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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送粥

买书回来之后,无端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些事情做。

早上一般都是快到十点才起来,芹香帮着给她梳洗打扮。虽是每天不出门,但是无端总是习惯让自己的脸上化点妆容。之后就是把早餐和午餐一起吃了,吃过饭之后,就到西边屋子的美人榻上看一会书,芹香已经给美人榻铺上了厚厚地被褥,半倚在那里看书,十分舒服。

无端看书看得很慢,首先是她还习惯竖排的书籍,还有就是一些繁体字她不认得,只能靠前面左右的字去猜想不认得的字的意思。而她通过看一些她记得的诗词,来进一步地学习一些繁体字。她不是天才,她只能一点点地慢慢去学。

等她看了一会书后,她又开始练字,她先是从《全唐诗》练起。从第一首到最后一首,她每天都会按着书上的诗句一首一首地抄下来。

这时已经是十二月,天已经很冷了,晚上泼一盆水到院子里,第二天泼出去的水都疑成了冰。屋里都生上了炭炉,屋门也挂起了用加着棉花的厚厚的门帘,让冷风吹不进来。

无端发现芹香真是一个巧手的女孩,当她看书或是练字时,芹香就拿着针线在那里或是纳鞋或是绣花。

而念梅则是在屋里给端茶倒水,或是给无端砚墨,偶尔会和芹香说两句话,大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

因为无端很安静,所以整个院子都很安静。除了吃饭吃能让院里有些人气,其它时候,院子大都是静静地。

天黑得早。

晚饭后,苏平就把院里的灯都点上了。

而无端自从那天晚上吃了菊花酒后,就爱上了那个味道,她以前经常喝酒,以前的酒量是不错的,可是现在换了身体,酒量却不行了。

可是每天点灯之后无端就让芹香拿来一壶子菊花酒,自己在屋里自斟自饮,喝到微醺的时候,酒也已经见底了。

然后洗澡睡觉。如此醉生梦死。

然后又是第二天。

又是数天过去了。

这天无端在书房练字时,芹香跑进来说:“小姐,四贝勒来了。”

“他来做什么?”无端把笔放下,把自己练字时写过的纸张都卷起来。

“今天是腊八。贝勒爷送了腊八粥来。”芹香一脸欣喜,也不知道高兴什么。

“腊八?怪不得那么冷。”无端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想着那个给了自己自由身,又弃自己而去的四贝勒,怎么会亲自送来腊八粥。

“小姐,贝勒爷要进来了,你不出去么?”芹香望着在发呆的无端,催她出门。

“出去。”说着就掀着书房的门帘出来。

正走到正堂边,就见到走在前面的四贝勒爷,在苏平的陪同下刚刚从小屏门后出来,正要经过东厢房的回廊从这边走来。身后还跟了两个人。都是侍卫的模样。其中一个手里提了一个食盒子。

他们瞧不见无端,无端却能瞧见他们。

四贝勒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束腰束袖,衣服虽然厚,却掩不住那削瘦欣长的身子。他走得不快,一步一步很平稳地走过来。

无端见他们快要到了,也不去看他们,放下门帘退回屋里,等他们快到的时候才做欲要出来的样子。

站在门外的芹香把门帘打起来,道了一声“贝勒爷吉祥”。

“贝勒爷吉祥。”她站在门里向门外的他福了福。今天她里面穿了白色的长袍,外面罩了件绣着花戏蝶图样的鹅黄色蜀锦外罩,头发也只是松松挽了一个发髻,上面只了一只玉簪子。整人既明媚又素雅。

“免了。”胤禛扫了无端一眼,抬脚进屋。他身后的几人也跟着进了屋里。

无端看了他们反客为主的气势,只生出有一种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的感觉。只能暗自轻笑一声跟了上去。

胤禛已在主位上坐下,念梅也早已奉好茶水。也不知道是天气冷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无端看着四阿哥拿着杯子的手骨节分明,而白得几近透明。

