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记(一)
在宜妃处呆了好几天后我被放回去了,因为德妃派人说想我了,宜妃才恋恋不舍放了我,临走还一劲儿让我常来,我也不管几分真几分利用,反正我舒心就成。
“额娘!”还没进去呢我就喊了起来,不知为什么,回这儿我真的挺开心的,好像很有归属感似的,看来,最好哄的人是我才对,只要真心对我,变成了,可惜的是,这里,真心几分?德妃的母爱无论真多少,我却恰好就缺这个,我们倒是很契合。
“格格您慢点儿,娘娘您不知道,要不是我教程快,现在也和七斤他们一样被甩在后面了。”德妃身边的丫头盈袖边扶我边跟德妃说。我早扑过去了,德妃把我扶直了,帮我拉拉衣服,用帕子擦了汗:“都跑出汗了,去,给格格端姜汤来。”我嘿嘿傻乐:“额娘,抱抱。”我一点儿也不鄙视自己,院长嬷嬷从小就不抱我们,她说我们这样的孩子,必须自己学会坚强,学会独立。窝在德妃腿上,坐在脚踏上,闭着眼睛闻着她身上的淡香,这身体的亲额娘身上总有一股香味,似有似无的,额娘就帮我梳头发,漂亮的汉女头,窝上的发髻里卷着这个季节里的花,于是我也有了若有似无的香气,我好久没穿汉服了,好久没梳那样漂亮的头型了,额娘去了,没人再教我新花样儿了。香味儿也随额娘一起去了。时间,竟在回忆里拉得如此悠长。
还有两天就元宵了,和来德妃这儿的皇上下着棋,自从有一次我教了五子棋,我们见面就会杀上几盘,我向来下五子棋眼快手快的,皇上是一直稳稳的,输得多的是我,不过我从来都不在意,我只喜欢和高手拼杀的过程,那和棋逢对手酣畅淋漓地感觉就跟游泳差不多,痛快极了。
今天我也很专注地下棋,终于五局三胜,我小胜啦,德妃看见下完棋摊在那儿的我还有面有疲色的皇上,嗔怪道:“跟打了一仗似的,下个棋这么较真儿。”“这么下棋痛快。”我和皇上居然异口同声地回到。德妃只好摇头笑了笑,端了茶给皇上。
“丫头,今天似乎特别拼力啊。”
“嗯。”
“可有谋?”
“谋没有,阳谋有一个。”
皇上乐了:“好吧,且把你的阳谋说来听听。”
“锦瑟替皇上凑热闹去。”
“替朕?”
“两天后不是元宵节么,九哥请客,锦瑟没见过……”
“哈哈,你这丫头,明说你想去不就成了,非得扯上朕,怎么,闲不住了?”
我摇摇德妃的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让她帮我说话,皇上倒先开了口:“哈哈,德妃啊,你看她赖皮的样子,罢了罢了,元宵节么,李德全,你且找两个可靠的侍卫,那天朕亲自带锦瑟微服私巡去。”我是瞠目结舌,这皇上,还真是说风就是雨的啊。
到了元宵节,太阳刚下山,皇上便带我们出去了,我终于穿回了汉装,藕荷色的底,紫色的花大朵大朵簇在袖子上和衣服下摆,把头发拿了上面一层挽起了莲花髻,用淡蓝,白色,浅紫的纱面透明扇形钗成一个扇形在头发侧面,我这么出现在皇上面前时,他是愣了好久,眼神透过我看着,我长得很像额娘的,德妃只是愣了会儿就嘱咐我几句,我们便出了。
因为快要晚上了,小摊儿已经开始摆出来了,我想起以前和朋友逛庙会的情景,只是人都换上古装,我也置身其中,感觉就大不一样了。我拿着糖葫芦跟在皇上边上,他也不急,任我每个摊位都看看,我在一个胭脂水粉摊前驻足,看见了很漂亮的花钿,挑了一个金色的莲花花钿贴在额中央,回头灿灿地笑:“好看么?”皇上伸手摘下又从贴上:“这才正了。”我呆笑在那儿,也许,他和那个父亲不一样,他没忘了额娘,只是太忙了,龙椅,总是孤独的人去坐,也让坐的人孤独。
皇上晃晃手:“丫头,饿了么,咱们去前头酒楼吃点儿东西。”便率步走去,我喊了句:“阿玛,等等我。”前面的身影顿了顿,还是向前走去,我把右手钻进他的左手,他便紧紧握住,一只干燥有茧的温暖的大手,来自于父亲。李德全却偷偷抹了抹眼角,我回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紫禁城里的人都孤独,即使我知道历史,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结局,知道他们每一个人都心机重重,一切友情爱情甚至亲情都可以牺牲,但是我仍是坚持他们只是一群都希望实现自己一腔抱负的各自挣扎的可怜人,无奈又不可不做的可悲之人。那么皇上,就是最可怜的,既然我穿过来了,那么,至少可以让大家能多笑笑,多些快乐。许多年后我再想起当初这个决心,依然觉得幸福,虽然不自量力,我的确一直实行着。
