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停下,便摘下里衣的扣子,拿在手中从铁笼缝隙伸了出去。
春诺望着,双眼充满疑惑,遂缓缓向他走去,慢慢蹲在水池边望着他脸。
靠得较近些,那人脸色发白,额头上满是虚汗,却还是笑得温柔:“看……”他轻轻说着,张开手心,那东西竟这般光滑圆润。
可春诺怎么会见过这种东西……从未离开地底,哪怕只是一粒普通彻底的扣子……她竟是望着双眼陶醉。
那人见她看的入迷:“没见过么……”
“嗯……”她轻轻应着,却是慢慢浮现微笑。
“喜欢,就送给你……”那人微笑着,仿佛同她不是敌人,望着她的双眼就像哥哥望着妹妹。
“这……”有些发愣,这么好看的东西……竟要送我……
然那人将扣子塞进她手里:“这个很普通……如果你喜欢,以后我再买更好的东西送给你……”
可春诺握着,却是越发不解……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明明是敌人,明天这人就会被祭祖。
“我有一个妹妹,和你这般大,哈哈……”他轻轻笑着,似是发现她眼中疑惑,“我明天就要死了……望着你,就像她在身边……”
却是幽幽叹了口气:“只可惜……那不过是扣子罢了……她曾送我一枚玉佩,却是在打斗中丢失了……”
春诺听着,双手攥紧衣角:“那我帮你去找吧……”
“哎!不必了……”那人见她要走,遂叫住她:“再陪我多说说话……好么……”
便又捏着扣子,缓缓蹲下,轻轻点头。
“若我死后,你找到了玉佩,就代替我好好保管……”他说着,双眸泛泪,“我住在雀河县……若是有一天你去了陆地上……拜托你告诉我妹妹……哥哥一直很想她,挂念她,让她不要太担心……我在秀山过得……很好……”说至此,却是哽咽,双眼写满了后悔。
而春诺见他这般悔恨,凄凉,不觉心中发酸,仿若之前这人盗启玉石的事情已经随寒水波动而溶解。
“好……”她喃喃回答着……
却是与他越聊越投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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