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瑛的事儿他是知道的,赵书瑛的父亲学画多年但因为天赋有限而改行当上了艺术经纪,在行业内名气颇高,跟徐初是相知多年的知己,可惜英年早逝。赵书瑛主动拜师徐初学画画,为的是有天能完成她父亲当年未竟的心愿。
徐耘安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无所适从,究竟是为了反抗徐初的强加意志而反抗,还是自己真心如此,疑惑是他接受不了注定的平庸而半途而废给自己找漂亮借口,连他自己也辨不清这选择是错是对。他害怕这只是一个名为“平凡是福”的庸人避难所,又担忧放弃了这条路的自己是否能找到安身立命之处,惶惶不可终日。
她的反应让徐耘安鼻梁陡然酸涩,有那么一刻他真想向她坦白自己的所有,包括他喜欢男人。可他最终还是硬生生将汹涌的心绪和泪意憋回去。
就在这么一个时刻,徐耘安恍惚悟到,人类从来是孑然一身,在各种分岔路口彷徨向前,悲喜苦甜终是不可相通的。
即使有恋人、朋友或亲人亲密如斯,他也注定要独自走在人生的路上。更何况,那所谓的恋人就是给他带去困惑和伤病的痛症所在。
这顿悟让他突如其来地疲累,送走了赵书瑛,他瘫坐在沙发上,摸到了一个牛皮文件袋。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各种招聘信息以及一份简历,大概是霍长隽落下的。在徐耘安彻底病倒的五天前,他来过一次。
那时他拖着病躯赶在截止日期前画好终稿,错过了霍长隽的十几通电话,直至他凌晨三点半倚在公寓门前拼命按铃。
一开门他便熊抱住睡眼惺忪的徐耘安,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肩上,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
“师哥,怎么了?”徐耘安声音嘶哑快开不了嗓,可心里急得不行。霍长隽酒量很好而且很自制,像这样烂醉如泥的从未有过。
霍长隽冷着脸没回他的话,脚往后踢带上了门,然后一把蛮力将徐耘安拽到沙发上,发疯似的脱他的衣裤。徐耘安没顶撞过霍长隽,可大半夜这么一副残躯随便被折腾几下就酸疼得快散架,太阳穴一抽一抽跳得厉害,性子再好也承受不住。
徐耘安攥紧霍长隽在他身下粗暴搓弄,急喘着气:“师哥,我今天不行,师哥,改天好么?今天真不行……”
这话直直刺中了霍长隽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经,他用冷冰冰的眼神和强有力的手臂将徐耘安死死钳进沙发里。徐耘安疼得眼眶都红了,攀上他的肩膀不住地求饶,有气无力的他根本挡不住霍长隽的攻势,没两下就被扒得赤条条。
霍长隽不吭一声,果断掰开徐耘安的臀部,草草润滑几下便将坚挺的性器狠送进去。在硬物强行入侵的瞬间,徐耘安疼得浑身颤抖不止,下意识要逃却被霍长隽握住脚踝强行拖回来。
徐耘安知道自己求饶不得,疲弱的身体逃不掉就任由摆弄,耻辱和羞愧感趁机在他心上踩上几脚,前列腺被持续地猛烈顶插,每次抽送带来火辣辣的撕裂感都足以让他死去再活来,后穴的酸痛蔓延至全身,让他的五脏六腑移位重组了好几遍。他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臂,将脸埋在抱枕里,为了那么点可笑的尊严。
霍长隽皱着眉头闷声抽插了好一会儿,最后的冲刺冷淡而决绝,直到射出欲望潦草收场。
没说一句话,霍长隽用纸巾擦干净了手,整个过程他也没脱下一件衣服,只需要稍微整理一下。
徐耘安想给自己扯件衣服或毯子盖上,可被羞耻和暴虐凌迟了遍的身体完全使不上劲儿,也就不挣扎地赤身瘫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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