“阿玛,这个好吃。”我给了他一块糕点:“阿玛,别吃太饱,一会儿晚上肯定会有小摊儿的,咱们再去吃吃看。”我用水送着糕点边说着。眼角却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四阿哥,骑在马上,慢悠悠地走着。“四哥哥,四哥哥!”他寻声望见的,就是我探出半个身子向他招手的身影还有旁边喝着茶的皇上。我扭头跟皇上说:“阿玛,结账的来了哦。”话刚说完,四阿哥就进来了:“我说你怎么瞧见我这么高兴呢,原来又是托孔方兄的福。”引得皇上哈哈大笑。“老四这是干嘛去。”“去九弟府上,见天还早,就溜溜大街,看看民情。”我眼珠一转:“阿玛,我们也去吧,偷偷去。”“干嘛偷偷去?”“这样才能光明正大看哪个嫂嫂漂亮啊。”皇上挑挑眉毛:“老四,不许透信儿。”四阿哥显然是惊讶于皇上居然同意了,吓了一跳又迅速恢复,看了我一眼,有些好笑的说了声是,就告退了。
在楼上看见他上马而去的身影,唉,我穿到这来,见到的阿哥中,五阿哥俊美英气,八阿哥温文如玉,九阿哥邪魅妖气,十阿哥孔武帅气,十三阿哥阳光豪气,十四阿哥洒脱不羁,这四阿哥,又酷又帅又傲气。人家穿了都能引一票阿哥恋慕,谈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咱怎么就这么有缘无份啊,只能做个兄妹……心里这个哀号。“丫头,叹什么气啊。”我又盯着皇上看,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居然长的像四十不到的,还一身贵气,这么英俊,这么硬实,这么……“唉……阿玛,你的基因真好。”连我的身体都是个小美人。他听完愣在那儿,接着一口茶喷在正给他布菜的李德全脸上,李公公顾不得自己的脸,赶紧拿了帕子替康熙擦拭干净,才拿了自己的帕子擦干脸,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我说的有那么好笑么,古人的笑点真低啊。“你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走吧,去老九那儿,看看朕的这帮好儿子。”这话有点硬,尤其是说“好儿子”时,我脑子飞速旋转,过了年就康熙四十七年了,呃……貌似有大事发生呐,儿子?太子!一废太子!这个倒霉催的太子,一废完再废,知道雍正年间才幽死,想来也是个传奇人物,我似乎还没见过呢,今天他去不去?好奇。
跟着康熙慢悠悠地走着,太阳从紫禁城的墙上落了下去,年过半百的康熙也看见了这幅日落图,不觉叹了口气,笑了笑,看着我说:“夕阳无限好。”我抬头眨眨眼,却接到:“夕阳无限好,别有风情;黄昏何以近,另有乾坤。”夜晚的降临不就是新的黎明的到来么,我拉着阿玛的手指着日落说“阿玛,您看,每次看日落,我都有一种要重生的感觉,有种想要一步步走近它,有事甚至想一夜间白头,这样,就不会有人先离开。我们一直就会在一起了。”此时此刻,我想到了额娘,那个第一个给我母爱的女人,也看眼前这个传说中的伟大帝王,第一个让我产生孺慕之情的父亲,也想那个日后会被成为阿其那的温文如玉的八阿哥,被改名喂塞斯黑的邪魅九哥,想一切将要改变的人,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还美好的时候,该多幸福。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被日落余晖度了一层索寂味道的千古一帝,我会有心疼的感觉,就脱口问出:“阿玛,当皇上累不累。”他望向远方:“很累,可是为了大清江山,大清子民,累又何妨。”他握着我的手用了用力,显示了主人的坚定和不悔。也许,做皇帝就是要有这种怀吧。“阿玛,您知道几百年后,人们怎么评价您么?”他才低下头来,嘴角上扬地问我:“你知道?”我用力点点头:“他们说您是旷古神君,千古一帝,您还有好多的追捧者哦,虽然不敬,可是他们却亲密地喊您‘康师傅’呢。”他喃喃:“千古一帝,千古一帝。”然后突然开口:“哈哈哈,那为父就借丫头的吉言了,但愿几百年后的人们,真如你所说。朕不会负了他们。”我真的很想告诉他一切,可是我不敢,怕说了我再也不会有这些爱,也不忍,不忍告诉他他拼命保护的大清,几百年后只存于历史。
