾地盯住他,森然道:“烈,你的好比我多了六条,不好比我少了整整六十二条。”

这个——面对王指出的事实,释迦闼修内心其实也有那麽一丁点开心。这证明什麽,证明王比他更遭小猪猡怨恨,证明他会比王更容易走进小猪猡的心。不过,心里的丁点高兴他是半点也不敢显露在被醋意淹没,被怒火焚烧得快要失去理智的王面前的。唉,小猪猡逃就逃吧,有必要写下这些东西来气王麽?呃,不对,这字迹一看就是那个不省心的家夥写的,小猪猡很可能是在他的诱哄下口述出来的。

顶着王恐怖的凌迟视线,他硬着头皮,冒着被杀的危险轻轻提醒道:“王,要是你砍断了小猪猡的脚筋,锁了她的脖子,把她当狗一样拴在身边,不好的一项就比我多出了六十五条,不正遂了那个家夥离间的心思?”

赞布卓顿不为所动地继续盯着他,滔天怒焰在一寸寸熄灭,可那眸光却更显残忍凶噬,仿佛在下一刻就要将面前的男人碎尸万段。

释迦闼修的後背和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身子一矮,伏跪地上,无奈道:“臣下请王责罚。”

“责罚?”赞布卓顿终於出声,声音里没了暴怒,冷漠得不带半分感情,“你瞒了我许多事情,当然该责罚。”他转身踱步到床榻边坐下,喝道,“说,昆绛桑波是怎麽认识猪猡的?”最初的狂怒过後,大脑迅速清明,立刻判断出昆绛桑波与猪猡关系匪浅。试想拖着个大累赘逃亡,谁不是争分夺秒地赶路,他居然还舍得浪费宝贵的时间为猪猡写下一张密密麻麻的羊皮卷,盘算着用这张羊皮卷惹怒自己,离间自己和猪猡的感情。

想到那个家夥竟然在他毫不知晓的情况下,在他的眼皮底下,一直躲在暗处觊觎他的女人,如今更是拐带了猪猡逃出王,这心里就火烧火燎的痛,恨不得能将其撕成碎片。

释迦闼修也没想到昆绛桑波竟然会对小猪猡生出异乎寻常的执念。此刻回想起来,早在托林寺密室中,昆绛桑波就曾在他面前显露了对小猪猡的兴趣,後来更是提出用其命来胁迫小猪猡心甘情愿地奉献身体的计策。那时他就应该警觉的,可偏偏他沈迷於即将得到的小猪猡的欣悦中,再加上确知昆绛桑波与小猪猡的接触不超过三次,竟大意地忘记了向王回禀,以至疏忽了对那家夥的防守。

他懊悔无比地向王禀报了他所知道的一切。从昆绛桑波和罗朱曾同关押在一个地牢中,到托林寺密室中对昏迷的罗朱所显露的兴趣,再到灌顶前自告奋勇地提议先假意协助罗朱逃离托林寺,失手被捉後,让法王以其命胁迫罗朱奉献身体。

“王,昆绛桑波的确与小猪猡只接触了寥寥可数的两三次。至於他为什麽会在见了两三面後就对小猪猡生出势在必得的执念,又是如何在短时间内轻而易举地得到小猪猡信赖的,就不得而知了。”说到最後,释迦闼修发现自己竟对那个家夥起了羡慕。能得到小猪猡全心的信赖,这滋味该是多麽的美妙呵。

“表面看上去只有两三次,谁知道暗地里他又看了猪猡多少次。”赞布卓顿冷笑连连,“一个出色的折嘎艺人,靠着他那副可笑无害的脸庞,要欺骗猪猡这种愚蠢的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释迦闼修思及昆绛桑波那张憨淳可爱、纯净温暖,看起来牲畜无害,永远也长不大的孩童脸庞,一时默然了。除了他们这三个与他同母血脉的兄长,就还没看见过能不对那张脸庞卸下防备的人出现。可怜他的小猪猡,就这样懵懵懂懂地被个伪童给诱拐走了。等到昆绛桑波撕下表面的憨淳无邪伪装,暴露出潜藏的险狠毒时,还不知道小猪猡会有多伤心绝望。只微微一想,心就揪痛得厉害。