“坐下说话。”胤禛指了指自己下首的椅子。

“谢谢。”无端说着就坐下。

看着她就那么坐下,胤禛要送往嘴边的茶杯顿了顿,随即又坦若无事一般。但也不说话,两人就那么坐着。而身边站着一群人在那里大眼瞪着小眼。整个屋子,就只有胤禛在拿着茶杯喝茶的动静。

不明白四阿哥来的目的,无端也只能是关低着头,做娇羞状。

“今天是腊八。”终于,胤禛把手里的茶杯放下说话了。

今天是腊八,无端是知道的,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芹香跟她说了,说是晚上要喝腊八粥。之后她和念梅两人就在那里交流做腊八粥的做法。

无端沉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说话,等着胤禛把话说下去。

“府里煮了些粥。就给拿一些过来。”胤禛说话间,他身后拎着食盒的侍卫把食盒放在桌上。

“多谢,贝勒爷。”无端向他道谢。

之后,两人又陷入沉默。

一屋子人都跟着他们沉默。

“姑娘,在这里可住着习惯?”四阿哥沉吟了一会,不一会就如同话家常一般地问。

“很好。多谢贝勒爷。”无端回答。院子,吃用都是四阿哥给的,甚至连她的自由身都是他给的。

“姑娘却觉得缺些什么尽管让苏平他们去置办。”胤禛说话虽然有些疏远,但是听起来竟有一丝讨好的意味。

“多谢贝勒爷。无端什么也不缺。”无端回答。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四阿哥为什么对她这般地好,感觉好像是他亏欠她什么了,要好好补偿她似的。难道是他觉得自己破了无端的处子之身而要负责?但为什么又将她拒之门外呢?

胤禛偷偷看着眼前的女子,她静静地在那里坐着,半低着头,露出半个侧脸,嘴角微抿,好似在倾听,而又像是在神游。半点也找不到那天扯着他袖子不让他离开的那种哀怨之感了。

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觉得对她有所亏欠,还是忘记不了她在他身下绽放的样子。或是他自己所认为的怕是太子对他生出间隙。

他让人留意她的生活,知道她每日都做些什么。看到苏平呈上来的她作息的单子时,他觉得有些意外。

她睡很晚才起,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她买了一些书,但都是一些寻常书籍;她每天看书,却看些只供消遣的传奇小说;她每天练字,却只是在抄写诗词;她夜夜饮酒,酒量却不佳每夜都是在半醉间入睡。

胤禛觉得她很是特别。不同于大家闺秀,不同于小家碧玉,也不同于烟花女子。

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别一种有别于寻常人的感觉。

这种特别感,胤禛觉自己很想见他一面。而他一向是说做就做的人。

所以他借送粥之名,来到她的面前。

只想看她一眼。

不是出于情爱,而是出于对一个人的好奇。

无端这边还在想着自己是跳进了历史当中的,如果历史不产生偏差的话,眼前这位就是未来的皇帝。

她如是想找一个靠山,眼前这个无疑是最好的。

想着无端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可以蛊惑众生的浅笑,双目含情地望着胤禛。

轻柔地说。“四阿哥。你是想问无端想要什么吗?”

“嗯。”胤禛望着一脸娇艳的无端。

“四阿哥,你可知道无端在这里过的日子?”无端一脸哀怨,悠悠地站起。

“怎么?有哪里不如意的?”胤禛看不明白她的心思。

“无端在这里夜夜卖醉。”无端轻声说。

“无端在这院里住着,虽是衣食无缺。可是每到夜里月上枝头的时候,无端心中便有无限惆怅。无端知道自己出身烟尘,不能奢求能服侍贝勒爷,但无端求贝勒爷,莫忘记了无端,无端什么也不缺,只求贝勒爷,在平日里能记得无端,来看无端一眼。”无端说着泪流满面。一句句都是情真真意切切。

四阿哥胤禛一向是以冷面著称,但是看着面前这女子,在众人面前如此直白的倾诉,心里也不由一动。

“姑娘不必如此。”胤禛还是很冷静。

“爷,你是嫌弃无端么?”无端想四阿哥把她安置在这里还给了她自由之身,一定是知道了太子殿下抢了她的事情。“无端只是一个弱女子,命似浮萍,不敢求太多,只求爷您知道,无端这心里只有您一个。”