到了九哥府后门,四阿哥已经安排人守着了,我们很顺利地进去,皇上嘴角弯出一个肯定的弧度,在我问他四哥会不会告密时,他更是肯定地说老四不会。园子被抄手游廊连接着,戏台搭在假山边上,游廊上挂满了灯,上面还有些诗词字谜,我们隐在游廊拐角处,看得见“戏”还有“戏中戏”,想到这个词,我笑出了声。
“丫头,看见什么了,笑出来。”
“阿玛,锦瑟笑那戏呢。”不知他听出来没有,只见阿玛眯眼看了看园中,一派和谐,兄弟妯娌窃窃私语,或指指点点,或言笑晏晏。
半晌,阿玛说:“是出好戏。”我才把神儿从女眷里拔出来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见十阿哥和十三阿哥对峙站起,老四和老八出声制止,五阿哥上前拉开两人,十二阿哥低头喝茶,三阿哥和七阿哥一副看戏神情,还有大阿哥,和一个明黄带子的人,应该是太子了,台上的戏咿咿呀呀,台下气氛剑拔弩张,皇上背着手冷眼瞧着,四阿哥现在应该是最难的,既不能告密又不能看着十三犯错,只是沉着声呵斥十三退开,可是年轻如十,十三者,哪听得进去,加之如今太子之位岌岌可危,还是太子党的十三和四阿哥必是与八爷党势不两立的,只听得见隐约传来:“额娘……什么的。”我没听清,皇上却是听清了,脸一下子白了,像是努力克制什么,我想也不想就站上走廊的栏杆:“阿玛,十哥和十三哥两个大酒鬼喝多了干嘛呢,比谁先动么。”然后装作瞭望地看过去,两人的手都握了拳,在十三手要抬起时,我一把抓住一个挂灯扔在地上,“哎呦”一声摔下来,很成功的吸引了所有眼光,耳边只传来:“你这个丫头啊。”的叹息,回头皇上却隐于拐角走人了。看来是不想见他们。
我站起身拍拍土,那边问:“什么人。”我一溜脚跑过去:“九哥哥,是我……”他们除了四哥,全都诧异地看着我,八哥问:“你怎么出来的,皇阿玛知道么。”我抬了头皱皱鼻子:“当然知道,我是来卧底的,小心你们的言行都被我打了小报告儿。”说着看了看十哥和十三哥。我身边一个太监丫头都没有,聪明如他们,必是知道我跟谁来的了,却也不多说,我站在他们中间:“两位哥哥是演的哪出啊,《水浒传》么,恩,十哥,你挺像李逵的。”十阿哥敛了怒容伸手给我一毛栗,还是说了句:“没娘疼没娘教的野孩子。”然后坐回去,十三阿哥脸一阵青一阵白,拳头又握了起来,我撞了他一下,笑开来:“呦,十哥,您是说谁呢。咱们这里没娘疼没娘教的可是四位呢,您是说太子哥哥呢,还是十三哥哥,或者说您自个儿呢,或者,是嫌我扰了你们看戏说我呢?”这一句可不得了,气氛骤然下降n个点,太子死死瞪住他,我才发现,太子和八哥很像,都是文雅的人,太子还带着股子书生气,他年轻时候,也该是一个苍白的少年吧。十三眼带笑的看着我,十阿哥回头慌得看了我一眼:“自然不是太子,二哥是皇阿玛亲自教出来的,哪能说二哥。”这个直直的笨蛋,我暗里白了他一眼:“那十哥,十三哥和我都是德妃娘娘教的,您是宜妃娘娘教出来的,哪算没娘疼没娘教啊,十哥哥,你今儿喝了多少酒啊,说话都说胡话了,该不是一见着我,就想起你的银票了吧。”这才把气氛拉回了些,八哥拉了十哥一下:“这两个酒鬼,喝多了就闹,锦瑟看笑话了,十弟,还不坐回去喝醒酒汤。”十阿哥委屈地坐回去,九阿哥邪邪一笑:“妹妹怎么进来的,那帮奴才也不传一声,怠慢了咱们十六格格,回头九哥替你教训他们。”我一听,嘿,敢情是嫌他们不打小报告啊,我扭头冲他一乐:“我啊,从天上掉下来的,九哥没听过‘天上掉下个锦妹妹’这戏词么,唱的就是我。九哥也忒小气,是怕我来了敛财么。”我把词改了唱了句,九阿哥痞痞地笑:“哪是我小气,再大方也怕你这个连财神。”见他这么说,我就回到:“九哥,我给你个封号吧。”“呵,口气不小,九哥的封号也是你能给的?”十四跳出来问,我嘿嘿一乐:“嘿,听好了哦,敛财神锦瑟封你为‘小气大财神’,以后归我麾下。”十阿哥一口茶就喷了出去,剩下的人也笑起来,九阿哥伸手给了我一毛栗,“哎呦喂哎,别老打头,挺聪明一孩子就这么被你们打傻啦。我说你这个部下怎么能打上司呢。”八阿哥摇头:“老九,我看这丫头是八成又看上你什么东西了。”九阿哥背着手仰着头问我:“说吧,又看上爷什么东西了。”他还记着前几天我死皮赖脸朝他要他腰上一块儿玉的事儿呢。切,小气鬼。“九哥,完了,这丫头眼珠子又转上了,准没好事儿。”十四盯着我一会儿就跳到一边嚷嚷。我把头一歪,手一指:“本小神发现你最值钱了,只要你在,银子就在。九哥,能把你赏给我当了去不。”又是一阵喷茶声。
出记(二)
元宵节的晚宴就这么过去了,我估计他们也得回府好好想想怎么回老爷子可能会问起的事情了,皇上居然就下了旨意让我在几个阿哥府上多玩几天,这好像不符合规矩吧,该不会真让我卧底吧?
