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到了七月半,中元节,天气一片阴沉。
方拭非跟林行远买了一沓纸钱,找人学了叠元宝官帽,在门口和街边,给杜陵烧纸钱。
她煮了一锅饭,摆上好酒,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对空空如也的牌位长吁短叹:“师父,我被户部赶出来许久了,这能保佑我不?唉,真是让您失望了。这么久了,还是个主事。我本以为两年之内,怎么也能混个郎中出来的。”
林行远说:“你看叶郎中这样的岁数也还是个郎中----如今可能是要拔升----但你这样的背景加上你这张嘴,能做一辈子主事已经是陛下宽仁了。”
方拭非:“师父你说得对。官场浮沉,我应该……”
忽然大风吹过,扑了方拭非一嘴的纸灰。
林行远幸灾乐祸道:“该!”
方拭非抹了把脸:“师父您这是赶我走。我真走了啊。”
“方主事?”
方拭非拎着她的小马扎正要回去,听见声音又转回来,见范悦撑着把伞,从街口快步跑了过来。
“范三姑娘!”方拭非说,“今天这日子怎么好乱跑?您应该呆在家里才对。”
老规矩是说女人阴气重,鬼门大开之时,不能出门。要被别人看见了,肯定又会被说道。
林行远连忙说:“先进去吧。”
范悦跟他们进了屋,收起伞道:“听闻叶郎中在何山县受伤有疾,是真的吗?”
方拭非:“什么疾?人不好好活着吗?都在京城里蹦达了这么些时日了。别听他们乱说。半时风一时雨的,管他们作甚。来,喝杯酒暖暖身再走。”
范悦跟在她身后往大厅里走,一面道:“不能道的暗疾。叶公子请去看的大夫在外喝酒,大醉后神智不清,同人吹嘘,在诱导下不小心就说出来了。”
“有什么不能道的暗疾?那大夫又是谁?”方拭非全不在意说,“既然神智不清,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啊……”范悦定住说,“就……不能人道?”
方拭非跟林行远顿住了。二人站在门边大眼瞪小眼。
范悦问:“是真的吗?”
林行远说:“今日说是中元节,不是真见鬼了吧?”
“……不举?”方拭非也说,“谁传出来的谣言,太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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