“王,我立刻派兵搜捕他们!”他热切提议,特想将功补过。

搜捕?说得轻巧容易,实行起来却困难重重。昆绛桑波武艺不行,躲藏之术很多时候连白玛丹增也无迹可寻。即使现在身边多了个累赘,如不广派兵士大肆搜捕,就别想抓到他。而古格大军出征拉达克在即,他不可能派遣大量兵士肆无忌惮地搜捕他们。那家夥也是料定了这一点,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拐走猪猡。他辗转思忖良久,神色变幻不定,最终幽幽叹道:“不用了。”

不用了?!释迦闼修双眼倏睁,震惊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王是打算放弃小猪猡,由着昆绛桑波和小猪猡远走高飞?他舍得?!不,就算王舍得,他也舍不得,放开小猪猡,无疑是将他的心活生生剜走。

“王!”

赞布卓顿举手止住他未出口的话,冷冷挥手,示意他出去。

释迦闼修还要再开口,却在对上王深暗幽冷的暗褐鹰眸後,不得不压下满腹的震骇和急怒,恭敬地起身,低头退出。在放下门帘的刹那,他听到了王的命令。

“等银猊回就把它派出去搜寻,勒令它守在猪猡身边,直到我去接人。”紧接着,门帘内传出劈里啪啦的摔砸声和鞭子的挥舞声。

他静静地立在门帘後,眼中的震骇逐渐消失,归於一片沈暗的淡然。王的心思已昭然若示,他还有什麽不明白的。

“王,昆绛桑波虽然极不省心,可他和法王一样,对小猪猡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感,他是——很认真的。”在密室中,那个家夥明明已经欲火难耐,最後却能隐忍不发,生生憋回元,笑说要留给小猪猡。昆绛桑波的格古怪多变,说出的话,做出的事真真假假没个定准,当时自己也并未将他的话当真,直到现在才明了那话里的认真和郑重。那家夥是他们的同母血脉兄弟,依照博巴人的婚俗,小猪猡也算是他的女人。

“滚!”回应他的是王恼怒的咆哮。

他摇摇头,目光垂落在依旧保持伏跪姿态的六个侍身上,残佞凶光一闪而逝。抬脚从六个女人的後背一一踩过,发出一串串劈里啪啦的沈闷骨碎声。一旦被昆绛桑波的毒虫盯上,便很难逃脱,这些侍卫和侍中招也不怪他们失职。不过心训练的侍卫和獒犬可以勉强饶恕,但无用的侍就只有认命地供他泄愤了。理智上接受小猪猡被昆绛桑波诱拐的事实是一回事,心里的思念牵挂和难以抑制的愤怒又是另一回事。

赞布卓顿四肢大敞地躺在地毯上,室内的所有器物被破坏殆尽,连壁上的美壁画也布满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深深的鞭痕。他直视着头顶的金刚八宝轮,神情淡漠如冰。

那一晚,他让银猊当着猪猡的面吃掉了侍的手腕,让她清楚看到银猊野兽的凶残本质,意欲断了她对银猊的依赖。他命令她夜里睡在寝殿地毯上的金刚八宝轮中,看她畏惧地不敢向银猊靠拢,看她被夜的严寒冻得簌簌发抖,看她无声流泪,最後还是妥协地朝凶残的野兽靠了过去。

以往相处的一幕幕随着那张写满字的羊皮卷从眼前一一浮现,他看得心颤,看得心痛。如果早知会喜欢上这头猪猡,当初就该趁着没有感情时,将她一刀宰了。或者——从一开始就将她抱在怀里,给她最美的华服,最名贵的宝石,最丰盛的吃食,最宠溺的疼爱,而不是凌虐她,折磨她,欺辱她。

她对他怨恨难消,对他畏如猛兽,他对她的疼爱,她视作是对她的辱。昆绛桑波之所以能轻易地得到她的信赖,极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对她的凌虐和折磨将她逼到了绝望的崖壁。对她而言,昆绛桑波的出现成了唯一能拯救她的稻草。

知道她心心念念地想逃,他就不该再强横地摧毁最後支撑她的信念,他该软下手段来哄她的。耐心地哄她,哄着她一点一点地放弃逃离的念头,哄着她留在他身边,永远陪伴他。

她会让昆绛桑波写下那样一张羊皮卷,未尝不是因为她对他、对烈生出了不舍的留恋,临到逃亡了,才发现迈不出脚了。只可恨在昆绛桑波的撺掇下写了那张羊皮卷,勾出沈淀已久,从未消失过的强烈怨恨和恐惧。那怨恨,那恐惧,让她义无反顾地跟着昆绛桑波逃了。