四哥不让我骑马,八哥也不让,十哥说:“走,我带你骑,跟他们两个废半天话也没有用的。”我被十哥拉着往外走,回头给了他们一个鬼脸:“老古董。”看来我今天得去十哥家了。
“十哥,我不会骑马。”
“啊?那你非要骑。”他坐在马上瞪着下面的我。
“不会才想骑呢,十哥,我不会上马。”我仰头很理直气壮地说,后面一阵笑声。几个阿哥一脸“看你怎么办”的表情看着十阿哥,十阿哥也一副“倒霉”的表情:“那你还是坐马车吧,我,我先走了。”说完就跑了。啊?这要是车,我就是一副吃了汽车尾气还看着车绝尘而去的倒霉人:“十哥!你最近一定要躲着我走!”我摇着拳头大喊。最后一跺脚,跑到府门口:“九哥,今儿我住这儿。”旁边九福晋忙说:“就是,妹妹就住下吧,大晚上的又冷,别着了凉,玉禾,把爷书房边上的萧雅轩整理整理出来”萧亚轩?我还张惠妹咧。我眯着眼冲看热闹的说:“等我回的,哼。”嘟着嘴就进了府,不理后面的笑声。
坐在屋里我就开始琢磨,不行,我一定要出去玩,幸亏我带了银子。我说我睡下了,丫头就没打扰了,一会儿听着门口的人也撤了,我把枕头塞进被子,放下帘子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开了半个门,溜着墙边儿走去,一棵树正好在墙边上,树枝都到墙外了,这不是杏树吧?不然就挂个牌子,上书:“一枝红杏出墙来。”正好合景。不过正合我意,把裙子一掀系在腰上,这古代的裙子里有裤子,爬墙太方便了嘛。爬上树,又爬上墙,正当我坐在墙上哀叹小说都是骗人的,这墙不临街!临着另一个院子的时候,一个声音侧地响起:“锦妹妹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低头就看见九阿哥那两只绿光的眼睛刺过来。
“唉……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原来九哥你也睡不着啊。我,我在赏月。”说完我就抬头看月亮。
“下来!”于是我就下来了,不过是原路返回。刚下了树,九阿哥就到了,哼了一声“跟我过来”就走了,我跟着他进了书房,他坐下,我站着。
“说吧,爬墙干嘛。”
“赏月啊。”
“别跟我打混,实话实说,别让我罚伺候你的丫头。”死!太险了!
“我,我想出去玩儿,谁知道那墙不临街啊……九哥,九哥……”我跑过去拉他的袖子:“好九哥,别生气,我都已经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别罚下边的人了。”他好笑的看着我摇着他的袖子的我,我一直作无辜状。
“想去玩儿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我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谁知道你是哪一国的啊,万一你跟那群老古董一国,我说了白说还得被盯梢儿不是。”
他一乐:“一国?老古董?哪来的词儿。”
“哎呀九哥,看在咱俩都是财神的份儿上,你得跟我一国,你得向着我,好九哥,锦瑟要出去玩儿,我还没吃饱呢。”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学我歪头:“那你得听话,不许捣乱。”我是点头如捣蒜。
阿哥府拐个弯儿就是闹市,他们倒是会享受,九阿哥在前面走,我赶了两步追上,眼珠一转,出了旁边的高全儿,四周还有些暗卫,皇阿玛都没有这么多,算了,看在他陪我出来的份上,少鄙视他些。
“九哥,我们去对面吃元宵。”就率先跑过去,九阿哥摇头跟过来,还没到跟前儿呢,我就被几个人围住了,“呦,妹妹这是干嘛呢啊。”说话的是个油头粉面的男孩子,旁边几个家仆模样的人跟着,我看着九阿哥他们已经过来了,就歪头说:“我跟哥哥走散了,正等他呢。”“别等了,跟小哥我回家吧,你哥哥我派人去找好不好啊。”“我干嘛跟你回家啊。”旁边一个家仆说:“我们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们爷的叔叔可是当今圣上九阿哥府上的管家,你跟我们爷回了家,保你吃香喝辣的。”我一歪头:“我哥哥不会同意的。”那个少年呸了一声说:“爷说了算,你哥哥敢不同意!”我打掉他抓上来的手,跑到已经到跟前的九阿哥身后:“九哥,他想带我回家做小老婆呐。”那少年显然是认识九阿哥,一看这样立马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九阿哥哼了一声抓起我就走,高全儿留在那里处理他们。
“九哥,九哥,你慢着点儿走。”我忙出声喊拉着我走的人。
“出来时不是说好老实点儿么。”他停下来回身问我。
“我挺老实的啊,是那笨蛋非招我的。再说,我也没干什么啊,还帮你顺手解决一个老鼠屎呢。”我摇了摇他的手:“九哥,疼。”他才放轻了拉着我的手,却不放开:“爷还得谢你不成。”
“不用不用,一家人不用说谢的,嘿嘿,请我吃元宵。”我把他拉到一个摊位:“老板,两碗豆沙的!”