无端说得情深意切,站在身后的念梅芹香都已跟着流泪了,苏平也背过身去,胤禛身后的两侍卫也低头不敢多看。

而胤禛还是不为所动。只是眉头紧紧地皱起。

无端也不再说话了。站在一边双目含泪,一脸深情地望着胤禛。

又是一片沉静。

“若是没有别的事。爷先走了。”胤禛站起身来,也不去安抚还在流泪的无端,径直走出去。

除了无端之外的一群人也随着他而出去了。

看到众人都出去了,原本很是哀伤的无端收起了泪水。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屋里。她知道四阿哥是不会因为感动而对她怎么样的,她此番这么做,只是想在四阿哥心里埋下一粒种子。

一粒情种。

有效与否,只能是日后见分晓了。

进了屋里,无端合着衣服在榻上躺下了,一幅还在伤心恸哭的样子。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芹香端来的饭菜,她一口也没动。只是对着四阿哥送来的腊八粥长吁短叹,缓缓泪流。

随后让芹香拿了酒来,要的酒比平日里多了一壶。

要自己在房里自斟自饮,大有卖醉之意。

芹香和念梅都劝她吃点饭,不要喝酒,无端都不理会。只是一味地喝酒。

“姑娘你不必如此。四爷他就是面恶心善。他对姑娘是很好的。”念梅看无端一脸伤心连忙劝说。她在贝勒府呆了八年,没有见过哪个女子对贝勒爷那么深情地。

“我没事。”无端又喝了一杯。

夜里又是醉着睡过去了。

半夜来客

第二天宿醉起来,无端头疼嗡嗡作痛,芹香让周四煮了醒酒汤,又煮了稀饭。无端吃过后好了一些。

这一天却是什么也不做,就愣愣地望着窗外的枯树枝发呆,整日闷闷不乐,如有所失。

芹香、念梅两人在她身后偷偷细语,想怎么让无端提起神来。两人都认为是昨天四贝勒的绝情离去,而使无端如此忧郁。

念梅进了屋把炭火拨了拨,又给无端倒了杯热茶。

看着无端倚在美人榻上,双眼望着窗外出神。小心地把划落的外袍给无端披上,”姑娘,小心着凉。”

无端轻轻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念梅,你说贝勒爷是不是瞧不上我呀”。

“怎么会,姑娘多心了。贝勒爷把您安置在这里是有他的苦衷的。”

“但愿如此。”无端说罢,再也不说话。

一天又是在沉静中度过。

夜里无端还是和往常一样,喝了一壶地菊花酒,便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但了半夜里,只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不一会就看到芹香念梅两人匆匆地跑到她的屋里。两人都是十分紧张。

“太子殿下来了。”念梅的眉头皱得紧紧地。她是四贝勒府时的人,在贝勒爷的时间也很长,平日时经常在前堂端茶倒水,到过四贝勒府的人,都能认得她,她自然也能认得众位皇子。

“太子?”无端忽然被叫起,还有些迷糊。

“是的,是太子殿下来了。”念梅以为无端没有听清。

“他怎么会来这?”无端想着这京城里的风吹得真是快。她一住进来,十四爷就来了,这才两天太子又来了。她这么一个烟花女子怎么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了呢?

“奴婢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现在已经在外堂等着了。姑娘,您还是快点出去吧。”念梅催道。

“好。”无端从床榻上下来。

两手揉着眼,趿着鞋,从屋里走出,就看到坐堂屋主位上半低着头喝茶的胤礽。烛光下他的面孔忽明忽暗。

虽是夜里来访,但是他身上身着却是显得华贵之极,头上戴着一顶藕色洋绢平顶小帽,上面嵌着大红宝石帽花;身上穿一件亮黄色贡绸大衫,外加一件泥金色绢面的大褂,褂子上钉的是金钮扣,钮扣上套了一个羊脂玉龙圈。