不是不能派兵搜捕他们,他若是真想要搜捕,还有无数的暗探可以调遣。但他想到了她的安危,与其放在没有他和烈的危险王中,放在令她害怕的托林寺中,还不如暂时寄放在昆绛桑波身边。如果真如烈所说,昆绛桑波对猪猡极为上心的话,她就是绝对安全的。那家夥自十三岁起便在各国各地流浪,为他打探各种消息,其一身古怪本事鲜有人比。

猪猡既然喜欢王外的自由和风景,那就让昆绛桑波陪着她在外面散散心,转悠转悠。等到攻下拉达克後,他再把她接回来。这一次,他会将她牢牢地拴在身边,不管她怎麽怨恨,怎麽哭闹,怎麽想逃,他都会耐心地哄她。

“乖猪,我的乖猪——”大掌覆盖住酸涩胀痛的眼睛,他在心里无声地呢喃,一次又一次。

☆、(16鲜币)第二百五五章洞房花烛夜(一)

和着哗啦啦的暴雨声,罗朱撕心裂肺地哭嚎着,眼泪一股股地涌出发红的眼眶,顺着惨白的脸颊浸入厚实的毛毡。她的上半身贴伏在毛毡上,被压制在头前方的双手抠抓着毛毡,纤弱的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双腿分开跪趴,翘着臀,像只小母兽般承受着後背上的少年覆压。

多吉的身体强行挤入她伏跪的双腿间,下身和她的下身紧密相连,整个上半身都贴压在她的背上,劲瘦的背肌紧绷,泌出一层细密的小汗珠,在灯光中熠熠生辉,像是一头正与母兽交合的华美公兽,更像一条披着人皮的甩不掉的吸血大水蛭。

“痛!好痛──呜呜——好痛——好痛——”

罗朱浑身止不住地轻颤,泪流不断,仿佛要把心里的痛和绝望全部融进泪水中一起流出来。深嵌体内的那硕长物好似烧红的烙铁般灼烫坚硬,残忍无情地穿透了她的身体,炙烤着她干涩娇嫩的内壁,掀起一波又一波火辣辣的剧痛,嘲笑着她的天真愚蠢。紧裹巨物的嫩软膣壁能清晰地感觉到其表面密集糙的疣疙瘩,这更是咯得她惊骇恐慌不已。

趴压在嫩嫩的柔软身体上的美妙滋味一如往常地让他迷恋上瘾,多吉满足无比地笑弯了一双明媚纯净的棕色大眼。他含住她的耳朵,轻轻吹气,舌尖在她的耳廓上贪恋地游走,怜惜地道歉:“姐姐,对不起,弄痛你了,不过我也疼得很。”他那从未经历过男女情事的阳物也因着毫无润滑的暴入侵而撩起了火辣辣的疼痛。女人的花径干涩却娇嫩紧窒无比,被撑开到极致的花壁软将他的阳物紧紧裹覆,像是有着自我生命般不断地收缩蠕动,吸含推挤,让他又是疼痛又是舒爽。後脑阵阵发麻,一股酥意从尾椎腾起,差点就绷不住地狂泄而出。

“姐姐,我们两个会痛,都要怪你嫌弃我的脏病,让我一时没控制住地生气了。”他埋怨地在她嫩软丰厚的耳垂上轻咬一口,明澈如雪水潺潺的嗓音充斥着几分孩童的委屈和任,“谁都可以嫌弃我得过脏病,就是姐姐你不能嫌弃。你是我的妻子,做妻子的怎麽能嫌弃丈夫呢?”