“慢点儿吃,里没给你吃的还是怎么着,阿玛要是见着了,非得气着不可。”
我嘴里含着一颗元宵:“不一样,嗯……九哥,你尝尝,特别非常十分好吃!”我拿着勺子给他,他却就着我的手含过了勺子里的元宵。哎?古代兄妹可以这样么?也没多想,看向他,他吃下去:“嗯,确实不错。”
九爷番外(一)
一身藕荷色汉服的锦瑟眼睛弯弯地冲我笑着,说出去一定会被人笑,可是都是真的,她笑起来的那一刻,除了她周围是彩色的,其余的地方全是黑白色。
我没有嫡亲的妹子,不知道亲兄妹是怎么相处的,在我们天家,即使是嫡亲,也是被规矩束缚着,也不是没有别的妹妹,却没有一个如她般活的那么自在。
第一次见她,她无礼地对皇阿玛,四哥救了他,是的,那个冰冷的四哥打了她,却是救了他,后来渐渐忘了她,直到十四弟常常提起在德妃那里生活的锦瑟,他总是说:“锦瑟妹妹……”听她的笑话儿,还知道她的财迷,看十四弟总是朝我们要稀奇的东西,说是让她剥削,那是第一次,见着十四那无比开心的笑脸时,我突然嫉妒,她的一句:“十四哥哥”让十四如此开心。我呢,我的额娘圣宠正浓,我的财势无人能及,我的长相在阿哥中也是出类拔萃,可是皇阿玛却从不肯多看我一眼,一句也不肯多表扬我。我跟在八哥身边,因为他总有一股让我能沉静下来的力量。
第二次见她,她在额娘中,粉雕玉砌的小人儿,冲着天上的雪念诗,却又多了那么一句话,看他和十四一句一句顶嘴,我真的觉得,十四弟很幸福。我没想到,她被额娘留了下来,原来皇上也宠她,哪怕她不肯喊一句“皇阿玛”,如此倔强的女孩。
她看着十弟傻笑,把我和五哥说了个红脸,走时回头,八哥和她站在那儿说话,那真的是一幅美好的画面,如此两个美好的人,却只是我的哥哥,我的妹妹。那一晚,我狠狠要了我的男宠。外人传我好色,那又如何,我只是爱着的,都得不到罢了。
她在额娘那儿过的也是风生水起,皇阿玛也天天都去,那天去请安,却碰见从御花园一起回来的皇阿玛和额娘,刚走到门口,就见来回忙活的下人,皇阿玛阻止了请安,带头走进去,她正端着一个锅忙活,只有她能想出那些稀奇东西,皇阿玛的五子棋,五哥的军棋,八哥的针,十弟的腰带鞭子,还有我的石头记。自助火锅?连皇阿玛都不要单独的小锅,也不要试毒,这是自我记事起,皇阿玛第一次这么随意,我们吃得都酣畅淋漓,她却看着我们发起呆来,是了,我们像是平凡幸福的一家。
她似乎知道自己的命运,也是,皇里的格格,哪一个不知道呢。可她却一点也不在意,甚至向往,她说她要搜刮我们给自己准备嫁妆,她说草原上会有美丽的牛羊,还有憨直的草原男儿为她歌唱。她说那些话时,我却想把她抱进怀里,告诉她,我会保护她,不让她去草原吹那硬硬的风,受那草原的苦,可我怎么能呢,我们只是兄妹。
为着她一句一个的九哥,我也像十四弟一样搜集各种她会喜欢的东西,然后故意不给她,看她和自己斗智斗勇。我也感受到了十四的幸福。
她的撒娇,她的耍赖,她的任,她的可爱,她的善良,她的纯真,她的忧伤,都是那么率直地表现出来,她出来搅了十弟和十三的局,却又替十弟圆了话,我们都知道,她是故意摔倒,因为那是,皇阿玛也一定在旁边。看着十弟拉着她走时,我向前迈了一步,却努力克制住了。
就着她的手吃下元宵,她明显愣了一下,却很快没了事,对我灿烂的笑起来,我突然就想留住她的笑,只想她对我这么笑,我想我是疯了,居然对着自己的妹妹起了这样的念头,只是那时我不知道,我们几个兄弟,虽然政见不同,对着她的感觉,却是如此一致,我们,都那么想保护着她。
我不甘,为何我的爱情,都出现在不能被容下的地方。
白天她去了我的书房,我进去时,看见暗室开了,那是我的禁地,我头一次那么惊慌,如果她发现了,是不是连兄妹,都做不成了。可是进去后,却见她坐在那里哭泣,抬头看见我.抽泣地说:“九哥哥,你好可怜。”见我一脸惊讶,她一抹脸,很坚定的对我说:“九哥哥,我支持你,谁说男人不能爱男人了,爱,不管对方是人是物,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爱就是爱,爱是没有错的!”我更惊讶了,没错,屋子里都是八哥的画像,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这里。然而,懂我的人,却是我爱上的另一个人。我猛地抱过她,吻住她,狂乱地吻着,放开时她张了张被吻肿的嘴,说了一句让我笑了后半生的话:“九哥哥,我知道你遇见知音很激动,可是咱们女人间,不实行这么表达的。”
咱们女人间?我忽然觉得,更难解释了。可我还是说了:“我也爱你。”她亮亮的眼睛眨了眨,忽然喃喃:“嗯?又是小攻,又是小受?难不成你是攻他是受?这个比较稀奇哎。”虽听不懂,我仍开心,因为她没有排斥我,没有怕我,她依旧理解我!
