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蓦然停住,一滴黑色的墨汁滴在雪白的宣纸上,化开一圈黑色的墨晕,萧续面无表情,风雨欲来,“哦……成国公府雇的杀手,朕倒不知你们宴家竟和宜婕妤有如此深仇大恨?”
萧续沉思片刻后,将笔搁下,语气成冰:“朕记得,你们宴家和白家是有姻亲关系的,你那弟弟的夫人还是宜婕妤的亲姐姐”
宴清进宫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是啊,他们宴家与宜婕妤根本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除了一个白锦玥还会有谁?
虽然幕后之人在正昌源行事非常谨慎,但他用了点非常规手段还是查到了,是银票就是从成国公世子那房支出去的……
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发觉过白锦玥对自己的嫡妹心怀不轨,可他从来都没把那个女人放在眼里,不屑一顾,以为她只是会用一些手段玩后宅阴私,可没想到那女人也可以阴毒至斯……
宴清第一次这般后悔,如果他在之前几次白锦玥玩手段时能多留个心眼注意她的动静,之后的一切也许便不会发生!
宴清将查案的前后经过和他自己的猜测以及之前白锦玥和白锦琼联合下套的事对皇帝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萧续听罢冷冷一笑,他自己便是在后宫的倾轧中长大的,他比谁都清楚这些后宅的女子表面上看着一个个都娇柔似水,但她们要是黑了心肝时,那份狠辣与官场沉浮的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锦珈那个蠢兮兮的女人,自幼长在深闺,要说她如果得罪了人,那除了后宅的那些子女人还真不做他想,那个女人整天都是笑眯眯的,好像从不知愁,若是她知道自己的亲姐姐会如恨她进而想要她的命,也是会伤心的吧……
宴清告退后,萧续一个人做了好久,奏折上写了些什么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最后烦躁地将折子一扔,摆驾含章殿。
含章殿里苦命的小绣娘长笙正在崔尚服不动如山的严格目光下奋力地穿针引线,她这几日在崔尚服严密的监视下,已经不再像最初那般焦头烂额、手忙脚乱了,但仍是会时不时扎一下手指。
萧续进来时,她正好缝完了一只袜子,正如捧至宝般捧着那只袜子举过头顶,双目含泪、仰天长叹一连串的“不容易啊不容易”,表情夸张搞怪。
见此情景,萧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最羡慕的便是这女人总是这般无忧无虑,活得简单快乐,只是……若她知道了自己血亲的姐妹竟想致自己于死地,不知还能有这样的笑容吗?
长笙听到轻笑声,回头一看是皇帝过来了,急忙将过于丰富的表情一收,正襟危坐,努力恢复成娴静知礼的宜婕妤状态。
萧续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盯着她细细地瞧,不知该怎么开口。
长笙被看得有些发毛,她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问道:“皇上……皇上可是有话和嫔妾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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