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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买了几副春联回来，自己熬了浆糊，在门口搭了一个梯子，李越爬上去将春联贴好，红纸黑字金边，看着就喜庆得很。
奶奶的身体不比以往，守岁是熬不住的，早早的就去休息了，李越自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电视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小品歌舞连番上阵。
李越刷了刷朋友圈，翻了半天也没看见付常，心里琢磨着大过年的他一个人呆着公寓里，该不会连春联都懒得贴吧?
主持人开始和现场的观众一起倒数，零点钟声一响，经典的难忘今宵开始唱起，外头的烟花鞭炮声轰隆隆震耳欲聋，李越捂着耳朵，抱起早就准备好的大烟花，放在门口点燃，烟火窜向天空，炸裂成五彩斑斓的颜色。
李越家这边比较偏僻，烟花炮竹什么的管的向来不严，每年的年味倒是很足，他一边看着烟花，一边给付常打了电话。
“喂……”
李越扯着嗓子，意图压过轰隆隆的炮竹声：“新年快乐!……咳咳!”这味儿有点儿大，一个没防备就吸进去了一大口。
“新年快乐。”
这一年发生的事情超乎了李越的预料，要是一年之前有人和他说，他以后会喜欢上一个男人，李越肯定是不信的，不仅不信，说不定还会将那个胡乱说话的人给打一顿，可是现在，光是听到那个人讲话，他就觉得嘴巴里都冒出了一股甜味。
“我会提前过去的，”李越一阵小跑，找了个稍微安静些的电话和付常通话：“过了初六，我就回来。”
“不在家里过十五?”付常问。
“……十五上午回家，下午再过来陪你。”
付常嘴角翘起：“你这往返都要花费五六个小时。”
“没事，我起早一点赶最早的那班车就可以了，”李越感觉到有点儿奇怪：“公寓那边也不禁鞭吗?”
“唔，应该是禁的，”付常拖着行李箱，在路边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奶茶店里买了杯热奶茶。
李越的心突然跳的有点儿快：“你……你不在家?”
“不在啊，”付常缩了缩脖子，“大街上好冷，你要不要过来接我?我的车出故障了，拿去修还没修好。”
李越吞了吞口水：“你在哪儿?”
“我看看……这上头写的是xx路。”
“站那儿别动，我过来接你。”
付常跺了跺脚，手握住那杯奶茶取暖，抬头看了看天，不远处的烟花就一直没有断过，在付常的记忆里，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的烟花了。
李越等了半天没等到车，一路跑着过来，嘴里头不停的大喘气，额头都冒出了汗，可是当他看到站在路灯下的那个身影的时候，又觉得再累也没有关系。
付常穿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裹着驼色的围巾，鼻尖被冻的有点儿红，笑的很温软：“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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