她挣脱我怀抱,又去敲墙,自言自语的话,让我哭笑不得:“难不成还有密室,里面都是我?”
她没给我回答,就被四哥亲自接走了,我却安下心来,她没有躲我,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终于有人分享了,而且是她。
十阿哥请客
从九爷府被接到四爷府,又是书房边上……不会又有个暗室藏着什么秘密吧?九哥喜欢八哥,却说也爱我,嗯,双恋,关键还是不伦的双恋。狗血,太狗血了……不过,那么出色的人,的确很难找到可以匹配的哦,也只有家世才貌相当的同一家人了,哎,锦瑟,这个皮囊啊,真是惹祸啊……
他喜欢锦瑟啊,不好办,不好办,难不成我告诉他:“九哥,真是不好意思啊,俺不是她……你喜欢错人了……”嗯……等下!!!他之前貌似没有注意过锦瑟,那就是说,是喜欢穿来之后的锦瑟?下回问问他,是喜欢锦瑟还是我……不会被当妖怪吧,唉……头疼……头疼……
四阿哥进来时,就见着我用手打头的场景。“你是嫌自己不够笨么。”我猛地抬头,看见他就像看见救星一样扑上去:“四哥四哥四哥,你说,我不是这个我,我是我,哎……这个怎么说啊……”
“什么你不是你又是你的,老九府上请了大师将佛法不成。”他一脸好笑。
我嚎了一声躺在床上:“唉……反正我不是我……”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打谜语了,我问你,皇阿玛那天见着老十和老十三打架了?”
“见着了。”
“听见说什么了么。”
“我没听清,但是皇阿玛脸变色了哦。”
“皇阿玛?你肯改口了?”
“嗯。”
“为何?”
我一骨碌爬起来:“四哥,做皇帝很可怜的。”虽然知道他必须是雍正,可我却还是做了无用功。
他左手转起了手上的扳指,眯着眼睛看了我半天,慢慢吐出:“你也这么跟皇阿玛说的?”
“没有,但是差不多啦。”
“在老九府上都干嘛了?我可听说昨晚上某人又做了件‘伟大’的事儿啊。”
“就是那样啦,低调低调~嘿嘿。”我趴在床上嘿嘿傻乐。
“你快起来,像什么样子。”他走过来用脚踢踢我的脚,我继续趴着。
“都十三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儿心。”
“十三岁还是小孩儿呢,大叔。”
“你喊我什么?”他眯起了眼睛。
“大叔。”我话刚落下就被他拎起来。
“喂喂,放开啦。”
“什么喂喂的这是我府上,得按我的规矩来。”
“你真小人,居然学我。”他才放了手:“该叫什么?”
“四哥……”晋江mm啊,小说骗人t-t
“你的嘴怎么回事?”我才想起他接我前九阿哥那一吻,唉……我古代的初吻啊……被小受夺走了:“唉,被马蜂蛰了……”
“胡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又危险地眯起了眼睛。t***,我被你弟弟吻了!我还头疼呢!!可是我敢这么说嘛我,我怎么这么可怜……
“四哥,我问你个事儿哦,你说,你早晨起床的时候,本来做梦吃猪蹄呢,结果醒来呢,发现嘴里咬着鞋子……你会怎样啊……”恩,九哥,是你先招我的,对不起了……
四阿哥盯了我一会儿忽的就笑了:“饿了?走。”万岁~~终于不追究了,他再牛也不会相信他弟弟会是@#¥%……呵呵。
“走哪去?”
“吃猪蹄去。”
“啊?”
