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来。”
“啊?”沈绥疑惑。
“你坐下,我替你干发。”张若菡再解释,语音柔和,但却透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沈绥踌躇了片刻,道:“这……不好……”
那个“罢”字尚未出口,她就结舌,因为张若菡看着她的眸光忽的犀利起来,她心底一颤,再不敢多言,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梳妆台前。
张若菡取了干巾,站在她身后,微凉的手撩起她润湿的乌发,温柔无比地用干巾擦拭。沈绥身躯僵硬,心口咚咚乱跳,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仿佛一只被煮熟了的河虾。张若菡的纤指不可避免地滑过她脖间耳际。她的指好凉,仿佛带着一股电流,所过之处,刺激得她皮肤泛起战栗。她又不说话,只是顾自做着手里的事,沈绥从铜镜中看着她,那清丽无双的容颜微微有些模糊,却仿佛更美了,美得她心口暖流纠缠四溢,想将她拉入怀中亲昵。
“咳,莲婢,伤寒可好些了?药都服了吗?”她没话找话,但这也确实是她很关心的。这几日她被低沉的情绪困住,疏忽了对莲婢的关怀,她都还病着,自己却未曾去问一问病情。最后还是莲婢主动来找自己,实在不该。如此想来,顿觉无比悔恨。
“你看我像是不好的模样吗?”张若菡又反问。
沈绥哑然,半晌,憋出来三个字: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张若菡止住了手里的动作,“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我……”我怎会没有对不起你,我对你不起的事太多了,还一辈子也还不清。
张若菡将干巾挂在一旁,开始用篦子梳理沈绥的发。每一下,都无比认真。沈绥心底翻滚着无数的话,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破案时的伶牙俐齿,此刻却成了笨嘴拙舌。她只能继续僵坐原地,任由张若菡摆弄。
“是梳双丫髻,还是垂练髻?”张若菡忽然随意问道。
沈绥:“……”她张口,差一点就回答了,却硬生生止住。这句问话,她太熟悉了,十七年前,张若菡几乎每日晨间都会对她说。
“莲婢……”她试图开口与她说话。
“还是双环垂髻,亦或反绾?”张若菡打断她。
她手中的篦子已经开始替她梳理发髻,沈绥伸手,拉住她的手。声线低沉,有些无奈地呼唤她的名字:
“莲婢……”
张若菡的手在颤抖,如她的身躯一般。沈绥仰首,看见她眼眸已红,有泪蕴眸中,闪烁如星。
无数的话哽在喉头,沈绥说不出口,她只道:
“你明白,我只能束发戴冠。”
张若菡深吸一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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