“骗子——呜呜——骗子——骗子——”罗朱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兀自呜咽摇头,亟欲摆脱背上的伪童在她耳朵上的调戏。然而无论泪水流得再多,心还是痛得像有成千上万钢针在狠扎。

“我没有骗你,姐姐,我不是骗子。”多吉吻上她的肩头,低低倾诉着,“姐姐,上上任的古格王被刺身亡後,他的王位和所有的美貌妃子都由他的大儿子继承了,这当中也包括了我的阿妈。”

罗朱颤抖的身体一僵,父死子继母,这种野蛮而无伦常的事原来是真实存在的,且还不盖一层遮掩虚伪的面纱。那换句话说,禽兽王既是多吉的亲叔叔,又是他的亲哥哥!难怪——难怪他会独独留下这个同样出生穆赤王族的伪童。

察觉到身下嫩身体的僵直,多吉棕色微弯的大眼荡漾出层层诡亮粼光,在她烙着奴印和莲女印记的右肩头细细密密地咬了一遍,才又慢慢讲道,“赞布卓顿七岁那年,阿妈生下了我,可我在阿妈的肚子里就中了剧毒。幸好那天法王到古格王的拉康玛波殿中讲经,顺便督查赞布卓顿的修习,就将奄奄一息的我带回了托林寺。当时法王正在钻研蛊虫之法,我这个天生的毒婴恰巧是他需要的。他没有用灵药解开我身上的毒,而是往我的身体里放了许多种虫子。各种虫子汲取着剧毒,在我的身体里厮杀,又往我的身体里喷吐毒,每天我都在特殊的药水里痛得哇哇直哭。後来法王见我实在太过幼小,怕我熬不过苦痛死了,白白浪费一具大好的养虫身体,便将大部分剧毒逼到我的阳物上,从此那里就一直溃烂着。直到十岁那年,我终於把体内的虫子掌控驾驭住,指使它们吸光了聚集在阳物中的毒,长久的溃烂才慢慢消失。但烂包裹着死去的虫尸长好後,阳物就变成了这种可怕的模样。不止是阳物,我的模样也停滞不变了。”他将头贴在罗朱的耳鬓边亲昵地厮磨,软软的声音微微带泣,“姐姐,我的阳物是被虫子和毒弄脏弄丑了,但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将毒和虫子传到你身上的。”

痛到快要炸裂的心突然间生出一丝奇异的无力感和交瘁感,罗朱恍惚觉得她和压在背上的伪童的思维不在一个层面上。

“你骗我!你骗我你的阿兄打你、抽你、杀你、绑你、关你,和你断绝关系!”她睁着泪眼,咬牙不甘地吼道,十手指愤怒地捏握成拳,挣扎着想要脱离手腕上的钳制。

“姐姐,我没骗你。法王是我的阿兄,可他当年只把我视作养蛊虫的器物,我不过是他闲来无聊时喂养的玩物。烈队正是我的阿兄,可他的忠诚给了法王和王,他的慈爱给了古格百姓和他的两个儿子,只要法王或王一声令下,他随时都能挥刀将我砍成两段。王是我的阿兄,可当我在死亡和痛苦中苦苦挣扎时,他从来就没有看过我一眼,安慰过我一句。我刚满十三岁,他就指派我到各国各地为他收集情报,刺探消息,稍不如意就把我关进地牢里。”

轻软的哽咽声中蕴含着道不尽地凄凉和委屈,一滴一滴滚热的体落在後颈上,烫得罗朱突然间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姐姐,我只记得阿妈会在每个月里悄悄到托林寺一趟,将我抱在怀里,温柔地抚我的脸庞,和我说话,为我唱歌,念着我的多吉名,告诉我多吉是守护的意思,让我长大後要守护阿兄,守护一家人的幸福——”哽咽声顿住,响起了两声低低的抽泣,“在我五岁那年,爱我的阿妈生病死了,这世上再也没谁会像阿妈那样爱我了,但我还是遵照阿妈的愿望,尽可能地帮阿兄们做事情。姐姐,我喜欢你,比喜欢阿妈还要多出一千倍一万倍,可阿兄们也喜欢你,一定不会容许又脏又丑的我喜欢你的。我和你在一起,他们更不会认我是弟弟。姐姐,我只有你了,真的只有你了。你不要嫌弃我,不要抛下我好不好?姐姐,姐姐——”

软腻恐慌的怯懦喃语一声声地唤着,滚热的体不停歇地滴溅在她的肌肤上,濡湿了整个後颈,蜿蜒到前颈,沿着她的锁骨继续流淌。而她眼眶中奔涌的泪水不知何时停止了,心阵阵绞痛,依旧是为後背上的伪童在痛。脑子里混沌不堪,什麽事都想不出头绪。耳朵里好像只听得见那一声声低低软软又委委屈屈,含满了讨好,含满了惶恐的“姐姐”。

