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多事，我不知道。”顾南城没否认，顺势承认了，“以前你就很喜欢画画，后来做了建筑设计师，这一年是把画画又捡起来了?”
“噢，运气不错，投了几个稿，然后就过了。”
“还做了什么?住在米兰还是威尼斯?”
“游客太多了，在都灵。”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道是顾南城的声音，还是今天的气氛，时小念跟着放松了下来，但有些人，有些事，两人都很自然的跳了过去，不曾再提及。
一直到时小念开口，阻止了这样的交谈：“我累了，想睡觉了。”
“好。”顾南城很识趣的应了声，“睡觉吧。”
交谈声停了下来，气氛里又透了一丝丝的安静。
忽然，时小念再度开口：“为什么?”
“什么?”顾南城扬眉，“宝贝，你想说什么?”
时小念又不说话了。
但顾南城却明白了时小念的意思，她想问自己为什么不反抗，就这么被她刁难。
很久，顾南城淡淡的笑了笑，然后重新搂住了时小念：“只要你开心就好，别的不重要。”
时小念默了默，红唇微动，最后一句话都没说。
……
很久，她听见身后的顾南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才轻轻的从这人的禁锢里挣脱出来，就这么安静的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的海浪翻滚。
很长的时间，她一句话都没说，大脑的思维却越来越清醒起来。
最终，定格在脑海的，不是别人，而是顾南城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然后逐渐的交替放大，再放大，又渐渐的消失。
一直到天空彻底泛了鱼肚白，她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包里的药瓶已经空了，身体的疲倦却怎么都抵挡不过精神上的亢奋，甚至，她不知道自己在落地窗边坐了多久。
一直到顾南城的生物钟醒来，发现床边根本没了时小念，那温度证明时小念已经离开了很长的时间。
顾南城下意识的心头一慌，然后立刻起身，甚至连浴袍都来不及穿。
“小念?”他叫着时小念的名字，“老婆，你在哪里?”
时小念没应声。
很快，顾南城的脸色跟着平静了下来，他在客厅的落地窗边发现了蜷缩在一起的时小念，安静的没有声音，小脑袋就这么趴在自己的膝盖上。
头发扎成了利落的丸子头。
纤细消瘦的身影全然不像一个已经生过孩子的妈妈，反而就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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