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封的呼吸越来越错乱,“你……很忙?”
“忙完了!”我打开门走出去,直接奔着电梯而去,“现在我就回去咱那儿,先不回我家。乖……很快就到了。”
那时候,我足有十几天都在报社过的,所以单纯地以为祈封只是想我了。
“……林洛见,我真的很爱你。”
“……林洛见,我真的很爱你。”
——如果那时我哪怕是安抚性地回一句“我也爱你”……大概,就会换一个结局……
我刚听到这句话,后面的小陈就追上来了,“洛见,动态截图的话肯定没有我拿出的那套图清晰。而且咱上次的摄像吧,我觉得摄像机摆的那个角度有点儿问题……”
我停下了匆匆的脚步,转过头,皱眉想了一下,“你那套图我觉得也没什么毛病,就是……雕琢的痕迹重了点。”
“又不是时效报道,我觉得可以这样,……”
等我和小陈这边儿商定好了这个细节,把手里的手机再放回耳朵上后,祈封已经挂了电话。
听到话筒里的“嘟嘟”声,我莫名地开始有点儿烦躁,一边加快往电梯走的步子,一边立刻重新打了回去。
关机。
再打。
还是关机。
那天晚上,a市下第一场大雪,名副其实的大雪——我和祈封住的那个小区的电线因为年久老化,被积雪压断了好几根……我艰难地停下车子,在一片冰凉的黑暗中往屋子里走去。
该死的停电……我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拧开了房门,走进去一片漆黑中。
“封封,怎么不把应急灯拿出来使啊?我记得咱家那灯刚充过电的。”我一边换拖鞋,一边往屋里大喊。
没人应我。
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我找到了客厅里的应急灯,打开后往卧室走去,“封封?人呢?”
手放在冰凉的门把手上后,我的心脏突然猛地抽痛了一下,刺入心骨,锐疼无比——我突然不敢去开门了。
“封封?……”
仍旧是沉默。
我咬了咬牙,用力推开了房门。
……
左手里的应急灯重重砸在了木制地板上。伴随着巨大的撞击声,熄灭了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我一步一步走向床边,扑通一声跪在床头处,拉过来祈封的手腕紧紧贴在脸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同样被扔到房门口的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我置若罔闻。
大概在我认识关亚泽一个多月后,曾经在无意中跟我大哥提起过我被人纠缠上的事儿。我大哥当时若有所思,一个星期后硬逼着我换了新手机。
带有gps定位系统的一款手机。
那天我大哥打电话问我手里的项目做的怎么样了——但是我一直都没有接——我大哥当机立断地在他打第三次电话时判定出我这边儿出了事儿。
到达我和祈封住处的林业在卧室里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诡异的场景:
我跪在床头,拉住祈封的手腕贴在自己脸上——血从他的手腕上经由我的右脸顺着下巴的曲线滴落在地板上的血洼中……
我小时候曾经有过中等程度的自闭症,伴随着并发幽闭恐怖症——昏迷的情人、浓重的血腥味和漆黑幽闭的房间成了我再次病发的诱因。
事实上,在应急灯掉落的那一瞬间,我头脑里那根理智的弦已经崩断了,随后的行为完全是本能。
跪在冰凉的地板上,拉住祈封被切断血管的手腕贴在自己脸上时,我整个人已经陷入了非常平静,甚至可以称为玄虚的状态。
从不专业的医学角度上来说,这是人在应激反应下的自我封闭——在神经上的自保机制的作用下割断自身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包括时间、空间、声响……
割腕是很难致命的一种自杀手法。因为手腕的静脉被割断是无法造成人的死亡的,而且动脉在静脉的后方——即便是把动脉割断了,也会因为血管的收缩在不久后引起止血。
我们都很幸运。
我回家的足够及时,而且虽然整个人被祈封自杀的事情弄乱了心神,但是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腕贴在我面颊上的动作误打正着地遏制了血液的奔流而出。
我大哥对我足够上心,他在事发后的电话拯救了三个人。
很难想象,如果祈封在我怀里失去呼吸,我会不会……彻底崩坏?!
不是崩溃,是崩坏。
我大哥当机立断地决定把我和祈封分开,请了专门的心理医生在家里,自己也全天守候着我,同时把祈封转到自己的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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