“姐姐,你承诺了要嫁给我的,和我洞房好不好?”耳朵又被湿热的柔软含住,青草和阳光混合的热息直钻耳心,“姐姐,我不要阿兄了,我要和你一起生活,一起流浪,一起相依为命,我做你的丈夫,也做你的弟弟好不好?”带泣的暗哑声软绵绵的,怯怯的哀求中夹着勾人的诱哄。

“你——你在托林寺中骗我!”罗朱咬紧唇,让痛刺激自己快要迷失的神智。

“姐姐,我承认,那次是我不好。可我如果不同意他们的提议,他们会用更残忍的办法逼迫你。而且当时我盘算着要是能躲开僧兵的堵截,就真的带你逃出寺庙,可惜最後我们没能逃出去。”厚实柔润的唇瓣擦磨着罗朱的面颊,“姐姐,原谅我好不好?我就只有寺里那一次骗了你,姐姐,我喜欢你,喜欢你,你原谅我好不好?要是我不骗你,不哄你,我本就没机会接近你,你也本就不会理我,更不会跟我走。姐姐,我发誓,我以後一定对你实心实意,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

“呜──呜呜──”

多吉最後的誓言像是抽开了闸门的横锁,罗朱一度停止的泪再度喷涌而出。她哭被错待的委屈,哭心里的痛与绝望,哭此时的无措,哭对未来的茫然——哭很多很多她也不知道的东西。

“姐姐,不哭,不哭呵。”多吉趴在她背上,放开了她的手腕。一手抱着她的头,一手慌乱地为她拭泪,砺的手指擦红了她惨白的脸蛋,“姐姐,不哭,不哭,是多吉错了,是多吉错了。”棕色大眼红润润的,水莹莹的,也噙满了泪水,一颗颗地滚落在罗朱的面颊上。

在明柔的狭小帐篷中,罗朱不管不顾地哭得肝肠寸断,多吉劝慰轻哄得泪水涟涟,也不知到底谁才是真正难受的人,谁才是真正受了委屈的人。最为诡异的是他们的下身始终紧紧连在一起,多吉始终像公兽一样趴压在罗朱的背上,不时又如水蛭一样扭动身体磨蹭她的腰背和臀。

☆、(17鲜币)第二百五六章洞房花烛夜(二,辣)

夜里的暴雨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哗啦啦的雨声先是变小,俄尔滴滴答答地消失,只余帐篷里仿若要断气的抽噎声。

“姐姐,你不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的心都痛了。”

多吉撩开她垂落颊边的几小辫子,头侧贴在毛毡上,瞅着罗朱的棕色大眼微肿着,红通通的好像兔子。被泪水洗濯的眸子此刻越发的清澈明亮、纯净无垢,流转在瞳仁中的是丝丝缕缕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疼。微微嘟着的厚实唇瓣让可爱的脸庞上流溢出几分无奈和憨然,像是个备受委屈和虐待的孩童。

罗朱止不住又发出一阵断气似的抽噎,直想戳瞎自己的眼睛,或是拍扁眼前这张极具欺骗的男童脸庞。如果不是体内还嵌着一半天都不瘫软萎缩的火烫硬物提醒着她,差点又上当地错将伪童看成一个真正的受了委屈的憨淳孩童。

除了抽噎,不理睬他,她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该怎麽办了?哭,眼睛哭肿哭痛了,嗓子也哭哑了,再哭不出来了。被欺骗的悲痛、愤怒和绝望早在感受到那一滴滴溅在肌肤上的热泪时就乱成了一团,现在更是随着长时间的哭嚎流了个干净。心里空荡荡的,脑子里空茫茫的。她和多吉已经回不到以往以姐姐和弟弟的身份相处的单纯时光了,难道真要嫁给一个比她小三岁多,又曾经欺骗过她,不顾她意愿强行侵犯她的伪童?不嫁,那他们这样亲密的连接在一起又算什麽?两头牲畜吗?

不知是因为多吉虽然骗了她,却一直像扎西朗措一样对她很好很好,还是因为多吉是她唯一一个交付了信赖和喜欢,想要好好照顾一辈子的同病相怜的人,或者两者都有的原因,总之,在大哭之後,她对他的恨就无奈地憋屈地淡了许多。

“姐姐,你想要违背你的诺言,不嫁给我,也不再与我相依为命,狠心抛弃我吗?”

