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很疼……很疼（2 / 2）

原本，在这里。

是她，一定是她。

她一怔，得意的笑，“是，那又怎样？我才是汤家的女儿，她又不是，如果没有她，我早就是你的妻子，我爱你，爱了那么多年，我怎么会甘心把项太太的位置拱手相让？你让我怎么甘心？”

回家的路上，那一些关于她，和他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涌上他的脑海，他不相信她会变成这样，变得如此的陌生和可怕。

“项太太？你还真喜欢这个项太太。”他的眼眸里，是熊熊燃烧着的怒气，表情却是平静的宛如一汪清波，隐藏在袖筒里的手，狠狠的，紧紧的拽着一个拳头。

血液的滞留让颜色变成了深紫色，青筋露现，他强忍着心头的那股子气。

她笑了笑，肆无忌惮，“趁我还爱你，你尽情可以伤害我……不需要怜悯。”

“爱我？”他的笑意，比她的也浅不到那里，似乎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从她嘴里吐出的爱，是那么的人让可笑，“那我是不是得感谢你爱我？爱我爱到伤害我身边的每个人，都无所谓……”

她缓缓的坐了下来，身子靠成椅子上，寻找到一种支撑，她怕，假如就这么站，她会就这么倒下去，眼皮涩疼，身上的每个部位都疼，却怎么也不及心里的疼。

在他的心里，自己一直都不重要，所以，他不会相信自己的任何一句话，就算她想解释，在他那里，也不过是苍白的辩解。

“如果这样，你能在我的身边，我愿意。”她说，她愿意，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只要有他，她愿意，那怕伤害全世界，也不需要一点的愧疚，因为，他就是她的全世界，她世界之外的喜与乐，悲与苦，都与她无关。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被你爱，你的爱让我觉得害怕，恐怖，残忍。”他声音陡然提高，看着她那一张如花般娇嫩的脸庞下，却有一颗恶毒至极的心，他就害怕，他不知道那个天真的好，怎么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

曾经的她，美好的跟天使一样，现在她，比蛇蝎更让人觉得害怕，她的用心之邪恶，让人不由的想远远的逃离她。

“你怕了吗？”她轻声的问，他怕了吗？

他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仿佛想伸出手，挖出她的心，去看看，那一颗，到底是被谁种下了魔咒。

她眼里的他，此时，已经渐行渐远，那样的美好在她看来，只不过印证自己荒唐的证据，曾经，他给予的那些美好，都敌不过现实的残忍，“别在以爱的名义伤害我……”

“爱的名义？”她低声呢喃，一抹笑，绝美无双，“这里……很疼……很疼，你知道吗？”

她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一股又一股的疼，从他的决绝开始，从未停歇，“你在我这里，住了整整二十一年……”

“如果，如果你把你从这里脱离，我想，我也解脱了……”

每天，都很多人的脚步声，她能听出他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踏在她的心尖上。

那么多的体香浑合在一起，她的鼻子能分辨出他的气息，这些，一年又一年，一点又一点的累积，都让她无法割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