“去不去?”他背着手问我。
“去去去!等我,我换衣服哦。”七斤被里送来了,还拿了我的衣服。难不成我要常住啊?皇阿玛啥意思啊?
换好衣服他上下打量我一下:“墨色倒衬你。”我笑说:“本格格天生丽质难自弃~~什么颜色都衬的住。”墨色的汉服,绣着朦胧的淡黄色花枝,如缠在衣服上般,头发在顶上绾了一个蝴蝶髻,用缎带打住,长长的缎带就顺着头发倾泻下来。唉,我现代的时候是多么喜欢这些古装啊,没想到,真的可以穿到~~赚了哦。还想着,头就被打了下:“发什么呆呢又。”
“呵呵,我看四哥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潇洒自如貌比潘安~~看呆了嘛。”
“贫嘴。”
四阿哥倒是没有带那么多人,只带了太监高顺儿和我。“四哥,前面那个酒楼长的不错,我们去那家吧。我走不动了。”他哼了一声走进去。哼什么?高顺儿凑上来说:“格格,这是九爷的产业。”这样啊,他们不和到连酒楼都讨厌的份上了么?我走过去拍拍他后背:“四哥,今天是不是不用付钱啊”我眨眨眼看他,聪明的人啊,立刻知道我要干嘛。抿着的嘴终于有了弧度:“放心,就是老九不许,你四哥也请的起你。”
坐在二楼小间里等着菜来,谁都不说话,真是奇怪,和他不说话应该是觉得气压低才对啊,怎么觉得这么舒服呢,时不时瞟他两眼,嗯,眉毛很浓,可是很长,要是眉头不皱着应该更帅;眼睛很淡,看不出内容,他对自己福晋时候啥模样啊?在床上不会也一副晚娘脸吧?可怜的嫂嫂;鼻子很挺哎,漂亮,一只鼻子衬半截呢~~加分,可是这么好看的鼻子为什么只会一天到晚的‘哼’呢,浪费,下回告诉他,这样会的鼻炎的;嘴巴,我最喜欢他的嘴巴,薄薄的,还老抿着,看起来很感哎,啧啧~真是,这么漂亮的嘴巴不会只会说冰冷的或者无聊的话吧,情话会不会呐?好想逗逗他哦,可惜,这是古代,他是胤禛,我是他妹妹……不然,我一定逗他哈哈!!!
“爷长的好笑?”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看着他很奸诈的笑着。
“没有没有没有,我在想笑话,呵呵,笑话。”赶紧喝茶。
“又是冷笑话?”他放下茶挑眉看我。
“嗯,我将给你听哦,保证好笑的。一天,袋鼠开着车在乡村小路上转悠,突然看到小白兔在路中央,耳朵及身体几乎完全趴在地上似乎在听什么...于是..袋鼠停下车很好奇地问:‘小白兔,请问一下你在听什么?’小白兔说:‘半小时前这里有一辆大马车经过...’袋鼠说:‘哇靠..这么神!..你是怎么知道的?..’小白兔就说了:‘他***!我的脖子和腿就是这么断的..’”我刚讲完,就听见很多声‘噗’,紧接着门就开了,八哥九哥十哥十四哥鱼贯而入。各自请完安才知道他们刚进来小二就告诉他们我们也在于是几个人就一起来了,结果就听见我的笑话。
“嗯?他***?你跟谁学的?”十四抱着手臂俯视我。
“嘿嘿,效果,这是效果……不是脏话……”我低头喝茶,喝茶……
“锦妹妹,你从哪知道这么好笑的笑话的。”十阿哥很不客气地坐下来拿起茶就喝。
“嗯……我以前养过一只兔子,它把它们家族的笑话都讲给我了。”我很严肃地看着他们说。
“你还当你是嫦娥呢,还兔子给你讲的。”十四很不客气的给我一毛栗。
“真的真的十四哥,我还知道好多它们家的笑话呢。”
“哦?说来听听。”十阿哥上了道儿。唉,十哥,不是我欺负你的,你看你那几个兄弟,看我的表情就一副‘我不上你当’的表情不接口,你咋总是枪口上撞呢。
“我饿了。”
“小二,给爷上菜!快点!”十阿哥的大嗓门啊。
“我没钱吃饭……四哥说不好笑就不请我吃,他刚才没有笑……”我低头绞着手帕,斜着看了四哥一眼,他抿着嘴看我,一副想笑的模样,却努力配合着我。哼,憋死你。
“十哥请!哪能让妹妹饿着。”豪爽的十阿哥啊……我猛地抬头:“十哥,君子一言八马都难追的!你说话算数!”他这才觉得上了当,可是还硬着头皮说:“十哥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哼,你个小丫头爷还请的起。”我立刻眉开眼笑的冲着他,可是嘴上却喊:“小二,刚才你给我报的那些特色菜我都要,吃不完我打包带走!还有,小二,你找个人去十三阿哥府上把十三阿哥请过来!就说十阿哥请客呐。”然后又很谄媚地冲着他笑:“十哥,没想到,你也是个财神呐,太大方了!”他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模样看着我,旁边几个人到底是忍不住地全笑了。