微嘟的唇瓣委屈地扁了扁,随即抿成一条僵直倔强的线,泛红的棕色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里面充满了被遗弃的黯然神伤和悲怨凄凉。迷蒙的水汽慢慢凝结,两颗晶莹的泪珠无声地垂落,接着又是两颗,一颗追着一颗,好像断线的水晶珠子,不断地侧流过高挺的鼻梁,蜿蜒进脸颊和毛毡相交接的地方,瞬间濡湿了一大片。

“我──”罗朱有刹那的抓狂。被骗的是她!被侵犯的是她!痛的是她!受委屈的是她!该怨该恨的是她!是她!是她!是她好不好!为毛在那双无垢的委屈的悲凉的黯淡的棕色眼眸的指控中,她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成了负心薄情的烂人,成了抛夫弃弟的罪人?

“姐姐,我知道自己又脏又丑,这世上最爱我的阿妈轮回了,就再也找不到一个能爱我的人了。”对面指控她的男童抽抽鼻子,露出个浅浅的卑微至极的讨好笑容,“姐姐,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我不求你爱我,喜欢我,只求你嫁给我,不要抛弃我就行了。姐姐,我会永生永世地对你好的,你以後要是喜欢上了别的男人,我绝不会阻拦你,还是会永生永世地对你好的。”

“我──”心又开始针扎般地痛,不过这一次是为了那朵卑微讨好的笑容,那双含泪乞求的眼睛。从来——从来都没有谁表露过是这麽的需要她。在多吉的心中,她就真的如此重要?重要到他甘愿舍弃所有尊严,低到尘埃地讨好她,乞求她?!

“姐姐,你应了我好不好?”似乎瞧出了她的软化和不可置信,多吉将面颊轻轻贴上她的面颊厮磨,用不断滚出的热泪擦洗她的柔嫩肌肤,“姐姐,我不要也不喜欢狠心无情的阿兄,我只要你,只喜欢你,只永远对你一个人好。没了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活着该干什麽了。姐姐,你就应了我,嫁给我好不好?”脸颊厮磨厮磨着,就变成了厚实的唇瓣厮磨上柔嫩的花瓣圆唇,舌尖轻轻地舔舐着细腻的唇瓣纹理,低喃得接近呓语的声音温柔而宠溺,有种醉人迷心的魔力,“姐姐,你笑,我陪着你笑,你哭,我陪着你哭,你要生气,我就任你打,任你咬。姐姐,你嫁给我吧?”

团团热暖的阳光青草气息含夹少年的独特魅惑扑进罗朱的口鼻,扑向她的面庞,熔化着她为数不多的疑惑和理智,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绵软下来。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个人是如此如此地需要她,将她视为不可割舍的肋骨。横亘在心里的一道道膈应在宠溺的呓语,温柔的舔舐中崩溃坍塌,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满足和喜悦。这一刻她忘了多吉对她的欺骗,忘了多吉对她的蛮横侵犯,也忘了多吉小她三岁多的年龄,嘴里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终是将自己给卖了。

“罗朱,姐姐,我的好姐姐,我的妻子。”多吉亲吻她的唇瓣,低唤她的名字。眼里的泪水静静淌下,流到两人相贴的唇瓣上,流进她微启的唇缝里,咸热而苦涩,刹那浸进了她的心。

“多——多吉——”她终於重新唤出了他的名字,才哭泣过的声音沙哑难听,却让多吉觉得这是世上最动听的莺雀鸣叫。

“嗯,我在。”他用鼻尖磨蹭她的鼻尖,暗哑低回。舌从她的唇缝中探入,在甜清茶味儿的芬芳小嘴中慢慢舔吸,挑弄里面的香滑小舌。

左手从她的侧入,略略将她的上身抬起,轮流捏揉着两团饱满柔滑又绵软娇弹的房。右手画圈抚着她的腰腹,不断下滑,绕过隆起的阜,在她滑腻娇嫩的大腿处抚起来,砺的手指不时碰触到丰腴如桃的花。