他见到无端走出来也不惊讶。只是静静地喝着茶,目光紧锁着无端。

无端不去看他的眼睛,只是慢慢地走过去福了福:”太子殿下吉祥。”

无端身上罩着一件莲花色纱衫,系一条百折湖色罗裙,因为是从睡梦中醒来,长发零乱地挽成一个简单的云鬟,还有丝缕垂到她面颊边,把她的面容更衬得玲珑美艳,面色凝春。

半晌不见太子声音,无端偷偷地用眼睛瞧了瞧。一抬头就看到太子殿下正以一种贪婪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上下徘徊,他的眼晴里展现出他明明白白地贪想。

无端把头一低,伸手挽了挽垂下的头发,似羞非羞,万种风情。

太子上下打量了无端一番。

然后轻咳一声。他身后的几个人都出了屋子,还带走了原本站在屋里的芹香等人。

屋里就只余下,静立在一边的无端和在那里故作深沉的太子殿下。

见到人都出去了,太了站起来,一下就把无端拉入自己的怀中。

“在这住得可好。”他的嘴紧紧地贴在无端的耳后,一边说话一边把口里的热气呵到无端的耳边。

无端下意识地挣扎,可是她越动他怀着她的手更是用力。她被他紧紧地圈在怀里,丝毫不能动。

无端低头避开他的气息。

“怎么?几天不见就把我忘了?”太子腾出一只手掐住无端的下巴。

他去盛京谒陵时,凌光祖在他老师的授意之下,私自将她送到了四贝勒府。

老四倒是一个明白人,没有把她收到府里,而是给她找了一个院子,让她住着。老四还是站在他这边的。

见到无端不说话,他把她的下巴抬起来,让她与他面对面,他见过的美人数也数不清,身边众多妻妾也个个温柔可人,但眼前这个小女人却似乎有种魔力,让他无法忽略。

他着迷的看着那细腻而莹白的肌肤,如被星般迷人的眼睛水灵灵的,欲语还休;长而浓密的睫毛像只受惊地蝴蝶一般扑闪,小小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看起来是那么地楚楚动人。

他想把她吃进肚里,一点点吞噬她的美好。想着他的手就伸进了她的衣内,抚着她柔软的身子。

“你真是让人痴迷!”他伸出大拇指轻轻摩挲她细致的红唇,无端的身子轻轻地颤抖着。

“太子,你!”无端想拒绝他。伸出手抵住他的阻止他进一步进范。

“怎么?要拒绝我?”他冷哼一声。

“无端不敢,只是……”她话未说完,他便猛然低下头攫住她的唇。他无视她的挣扎、抗议。

他像只饥渴的野兽,而她是他眼中甜美可口的食物……

“不要这样。”无端使力挣开,狠狠的甩他一巴掌。

“啪”轻脆地一声响。一个红手印明显的印在他俊美的脸上,看起来触目心惊。

“敢打我?!”他眼中出一丝冷冽的杀气。

“我……”无端被他的冰冷,吓得一颤,暗自责怪自己不应该出手。

太子殿下着一张脸,他的眸子闪过一道亮地光芒,握住她手腕的手不住地使劲。

“啊!”手腕传来的巨痛让无端不由地轻吟出声。却不敢挣扎,只能坐在太子的怀子,僵着身子,感受从太子身上发出的凌冽气息。

她这一掌,是不是不应该打?无端在自己问自己,她忘记了她身边的男人与寻常的男子不一样,在这个皇权社会,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她这一掌侵犯了他的尊严。

“你不想我碰你?”他咬住她的耳朵,一只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游移,看不出他的喜怒。

“无端不敢。”无端放软了自己的身体轻声地说。她不想再挑拨这个男人的怒气,她怕他的心眼太小太小。

“那这巴掌如何解释。”太子的声音越来越冰冷,深深地感觉。

“无端只是一时情急。”无端急忙解释。

“情急?是么?”双手忽然用力‘嘶啦’一声把无端身上的衣服扯开。无端雪白的肩膀便一览无余地暴露在空气中。太子一口咬到无端的肩膀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本王,也情急了!”

