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为此感到很是自卑,王慎心却很坚定地告诉他:“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但以后都会有的。”
她陪他熬过最初几年的艰难蛰伏,身体底子差并几次小产也还甘愿冒巨大风险为他生孩子,却没来得及看他办成第一次个人画展,更不会知道他日后成了圈内有名的大画家。
人是不断成长的,而生命却随之流逝。年轻时对抓住想要的生活无能为力,等有足够的能力时却发现早已无人伴在身边共赏良辰。神就是这么爱开玩笑。如今徐初功成名就,早就不需要为买一枚戒指或一张画布而惆怅,可惜王慎心没什么福分,到底赶不上好时辰。
有一句话是,当不能再拥有时,唯一要做的是不要忘记。
不管徐初待徐耘安如何,对王慎心是始终的一往情深,不思量自难忘----哪怕他贪图凡俗天伦的余温,另娶妻生女。他不惜重金买下王慎心所有画作并妥妥收藏好,而如今穿着的这件大衣便是当年王慎心给他买的,围巾则是她亲手织的,似乎这些遗物还留得住那份温存,留得住那一刻亲吻和抚摸的热度。
徐耘安跟王慎心为感情倾注所有的这点上很像,但运气总归比她好点,兜兜转转之后总算来得及体悟与爱人细水长流的丰盈年岁。
过了一阵子,徐初默不作声地起身走远,换徐耘安和霍长隽蹲在坟前。徐耘安把手中的百合递给霍长隽,让他亲自献花。
读大学那会儿,徐耘安不时在王慎心面前提及霍长隽,如今,终于能让她好好瞧一瞧是哪家小子让她宝贝儿子掏心掏肺了。
退一万步讲,即使徐初依旧不同意,徐耘安也觉得没什么好遗憾了。
他的妈妈以命换命生下他,他的出生本身就蕴含着一份最深刻而伟大的爱,而他们俩又这么的相像,王慎心肯定也会喜欢霍长隽的。
“妈妈,以后我们俩每年都来看您。”徐耘安用只有王慎心、他和霍长隽听得到的音量说。
放晴的苍穹之下,被霍长隽紧握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漾着永不褪色的光芒。
临走时,霍长隽凑近墓碑小声说了点什么。
徐耘安看他走过来,问:“你跟我妈说了什么?”
霍长隽抿嘴笑得不可自已,却又摇摇头,故作神秘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徐耘安哼哼几声:“嘚瑟……我才不稀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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