从他们进来,我就没敢看九阿哥,这会看他笑,我倒是看着他发起呆来,看看他,然后悄悄看看八阿哥,恩,漂亮,非常漂亮。可是两个人看起来长的都像是小受啊,他们到底怎么分啊?还是九阿哥还不敢让八阿哥知道他那个他呢?我一会儿看看九阿哥,一会儿看看八阿哥,眉毛都拧在一起了,想不通啊……然后自己yy起来,恩,八阿哥和九阿哥的裸体……谁在上面比较好?呃……太诡异了……
“回魂!”一声喊叫把我叫醒,十四阿哥皱着眉头看着我:“你盯着八哥九哥看干嘛。”
我偷偷看看八阿哥和九阿哥,八阿哥也是很疑惑,可是脸却可疑的红了,九阿哥却是很不自在,也很受伤似的看着我,我又看着十四:“十四哥,你长的真的没有八哥九哥好看,不过你比十哥帅。十哥比你可爱。”这次又是门外传来笑声:“哈哈,我就说,十哥怎么会请客,肯定是锦妹妹刷坏。”话说着十三就走进来。“哎?怎么四张红脸?这是要唱《关公》?”他看着八哥九哥十哥和老十四的红脸问。
“呵呵,呵呵,十三哥,你来的正好,菜刚上来呐。我快饿死啦。”我拉他坐下,然后夹菜:“我开动喽!”于是吃起来。他们摇摇头,也吃起来。
“锦瑟,你不是说讲笑话么。”十阿哥突然问我。
“嗯,你确定要在饭桌上讲么?”我停下筷子问他。
“放心,多么好笑爷也能吃得下去。”十阿哥很自信地说着。可是,要是不仅是好笑呢……不过我没说,就开口:“好吧,先给你们讲个我家兔子家族另一个笑话:有一个长颈鹿看见小兔子,就对小兔子说说:‘小兔子,真希望你能知道有一个长脖子是多么的好。无论什么好吃的东西,我吃的时候都会慢慢的通过我的长脖子,那美味可以长时间的享受。’小白兔毫无表情的看着他。它却继续说:‘并且,在夏天,那凉水慢慢的流过我的长脖子,是那么的可口。有个长脖子真是太好了!小白兔,你能想象吗?’这只小白兔慢悠悠地说:‘你吐过吗?’”
我盯着十阿哥面前的珍珠翡翠白玉汤慢悠悠的把笑话讲完,其他人都笑到不行了,十阿哥举着的汤勺‘咣当’一声就掉在桌子上,一副想吐不能吐的样子。我是坐在四阿哥右边的,九阿哥坐我右边,我放在桌子下边的右手就被握住了。我不敢动,他见我没有抽手,笑容更灿烂了些。
“十哥哥,你没事吧?还要我讲么?”
“讲!爷能有什么。九哥,你这里的汤越来越难喝了。”众人又是乐。十阿哥抓起一块玉米饼吃起来,还嘀咕:“吃这个总没错。”
我稀奇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讲:“小白兔和大狗熊两个蹲在树底下拉屎。大狗熊对小白兔说:毛儿沾上了没事吧?小白兔说:没事。大狗熊还是不放心,又问:毛沾上了真的没事么?小白兔很不耐烦:没事!于是,大狗熊就拿起小白兔给自己擦了擦屁股…”讲完我更加稀奇古怪的盯着十阿哥正往嘴里放的玉米饼……这次,连十阿哥都受不了了,把饼子扔的远远的:“我说锦妹妹,你今儿是非得跟我吃的东西过不去啊,枉费爷还请你吃好吃的……”我摇了摇被握着的右手,九阿哥才放了手:“十哥,不是我跟你过不去,是你非要听的……我养的兔子,就是这么跟我讲的……”他瞪了我一眼气呼呼地吃别的去了:“吃这个总没事吧。”我才笑说:“放心吧,十哥,再想听下一个笑话,得再请我吃饭了。”
“那谁还敢请你啊,请你吃饭还得受你欺负。”十三喝着酒说。
我学四阿哥眯起眼看着他:“十三哥,这顿饭,可是我借花献佛叫了你来的哦,小心啊……我觉得,应该给你讲一个关于酒的笑话。”
“别别,好妹妹,等你去我府上,十三哥天天好吃好喝供着你还不成。”十三赶紧补救。
“嘿嘿,最好是哦,我嘴刁着呐。”
看着桌子旁喝着酒聊着天的几个人,这些,都将是夺嫡时的中心人物,这些还是兄弟的人,在十几年后,就不再是兄弟了,也许现在,也是兄不兄,弟不弟吧,如果,我能做些什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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