“太子殿下!”无端被他忽然而来的狂暴惊住了,惊呼一声。挣扎着站了起来。

太子也不去拉她,任由她站在一边把自己身上敞开的衣服拉上。他则是捧起放桌上的茶一口一口慢慢喝起来,也不说话,只是表情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无端想不透这男人的心思,这个人看似位王权重,可是看情形又像是陷入不利地势,受人制肘,这也使得她被送来送。

不过,这样也挺好。如果没有这番送往,她也许只能是在翠香楼迎来送往,而因为这一番,她得了一个自由之身,只要她把握得好,就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

想到这儿,无端心里暗自笑了笑。

她真的不太习惯受着拘束的生活。

“你怕本王?”太子终于放下手里的茶杯,好像盘算好了什么。

无端摇摇头。你是堂堂太子殿下,能说不怕你么,但你那么问,谁又能直接地告诉你,害怕呢。

何况,这半夜地你不睡觉来折腾人,可是能安好心?

“你是本王看中的。本王说过要得到你!”太子盯着无端,看似平稳地说。

无端早已把自己身上的衣裳整好,听到太子这么说,抬起头,侧过脸,一双水汪汪地眼睛,波光盈盈地望着太子。

“殿下。”无端幽幽地说:“您是太子殿下,无端却只是一介烟花女子,无端怎么能拒绝您呢。无端这个身子一文不值。”说到这儿,无端勾出一抹我见犹怜的哀怨,她好似无可奈何地说:“太子殿下,无端知道,你想得到无端的顺从。虽然无端出身低微,但是无端也是有血有之人。殿下若是对无端有一分心思,请殿下不要强逼无端。无端现在是一个自由之身,倘若,哪天看开了,无端自然会甘心服侍殿下。”

“哦……等你看开了?”太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只见眼前的无端贝齿咬着自己的下唇,一脸期望地望着他。

“此话当真?”太子直直地望着无端。一个顺从的女人。他似乎有所期待。

“嗯。”无端盈盈地点了点头,松散地秀发落在她的脸颊边,更是有一种凄凉地美。

“好。本王答应你!”太子一口答应下来。“只不过,本王有一个条件。”

无端无语地望着太子,让他继续说下去。

“过两日,是老五的生辰,你要与我前去。”太子眼轻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胤祺应该是康熙18年12月04日生,但是为了行文需要,把他的生日给延后了。请各位大人不必较真。)

“无端愿意。”只不过是陪同出席一个宴会,有何不可。

“好,两日后,我会差人来接你。”太子说着,站起身来要往外走。

“太子殿子慢走。”无端看着他的背影说。

忽然却见太子转过身不,直逼向无端,一直将她逼靠到墙边上,低沉的气息充满她耳廓:

“你终究是我的!”

说着在无端小巧的耳垂上又咬了一下。

“太子殿下!”无端只能低呼一声。

太子说罢,就放开无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无端也不送他。一个人静静地就靠在墙边一动不动,低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有一片清冷冷地月光透过窗子,洒落在她脚尖上,一片苍茫的白色,晃得人的眼睛生痛。

宴席风波

两天后,无端因为夜里饮了酒,直睡到午时还末起来。忽然念梅进来说:“外面来了几个丫环嬷嬷,说是给姑娘送了衣裳来”

无端揉了揉头。“衣裳?我也没买,怎么会有人送来?”

念梅又出去问清楚了,回来。无端已起来,在芹香的服侍下梳洗好了。

“姑娘,那嬷嬷说是太子殿下命她们过来的。”念梅回话。

“哦。”无端点点头,这才记得今天要和太子一起去赴宴。

“让她们进来吧。”

无端披着绒衣,走到书房里。等着那些人来。

芹香她们知道无端的习惯,早就将炭炉放罢在书房里,进了书房放下油单绢缓帘。屋里就是暖融融地,芹香她们还在书房朝阳的台上摆了夹竹桃、菊花、文竹还有一丛翠翠地兰草,还在书案上放了一只瓷瓶,瓶里了数枝不知多哪里弄来的梅花。

