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意的着了一系宽袍,未曾束腰,倒也是风情楚楚的很。
阮琨宁过去的时候,她手里还持着花锄,懒懒的看着半开的梨花。
梨花树下有挖开的痕迹,脚边却是摆了两个酒坛,两个侍女正在一侧擦拭上头沾染的泥巴。
如素夫人见阮琨宁过来,面上盈盈一笑,俯身拾起地上的酒坛:“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阿宁要不要试一试?”
阮琨宁也是个经历了上次,才晓得自己是个饮不得酒的,酒量浅的很,如今半分都是不敢沾的。
嗯,唯一一次喝酒的经历还是历历在目,委实是不敢再来一次了。
讪笑了两声,她便老老实实的推拒道:“我是个不中用的,万万不敢沾惹的,只看看便好了。”
如素夫人大笑了起来,指着阮琨宁道:“好吧,醉了一回,总算是长教训了?”
阮琨宁一惊,面上难掩惊诧之色,听如素夫人这意思,竟是知道自己前些日子之事了?
如素夫人见了她神色,便猜出了她心思,仰首饮了一口,笑道:“谢宜昉那个人简直是要成精了,你这微末道行,可是骗不住他,那皇子倒是难得,甘愿为你背黑锅。”
被人就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了,阮琨宁一张老脸都不好意思了,很有几分羞意,只捂脸道:“这个谢宜昉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如素夫人状似无意道:“最是无情帝王家,情之一字,从来也最是伤人,阿宁心里头可要有个分寸。”
阮琨宁知晓她话里的深意,点头道:“师父放心吧,我心里自有分寸的,”想了想又忍不住吐槽道:“您二位这关系可是真好,这个他都同你说。”
如素夫人笑了笑,眉梢都是岁月的风情,带着出众的风采,令人心折,却又掺杂着若有若无的失落之意:“自然是好的,他失了心仪之人,我自也是少年丧夫,两个可怜人,互舔伤口罢了。”
阮琨宁本来只是调侃两句,却不想反倒惹了如素夫人的伤心事,一时之间反倒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好呆呆的站在一头不说话。
幸而如素夫人似乎也不想提起这些旧事,很快就恢复了情态,笑吟吟的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提它做什么。一醉解千愁,酒可是最好的,阿宁吃不得真真是可惜了。”
阮琨宁苦着脸:“这有什么办法,个人体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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