多吉长满茧子的温热双手磨得罗朱有些疼,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一阵淡淡的酥麻从上,从双腿间生出,传入她的大脑。她清楚地感觉到嵌在体内的糙巨物似乎更大,更炙烫了,将仍有一丝锐痛的花道熨得一片麻痒,让她的身体愈加绵软。

“嗯——唔唔——”她喉间咿唔着,香舌情动地配合起多吉的舌绞缠嬉戏起来。

多吉心里一阵狂喜,缠住她的舌炙狂激烈地吸吮含咬。捏揉房的手也加大了力道,手指捻起珠轮流搓揉捻扯,转眼就将两颗娇嫩的珠子挑逗得硬挺凸翘。抚大腿的大手挪到了肿胀的花上,手指剖开微微外翻的大花唇,寻到隐匿的花蒂又揉又刮。

过电的酥麻刺激自下身蔓延,整个腿间都暖烘烘的,火烧感一直烧到了脚底。身体无法抑制地轻颤,臀更是无意识地扭摆了起来。

“姐姐,你的嫩莲花里出蜜了喔。”多吉从她的嘴里抽出舌,含住她的耳朵轻咬不休,笑得无邪又纯真,“是不是我现在弄,姐姐和我就都不会痛了?”笑问的同时,分出中指在她小解的孔缝处轻轻打圈抚,指尖试探着往里浅浅戳刺。

“嗯——坏蛋,不要——弄了——”全身每一处都曾被魂怪物调弄过,经不起一点刺激和挑逗。多吉在她身上肆虐的砺手指仿佛带了火,揉捏抚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灼烫,舒服得令她直想哼吟。就像多吉说的那样,干涩的甬道泌出了一股股黏滑水,滋润着蛰伏在体内的糙滚热巨物,开始渴望起它的狂肆抽。口胡,这天杀的要命的荡身体!该死的魔鬼法王啊啊!她在心里无力地咆哮。

“不,我喜欢弄姐姐。”中指小心地刺进了从未被人进入过的娇嫩前,里面比羊肠还要狭窄紧窒的娇嫩软滑与火热让他爱意横怜。明明亲眼见过魂巨大的舌曾抽调弄过这里,他还是情难自禁地尽量放轻动作,生怕像最初那样将她弄疼了。麽指扣压着膨胀成婴儿小指般大的敏感花蒂用力揉压磋磨,中指在紧窒嫩滑到无可思议的热暖前里轻轻地抽,旋转摩擦,搜寻着里面的极乐点。唇对着她的耳心吹着热气,“姐姐,舒服吗?”

强烈的酥麻电流蹿流四肢百骸,罗朱双手抓着身下的毛毡,难捱地扬起下巴,双颊覆上瑰丽的情红,额心一道绯色竖纹若隐若现,红艳的半张柔唇里泄出诚实的媚吟:“舒——舒服——多——多吉──啊嗯——”

多吉又将食指入前,两手指深入浅出,搅弄出一波波润滑的黏。女人紧裹他阳物的莲花媚在刺激中不断地倾吐滚热的蜜,主动缠着他的阳物蠕动痉挛,紧箍阳物的莲花颈口更是含着头一咂一咂地挤压吮吸,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噬魂快感。手指进出的速度不由越来越来快,却在感觉到女人前要强劲收缩的瞬间抽了出来。

“姐姐,说你要我,说你要我好不好?”他的舌尖像钻子一样朝她的耳心使劲钻探,热切而缠绵地求着她。双臂紧紧自腋下拥抱住她,两手各抓着一团沈甸的丰腴房使力捏揉,条条娇嫩的莹白泛着情红从指缝间露出,与褐色的糙手形成鲜明的视觉对比。

从即将攀上的高峰处低落的巨大空虚让罗朱剧烈地颤抖起来,甬道里麻痒饥渴无比,“要!我要多吉!”她沙哑地媚叫,不等多吉回应,粉嫩嫩滑腻腻的臀已经自动地前後耸移,套弄起在体内静止不动的巨物来。

“姐姐,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多吉兴奋地叠声狂喊,腰臀配合着她的耸移也终於挺送起来。

作家的话:

作家的话

预祝亲亲们端午节快乐!看看划龙舟、抢鸭子表演,多吃粽子喔。咸鸭蛋麽,还在就学滴亲亲和正在工作上奋战滴亲亲......就少吃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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