外面虽是天寒地冻,可这屋里却是一片春意融融。芹香随着无端进了书房,到炭炉边上放些香料,这样屋里就只有焚香味,而没有火碳味了。

无端在美人榻上坐下,榻边有一本昨天她未曾看完的书。卷了起来,放在一边。无端拿起书,把书收到一边的桌上。

这时念梅已经,让屋外的人进来了。

二个十七八岁的丫头,一个中年嬷嬷。她们手里一人拿着一个大盒子。都穿了绿绒袄子,脚上也套了厚厚的棉鞋。无端看到一个丫头鞋面上还有没消融地雪花。

“怎么?外面下雪了么?”无端抬眼朝窗外望去,可是糊了纸的窗,本不能看到窗外的景色。

“小姐,外面飘了好大的雪花呢,从昨天夜里就开始下了,现在地上都积了厚厚一层了。”芹香说。

“哦。下雪了。”无端轻轻说。“那一定是冷极了的”无望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人,鼻子都有些发红了。“到火边烤烤吧。”她朝她们说。

“多谢姑娘。”那三人连忙放下手里拎着的盒子,围着火炉烤了烤。等身上暖和了,为首的那个嬷嬷说:“姑娘,太子爷命我们几人给姑娘送衣裳来了,并让我们给姑娘好好打扮打扮。”

“嗯。”无端也就轻应一声,也不说高兴,也不说谢谢。

正说着,芹香捧来了一杯酥油白糖熬的牛,热乎乎地冒着白气。无端接过来,拿在手里,见白潋潋地牛浓浓地发着一股股香。她虽然一向不是很重饮食,但是每天早上一杯牛是多年的习惯了。

无端轻轻地吹了吹,小心地呷了一口在嘴里,香甜美味,比以住喝过的牛不知香醇了几倍。

“姑娘,该用膳了。”念梅说。

因为无端一向起得晚,所以早餐和午餐是一块吃了的。

“好的。你们三人也先下去吃点东西吧。”无端瞧了瞧站在那里的三人。

“多谢姑娘。”她们朝无端福了福,便随着念梅出去了。

吃了午餐之后无端稍稍歇一会,那三人就急急赶来让无端沐浴更衣,说是怕时间来不及。

无端无奈。

那三人把自己带来的盒子打开。

一个盒里装的是几件衣服,衣裳料子都特别的好,送衣服的人说,这衣裳的料子都是御造之物,寻常人家见都不曾见过,说着又对无端说了一些“姑娘好服气,太子殿下对姑娘怎么怎么好”之类的话语,尽是在说着太子的好话。无端一笑了之。

三人联手,给无端穿衣打扮。到了下午三点多钟,终于算是完成了。

无端身上穿一件水红色苏绸里衣,外套一件樱桃红绣花长袍,同色的纱襦裙。头上挽了一个发髻,松松地垂在一侧。佩上一串红珊瑚雕成的凤钗。以一条红绸缎系着披在身后的头发。

整人如被包裹在一片红雾中。衬得无端的肌肤雪白娇嫩。娇艳欲滴,媚而不俗。

待到四点时,院门外就有人扣响门环,太子亲自来接。

无端扶着其中一个小丫头,那嬷嬷跟在后面人打着青绸油伞,款款地走出院外。

无端出门时,雪已停了,可院里的雪已经积了有一尺多厚,原本黑色的柿子树枝真如诗中所说“忽如一夜东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了。

院里四处是雪,屋檐处还有冰凌儿,真是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了。

无端走到院门口。门外停了一辆大车。车都快将巷子堵住了,无端在丫头的扶持下上了车。太子正半倚在车里,手里还拿着上回无端看到的那个玉美人。

见无端上车,便把无端拉入怀里。

“温香软玉满怀,古之人诚不欺我。”太子在无端耳边说。

车行不一会,便停住了。

“离老五家倒是不远。”车停好,早已有人将脚踏摆好,太子偕无端一起下车。早有人开了门,在门边伺候。见到太子。已有人传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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